“得寸进尺!”
温揽月一把甩开了男人的手,转身离开。
不料,却被拉入了怀中,被那高大的身体笼罩,瞬间感受到了滚烫的体温。
祁晏礼在她头顶低声道:“再敢提找男人试试!”
还以为下一句男人就要放狠话威胁她了。
没想到,祁晏礼却抱紧了她的身子,嗓音疲惫不堪:“等我……”
温揽月撑伞站在雨中,看着那辆黑色的库里南渐渐消失在夜色之中。
她站在原地愣了很久,然后转身朝着家里走去。
不经意间抬手,却发现了自己的手上全是鲜红的血液……
心头一紧。
蓦然回头看向那一片漆黑的夜晚。
这是祁晏礼的血?他受伤了?
反正也送去医院了,应该会处理伤口的。
然后,温揽月回到了家里,走进浴室,打开了水龙头洗掉了手上的血迹。
不是去跟宁希国外度假吗?
怎么还会受伤。
她不禁无奈地笑了一下。
操心这些干什么呢,跟自己又没关系。
……
第二天,清晨。
吃早饭的时候,餐桌上只有妈妈一个人。
温揽月拉开椅子坐下:“爸去上班了?”
“嗯。”
她喝了一口粥,看向对面的母亲:“妈,我想搬去水岸雅居那边住,离图书馆比较近,自习室也很多,我在家里看书看不进去。”
“是为了躲那位太子爷吧。”
温揽月低头不语,算是默认。
温母点了点头:“去吧,记住做事要低调,你爸和你哥都在晋升的关头,咱家不能有负面新闻。”
“知道。”
爸爸和哥哥现在就够忙的了。
要是位置再往上升,估计忙得连人影都见不到了。
……
黄昏时分。
医院,病房。
祁晏礼突然睁开了眼睛,望着天花板缓了几秒,然后坐起身子。
守在病房里的林森立刻走过来。
“少爷您醒了。”
他修长的手指捏了捏眉心,感觉还是有几分头疼。
“我睡了多久。”
“大概一整天了,现在是下午五点钟。”
祁晏礼漆黑的眼眸微微一怔,掀开了身上的被子,拔掉了手上的输液针。
“少爷,您这……”
“去备车。”
林森也只好照做,转身离开了病房。
也睡了一天一夜了,身体应该恢复得差不多了。
半个小时后。
林森开车缓缓停在了温家大门外。
结果被前来开门的保姆告知,温揽月搬出去住了。
祁晏礼发出了一声自嘲的冷笑声。
这是在故意躲着他。
昨晚答应今天接着谈,也是骗他的。
真他妈气人!
越想越气!
男人站在大门外沉默了很久,然后回到车里,冷声道:“回家。”
林森不禁问道:“思南庄园?”
祁晏礼语气恶劣:“南岸别墅!”
林森启动了车子,调转车头缓缓行驶离开。
回到南岸别墅,祁晏礼直接来到了书房里打开电脑。
开始搜索温揽月的手机定位。
但先得从调查温揽月的新手机号开始。
一直忙到很晚才定位到了温揽月现在的位置:水岸雅居。
男人身子向后靠去,看着电脑屏幕上搜索到的定位,似乎松了一口气。
至少还在市区内。
也还好,没有跑太远。
祁晏礼看着桌面上愣了一秒,原本这个位置放着相框怎么不见了。
下一秒,他猛然起身走出了书房。
他找遍了整个别墅都没再看到一丁点儿温揽月的生活痕迹。
就连一套洗漱用品都没留下。
仿佛温揽月从来都没有在这里生活过。
真够狠的。
这是打算彻底退出他的世界。
祁晏礼独自一个人靠在沙发上,仰头望着天花板,慢慢阖上了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