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阿琼宋式玉的其他类型小说《观棋不语完结文》,由网络作家“老舟新客”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一部分是因为他次辅父亲而巴结他的,大部分人终归由利锁名缰所驱,在乎他本身的人少之又少。没有人了解他,没有人理解他,最后他也无法让他人理解他。到头来,在这个大而空洞的宅子里,他唯一能说得上话的人是他名义上的妹妹,是我,也只有我。宋式玉真是个孤独的人。3.我十四岁才参透这个家里诡异的关系,而这个家里包含着每个人的位置。我本来还能再早一些知道,但是文德二十一年的时候,宋式玉的父亲就去世了——是非常突然的猝死。大家一致认为是因为他过于鞠躬尽瘁,纷纷哀婉叹息。毕竟这是文德朝,这甚至不是孤例,在皇帝不当政的情况下,官员很容易因为繁杂的事务而劳累过度。这毕竟是皇帝不常上朝的文德朝。那个时候皇帝就已经在沉迷修道了,直到葬礼结束半个月他才得知当朝次辅...
《观棋不语完结文》精彩片段
一部分是因为他次辅父亲而巴结他的,大部分人终归由利锁名缰所驱,在乎他本身的人少之又少。
没有人了解他,没有人理解他,最后他也无法让他人理解他。
到头来,在这个大而空洞的宅子里,他唯一能说得上话的人是他名义上的妹妹,是我,也只有我。
宋式玉真是个孤独的人。
3.
我十四岁才参透这个家里诡异的关系,而这个家里包含着每个人的位置。
我本来还能再早一些知道,但是文德二十一年的时候,宋式玉的父亲就去世了——是非常突然的猝死。大家一致认为是因为他过于鞠躬尽瘁,纷纷哀婉叹息。
毕竟这是文德朝,这甚至不是孤例,在皇帝不当政的情况下,官员很容易因为繁杂的事务而劳累过度。
这毕竟是皇帝不常上朝的文德朝。
那个时候皇帝就已经在沉迷修道了,直到葬礼结束半个月他才得知当朝次辅宋廉不幸去世。
于是那天皇帝赐下一张亲书匾额,上书“忠勤敏达”四个龙飞凤舞的大字。
宋式玉出去领的时候差点被这堪称一绝的烂活气笑了。
可是他没有。
还好他没有。
他深吸一口气,跪在前来宣旨的太监面前,就像每一次他在外面、在朝堂上表现出来的那副伪装那样,他低头,很沉着地对大太监说:“臣……谢主隆恩。”
然后第二天他外调的旨令就下来了。正四品杭州知府,这才算是皇帝真正的补偿。他只要在杭州呆几年,回京后必然就是三品以上大员,前途不可限量。
皇帝的青睐怎么不比死去的父亲重要呢。
十六岁的四品官员,怎么说都太过年轻,但这是文德朝,官员普遍活不到五十五岁的文德朝,部分官员不幸被所谓的党争牵连,而这所谓的部分通常意味着大多数。
自那以后宋式玉再也没有提过他要写话本的梦想,他越来越沉默,越来越像他日后的那个样子。似乎他一直如此沉默寡言,那个落拓不羁坐在廊下翘着脚看小说的少年或许只是我的一个幻想,他或许从不存在。
直到他走的那一天,他的
说朝廷本来要发赈灾银,可我们等啊等,等到疫病带走了全州、乃至全南方的小半人口,也没有等到官府承诺的赈灾银——那些钱全部被工部拉走,在京郊修了那么一座福禄观,全观上下花费三百五十两雪花银,你猜猜,那些修观钱都是哪里来的?”
夏严说着说着,哈哈大笑起来,他看起来笑得止不住,甚至有一丝癫狂:“我那个时候就抱着清堂,在亡妻墓前许诺——我对着她的墓碑说,我不会让我们家就这么贫困一辈子,最少也不会让咱们的儿子饿死。”他的眼角闪着光,“你看,我做到了,整整八千万,接近全天下一年的赋税。”
“那位什么都知道,但他无所谓,他只要钱,国库丰盈够他安心修道就好,他根本不在乎什么民生什么天下,所以他在我和慕若昭之间选了我,我不听话,他就可以轻而易举夺走我的所有权力,然后抛弃我。”夏严又把目光转向我,他甚至是挑衅般地直直对上我的眼睛。
然后他站起身,晃晃悠悠地走过来,老人那双形似朽木的双手握住那隔绝的铁栏杆,我悚然一惊,后退一步。
恐惧密密麻麻地漫上我的脊骨。
只听他继续断断续续地说到:“我死了,然后呢?徐泽和宋式玉,然后是你姚远琼,再然后是文诗婧,一代又一代,”他的声音低下去,“首辅这个位置,更替得很快的。”
“权力再大,势力再多,那位说不喜欢,这些东西就会像浮云般消散,谁叫那位只喜欢最趁手的工具?”
我沉默得几乎像是尊雕塑,只会呼吸,只能呼吸,耳边只剩下呼吸声和死寂,以及夏严发了狂的笑声。
我能说什么,我还能说什么
我根本没法否认他的话!
“猜猜看吧,丫头,”夏严又笑了,他的喉咙间发出诡异又激动的抽气声,“那位英明神武的帝君最后会选谁呢?他会先抛弃哪一位?”
我仰起头,紧紧抿死的唇终于吐出了干涩的音节,声线颤抖着。
我很艰难地说:“……我不知道。”
我看着老人脸上的笑,也跟着勾了勾嘴角,我想那个笑肯定很难看,或许还不如
一场酣畅淋漓的哭泣来的自然。
我笑不出来,于是收了表情,连语气里也带上了一种浅淡的绝望。
我回答他,也或许那不是回答,那只是一种抚慰自己的自言自语,我说:
“我怎么知道。”
2.
九岁的姚远琼不知道这些乱七八糟的破事;十七岁的姚远琼感受到了,但可惜是盲人摸象,只能触及庞然巨兽的隐约轮廓;而二十三岁的姚远琼处在云谲波诡的权力中心,看清一切,但到最后还是无能为力,并且还绝望地发现,所有人都无能为力。
九岁的浙江巡抚独女姚远琼因为文德十八年的那场遍布南方的瘟疫失去双亲,除了幸存下来的、跟着她进京的奶娘和小丫鬟之外一无所有。
京城宋家与姚家多年世交,看到多年好友只剩孤女一位,宋家家主,当朝次辅宋廉当即拍板,将这位小姐作为义女接入宋家。
初来乍到,所幸宋家伯母温婉和善,多有照拂,而宋家妹妹,六岁的宋式月相比起大她八岁的哥哥,自然也更喜欢这个和她年龄相仿的小姐姐。她也凭着一手好棋艺,让宋家伯父对其多加赞赏,更是赞言“此女有昔年林下之风”。
至于宋家的哥哥,他不怎么爱和别人交流。大家都说他是神童,十四岁中二元一花,而天才大多孤傲,不和俗人交流也算合理。
我以前也这么认为,直到我发现宋式玉自弈时手里拿的不是棋谱,而是话本。
很不巧,那话本我看过——准确地来说,那不是话本,那是野史。那本野史既野又史,讲的是一代名将卖钩子,怎么卖部分写得尤其生动形象,颇为引人入胜,可称闻者疑惑,见者沉默。
我过去的时候宋式玉看得正入迷,眼珠子都快贴在那书上头了,我掠过他的肩膀看那野史的内容,一看就笑出声了。
宋式玉被抓包的时候脸都红透了,把我拉到旁边低声下气求我不要说出去;我想这斯脸皮忒薄,就这点野史算什么。
于是把我私藏的话本借给他。
于是翰林编修小宋大人过上了白天上班晚上看书的日子,楞是在三天内悄悄把那几本书啃完了。
贴身小厮交给我一本薄薄的册子,交代我一定要在他走后才能看。
我一向是个听话的人。
在宋式玉走后第二天,我才把那簿子打开来看,里面像是个话本,讲的是一少年与神女通过棋艺较量彼此相知相惜的故事。文字清丽婉约,是他一贯的行文风格。
话本没有写完,是半成品,我索性不再翻阅,将其细细藏好,束之高阁。
这是只有我和他共享着的秘密,我会保守着,直到它能被公之于众的那天。
我估计不会有那一天。
宋夫人在宋式玉去赴任那天在门口呆了很久很久。久到已经看不到宋式玉的背影了,宋夫人也还望着他的方向。
儿行千里母担忧。
我扶着她回去的时候,她还是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那个时候她缓缓转过头看着我的脸,一字一句地吐出一句话,她说:
“他没有回过头,一次,都没有。”
一行泪从她脸颊滑下来。她从丈夫去世后就憔悴了很多,她还没有到四十岁,鬓边就已经生了银丝了。
回去后她狠狠抱着我和宋式月,她对我说,她不能倒,倒了宋式玉就会有后顾之忧,她要照顾好我和阿月,她要撑住宋家的在京城的门庭,要告诉那些等着看宋家笑话的人——当盛年的家主是死了,但宋家不是没人了。
“没事,他走了,咱娘几个也要好好过。”
我沉默地回抱着她,阿月伸手抹抹她的眼角,说阿娘不哭。
她亲亲女儿,双目含泪地对我说:“他没有叫过我阿娘,他从来都只叫我母亲。”
于是我也叫她:“……娘。”
她笑着“欸”了一声,眼睛里还是含着泪花。
她是真的把我当亲生女儿,我也真的把宋府当家,在宋家最艰难的那几年,是我们三个在相依为命。
宋夫人在外头打理家业执掌中馈,但她没有让我跟着学这些——她让我继续念四书五经,读治国论,作理政策。
她希望我去考科举,以后为官。
就像宋式玉一样。
我说,好。
我那个时候根本不知道要去做什么,所以很需要一个
人指引方向,既然她那样期望了,那我就去按她说的做。
她给我请了京城最有名的大儒来教授我和宋式月。老头子一把年纪,又要教我写策论又要教阿月认字,居然忙得不亦乐乎。
按他的话说:“两位小娘子都天资聪颖,冰雪聪明,教起来倒也舒心。”
我没感觉,阿月觉得夫子说的对。
晚饭阿月把这事给宋夫人说了,宋夫人抱着阿月,捏捏她的鼻子,笑说:“瞧给你神气的,姐姐都没有这么得意。”
然后又来问我:“阿琼得到了夸奖不高兴吗?”
我放下筷子,说了实话:“……还不够。”
她还没反应过来:“什么还不够?”
我低下头,闷闷地说:“……我还不够聪明。”
“……我想考二元一花。”
她怔愣了一下,然后笑起来,那个笑容就像我初见她那天看到的那样,是母亲看孩子的微笑,欣慰而自豪。
她抱着阿月,靠近着我坐着,然后伸手弹了一下我的额头。
她说:“我们阿琼说想考,就能考得到。”
她笑眯眯的:“我们阿琼就是很聪明啊。”
但我还是没有考到二元一花。
在我十六岁那年,我成为了文德朝的第二位三元及第的进士,授翰林院修纂。
4.
宋夫人在我们相依为命的时候和我说过很多话,我们说宋式玉,说宋式月,说宋家。
她说宋式玉只在她身边养到三岁就被老家那边抱走了,后来也是聚少离多,等到八岁那年宋式玉能够长时间待在京城的时候,他就已经是那副沉默寡言的样子了。
她朝着我抱怨,说一定是南京那两个老的天天压迫他,搞得他一点少年人的活泼都没有了。
她在见不到儿子的时候曾经怀过一次孕,是个已经成了型的女孩,可是那个孩子滑掉了。那是她孤独时光里的唯一一点盼头,可是她还是没留下那个女儿。
直到后来宋式玉回来那年,她意外怀孕了,才又生下了阿月。
阿月终于是养在她身边了,没有再骨肉分离。
“她要是生下来了,就和你差不多大。”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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