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面前的人群闪开一道缝,那个熟悉的人转身离去。我的身体不听使唤,心里却在大叫着,不是我,我没有,那只是工作。
内心的呼喊没有引来任何人的回应,我依然在被动承受着这一切。等人群散去了,我扶着擦伤的父亲回了家。
在家门口,许书礼站在那,我在那八年没有掉一滴泪,在刚刚的小广场没有掉一滴泪。但是现在,我的泪不听我使唤的痛快的落了下来。
他抱住我就像曾经救我的那样,喊着我的名字。父亲坐在一旁高兴的看着现在的他,就好像这些年从未分别一样。
但我说过,命运总是爱看人笑话的。我被他送离了那里,我以为我们可能再也不会见了。
离开北平后,我毅然决然决定回沈阳,那里谁也没有,又什么都有。父亲轻叹一口气,还是支持了我。
那个小村子经过许多年的战乱还有一些东西留存了下来,那个曾经的外祖母的房子,现在是一家从商的人在居住。
我们搬到那里后,他一直对我们父女俩很好,也曾对我说过,想和我扶持着走下去。我想守着回忆过完余生,可父亲在临终前却希望我有个人可以依靠。
就这样年逾四十的我嫁给了那人做续弦,那天再次听到熟悉的人叫我玉婷的时候,我是恍惚的。
就算我嫁给了那个人,他也不曾这么亲昵的唤过我。我抬头看他,他还是和以前一样。
我怎么会不爱他,在在中秋的寺庙里,我许下希望可以和他一直在一起的愿时,我怎么会不爱他。
只可惜,世间事总是遗憾的多,圆满的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