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生如蒲草,坚韧向阳。
她美丽的生命力扎根在我望尘莫及的土地上,替我自由翱翔。
我最终,还是没有勇气跟她见一面。
我知道她准备报到那天,在火车站等了我好久。
而我在ICU里挣扎着,迷离的视线中,只有机器里抽出的一堆血色的泡沫,像极我羸弱不堪的人生。
再一次从死亡线上挺过来时,我打了小优的电话。
我听到她哭得那么伤心绝望,她告诉我,她哥哥出事了。
“潇潇姐,你帮帮我好不好,我哥打工的时候碰坏了一个古董花瓶,人家要赔一百万……没有钱就要起诉。”
“我哥被警察带走了,怎么办啊。他下学期就要保研了,如果这件事处理不了,他的名额肯定会被学校取消的。”
“潇潇姐,我打不通我哥的电话了……我该怎么办啊!”
我强打着精神劝她不要急,然后叫我哥赶紧给小优的账户打了一百万过去。
我怕她一个年轻女孩处理这事的时候被人骗,于是又叫我哥订了票,赶紧去A市帮小优一起处理,甚至带上了他公司的法务顾问。
“潇潇姐,谢谢你,我……我这就去机场接陈硕哥……”
砰!
小优最后的声音被一阵嘈杂的急刹车掩埋。
她乘坐的那辆出租车,在去往机场的路上跟大货车相撞。
小优急着打电话时,上车没有顾得上系安全带,人从车窗飞上去,头部重重撞击在栏杆上。
送到医院的时候,她人还是清醒的。
我哥接到消息赶过去,小优甚至还能跟他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