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凤城,我会护你一生。”
他步步紧逼,捻去了我手心的梅花瓣,不断扯近距离。
“你被辛珂种下的情丝蛊已然移到我的心口处……如若你不在侧,我……”
我却朝他的胸口重重推开。
“薛卿,你逾矩了。”
他却顺即炸毛,俯首贴近我的双眸。
“为什么你能对辛珂温柔小意,我却不能?凤城才是你的家!”
“我若不去,凤城也终将沦丧于后党之手!薛不昧,你外护得了大启百姓,内却抵不过朽木之蠹!”
他迎声相对道:“我们有御赐婚缘,若安后阵!他人怎能相干!”
我朝着他冷冷一笑。
“薛将军,那道赐婚圣旨早在康城,就被本宫烧了啊。”
我的声音嘶哑得难听,颤着声在他不可思议的目光中又补了一刀。
“本就是不作数的东西,烧便烧了,哪里比得上性命重要。”
“你们薛家,该守的是大启山河,不是一个女人!今朝为吾,明日何妾?”
我牵了刚至门外的小善,不再回头见他,只抛下一句话。
“荀阿嬷会治好你,一定会。”
10.
我妥善安置了小善,孤身一人千里策马奔赴君都,却并未碰见刺客之流。
先帝殡葬之仪前一日,我在城外的小重金山野宿,竟又梦忆起了前事。
凡梦怪诞,可我的梦却真实得像一篇篇写下的手札般清晰。
……
金銮殿中,帝怒。
“孤的扶阳,不是你们口中安抚梁贼的棋子!”
“陛下,若是一身可抵百万兵,公主和亲又有何妨!”
一发须皆白的老臣率众上谏,长跪不起道。
“章大人是百年难出的文首,岂不知社稷依明主,安危岂托妇人?”
重重朱紫袍间,却夹杂着一个披坚银面的少年郎,铿然反驳。
“薛将军此言差矣!莫非有藐视圣上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