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六年的生活重压,改变了沈若星的容貌,也改变了她从前桀骜的个性。
现在的我,只想活下去而已。
但沈家似乎还是不肯放过我。
六年的折磨,已经足够还清十八年的养育之恩了。
我抬头对上那道冷凝的注视,既然无处可躲,向死而生也是一条路。
宴会结束,我等在了京圈太子爷裴景川的车前,伸手递上了自己的简历。
02
裴景川插兜站在我面前,没有伸手接简历的意思。
我垂眸,视线落在了他手腕上的念珠上。
人人都说那是他死了的白月光送的定情信物,我却知道,那不是。
十七岁那年,裴景川还不是现在这样倨傲高冷的模样,
他从前和离婚的母亲生活,母亲去世后才被裴家接回来。
少年初入浮华,满目都是惊艳和拘谨。
他的乖巧懂事和我的桀骜蛮横形成鲜明对比,
那时的爸妈嗤笑,“以后结婚,景川可有苦头吃了。”
我这才知道,这个乡下来的小奶狗,居然就是我的未婚夫裴景川。
他长得很好看,但我不喜欢他。
我看出了他乖巧下的不甘,顺从里的野心,
我知道他所有的讨巧卖乖都是为了坐实这个婚约,坐稳他在裴家的位置。
他在拿我做踏脚石,
而不是真的喜欢我。
我厌恶这份虚假。
更厌恶因为他的讨好而心动的自己。
他进一步,我就退一步,极尽羞辱轻蔑,他从不生气。
了解我所有的喜好,包容我一切刁蛮,一步步软化我的态度。
现在想来,裴景川只用了七年就能从裴家最不受待见的小孩,成为如今只手遮天的裴总,其实不无道理。
在他第 n 次跟我回家的时候,我指着家门口的狗,
“看见小宝脖子上的珠串了吗?”
“既然这么喜欢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