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彼时,我正在筹备出国读研。
“卿卿,参加完我的婚礼再走吧,求求你了。”她搂着我的胳膊撒娇,“你还没有和世景见过面呢,我想在婚礼上正式介绍你们认识。”
“不去。”我撇撇嘴,“不知道那两父子给你下了什么迷魂药,上赶着当人后妈,脑子瓦特了。”
“宁然是个好孩子,很懂事的……”她微斜着眼,嘴里嘟囔着。
只有我们单独相处时,她才会表现出小女生的一面,我也会一改乖乖女形象大爆粗口。
她最终还是成为了豪门的乖媳妇,相夫教子,乐在其中。
而我赌着气,没有出席她的婚礼,径直出了国。
之后的几年里,我在医学领域持续深造,忙碌无比。
偶尔也会收到她的消息,告诉我她过得很幸福,家庭和睦。
我想,或许是我过于应激了,所以与她的分别也并不体面。
她知道我气头上,也从未和宁世景提过我的名字。
眼瞧着春节将至,我也拿到了博士学位,不如回国与她的家人正式见一面,送上好闺蜜最诚挚的祝福。
然而,回国前夕,我却从许言秋母亲那里得知她被送到精神病院的消息。
“我该怎么办啊卿卿……”许母在电话中哭诉,全然乱了分寸,“阿秋婚后一直恪守本分,娘家也很少回,不可能得精神病的。”
“阿姨您先别着急,我马上回国,等我回去了解一下情况。”
挂断电话,我将机票改到最近一班,连夜赶回国内。
飞机在凌晨五点落地时,我收到了阿秋的最后一条消息。
她向我分享了一首英文歌,If l die young(假使我年少弃世)。
“假使我年少弃世
请以绫罗绸缎掩埋我
让我躺在嫣红芬芳的玫瑰花床之上
让黎明晨光伴我葬入河流……”
歌词一句句映入眼帘,强烈的不祥预感袭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