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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后,不知道为什么方允变得很忙。
记者那边平息了许多,妈妈的伤逐渐被隐匿起来。
我知道,这是方允的功劳。
一切都在朝好的方向发展,除了我。
我的病就是个无底洞,投入多少便会被吞噬多少,一点反馈都没有。
距离开发布会的时间越来越近,近到掰着手指都能数清。
冬季的寒冷在空落落的病房里更为凸显,消毒水混杂在里面引人不适,我正想出门去走走,但在拐角处便听到熟悉的声音。
⌈桑玄和,你只需要做到将事情平息下来,事情办成后,我就会乖乖听你的话。⌋
桑玄和,这个名字格外熟悉,我在拐角后面愣了几秒。
脑海里的记忆在不断倒带,一路回到五岁那年。
⌈爸爸!快看我画的小花……⌋
幼时的我攥着手里的画奔向刚回来的桑玄和。
男人不耐烦地挥挥手:⌈去去去!去找你妈妈,别来烦老子!⌋
我还没站稳,便被桑玄和大手一挥,整个人跌坐在地上,手上的画也皱了。
我不明所以的哇哇大哭起来。
陆妍昕闻声赶来,手里还拿着冰袋。
沉甸甸的冰袋不紧不松地贴在右手上,即使这样,也没能盖住那被烫伤的红晕一片。
⌈你在做什么!孩子在哭你没看到吗?⌋
陆妍昕忙赶过去安抚年幼的我,冰袋啪嗒一声滑落到地上,我哭得更大声了,伴随着更大声的还有陆妍昕和桑玄和的争吵声。
⌈你嚷嚷什么!快给老子让开!⌋
桑玄和不顾眼下,满脑子只有方锦心。
方锦心,也是个画家,是他在外头包养的女人。
陆妍昕一股委屈涌上心头,伴随着若有若无的哭腔,嘶吼道:
⌈你为什么不接电话,桑玄和!你知道吗?孩子差点就被烫伤了,我一直打你电话,打了多少个你自己数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