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失去血色,而那个男人——顾昕阳,则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生日快乐,余总。”他举起酒杯,眼神里是赤裸裸的挑衅。
那一刻,我感觉自己的心脏被人狠狠攥住。剧烈的疼痛让我弯下腰,我这才想起医生说过的话——不能情绪激动。但现在,已经太迟了。
“老公!”安宁慌乱地站起来,“我可以解释...”
我摆摆手,示意她不用说下去。转身的瞬间,我听到顾昕阳说:“安宁,别追了,他早就该知道了。”
“余先生!余先生!”
护士的声音把我拉回现实。我发现自己正躺在急救室的病床上,心电监护仪发出刺耳的警报声。
“血压170/100,心率120...”
“立即推一支地尔硫卓...”
“准备除颤仪...”
在这些嘈杂的医疗术语中,我突然想笑。这算不算是我收到的生日礼物?诊断结果,和妻子的背叛,都在这一天完整地送到了我的面前。
天花板的灯刺得我眼睛发疼,意识渐渐变得模糊。在陷入黑暗之前,我想起安宁第一次见到我时的样子。她说:“你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值得托付终身的人。”
可惜,这个世界上,最容易破碎的就是“值得”两个字。
窗外,夜色正浓。
2
医院的消毒水味道总是这么刺鼻。
我躺在加护病房里,听着仪器发出的规律声响。护士说昨晚我的情况很危险,如果送医再晚一点,后果不堪设想。
“需要我帮您联系家属吗?”小护士一边换点滴一边问。
我摇摇头。手机里有二十几个未接来电,大部分是安宁打来的,还有几个是陌生号码。我把它们统统删掉,然后关机。
阳光透过百叶窗的缝隙洒进来,在地板上画出一道道条纹。这让我想起五年前的那个下午,我第一次见到安宁时的场景。
那天我正在咖啡厅改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