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安澜沈昊辰的其他类型小说《为了前任逃婚?她绝不原谅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矜矜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动了动惨白的唇瓣,将肚子里的疑惑问出口,“我怎么了?”沈允笙站在付挽芝的身后,叹了一口气扶住摇摇欲坠的女人,“你胃里大出血,切除了四分之一。”沈昊辰反应了一会儿,才勉强接受了这个事实,他低声哄劝泣不成声的付挽芝,抿了抿唇角,“妈,别哭了,我这不是已经没事了吗?”其实吐血的那一瞬间,他就预感到不妙了。这一段时间胃疼的次数都有前两年加起来那样多。江慕烨也红着眼睛进去,看到沈昊辰神志清明才稍稍放了心。“辰哥你吓死我了!”得到了沈昊辰略带着调侃的安慰后,他的神色才彻底松弛下来,坐在房间里的沙发上,给两位长辈点餐。饿到现在,都还没吃饭呢。他的手指在软件上划了两下,点了四份饭。几个人又说了几句话,季寒川在病房门口站着,见到里面的人没有任何叫安...
《为了前任逃婚?她绝不原谅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他动了动惨白的唇瓣,将肚子里的疑惑问出口,“我怎么了?”
沈允笙站在付挽芝的身后,叹了一口气扶住摇摇欲坠的女人,“你胃里大出血,切除了四分之一。”
沈昊辰反应了一会儿,才勉强接受了这个事实,他低声哄劝泣不成声的付挽芝,抿了抿唇角,“妈,别哭了,我这不是已经没事了吗?”
其实吐血的那一瞬间,他就预感到不妙了。这一段时间胃疼的次数都有前两年加起来那样多。
江慕烨也红着眼睛进去,看到沈昊辰神志清明才稍稍放了心。
“辰哥你吓死我了!”
得到了沈昊辰略带着调侃的安慰后,他的神色才彻底松弛下来,坐在房间里的沙发上,给两位长辈点餐。饿到现在,都还没吃饭呢。
他的手指在软件上划了两下,点了四份饭。
几个人又说了几句话,季寒川在病房门口站着,见到里面的人没有任何叫安澜进来的意思,仿佛是故意晾着她。
夏瑾萱有些忍不了了,想带着她离开,安澜摇头,说她可以先走。
夏瑾萱气得跺跺脚,继续陪她站着。
她们又等了一个小时,江慕烨吃饱喝足才慢悠悠地从病房出来,扬扬下巴,跟唤宠物一般,态度恶劣又嚣张,“进去吧。”
安澜和夏瑾萱一起走进去。
沈昊辰余光中瞥见熟悉的身影,心里带着淡淡的怨气,不想看到她,微微偏头将视线转到了另一边,也就没有看到她那半张肿的老高的脸。
夏瑾萱默默地收紧了拳头。
安澜抬起头,苍白的嘴唇动了动,但是没有发出声音来。
病房陷入了诡异的寂静,沈昊辰仿佛无视她的存在,但是在场的每个人都好似对她进行一场无声的审判。
看吧,他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全都是你害的。
你不该跟他闹脾气,不该不给他做饭!
他是谁?你安澜的救命恩人,他为了救你,整个后背上都是那场火灾留下的疤痕!
为了前任逃婚怎样?发脾气说重话又怎样?
他永远是那个掌握主动权的人!
安澜的眼睫不自觉地抖了抖,眼泪无声地从眼眶里跌落,砸在医院病房光洁的地板上,碎成无数的透明水痕。
沈昊辰从始至终都没有说话,直到他困了,让他们都出去。
安澜的腿都站麻了,走的时候趔趄了一下,扶着墙才站稳。
……
安澜跟着夏瑾萱回了她的家,一路上都很沉默。
夏瑾萱拨开她的碎发,看到她脸颊上的巴掌印还有额角的伤痕,拿着碘伏轻轻敷上去,听到她倒抽了一口凉气,又将手劲放松了些。
“澜澜,”她边上药边抽泣,眼泪顺着两颊不受控制地往下流,“你没事吧。”
她一直都不说话,好像沉默的木偶人,任由人支配,被人晾着也不知道离开,被人攻击也不知道还手。
安澜抬起头,红红的眼睛看着夏瑾萱,语气却平静到诡异,“没事,瑾萱,你不用担心我。”
上好药后安澜安安静静地坐在沙发上,怀里抱着夏瑾萱的抱枕,她蜷起双腿,眼里没有什么焦距,直勾勾地看着沙发上的花瓶出神。
整个人像一朵即将枯萎的玫瑰。
可是前两天,这朵玫瑰还在别处无忧无虑地绽放!
夏瑾萱恨恨地咬着牙,撕扯着手里的衣角,微信里传出消息,她皱眉将那个人拖至黑名单。
他的头发还滴着水。
一股很清冽好闻的气息。
安澜拿着手机给他照明,见到他很快找到了打火机,抬手将蜡烛放在烛台上点燃。
一簇小火苗亮了起来。暖黄的光照在两个人的脸上,有种过生日时候的感觉。
“要不,你先擦擦头发?”
已经入秋,天气渐凉,湿着头发很容易感冒的。
安澜抬头看他的睡袍,蓝黑色的脖颈处洇了一圈的水渍,他脖间的皮肤露出,喉结滚动。
非礼勿视,她做贼心虚地收回了视线。
“好。”
沈风致又点了一根蜡烛,起身去了浴室,拿了一件白色的毛巾在湿发上胡乱擦了擦,囫囵擦得半干后,才又坐到沙发上。
安澜抿抿唇瓣,细白的手指了指打火机,“可不可以借我用一下?”
“嗷呜——”
“嘿嘿——”
安澜本能地瑟缩了一下,差点碰到桌子上的烛台,沈风致眼疾手快地拉了她一把,又稳稳地扶住了她。
站稳后,安澜反应过来,又是刚才那个扮鬼吓唬人的小孩!
“害怕?”
沈风致的声音唤回了她的理智,她低头看了眼自己有些发抖的手,小声抱怨,“那小孩,太调皮了。”
“坐会儿吧,给你看样东西。”
沈风致将两根蜡烛往安澜的方向推了推,从大屏电视机旁的桌子上拿了一叠东西递给她。
厚厚的一沓。
安澜一摸就知道是照片。
她有些惊喜的一页一页地翻过,一开始是她在东林岛的时候拍的,再后来……是揽霄山云雾缭绕的近景,还有漠城奇幻绚丽的冰雕,在阳光下迸射出七彩的光芒。
她用手指轻轻抚摸照片,脸上带着喜悦和怅惘。
“好美。”
可惜后来没能去成。
“沈先生,公司的宣传……”
烛光照射下,沈风致高挺的鼻梁投下深深的侧影,他靠的近了些,声音像是某种低沉悦耳的乐器,“宣传片已经剪好了,公司的人想让你给出点意见,明天我发给你看?”
清冽的呼吸打在耳畔,安澜有些局促地再次翻起照片,“可是后面的,我都没有去。”
让她过目,也太尸位素餐了。
“没关系,合照有一张就足够了。”
“那好吧。”
安澜不好意思地揪了揪自己睡衣袖子上的小花边,对于公司的人要参考她的意见感觉有点羞耻,“我一定认真看。”
昏黄的烛光中,沈风致唇角不受控制地向上弯了弯,掏出来一个精致的小盒子,递到她面前,“从漠城带给你的礼物。”
安澜着实受宠若惊地张了张嘴,打开盒子,一颗晶莹透亮的珠子串成的手链赫然在眼前。
漠城的特色传统手艺。
冰珠。
质地,颜色都像冰一样的珠子,据说要参加漠城举办的冰雕大赛才能得到。
“戴上试试?”
安澜伸出细白的手腕,男人修长的手指灵活的将龙虾扣扣好。
很漂亮,细白的手配上冰珠,像是冰天雪地里的小白狐。
安澜抚着手腕间的珠子,莫名其妙有点想哭。
“谢谢。”
放了他鸽子,他不生气,还给她带了礼物。
“还有,”
还有?
安澜看着男人跟变戏法似的,从桌子下的抽屉里掏出另一个盒子,打开,是透明玻璃瓶装的颜色像橙汁一般的甜酒。
揽霄山上的美酒。
据说一点也不苦。
一口可忘忧。
安澜有些嘴馋,看着男人想要重新将酒瓶放回去,抬手拦住了,“沈先生,我现在可以尝一口吗?”
沈风致剑眉轻蹙,看着她眼里淡淡的愁绪,将酒递给她,去厨房拿了几个陶瓷小酒盏。
两个暗暗较劲的人,谁先主动关心,这场冷战谁就输了。
他沈昊辰,就从来没输过。
其实安澜抬起头根本没想过要刻意展示自己的伤疤,她刚刚拂了一下脸,只是不小心将额角的刘海拨开了一些而已。见他没有再说话,又垂下了眸子。
而这彻底惹怒了沈昊辰,他将勺子一扔,陶瓷撞击的清脆响声响在寂静的病房里,格外刺耳。
“你哑巴了?”
安澜被吓得浑身颤抖了一下,皱起眉头双手收紧,终于出声了,语气隐隐含着些不耐,“你快吃吧,一会儿凉了。”
“不吃了,”沈昊辰往后一躺,闭了闭眼睛,不耐地说道,“闹够了吗?闹够了就别再往外跑了。”
“待在沈家给你做饭?”
安澜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眸子,看着病床上穿着条纹病号服的男人,他身体虽脆弱,神态仍是从前那般傲慢到不可一世。
沈昊辰慢慢掀起眼皮,品味出了她语气里微微抬高的音调。
“怎么,不愿意?”
安澜摇头,不知道是愿意还是不愿意。
“沈昊辰,我很感谢你七年前冒着生命危险救了我,”安澜不由自主地回忆起了那段痛苦的瞬间,脸上现出了一丝丝的空茫,“你想要什么报酬,直接说吧。”
沈昊辰不明所以地皱起了眉头,“你这是什么意思?”
她以前从来不提报恩,但是事事都是关心,样样都是报恩。
现在直白的问出来,好像要把账算清楚后老死不相往来一样,虽然安澜根本不可能这样对他。
“你还在赌气?!”
安澜摇头,“你告诉我吧,我想知道。”
沈昊辰偏头看着窗外,“不用报答,救你是应该的。”
无论里面是谁,他都会救的。
安澜回忆起这些年自己的执念,还有前两天江慕烨的指控,默默地揩了一下眼角的泪水,咬了咬唇,“你住院,我给你送饭,就当是……弥补。”
沈昊辰淡淡地哼了一声,默认了。
虽然说,救人是他自己愿意的,他绝对不会明摆着用这件事情胁迫她。但是,他救了她,为她受了伤,这也是不可磨灭的事实。
他还记得,动了手术第二天醒来时,趴在他床边哭红了眼睛的姑娘。
从那之后,自己受伤她会心疼这件事,沈昊辰从来都没有怀疑过。
……
沈昊辰恢复后又住了一个月,安澜就又送了一个月的饭菜,早饭是早上五点起来做的,荤素搭配地很好,每一道菜都是精心研究过的,沈昊辰的住院生活过得很是舒心。
在此期间,凌湘也顺利地进行了腿部的手术,来过几次沈昊辰的病房探望,次次都遇上安澜来送饭。
然而,安澜没有任何反应。虽然对她冷处理,但是没有表现出什么攻击性。
这次,凌湘女主人似的热情地接过安澜做的饭菜,要喂给沈昊辰吃时,她也只是默默地走开。
她更像是沈昊辰的护工,而不是伴侣。
看到了她朝着病房门走去,沈昊辰推开凌湘递来的勺子,烦躁地喊住快要消失在门口的女人,“去哪儿?”
安澜回头,神色平静,一张白皙的脸上无波无澜,“去做饭。”
哪有刚吃午饭就去做晚饭的 ,他被气笑了,“回来,坐着。”
安澜很听话,他说坐着,她就在墙边的沙发上坐着,离他远远的。
凌湘想要继续喂,沈昊辰也不知怎么的,偏要试探安澜一样,竟然配合着吃掉了。
安澜做的饭菜,被凌湘一勺一勺喂进沈昊辰的嘴里。
说完这句话,她径直回了自己房间。
二楼传来一声巨响,沈允笙慌忙朝上看过去,发现沈昊辰一脸惨白跌坐在地上,双手还牢牢地抓着二楼的金属栏杆。
“爸,什么意思?”
“为什么她要搬出去?”他的双眸猩红无比,一字一句仿佛是从喉咙里挤出来似的,“什么叫您默认江慕烨打她?”
沈允笙皱眉摸了摸鼻子,“昊辰,你别听她胡说八道,她就是还在闹脾气……”
“她从来没有闹过这么长时间的脾气。”
沈昊辰喃喃自语,感觉自己的胃又在隐隐作痛了,“不能让她搬出去,不能……”
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安澜一旦搬走了,就再也不会回来了。
*
一个人下定决心要走,谁也拦不住。
安澜花大价钱请的搬家公司,不仅将房间里面她的物品搬的一干二净,还细心地请了保洁来她的房间打扫,最后干净到像没人住过一样。
沈昊辰扶着墙堵在她的面前,憔悴的样子唤不起她的一丝动容。
安澜见他没有让路的意思,抬起头来,清澈的眼眸盯着他,“没事的话,让一下,谢谢。”
他不让,下颌紧绷,眼角通红,声音有些微微的颤抖,“你还在生我的气,对吗?”
“没有。”
她已经没有精力生气了,她只想离他远远的。
“那就留下来,”沈昊辰握住她的双肩,语气带着妥协与哄劝,“我会请保姆照顾饮食,不用你操心,也会……去问江慕烨打你的事,如果是真的,我一定好好教训他……你别走。”
安澜后退一步,挣开了他的桎梏,淡淡地笑了,“不用,麻烦你让让。”
见他无动于衷,她从他身旁挤过去。
男人此时此刻仿佛比以往都脆弱,一个趔趄差点倒在地上。
但是安澜头也不回地坐上搬家公司的车子走了,没有看到沈昊辰失魂落魄的苍白神色。
打扫卫生的阿姨将一张卡恭敬地交给了沈昊辰,“大少爷,这是安小姐让我转交给您的七年来的住宿费,按照市场价的双倍结算的。”
沈昊辰将那张卡狠狠地砸在了地上。
住宿费?
他们沈家什么时候缺这点钱了?
她就那么想跟自己划清界限吗?
沈允笙听了这话,一张老脸上也有些挂不住,因为,安成颂走之前,将安澜托付给沈家的时候,给了沈家五亿的资金流,外加一些杂七杂八的公司生意……
他能同意安澜做儿媳,也是因为安成颂给安澜留的遗产,更多。
只是现在安澜还不知道,等她二十五岁那年,她将会接受一笔巨额遗产,当然,也会知道安成颂的死讯。
人人都道安澜是落魄大小姐,这么多年,就连安澜都这样认为。
可是他们不知道,安成颂留给她的遗产,足够她在西江横着走。
沉思片刻,沈允笙看着暴怒的儿子,恢复了以往的冷静,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和安澜……”
“我不可能放手,”他的眼里满是红血丝,手不由自主地捂在胃部,一张脸惨白,“她是我的!”
“那就去哄哄她,”沈允笙看着空荡荡的院门,“她以前那么在意你,不会轻易离开你的。”
沈昊辰脸色煞白,他强行压下胃内翻江倒海的感觉,哑着嗓子喃喃,“她只是生我的气了,她会回来的”。
安澜那么爱他,不可能抛弃他的。
安澜搬家没告诉夏瑾萱,自己一个人将房间收拾好,坐在沙发上眼神空空洞洞的,将桌子上的啤酒开了封,自酌自饮。
本欲等他们一起出来再道别,没想到沈风致推门而出时仍是孤零零一个人。
安澜下意识地看向那扇紧闭的磨砂玻璃门,“钱医生不下班吗?”
都已经十一点半了。
“他先走了。”
什么,沈先生被放鸽子了?!
沈风致的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所以安澜也无法判断他的心情,只试探地劝了一句,“或许他,不知道你在等他?”
沈风致云淡风轻,眉眼微挑,“不管他。”
钱浣秋上九点半就下班回家躺着了。安澜是他今天最后一个病人。
“那沈先生要回去吗?”
沈风致点头,两人一起走出急诊科,迎面就看到了一对男女。
沈昊辰打横抱着凌湘,不知道低头听她说了什么,面容愉悦,两个人简直像是热恋期的情侣一般亲密。
抬眸间,沈昊辰看到两人的瞬间眼里染上阴郁,甚至抱着凌湘的手都在不经意间加重了力度。
“安澜?”
这是第三次了,这女人怎么屡教不改,又跟他这个弟弟混到一起去了!
他的脸上风雨欲来,在沈风致面前又不好发作,还是凌湘拽了拽他的衣领,让他将她放到附近的一个长凳子上坐下。
安澜看着男人无微不至地照顾着深爱的前女友,知道自己在这里只会徒增尴尬,本想加快脚步,却听到长凳上的女人发了话,“昊辰,我想跟安澜小姐聊一聊,不知道可不可以?”
安澜的脚步顿住,看着女人被照顾良好的红润脸庞在阳光下闪烁的幸福光彩,下意识地拒绝,因为感冒,她的声音还有些轻微的沙哑,“我没空。”
然而下一刻安澜的手就被男人大力拽住,他将她半拉半推到长凳子上坐下,“你陪她说会话,我去拿了药就带你回家。”
沈昊辰径直朝一楼的药房走去,留下一脸胜利模样的凌湘在安澜面前炫耀。
“昊辰太担心我的腿,非得给我用最贵的药,过几天还要给我安排手术,请的是国外最厉害的骨科医生。安小姐,你觉得他对我好吗?”
安澜不置可否,长睫略微低垂盖住了她黯淡的眸光,声音中带着些事不关己的冷漠,“我和他没关系了,凌小姐爱怎么样,就怎么样。”
凌湘还想说些什么,目光触及到一旁沈风致冷到结冰的眉眼忽然就噤了声。
过了一会儿,她才好不容易找到自己的声音,半是打趣半是调笑,“对啊,我差点忘了,安小姐现在的未婚夫是沈总,已经和昊辰没关系了。”
安澜不想听她讲话,从座位上起身,和沈风致四目相接,他默契地准备抬脚离开。
“我不是说了先别走吗,安澜?”
沈昊辰愤怒的声音由远及近,他手上拎着一袋子药,猛地将它撂在座椅上,吓了凌湘一大跳。
看着沈风致不悦地皱眉,他半是忌惮半是吃味地上前揽住安澜的肩膀,“沈总,安澜就不麻烦你照顾了,那天的事,你别跟她计较,她就是和我闹别扭,意气用事。”
安澜从他怀里挣开,惨白的嘴唇气得微微发抖,一是因为他的双标,二是因为他的无耻。
“我跟你没关系了,”她干涸的嗓子由于愤怒剧烈地咳了几声,面颊稍稍有了些血色,“从那天你半途离开订婚典礼开始,就没关系了!你和这位凌小姐在一起,我没有任何意见,你也不要再来打扰我和沈先生。”
沈昊辰明显不相信安澜说的话,伸出的手想要将她拽回来,被沈风致一手给推开了。
沈风致挡在安澜的身前,居高临下的目光看得沈昊辰有些心惊胆战,“如果沈副总再骚扰我的未婚妻,我就报警了。”
沈、副、总!
他的未婚妻?!
他可真会往他的心尖上扎。
沈昊辰的一只手紧握成拳,半晌又垂落在身侧,他不能跟沈风致动手,但是一股郁气憋在胸膛还是要发出来,“行,不过沈总应该也不会心甘情愿的接盘我的女人吧,毕竟她爱过我,西江市无人不知。”
听着这番话,安澜一颗心如坠冰窟。
她头一回觉得,原来爱过他,竟然成了沈昊辰羞辱自己的把柄!
他们相互陪伴了七年,安澜原以为,即便没有爱情,自己对他也是有些特殊的,没想到,这件事情会被他挂在口头当作攻击她的利器!
安澜身旁本来面无表情的男人挥起拳头就凌厉地砸在了他的脸上。
沈昊辰招架不住,被他一拳打倒在地上,一只手捂着唇角,面目狰狞。
率先尖叫的是凌湘,她的腿动不了嗓门却大,引得众人回头侧目,保安朝这边看过来。
安澜看着沈风致原本淡泊无波的眉眼间充斥着丝丝怒气,又看着沈昊辰捂着嘴巴恶狠狠地瞪过来,知道这事是因自己而起,当即抓住沈风致的手就快步往外走。
她不想让他们打起来。
准确的来说,她不想看到沈风致掺和到这场无妄之灾中。
他帮了她那么多,订婚宴上的解围,生日宴后送她回家,今天还热心地给她看吊瓶盖毯子,他那么好,不该搅进这场令人难堪的冲突中。
他们走了,沈昊辰从地上爬起来追了两步,想起长椅上还坐着腿部无法自理的凌湘,恶狠狠地驱散了来看戏的人群,才重新抱起她往回走。
“昊辰,刚刚你不该那样说安小姐的,她会伤心。”
凌湘表现地十分善解人意。
沈昊辰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愧疚,只是语气里的阴郁让人无法忽视,“本来就是她在订婚宴上做了出格的事情气我,还能指望我给她什么好脸色。现在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为了让我吃醋,只会适得其反。”
安澜感冒的事情,他是知道的。
他就是想看看,这死女人到底什么时候开口示弱,结果呢,他没等到她的台阶,反而看到她又和沈风致勾搭在一起。
果真还得再晾一晾她,要不然蹬鼻子上脸。
*
安澜拉着他,轻而易举地将他带离了医院。
院外的马路上车流滚滚,两个人走在人行道上,安澜拉着沈风致疾步走了一分钟才松开了他的衣袖。
沈风致在她身后,沉默地走上前,跟她并肩而行。
安澜停下脚步,垂眸看着男人被自己抓皱了的袖口,哑着嗓子道,“抱歉,沈先生,见笑了。”
见她郑重地向自己道歉,沈风致心下多了些无奈,看着她干涸到开裂的嘴唇,有些莫名的心疼,“没关系。不是你的错。”
不是她的错。
对别人好不是错,深情也不是错。
错的是,不懂得珍惜的人。
安澜有被安慰到,轻轻地吸了下鼻子,猝然间听到自己的胃里发出巨大的抗议声。
沈风致肯定也听到了。
她尴尬地感觉一股热气直冲脑门,然后男人下一秒朝前边走边开口,“我饿了,请我吃顿饭?”
安澜跟上去,假装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十分殷勤地给他引路,“好啊,沈先生,你跟我走吧。”
她确实知道一家包子铺,味道很好。
请他吃顿饭,正好表示一下对他的感谢,一举两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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