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
“放心吧,现在陈阿姨生病手术都要用钱,是陈谨言要求着我。”
“她过几天还会再找我要钱。”
说完,顾安南一手揽过旁边的苏萌。
“宴会继续!”
4、
顾安南不会知道,我再也不会找他要钱了。
在我回到医院的时候,母亲已经被推进了手术室。
“陈女士,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手术的成功率很低,我们只能尽力。”
医生的话像是晴天霹雳砸在我的心头。
今年家里生意破产,父亲自杀后,除了远在家乡的奶奶,母亲是我唯一的亲人了。
但在家道变故和父亲离世的双重打击下,母亲也一病不起,直到今天被推进了手术室。
酒精过敏的反应越来越强烈,我浑身上下像是被点燃了一般难受。
但我却根本不敢离开。
我怕,我怕这是我最后一次见到母亲。
我的心很乱,恐惧像是蚂蚁一样噬咬着我的心脏。
慌乱间,我的心里浮现了顾安南的影子。
除了母亲外,顾安南是我在这座城市唯一的依靠。
我看着手机,愣了好久。
我用力咬着下唇,直到嘴唇失去了血色。
最终,我还是打了顾安南的电话。
幸运的是,这次顾安南的电话打通了。
“说。”
在电话的另一侧,隐隐能听到生日宴的喧闹。
顾安南似乎喝了不少酒,他的声音比平时大了许多。
“安南,我妈的病很重,我心里害怕……”
“你能不能来医院陪陪我……”
电话那头顾安南停了十秒左右。
我只能听到他粗重的呼吸声。
再然后,顾安南笑了。
“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我以为顾安南会来。
但我并不知道,在挂断电话后,顾安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