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山的石缝间,却有一窝幼鸟叽叽喳喳。
“幼鸟索性无碍,妾已经与孩子分离,不忍这些小鸟也跟妾一个下场。”
沈玉容脸色刷白,李明煊似乎心中有愧,扶着我的手,低声说,“瑶儿,我们再生几个孩子,你姐姐无子。委实可怜。”
可怜?滑天下之大稽。我是怎么一步步被逼入王府,成为他们的待产工具?又是怎么逼死我娘?
我从来都没有忘记。
有一日,我必用他们的血来祭奠我娘。
第二日,我从丫鬟处打听到,昨夜泽儿哭了一宿,
“奶娘,奶娘不给孩子喂奶么?”
“王妃不点头,奶娘哪敢?”
丫鬟见我得势,说话也向着我,而我也毫不吝啬,康王的赏赐,从来都有四成抽出来给她们。
“依我看,这王府里总计一个王妃、三个侧妃,为王爷诞下小王子的只有您,王爷现在又对您青眼相看,您何不趁着这股东风,将孩子抢来自己养。”
“混账,哪个许你这么说话!”
我扬手一巴掌。
丫鬟绿萼知趣地退下,事后我命人给绿萼送去了双花活血膏安慰。
皇帝年事已高,入夏后暑气难耐,朝堂上稍有不顺,便胸痛难抑,太医诊断是胸痹。
储君一事,悬而未定。
肃王是大皇子,后妃所生。
康王李明煊是二皇子,母亲是皇后。
三皇子年幼,尚未封王。
立储自古有“立长不立幼”的说法,但帝后情深,妃子所生的大皇子一直未能被立为储君。
皇帝病后,大皇子肃王、二皇子康王便连夜进宫侍疾,争相表孝。
几日后,李明煊回到王府,才朝内院走,便听到孩童啼哭。
“赶紧抱走,让他闭嘴,烦死了,这般哭嚎,奶娘你不会哄哄他吗?”
“王妃息怒,奴婢这就让他不哭。”
奶娘摇晃着孩子,给奶不吃,也哄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