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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里还攥着那张泛黄的照片,雨水打湿了姜平安苍白的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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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凡的公寓里弥漫着消毒水的气味。
自从那天天台之后,他就再也没去过诊所。但姜平安的影子无处不在——门缝里塞进来的纸条、深夜响起的电话、总是出现在楼下的黑色轿车。
他打开冰箱拿水,手突然顿住了。冰箱里整齐地摆放着十几个玻璃瓶,每个瓶子里都装着浑浊的液体,泛着诡异的微光。
瓶身上贴着标签:“陈医生的咖啡”、“陈医生的红茶”、“陈医生的牛奶”...字迹工整得令人毛骨悚然。
陈凡猛地关上冰箱,后背抵在冰冷的金属门上。手机在这时响起,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照片:他的床上,摆满了沾着血迹的纱布。
“你受伤了,”下一条信息跳出来,“让我照顾你。”
陈凡感觉太阳穴突突直跳。他冲进卧室,掀开被子——床单上确实有暗褐色的血迹,散发着淡淡的铁锈味。
手机又响了。这次是一段视频:姜平安坐在他的办公椅上,手里把玩着一把手术刀。刀锋在灯光下闪着寒光,她的眼神空洞而狂热。
“陈医生,”她对着镜头微笑,“你的诊室好冷啊。没有你在,这里就像个冰窖。”
陈凡的手指发抖,他拨通了报警电话。但电话那头只有沙沙的杂音,然后传来姜平安的声音:“没用的,陈医生。我们注定要在一起。”
突然,门外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陈凡的心跳几乎停止——他从未给过任何人备用钥匙。
门开了。
姜平安站在门口,穿着他的白衬衫,袖子挽到手肘。陈凡看见她手腕上的疤痕比之前更深了,像是刚被割开过。
“我帮你打扫了房间,”她走进来,手里提着超市购物袋,“你总是忘记吃饭。”
陈凡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