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都说我是霍淮之身边的一条狗,跟着他怎么都甩不掉。
我和霍淮之,从小就定了娃娃亲。
自从父母出车祸身死,我就被领养到的霍家。
整整十年,我都没有将他的心捂热,霍淮之对我厌恶至极。
我爱了他十年,他羞辱了我十年。
看着胃癌晚期的病告单,我决定放手。
霍淮之,我不爱你了。
霍淮之不屑的嘲讽道。
沈锦,你又玩的什么把戏。
可是最后他将我囚禁起来,只为让我留在他的身边。
可是这一次,我真的做不到了————“沈锦,滚出去。”
一声愤怒的呵斥从卧室传来,夹杂着女人的娇喘声。
这是我不知道第几次看见霍淮之和女人在床上翻云覆雨。
我平静的关上卧室门,将手中的报告单慢慢收紧,直至指甲嵌到肉里。
我紧贴着墙壁,慢慢滑落,眼泪从眼眶中一颗又一颗的砸下来。
突然,卧室的门被打开。
霍淮之身穿黑色浴袍,居高临下的看着我。
就像当年,我第一次见他一样。
“沈锦,每一次都让我扫兴。”
霍淮之微眯着眼睛黑色的眸中怒火闪现,语气中带着不满。
“真对不起,打扰你的好事了。”
我撇过头去唇角笑的僵硬,不再看他,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忍住不让落下。
霍淮之听到我一反常态的话,瞬间暴怒,紧扣我的双肩将我拽起,摁在墙上,强迫我与他对视。
“沈锦,认清你自己位置,跟我说话,你就这个态度?”
我忍住双肩的疼痛。
“那霍大少爷,看见这样的场景,你想让我有什么态度。”
我出言讽刺。
霍淮之紧盯着我,眼神中的寒意越来越盛,他突然就松开了我。
“怎么?
沈锦,为了引起我的注意,换路线了?”
他不屑的嗤笑。
“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
我身心疲惫,胃中隐隐作痛,我已经不想再跟霍淮之争辩什么了,这样的场景我们上演了十年。
“不是这样最好,你要知道,我永远不会爱上你这样的女人。”
霍淮之狭长的眼眸中带着讥嘲的笑。
他附身,贴近我的耳朵,在我耳边轻吐:“那就麻烦霍太太就把客房里的那个女人处理了吧。”
霍淮之的嗓音低沉,犹如恶魔般的低语。
他转身走进了卧室。
我深呼了一口气,霍淮之总是知道,怎么样羞辱我,我压心中的酸涩,身体微微颤抖着。
我走进去看着衣不蔽体的女人。
她眼神有些带着得意,故意露出身上的红痕:“沈小姐。”
我面无表情,将一张卡放在桌子上,明明已经做了心理准备,但看见的一刻还是犹如绵密的针一根根刺进我的心中。
“以后我不想再看到你。”
尽管这个动作和这句话在这十年中,不知道说了多少次,但总能让我心如刀绞。
霍淮之他是明白的,明白怎样羞辱我,才能让我最难堪。
那女人轻笑了一声,笑的张扬。
“沈小姐,像你这种无趣女人是抓不住男人心的。”
看着前面年轻的面孔,我忍住不让自己失态。
想起当初的自己,那个无知而又勇敢的自己,那个信誓旦旦一定会抓住霍淮之心的自己。
可是,现实是不管我这么努力,他都厌恶我至极。
现在我只能维持自己仅剩的一点点体面。
“那就希望你,能在他床上多留几天。”
听到我的话,那女人脸上苍白。
霍淮之爱玩,是圈子里出了名的,床伴一天一换毫不留情,虽说出手大方,但没有一个女人是能第二次爬上他的床的。
那女人冷哼了一声。
“装什么太太架子,整个帝京那个人不知道你也不过是霍少身边的一条狗,还真把自己当霍太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