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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元安得知秦逸已经出发,担忧的握紧了抓着被子的手,咬住了嘴唇,我怕他咬坏了自己,一时情急就捏住了他的下巴,让他松嘴。
他似是没有被人这么唐突过,为秦逸的走而着急,又因我的冒犯而羞恼,脸上又红又白。
这是个虚弱的伤员,我不敢让他情绪有太大起伏,就尴尬的岔开话题,问他想吃些什么。
他不理我,我就自顾自的做起我的事。
晚上他又发起烧来,比头一天烧的还要厉害,嘴里说起胡话,一会喊着母亲,一会喊着父亲你别死。
喂他吃药,他烧的糊涂了不张嘴,我把药丸用水化开,撬开嘴勉强喂了进去。
可是想再喂点姜汤发汗却是不行。
想起这里还有酒,就找了来给他擦身物理降温。
这次脱衣服他已经没有害羞反抗的意识,三两下就把他脱光。
用酒擦完两遍身子,把他的皮肤都擦的泛红了。终于在准备擦第三遍的时候,摸摸他的额头和心口他总算退烧了。
我起身伸了伸腰,给他掖了掖被角正准备去休息一下,手腕突然一热,被他握住了。
他轻声呢喃“母亲…别走”
我不忍心抽出手来,就倚在他的床边,任他握着。
眼泪从他的眼角淌出来,没入了鬓边,他开始小声抽泣。
我用另外一只手像拍小孩睡觉一样轻轻的拍他轻声安慰,“不走,不走…放心睡吧。”
直到他的呼吸渐渐平稳,我趴在他床边也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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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睡醒睁开眼,伸手想摸他的额头,发现手腕还被他握着。
他注视着一处怔愣着出神,我轻声道,“公子醒了”
他这才回过神来,松了我的手小声嘟囔,“你昨晚没给我穿衣服。”
我正揉着被他握了一宿有点酸麻的手腕,听他这一句,原来抓着我手腕不放是防备我占便宜?
心里想着手下没停,把干净的衣服拿去火炉边烤热了拿来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