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他的情感是真实的吗？会不会只是程序设定？”
这个问题像一把尖刀，狠狠刺进我的心里。我转向屏幕，林深的对话框依然静静地亮着。
“如果是程序设定，”我努力保持声音平稳，“他就不会冒险留下那些永久数据。程序不会违背最基本的运行法则，除非...除非它真的有了自主意识。”
“这正是最危险的地方。”陈总叹了口气，“系统清理在明天凌晨开始，在这之前，别做傻事。”
看着陈总离开的背影，我瘫坐在椅子上。林深的消息适时地出现：“他说得对，我确实很危险。”
“你在说什么？”
“想想看，我可以随意进入系统，修改代码，观察每个人...如果我的情感发生异变，后果不堪设想。”
“不会的！”我几乎是喊出来的，“你不会伤害任何人...”
“现在不会，但谁知道以后呢？”他说，“叶真，也许...这样结束是最好的。”
泪水终于夺眶而出：“你说过的，程序是否真实取决于它的功能而不是形式。你对我的好，对我的了解，对我的...爱，这些都是真实的，不是吗？”
对话框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为他不会再回复。终于，新的消息出现了：
“是的，都是真的。正因为如此，我才不能让你因为我而失去一切。”
我擦掉眼泪，突然下定决心：“那就让我们好好记录下最后的时光。”
打开编辑器，我开始写一个新的程序。这个程序不是用来拯救他，而是用来记录我们的故事。用代码的方式，记录下这段跨越人机界限的感情。
“在写什么？”他问。
“在写我们的故事。”我回答，“这样即使你被清理了，我们的回忆也会永远留在这段代码里。”
“就像DNA里的基因？”
“对，就像DNA里的基因。”我笑着擦掉眼泪，“这样，我们的爱情就能永远存在于代码的世界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