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别墅的门传来匡匡的砸门声。
“谈墨香!你给我出来!”
白霄霜头发凌乱,“谈墨香,毁了我还不够,你还要把知远哥也彻底毁了吗?!”
“当然不够,”我讥讽道,“你不会以为,我会放过你吧?”
“我那天突然住院的事情,你不会都忘了吧?”
“你不会真的以为,你往年夜饭里放花生酱的事情,自己做得天衣无缝吧?”
我推着轮椅,逐渐逼近。
“真是可惜,厨房里可是装了监控的。”
“吃下去的每一口饭,我心里可都一清二楚。”
“你跟徐知远可不一样。”
“他是故意伤害,你可是蓄意谋杀啊。”
不远处传来警笛的声音,白霄霜双腿没了力气,直接瘫在了地上。
我俯下身,贴近她的耳朵,轻声道:
“我要你,这辈子都后悔遇见我。”
在确切的证据下,两人都判了刑。
而我与徐知远的婚姻,也在故意伤害罪判定的那刻,宣布解除法律效应。
我接到了帽子叔叔的电话。
思索良久,我应了徐知远探监的要求。
隔着玻璃,他的视线落在我的轮椅上。
“墨墨,是我对不起你。”
我垂眸看着自己的双腿,嗤笑一声。
“你确实是对不起我。”
“我这辈子遇到的绝大多数苦痛,都源自于你。”
“源自于我的识人不清,也源自于你的头昏脑胀。”
他垂下头,眼泪一滴一滴地从脸上滑落。
“哦,对了。”
我却要在他的心上,狠狠地扎上一刀。
“你的小师妹,天真纯善的小师妹,实际上可是工于心计。”
“你将我抛下的那天,那个伤口,是画出来的。”
“她教唆你偷我的作品,也只是为了出名,没别的什么想法。”
“彻底毁掉的手,一是因为她自知天赋一般,不愿在你面前露馅,也是存了博你同情的想法,自己毁掉的。”
“她那些被你称赞、欣赏的东西,大多数都愿意于我的废弃设计稿。”
“从头到尾,你都是个被耍得团团转的蠢货。”
听着徐知远崩溃的哭声,我勾起了唇角。
离开监狱时,情不自禁地哼起了歌。
我的未来仍有千万种可能,而他们只能缩在角落中,发烂发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