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将迎真心为常行知高兴：“那就好！其实中原有很多友善的人，以后呢，我会带着你和更多中原的人交朋友，你放心，他们都和我一样，不会像你学堂上的同学那般对你的。”
“是么？”常行知看着叶将迎，沉吟了好一会儿，才缓缓摇头，说道，“我已经认识了很多中原人，但是，只有你了，只有你会对我这么好。”
“不不不，相信我，是你认识的中原人还不够多。”叶将迎赶紧否认道，“你在学堂上认识的那些人不算，之前那个译人也不算。”
常行知没有回应，但笑不语，也不知信了还是没信。
随着词汇量储备的增加，常行知越来越喜欢和叶将迎聊课业之外的事情，他对中原的事物似乎并不感兴趣，却唯独对叶将迎的一切好奇得紧。
“你们牙人可以为了买卖去别国吗？”
叶将迎把讲过的书本盖了起来，支着下巴回答道：“我们青山牙行没有官帖，是个私牙，别说去其他国了，就是到别的地方都时常遇到官府扣押。上次为了海东青，我们一路去到北漠，这边官府刚放行，才走不过十里路，又遇上那边的官府扣押。时不时还有流匪劫掠，不过最后有惊无险，我把海东青带回来了。”
常行知兴致盎然，他眼角带笑，说道：“那你真的很了不起啊，可以去那么远，你父亲放心吗？”
叶将迎的神情是掩盖不住的得意，她笑道：“你都称我为少东家了，这些都是牙商该做的事情，爹爹迟早得让我自己去接触这些。青山牙行一路都是这么过来了，不足挂齿。”
常行知轻轻笑了起来，不等叶将迎说些什么，他又说道：“你去过最北、最西的地方，是哪里？”
“北漠。”
“你知道吗，”常行知一手斜放在桌台上，一手拿起毛笔，在纸上随意勾画，说道，“从中原一直往西，再往北走，就是我的家乡了，那里一年四季都不暖和，雪在地上堆得很高，我小时候会和亲人在雪里打闹，后来慢慢长大，就没人陪我玩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