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众目睽睽,他一直陪我闲逛游玩,呵护备至,直到开宴,才去了男宾的前厅。
魏使已经更衣,与梅俊臣对了个眼神,微不可察地点头。
他袖中那封信,写着韩国订购的魏马已经启运。
但韩国因赈灾银钱吃紧,无力支付购马款,正拟转让良马。
慕容珏留心魏使多时,趁乱偷走此信。
宴席上,贵女们一改先前的态度,对我分外热情。
但有个贵女说话带刺,处处贬我。
旁边的贵女颇为不安,数次用话岔开,她却毫不理会。
是落水小公爷的妹妹玉珠,曾经向梅俊臣示好,闹得沸沸扬扬。
她嗤笑:“别以为攀了高枝,不过是银样镴枪头,装个门面,守活寡罢了。”
此话一出,鸦雀无声。
我轻扬眉尖,敛目喝茶,恍若未闻。
九岁那年,我被钦定为燕国未来的太子妃,一举一动受过严格教导,喜怒不形于色。
有怕事的赶紧起身,推说去观花。
贵女们纷纷离席而去,仆妇忙上前伺候。
席上只剩我和玉珠,她瞪我一眼,跟了上去。
说我也就罢了,唯独不能作践梅俊臣。
我垂下手,袖中甩出长绸,从案下飞去,卷住她的腿用力一拉。
玉珠一声惊叫,栽下台阶。
待众人回头看来,长绸已入袖中。
她额头流血,哭诉是我推她,但无人肯信。
众人亲眼所见,我离她一丈多远,端坐品茗。
长公主闻讯赶来,冷冷吩咐:“小公爷兄妹俩都醉了,言行无状,就此请回吧。”
玉珠噤声,脸色惨白。
仆妇带她出去,贵女们或观花,或赏鱼,或弈棋。
我佯作观花,步出院外。
玉珠包扎了额头,独坐花厅,等人传轿。
我俯视着她,藐视地笑:“你要再敢污蔑梅俊臣,见一次打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