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他表现得很烦躁。
后来,冷静了,一句话也不说,坐一会就走了。
这天,我接到了王家宝的电话。
8
我们约在了一个小餐馆见面。
看到王家宝时,我吃了一惊。
不过个把月时间,他已经颧骨突出,眼窝凹陷,糜糜的坐在凳子上,眼里充斥的是无机质的灰。老了不只十岁。
“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坏。”王家宝率先开口。
对此我嗤之以鼻,他的坏全村人都知道。不是一句话就能给自己洗白的。
“我妈可以说是被我爹折磨死的。”
我知道婶婶患有疯症,总是胡言乱语,我刚去的两年还下地干活,后来就被锁在了家里,没多久,人就没了,听说是误食了农药。
王家宝看看我,神情颓靡,猛灌了一杯水。
“直到我妈死后,事情发生在我的身上,我才知道了真相。”
王家宝没有再抬头,自顾自的说着。
“他觉得我的伤口很好看,那之后我身上的伤就没有好过,新伤叠旧伤,我就越发的叛逆,越发的惹事生分。”
我喝了一口白开水,也给对面的人倒了一杯。
王家宝低着头,像机器人一样念叨。
我走过去,撸起他的袖子,看到小臂以上,纵横交错,形状奇异的美丽伤疤整齐排列。
一个人,执着于“我所”,放不下束缚,便无法获得自在和解脱。
作为一名心理咨询师,我本该与人共情。
但理智上,我不想。
9
很久之后,王家宝才又说话。
“四法不是我害的,那天晚上我也差点被害。”
“他出事儿的前一天,我无意中听到了两个劳工的对话,他们要废了四法的双腿。我等了一天,终于在晚上大家睡着的时候才有机会去提醒他。”
“我摸索着快走到四法身边时,看到一个人蹲在柱子旁,将王四法那边的石头换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