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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打不孝儿子儿媳,这个恶婆婆我当定了秦蓉牛二柱最新章节列表

胖胖鲸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秦蓉被学子们送出了学堂,而张知义则是被赶了出去。张知义猩红着双眼看向将钱小心翼翼放好的秦蓉:“我还是不是你儿子!我好不容易才考上童生,马上就能考秀才,你竟然要这样毁了我!”秦蓉看着周围围上来的吃瓜群众,立刻咳嗽两声,将钱袋拿出来讨好一般拿给张知义:“儿啊,都是娘不好,娘不该在知道你将给我治病的钱拿去交学费之后来学堂找你要钱,娘就该在家好好等死,是娘的错......”“什么!怎么还有这种人!你读的书是读进狗肚子里了吧!”“长得人模人样,却不干人事!”“呸,生这样的儿子有什么用,还不如将花在他身上的钱给自己花呢。”张知义再也忍不住,将秦蓉用力一推,大吼一声:“够了!”秦蓉被他推得一个趔趄,多亏了有人扶她一把,才不至于让她摔个屁股墩。“你...

主角:秦蓉牛二柱   更新:2025-01-16 14:2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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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秦蓉牛二柱的其他类型小说《痛打不孝儿子儿媳,这个恶婆婆我当定了秦蓉牛二柱最新章节列表》,由网络作家“胖胖鲸”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秦蓉被学子们送出了学堂,而张知义则是被赶了出去。张知义猩红着双眼看向将钱小心翼翼放好的秦蓉:“我还是不是你儿子!我好不容易才考上童生,马上就能考秀才,你竟然要这样毁了我!”秦蓉看着周围围上来的吃瓜群众,立刻咳嗽两声,将钱袋拿出来讨好一般拿给张知义:“儿啊,都是娘不好,娘不该在知道你将给我治病的钱拿去交学费之后来学堂找你要钱,娘就该在家好好等死,是娘的错......”“什么!怎么还有这种人!你读的书是读进狗肚子里了吧!”“长得人模人样,却不干人事!”“呸,生这样的儿子有什么用,还不如将花在他身上的钱给自己花呢。”张知义再也忍不住,将秦蓉用力一推,大吼一声:“够了!”秦蓉被他推得一个趔趄,多亏了有人扶她一把,才不至于让她摔个屁股墩。“你...

《痛打不孝儿子儿媳,这个恶婆婆我当定了秦蓉牛二柱最新章节列表》精彩片段

秦蓉被学子们送出了学堂,而张知义则是被赶了出去。
张知义猩红着双眼看向将钱小心翼翼放好的秦蓉:“我还是不是你儿子!我好不容易才考上童生,马上就能考秀才,你竟然要这样毁了我!”
秦蓉看着周围围上来的吃瓜群众,立刻咳嗽两声,将钱袋拿出来讨好一般拿给张知义:“儿啊,都是娘不好,娘不该在知道你将给我治病的钱拿去交学费之后来学堂找你要钱,娘就该在家好好等死,是娘的错......”
“什么!怎么还有这种人!你读的书是读进狗肚子里了吧!”
“长得人模人样,却不干人事!”
“呸,生这样的儿子有什么用,还不如将花在他身上的钱给自己花呢。”
张知义再也忍不住,将秦蓉用力一推,大吼一声:“够了!”
秦蓉被他推得一个趔趄,多亏了有人扶她一把,才不至于让她摔个屁股墩。
“你为了这银子葬送了我的前程你知道吗!本来我有机会科举,进士及第的!”张知义发疯了一般,不停宣泄:“你妇人之见!拎不清!我怎么有你这样的娘!”
秦蓉听了这话,心里一阵刺痛,她自认为除了这件事外,从来都是顺着他,每年高昂的学费,她都是咬着牙给了他,其他的儿女可没有这样的待遇。
“儿啊,既然你不喜我这个娘,不如回去之后就分家,我和你爹老了之后也不需要你们一家养。”秦蓉从这一刻起,对他再也没有情分,看向他的眼神里,只是陌生。
张知义还是第一次看见秦蓉这种眼神,心里有些打怵和后悔。
秦蓉也不想再和他耗着,她还没去老三那边看看情况:“你先回家收拾你家的东西,等我回去之后再确定如何分。”
说完,秦蓉把钱收好,赶去了老三做学徒的木工店。
只是没看到老三的身影。
“掌柜的,您可曾见过我家老三?”秦蓉对着木工店的老板问道。
老板看到秦蓉之后,不乐意的哼了一声:“当初说好来我家做学徒,以后当伙计的,结果也就学了点皮毛,今天他来店里我还以为是转性了,想好好学,却没想到他又死性不改,跟着人家去赌坊快活了。”
听了这话,秦蓉心一紧,赶紧开口:“他们走了多久了?”
老板想了想:“差不多一盏茶的时间了。”
秦蓉不敢再耽误时间,赶紧朝着镇上的赌坊跑去。
这个挨千刀的,之前身上有钱敢赌,现在没钱还敢赌,肯定是借了钱或者是赌点别的东西。
她不敢去想这两个选项会造成什么严重的后果。
来到赌坊后,秦蓉去各个桌前找不孝子的身影。
赌坊里,到处都是输红眼的赌徒,还有一个赌徒身边站着抹泪的妻子,应是劝他不要再赌了。
秦蓉看的有些心慌,找了半天,终于在一个里间见到了已经输红眼的张知礼。
“你们是不是出老千了!我刚才可是赢了三十两的!”
“呸!姓张的,你可别诬陷我们,明明就是你运气不好。”
“就是啊,不服气的话,你再押点东西继续赌啊。”
赌场的人嘻嘻哈哈的笑着。
张知礼抱住头,痛苦的开口:“不行,不能再赌了,我已经把我女儿赌进去了,不能再赌了,虎哥,求求你,把我女儿的卖身契还给我吧,我娘知道会打死我的。”
被叫做虎哥的人上前,在他耳边开口:“你可以把你家的房子赌上啊,说不定你下把就能赢回来了呢。”
“不行。”张知礼害怕的开口:“我娘会打死我的!我要回去!我要去挣钱把我女儿救回来。”
“想走?在场的这么多人作证,你可是说好要赌七局的!现在想走,必须斩断大拇指才能离开。”虎哥按住张知礼,狞笑着开口:“姓张的,你还是好好考虑一下,到底要不要押上你家的房子继续赌。”
赌场的其他人哈哈笑着,有人还拿出了一把菜刀,配合的到张知礼面前比划起来,作势要砍手。
只是下一秒,拿刀的人只觉得胸口一疼,整个人飞了出去。
秦蓉抬起的脚还没放下,脸上有一丝迷茫,不明白自己的一脚怎么有这么大的杀伤力。
“娘!”张知礼的眼神一亮,又想起这个地点不对,害怕的缩到了按住他的人怀里,让那个人一脸懵。
被踹飞的人揉着胸口站起来,大吼一声:“哪个踹的老子?”
秦蓉立刻将张知礼拽过来:“他已经说了不想赌了,你们还要硬逼着他赌,信不信我去报官!”
赌场的众人见只是一个老妇,心里刚升起的戒备心放了下来,虎哥站了出来:“刚刚这张知礼赢钱的时候,怎么不说跑?赢红眼了,跟我们设下七场赌约,现在想跑了?也行!留下他的手指头,再把闺女送过来!”
说着,将卖身契拍在桌面上,卖身契上有手印和歪歪扭扭的签名。
秦蓉气的胸口又发闷了,她的小孙女啊!
这个挨千刀的张知礼,她恨不得抽出鞋底打死他。
张知礼瑟缩了一下,开口:“娘,我也是想把小妹的彩礼钱赢回来。”
“他现在赌了几场?”秦蓉深吸一口气,控制住自己气的发抖的身子问道:“我要多少钱才能赎回我的孙女?”
“已经赌了四场,现在还有三场,至于赎回你的孙女,这位婶子,我想你还是省点力气吧,二十两呢,你可拿不出来。”
“娘......”张知礼拽了一下秦蓉的袖子:“我错了,但是我出发点是好的,我一开始可是赢了快三十两的,只是......”
秦蓉当然知道他怎么想的,肯定是尝到了甜头,觉得自己行了,想多赢一些。
赌场的人又围了上来:“婶子,不是我们不想放他走,只是这是我们赌场的规矩,您也不能让我们破坏规矩不是?”
秦蓉摸了摸钱袋的位置,那里面有她好不容易要回来的钱,她本身也不会赌......
不对!
秦蓉突然想起,她上辈子逃荒的时候,给了一个老头几张野菜饼子,那老头说什么都要报答她,只是他身上没有值钱的东西,就非要教她赌牌。
她没什么兴趣,那老头却气的吹胡子瞪眼,说绝对不肯欠别人的。她便只得耐着性子听一听,最后复杂的赌法不会,那种简单的还真会了点。
眼下这个情况,只得试试了。
秦蓉将钱袋拿了出来:“我替他赌。”

秦蓉又浇了些水,满意的看着这片土地,心中想要采买更多种子的念头愈加强烈。
她出了空间,将溪水混在泡豆芽的水里,心里期盼着这些豆芽一次就能发成功。
临睡之前,秦蓉才想起,她因为张知礼的浑话破坏了心情,都忘了要去问张知义话本的事情。
她只能先忍下,明天再问。
第二天,秦蓉被张晗玉着急喊醒:“娘,爹他晕过去了。”
秦蓉皱眉:“怎么回事?”
“爹他没钱,也就一直硬着性子不吃饭,只喝水充饥,我今天熬了药给爹送过去,就发现爹晕过去了。”张晗玉着急开口。
秦蓉有些头疼:“你去给他熬些米汤,我去看看怎么回事。”
张晗玉赶紧去熬汤。
秦蓉来到屋里,看到躺在床上的张景明,心里又生气又无语,他服个软又能怎么样。
嫁给他二十年,自己从来没有拂过他的面子。
他说家里要有一个科举的儿子,她就咬着牙供出一个童生。
他说自己之前怎么也算是个读书人,不能去种地,不然会让人笑话,她就没日没夜的在地里劳作。
而他则是在家里待着,偶尔看看书,指导一下张知义,甚至秦蓉让他去镇上摆个摊子帮人写写书信都不肯,说什么怕被人认出来丢人。
有什么好丢人的,不就是当年他去考试,有个学子在考试的时候,压力太大,什么都写不出来,就直接站起身撞了柱子,他离得最近,那学子死前瞪大的双眸与他对视上,他被吓到,脑袋一片空白,将墨打翻,污染了考卷得了零分,从此落了病根,不敢去考试。
他父母因为这件事被气倒,全家人好不容易供出他这么一个读书人,文采也好,夫子也对他有很大的期盼,却因为这件事,再也不去考试,气的老两口生了病,没办法,他们就变卖了土地治病,但心病难医,老两口还是撒手人寰,留下了张景明独身一人,因为没有生活技能,过得很不好。
秦蓉听说了这件事,本来就对张景明有好感的她毅然请了媒婆上门说亲,还将家里留给她的地当嫁妆,一点彩礼也没要。
婚后,张景明对她不算热情,也不算冷淡,她一直觉得自己很幸福。
可经过上辈子,她不这样认为了。
很快,张晗玉将熬好的小米粥端了过来,秦蓉吹凉之后,才喂给张景明。
一碗粥下肚,张景明的呼吸都有劲了。
秦蓉想起二房一家,虽然生气张知义话本的事情,但也不能让他们就这么饿死在家中:“你二哥他们呢?这几天也没见他们来吃饭,不会也饿晕了吧?”
张晗玉摇头:“娘,二嫂鸡贼着呢,一到吃饭的点她就出去逛,回来的时候,手里还能拿回点吃的。”
秦蓉冷笑:“我都把他们逼到这个地步了,她也不知道去山上挖点野菜,灶房我又不是不让她用,她宁愿出去丢人,也不愿意干活。”
“你在这守着你爹,我去看看豆芽怎么样了。”秦蓉起身去了灶房。
灶房里,那两桶豆芽有了鲜明的对比,添加了溪水的黄豆已经出芽,甚至已经长到中指长,而绿豆却只是破了皮,开始漏出了小白芽。
这就证明了一点,溪水真的能加快这些农作物的生长速度。
秦蓉先将破了皮的绿豆换了个避光的阴凉地方放着,又把它们移了个位置,抓出来放在底部有空隙的蒸笼笼屉里面,上面盖上一层淋了水的布,又拿了些重物压在上面。
根据那书里描述的,这样能让豆芽更加粗壮。
然后就是不断淋水,或者换水。
至于已经长成的黄豆芽,秦蓉试着按照那菜谱说的,简单炒了个黄豆芽。
果然,清炒黄豆芽有些脆脆的感觉,甚至还有点甜。
她吃了之后,一下就爱上了。
秦蓉找了个盖子盖在水桶上,她准备先去卖卖看。
黄豆和绿豆她买的时候是十文钱一斤,这一桶黄豆用了二斤,发了十斤豆芽,秦蓉决定就按照十五文一斤卖。
家里是有手推车的,她将桶绑好,就推着出门了。
出村子的时候,秦蓉被人喊住:“知义他娘,你这是做什么去?”
秦蓉回头,就看到了住在村里最爱嚼舌头的张海他娘,何氏。
何氏的眼神一直往桶的方向瞅去:“听说你把地卖了?虽说现在天老爷发怒,温度热的没边,但咱们这些庄户人家,还是要靠地吃饭的。”
秦蓉笑笑:“今年收成少,家里事还多,就先把地卖了缓缓,等以后有钱了再把地买回来。”
何氏哎呦一声,恨铁不成钢的开口:“知义他娘,你真是糊涂了,这地卖便宜,买回来却贵,对了,你这里面是什么啊?你这是要去哪啊?”
说完她就想上前掀开桶盖查看,秦蓉皱眉按住她的手:“张海他娘,随便乱碰别人的东西不合适吧。”
何氏尴尬的把手收回去:“害,我就是好奇,毕竟听知义媳妇说,你在灶房里泡了黄豆和绿豆,这豆子现在可贵着呢,要十文钱一斤,你这桶里是不是就是泡的豆子啊?你这是要做豆腐去卖吗?”
秦蓉心一紧,李春红晚上去过灶房?还大嘴巴的往出说家里的事情了?这个蠢货!
心里面虽然生气,嘴上敷衍着说:“是啊,做了点豆腐去卖,看看能不能把本钱挣回来。”秦蓉开口:“我以后做点生意维持家用。”
“做生意挺好的。”何氏笑笑,眼睛却还在往木桶的方向瞅:“要是能挣钱,我也得试试看。”
秦蓉应了声之后,就推车离开了张家村。
一炷香之后,秦蓉总算是到了镇上。
天热的要命,这些豆芽不能久存,她擦了擦汗之后,就去了镇上最大的天香楼。
天香楼里的人不多,掌柜的刘平正愁的发慌,现在粮食价格贵,大家都不舍得出来吃,就算是来他店里,大鱼大肉的也不敢点,只能点些素菜吃。
可这素菜哪家都有,味道也差不多,所以他这里的客源不多,再这样下去,他怕是快要维持不了这酒楼的运转了。
秦蓉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敲了敲他的桌子:“掌柜的,您这边要菜吗?自家种的,新鲜着呢。”
刘平瞧了一眼秦蓉,见她穿着破旧,皮肤黝黑,皱起眉来:“我们有固定合作的菜农,就不要菜了。”
秦蓉也不恼,这种态度她见得多了,直接打开木桶盖子,取了一把豆芽出来,可惜的开口:“老板,如果这种菜您不收的话,那我就去问问其他酒楼了。”
掌柜的看到这嫩的还在滴水的胖豆芽,赶紧开口:“等下,咱们换个地方说话吧。”

里正重重的一拍桌子:“秦氏,不是我说你,分家这种事,向来都是男人拍板决定的,你丈夫还在,儿子还在,这个家轮不到你做主,既然你当家的不同意分家,那这件事我们就当没听过。”
秦蓉听到这话,气的身子发抖,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这三条破教条几乎束缚了她的一辈子。
如果不能和张景明和离,这个家就只能是他们这些男人做主。
秦蓉觉得这个世道太不公平。
张晗玉看着秦蓉的模样很是担心,可她也想不出什么办法能帮娘,急得嘴里燎泡。
“张景明,我要你一句准话,老二一家,到底分不分出去?”秦蓉看向张景明。
张景明别过头去:“孩子已经知道错了,你还想怎么样。”
秦蓉红着眼冷声道:“好,分不了就分不了,但是,我绝不可能再供养他们一家,以后每家每户交钱吃饭,不交钱,谁也别想吃,我只会做我自己的,张景明,包括你,不给钱,别想吃饭。”
张二叔听了这话,皱起眉:“不成,要真是这样,你家和分家有什么区别。”
里正也开口:“秦氏,不要胡闹。”
秦蓉哄着怀里的张月牙:“这就是我们自己家的事了,俗话说清官难断家务事,就不劳里正和二叔费心了。”
既然分不了,那就当他们不存在。
秦蓉将张月牙抱到张晗玉怀里,又喊着大儿媳妇:“走,咱们喝鸡汤去。”
张晗玉点点头,大儿媳妇也将泪擦干净,跟在后面走了。
整个堂屋里,就剩下了老二一家和张景明三人。
李春红怀里的张新宝哭着要喝鸡汤,平时宝贝儿子不行的李春红这个时候突然生了脾气,朝着他的屁股上狠狠打了两下:“成天光想着吃,你要是能听话点讨你奶奶的欢心也行啊!”
说完,她呜呜呜的哭了起来:“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婆婆不待见我们一家,以后连吃饭都要花钱,我一个女人去哪里挣钱哟,还不如让我们饿死算了。”
张景明觉得丢人,但碍于是老二的媳妇,他也不好说她,只能先客客气气的将里正和张二叔送出去。
他很在意面子,心里不禁埋怨起秦蓉,她这两天闹出的事这么多,以后他在这张家村里怎么抬起头来。
还有张晗玉,今天他不过是生气不想当时喝鸡汤,这孩子竟然当着他的面把鸡汤全喝了。
气死他了,一定是秦蓉教坏了她!
而灶房的秦蓉喝了一口鸡汤,舒服的发出了一声轻叹,这鸡汤可真鲜啊,她两辈子都没喝过这么好喝的鸡汤。
张晗玉端给大儿媳妇一碗,大儿媳妇林秀秀低声说了声谢谢之后,小口的抿了一口。
倚在门边的张知礼砸吧了下嘴,他刚才也就只敢偷喝一碗,多了他怕被秦蓉打。
“娘,你多喝点。”张晗玉又给秦蓉添满。
张月牙在秦蓉的怀里乖得很,大大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秦蓉。
秦蓉被她逗笑,将鸡汤又喂给她喝,几人还分吃了鸡肉。
张知礼看着时辰差不多了,和秦蓉说了声要去木工店。
秦蓉喊住他:“先陪我去把牛二柱的彩礼还了。”
张知礼想着去的晚了又得被老板骂,但一想到牛二柱那耍赖的模样,担心他娘吃亏,还是跟着去了。
牛二柱家在隔壁的裕牛村,他们村里的人轻农耕,很多都是以上山打猎为生。
而牛二柱就是在一次上山打猎的时候,捡到了一窝猪仔,养大之后,买了普通的猪配种,母猪生小猪后,他就圈养起来,改行成了杀猪匠,收入很稳定。
秦蓉上辈子因为担心张晗玉婚后的生活,曾经和张景明来过这边找她,所以知道怎么走。
在张知礼疑惑地眼神中,母子俩顺利的来到了牛二柱家门口。
刚走到门口,就听到了抽打声和两个孩子的哭声。
张知礼撇撇嘴:“早就听说这牛二柱好打人,打死了他的两个妻子,没想到他连自己的一双儿女都打得这么狠。”
秦蓉瞪他一眼:“那你还敢偷拿你小妹的彩礼,差点让她也嫁过来。”
张知礼缩了缩脖子,不敢再说话。
牛二柱的院子里全是猪粪,几乎没有下脚的地方,臭烘烘的,很是难闻。
秦蓉想起上辈子,她的乖女将牛二柱家打扫的干干净净,心里不免又多了些心疼。
张知礼刚想大声喊,结果吸进去猪粪味,差点呕出来。
秦蓉也觉得不适,用袖子挡住鼻子之后才大声喊:“牛二柱!牛二柱你出来!”
屋里的抽打声渐渐停了,而后是牛二柱骂骂咧咧的声音:“谁啊!”
在见到是秦蓉和张知礼之后,他笑了起来:“我丈母娘和小舅子来了啊!快快快,进来喝口水。”
秦蓉厌恶的开口:“不用了,我们是来还彩礼的。”
听到这话的牛二柱脸色不好看:“怎么,就非得不能做亲家?”
秦蓉看到他的模样,心里知道,这人的暴躁脾气怕是要上来了,她心里虽然有点害怕,但是一想到自己那大的出奇的力气,也就有了底气。
她将背上背着的两斗粮食和一杆秤拿下来,当着牛二柱的面称了称:“这是两斗粮食。”
然后又从袖子里掏出五两银子放在粮食上:“这是五两银子,这样的话,彩礼就全都还给你了,我们家也不欠你的了,如果你不放心,我可以去把你们村里的里正叫来,让他拟一份单子,咱们双方按个手印。”
她回头和张知礼开口:“他们村的里正住在西边第三个房子里,你去敲门,请他过来一下。”
张知礼看着牛二柱像是要发脾气,担心秦蓉会受伤,咬了咬牙开口:“娘,要不你去吧,我在这里看着这些粮食。”
秦蓉看出他担心自己,心里一暖,踢他一脚:“赶紧去,你是不是忘了我力气大?”
张知礼哦了一声,他娘这是嫌弃他,他赶紧跑去找人。
“秦婶子,我是真的喜欢你家晗玉,你想要多少彩礼,都可以提。”牛二柱皮笑肉不笑的开口,他的恶名早就传出去了,这周围几个村子,已经没人敢把女儿嫁给他,好不容易遇上一个松口的,他决不能让这个逃了。
秦蓉一想到认尸那天,张晗玉身上那没有一块好肉的身体,她压住恨意,语气坚定:“我女儿这辈子都不可能嫁给你,你死了这条心吧。”

秦蓉懒得和他犟,拿了两个包子塞到张知礼手里:“这包子是给你和你闺女的,回去之后要是敢一个人都吃了,我饶不了你。”
听到不是分自己家,张知礼也就放心了,肉包子的香味不断钻入他鼻腔,他咽了咽口水,赶紧拿着跑了。
秦蓉又将其他的包子都分了下去,大儿媳妇怀着孕呢,得自己一个人吃两个,女儿还在长身体,也得吃两个。
这样也就剩下最后两个。
秦蓉突然想到了空间,她正好可以试试看能不能把食物储存进去。
她拿着包子刚出去,就见到李春红手里拿着半个包子正在吃着。
秦蓉眉头皱起:“谁给你的包子?”
李春红听到秦蓉的声音,赶紧将包子全塞进嘴里,还因为吃的太快差点被噎住。
她好不容易咽下去之后,才不满的对着秦蓉开口:“那当然是大嫂给我的,她自己一个人怎么能吃两个,要我说,她肚皮那么圆,怀的肯定是个女孩,给她吃不是浪费吗?”
说完,她看到了秦蓉手里的两个包子,立刻要上去抢:“娘,这是给我们家的吧,我自己拿过去就行了,刚才我掰了半个包子给我儿子吃,我都没吃饱。”
秦蓉拿着包子的手一躲,嫌恶的开口:“我已经和老二说了,要把你们家分出去,以后你们家自己做饭自己赚钱。”
“凭什么!”李春红这些年因为总觉得自己会成为官夫人,享受丫鬟的侍奉,早就十指不沾阳春水,甚至连地里都不去,生怕泥土脏了她的鞋子。
如果分出去,她怎么办?靠那个只知道读书的张知义吗?
李春红很是恐慌。
秦蓉压着怒火开口:“你们一家做了什么,你们自己清楚,明日我就请里正来,把你们一家单独分出去。”
李春红为了掩饰自己的慌张,特地大了些声音:“我可是生了你们张家的唯一孙子,如果我们一家分出去,我以后不会让他喊你奶奶,长大了也不让他孝敬你!”
“随你。”秦蓉想到上辈子她也没能等到孙子长大孝敬自己,而且,死过一次,她更明白,只要孝顺,儿女都一样。
秦蓉去了大儿媳妇那里,看着她正拿着大儿子的衣服出神,秦蓉咳嗽一声,大儿媳妇才回过神来,赶紧来扶着秦蓉坐下。
秦蓉给她一个包子:“以后老二媳妇那边你别搭理,不能她要什么你就给,如果她要是敢找你麻烦,我就让她不好过,还有,老大不在,你总得硬气起来,不然谁都能欺负你。”
大儿媳妇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低着头捏住衣角不敢抬头,她不敢和秦蓉说,那个包子是李春红抢过去的,害怕秦蓉觉得她没用。
秦蓉叹了口气,大儿媳妇被人忽视很久了,也被老二媳妇欺负久了,根本不知道该怎么站起来,不过没事,有她呢,之后慢慢教就行了。
看着大儿媳妇吃完,秦蓉才去拿了犁和耙,又拿了些家里仅剩的麦种和地瓜种子进了空间。
她想着先翻整一下土地,然后再把种子种进去。
但是,这念头才刚升起来,就见那些土地自己翻了起来,惊得秦蓉瞪大了眼睛。
乖乖!这地能自己动啊。
秦蓉又试探的想着把种子种进去,果然,种子飞了起来,没入土地之中。
又一个念头,溪里的水自动灌溉。
她赶紧走到地里看了看,每颗种子的距离都是一样的。
她很是惊讶。
看着这片田,秦蓉更加想要去搜集更多的种子把它们全种上。
把手里的包子找了个地方放好之后,秦蓉出了空间,去了张晗玉的屋里睡觉。
第二天,秦蓉一早就去了镇上,和牙人签了契约拿到钱之后,又去县衙过了文书。
忙活完,秦蓉赶紧去买了些粮食,除了家里吃的,还得买一些放到空间里,逃荒的时候用。
她问了一下,小米是四十文一斤,大米是五十文一斤,糙米二十文一斤,白面二十五文一斤。
就算是心里有准备,秦蓉还是感觉太贵了。
平常的时候,小米才十二文一斤,大米十五文一斤,糙米八文钱一斤,白面也才十文一斤。
不过她心里更清楚,以后还会更贵,甚至有钱也买不到。
看着摊位前人不多,秦蓉犯了难,她怕买得多了被人盯上。
可能是秦蓉停留的时间久了,门口的伙计不悦的开始赶人。
秦蓉赶紧往后退了几步。
有几个来买粮食的,在问了价格之后,也是满眼失望的离开。
不过他们离开之前,说是要去其他几个粮店看看。
听到这话,秦蓉的眼睛亮了。
对啊,她可以换地方分批买啊,她这脑子是怎么回事。
想通之后,秦蓉先在这里买了各五斤,一共是六百七十五文。
那伙计看到她能掏出这些钱来,眼睛都大了,赶紧谄笑着给秦蓉装好,还询问她要不要帮忙送回去。
秦蓉自然不能让他知道,只是和他借了个推车,又交了二十文的押金。
等到了没人的地方之后,秦蓉赶紧装到了空间里。
秦蓉想着这镇上也就三个粮食店,还是得去县里一趟才行。
她又去了另外两家粮食店,也不知道是不是说好的,价格都是一样的。
这一上午就花了两千零二十五文。
她昨天在赌坊挣了六十八两,看病加买东西就花了快三百文,今天又花了二两多,卖地又挣了八两,差不多还有七十三两六钱二十文。
秦蓉不由得咋舌,她两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
去一趟县里坐牛车也得半个时辰,想着今天还得把老二一家分出去,还得把钱还给牛二柱,她只能先压下急躁的心,把车还了拿回钱,火急火燎的回到村里。
回到家里,张晗玉早就按照她说的,把鸡炖了给张景明补身体。
鸡汤的香味太香,勾的村里的其他人都挤到了她家门口,秦蓉从这些人里看到了村里的里正和张家族老,她眼睛一亮,这不正好,省的再去请人了。
“里正,张二叔,来家里吃一口吧,家里正好有事需要你们做个见证。”秦蓉笑着上前把俩人迎了进来。
俩人被鸡汤的香味勾的掉了魂,等回过神来的时候,俩人已经一人一碗喝完了鸡汤。
俩人:“?”
他们怎么坐在这里的?还有,秦蓉刚才说什么,分谁的家?

灶房里,张晗玉好奇的看着那一小桶的水,对着秦蓉问道:“娘,这是什么水啊,你怎么让我还往里面兑水熬鸡汤呢?”
秦蓉早上出门的时候,想着试试这溪水的功效,又担心功效太厉害,要是人人喝了水,都像她一样力气变得很大,她又该怎么解释。
所以,她拿了一个小桶,往里面灌了小半桶水,随后嘱咐张晗玉往里面不停添水,添满之后,用这个熬鸡汤喝。
就是没想到,这个水熬鸡汤能有这么香,要不是她定力好,差点也得进家之后先喝口汤。
“我就是往里面放了点糖”秦蓉没说太多,然后又开口:“去给你爹送一碗,如果他不喝,你就当着他面喝掉,然后叫他出来,说村里的里正和张二叔来了。”
张晗玉啊了一声,随后点点头,她不是傻子,昨晚秦蓉和张景明的对话她听明白了,好像她娘和爹成婚这件事是有问题的。
爹不情愿娶娘。
她昨晚睡不着,又怕吵到秦蓉,就只能闭上眼装睡,但脑海里全是如果爹娘和离,她跟谁的问题。
当然,她几乎没多想,就选的秦蓉。
秦蓉去老二的房间敲敲门:“老二,出来吧,我请了村里的里正和族老来分家。”
房间里,张知义憔悴不已,脸上是被李春红抓的红痕,眼里是怨恨和恐惧。
他不明白他娘怎么能这么狠心,先毁了他的前途,现在又要分家。
分家也就算了,怎么能单分他出去,这让别人怎么看他,肯定会猜测他是不是做了什么。
而李春红还在低声呵斥那闻到鸡汤味就想出去的儿子,她知道今天会发生什么事情,她才不要分家,她都多久没有动手干过活了。
只要避着不出去,看秦蓉还能把她们一家分出去吗!
秦蓉在外面敲了几下门,却怎么都敲不开,不由得皱起眉。
问了下在院子里玩的小孙女张月牙,秦蓉知道这两口子根本没出门。
秦蓉摸摸小孙女的脑袋,这孩子和老二家的儿子张新宝是同一天生的。
但因为是女儿,老三媳妇觉得没面子,矮了老二媳妇一头,所以就对小孙女没什么好脸色,刚出生的时候,不肯给小孙女喂奶,觉得是小孙女占了她儿子的名额,自己身上的奶水都该给儿子。
她任由孩子饿到哭,又哭到没力气,差点饿死。
还是秦蓉看不下去,熬了点米汤喂着,这才让小孙女活了下来。
后面,老三媳妇养小孙女的时候也是饥一顿饱一顿的,这才让三岁的张月牙看起来也就才两岁的模样,说话也不连贯。
“月牙,去找姑姑喝鸡汤去。”秦蓉特地大声开口:“还有鸡肉吃,一会儿让姑姑给你个大鸡腿。”
张月牙听到有吃的,高兴地眯起了眼:“去找姑······姑,吃·····鸡腿!”
秦蓉笑着看她跑去灶房。
“我也要吃鸡腿!喝鸡汤!”没一会儿,张新宝挣脱了李春红的手,跑了出去,朝着灶房跑去。
秦蓉担心他欺负张月牙,立刻拽住他,张新宝急的想要转身打秦蓉,被秦蓉扔到了追出来的李春红怀里。
李春红瞧见秦蓉,急急忙忙要关门,但被秦蓉抵住:“在家也不应声,里正和族老都来了,赶紧出来,商讨一下分家的事情。”
李春红讪笑一声:“娘,至于吗?再说了,您可是毁了知义的前途······”
“不要说了!”张知义走了出来,身形挺直,像是维持着童生的高傲:“我确实有做的不对的地方,我认罚。”
秦蓉皱起眉,他这是觉得分家是对他的惩罚?
算了,随便他。
等秦蓉走到屋里的时候,就听到了张景明的声音:“抱歉,里正,二叔,我们家不分家,老二惹秦蓉生了气,秦蓉在气头上才说的这话,她心里还是有老二的,等她想明白了,肯定会后悔。”
“谁说我会后悔?我早就想好了。”秦蓉迈步进去,虽然秦蓉现在还是穿的卷了边的衣服,身形也消瘦的很,但眼里却全是坚决:“老二家必须分出去,不然我就和张景明和离,我带着大儿媳妇和闺女出去住。”
还没上工,去灶房喝鸡汤的张知礼听到这话天都塌了,他娘怎么还是不想带他走!
娘,我都知道错了,你怎么不能再爱我一次?
“秦氏,你可是想好了?”里正喝了鸡汤之后,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说话都没多少底气。
“自然,老二上了四年学,每年光是供他读书就二两银子,至今为止,已经在他身上花了六两银子,今年地里收成不好,我没给他凑够学费,没想到他私自收下晗玉的彩礼钱,而我去了一次学堂才知道,他每年的学费才一两银子,也就是说,每年我给了他学费之后,他手里还剩一两银子去快活。”秦蓉越说,心里就越委屈。
“而地里的活计,张景明觉得自己上过学也算个读书人,抹不下面子去地里,以前老大还在的时候,还能帮我干一下地里的活,就连大儿媳妇怀着孕也知道去帮忙,老二要上学,老二媳妇说自己要好好照顾老二上学,忙不过来,老三去镇上当木工学徒,老三媳妇时不时的就回娘家,晗玉年纪小,却也知道帮着干活。”
“可以说,这地里从播种,到秋收,几乎都是我们娘仨干下来的,累死累活,干了一年,也就挣个三两多,给了张景明二两,我们全家就要省着花这一两多银子,他但凡告诉我们学费只要一两银子,家里都会好过一些。”
“但就算是这样,我都没有觉得生气,我生气的,是他千不该万不该打晗玉彩礼的主意,这和卖了我女儿给他读书有什么区别!”
秦蓉说到这里,已经泣不成声:“里正,二叔,你们说,我想要把老二一家分出去,又什么错吗?”
秦蓉一哭,在一旁听着的大儿媳妇也哭了起来,张晗玉早就哭的泪眼朦胧,就连小孙女张月牙也大声哭了起来,跑到秦蓉旁边抱住她的腿:“奶,奶不要哭······”
秦蓉将她抱起来在怀里哄着。
张知义气的涨红了脸,这一家三个女人哭成这样,好像真是他的错一般。
他不过是做些人情往来,怎么就这么大错误了?况且,他那么辛苦读书,多花点钱不应该吗?
他娘这样说他,是真想毁了他啊!
想要反驳,可是看到里正和二叔责备的眼神,开不了口了。
李春红虽然觉得张知义花钱有点多,但是觉得这样被说出来很是丢人,埋怨的看了一眼秦蓉。
张景明听了之后蹙起眉,
张二叔也是震惊,他是下地干活的,知道下地有多累,但对于分家这件事,他更多的是不赞同:“一家人哪有不吵架的,分家不是小事,而且,分不分家还是要张景明这个一家之主决定。”
“景明啊,你以后要好好对待秦氏,对老二也要严加管教。”
说完,给了里正一个眼神。
里正收到之后,赶忙开口:“就是,知义啊,你看你做的这事确实不对,赶紧和你娘认个错,哄哄你娘。”
张知义压下心中的烦躁,不情不愿的开口:“娘,是儿子错了,您愿意原谅儿子吗?”
看着他这态度,秦蓉的脑中不断交错着他前世和今生做的那些事情。
她摇了摇头:“不愿意,分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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