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还在耳边回响。但渐渐地，那些笑声变得越来越尖锐，越来越刺耳，像是一群看不见的鬼影，追着他嘲笑、讥讽。
“你为什么笑？你真的觉得好笑吗？”
高铭猛地停下车，双脚踩在地上，低头看着地面。他深吸一口气，抬头看了看天。
夜空很黑，星星稀稀拉拉地挂着。他想起了妻子李慧，她总是喜欢在窗边看天，可是她从来不说自己在看什么。高铭曾经问过她：“你在看什么啊？”
李慧只是摇摇头，轻声说：“没看什么，就是看看。”
每次听到这个答案，高铭都觉得心里空荡荡的。
他觉得，李慧的眼睛里藏着一个他看不懂的世界，而他是永远进不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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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时，已经是深夜了。屋里没开灯，只有窗外路灯的光透过窗帘漏进来，勉强照亮了一小块地板。
回到家时，已经是深夜了。屋里没有开灯，只有窗外路灯的光透过窗帘，打在地板上，像一块被人随意丢弃的破布。
高铭推开门，一股冷寂的气息扑面而来。他发现餐桌上放着一张纸条。
纸条是李慧留的，字迹娟秀而瘦弱：“高铭，对不起。我真的太累了。我知道你一直在努力逗我和小满笑，可是，我好像早就忘了怎么笑了。我也不知道，我还能撑多久。如果有一天我真的不在了，希望你能原谅我。”
高铭的手一抖，手机差点掉在地上。他反复读了几遍这短短的几句话，越读越觉得胸口像是被一块大石头压住，呼吸都变得困难。
他猛地推开卧室的门，发现李慧躺在床上，身体蜷缩成一团，像个孩子。
“李慧！”高铭喊了一声，声音里带着颤抖。 李慧睁开眼，看着他，没有说话。她的眼神空洞而疲惫，仿佛灵魂已经飘离了这个房间。
高铭走过去，蹲在床边，握住她的手：“你要是觉得累了，就跟我说。别一个人扛着，好不好？”
李慧低声说：“我不想拖累你。”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