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吟涛小说 > 其他类型 > 新婚夜被赐死?火爆医妃她有喜了!谢莺眠凌王全文

新婚夜被赐死?火爆医妃她有喜了!谢莺眠凌王全文

月引溪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第二个箱子里装的是被罩被褥之类的床上用品。压箱的也是一个可怜兮兮的银锭。被褥是上好的蚕丝被褥。外罩也是蚕丝的,看起来很昂贵。可惜,也是别人用过的。甚至,蚕丝被上还沾染了已经暗淡了的血迹。从血迹的位置,颜色,血痕大小来看,蚕丝被上沾染的大概率是姨妈血。给她二手货陪嫁也就罢了,还给她沾了经血的被褥。谢家是会恶心人的。谢莺眠索性将箱子全部打开。六十四抬嫁妆,除了最开始的八抬有压箱银锭之外,剩下的没有压箱钱。二手衣服,二手被褥,二手饰品……除了一些不值钱的大件玩意儿,嫁妆里多数东西是被人淘汰不要的。好,好得很呐。她早知道谢家对原主差,只是没想到,谢家不要脸到这种程度。今日可算是长见识了。谢莺眠没换衣裳,只是洗了把脸。虞凌夜看到她仍穿着染血的...

主角:谢莺眠凌王   更新:2025-01-16 17:14: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谢莺眠凌王的其他类型小说《新婚夜被赐死?火爆医妃她有喜了!谢莺眠凌王全文》,由网络作家“月引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第二个箱子里装的是被罩被褥之类的床上用品。压箱的也是一个可怜兮兮的银锭。被褥是上好的蚕丝被褥。外罩也是蚕丝的,看起来很昂贵。可惜,也是别人用过的。甚至,蚕丝被上还沾染了已经暗淡了的血迹。从血迹的位置,颜色,血痕大小来看,蚕丝被上沾染的大概率是姨妈血。给她二手货陪嫁也就罢了,还给她沾了经血的被褥。谢家是会恶心人的。谢莺眠索性将箱子全部打开。六十四抬嫁妆,除了最开始的八抬有压箱银锭之外,剩下的没有压箱钱。二手衣服,二手被褥,二手饰品……除了一些不值钱的大件玩意儿,嫁妆里多数东西是被人淘汰不要的。好,好得很呐。她早知道谢家对原主差,只是没想到,谢家不要脸到这种程度。今日可算是长见识了。谢莺眠没换衣裳,只是洗了把脸。虞凌夜看到她仍穿着染血的...

《新婚夜被赐死?火爆医妃她有喜了!谢莺眠凌王全文》精彩片段


第二个箱子里装的是被罩被褥之类的床上用品。

压箱的也是一个可怜兮兮的银锭。

被褥是上好的蚕丝被褥。

外罩也是蚕丝的,看起来很昂贵。

可惜,也是别人用过的。

甚至,蚕丝被上还沾染了已经暗淡了的血迹。

从血迹的位置,颜色,血痕大小来看,蚕丝被上沾染的大概率是姨妈血。

给她二手货陪嫁也就罢了,还给她沾了经血的被褥。

谢家是会恶心人的。

谢莺眠索性将箱子全部打开。

六十四抬嫁妆,除了最开始的八抬有压箱银锭之外,剩下的没有压箱钱。

二手衣服,二手被褥,二手饰品……

除了一些不值钱的大件玩意儿,嫁妆里多数东西是被人淘汰不要的。

好,好得很呐。

她早知道谢家对原主差,只是没想到,谢家不要脸到这种程度。

今日可算是长见识了。

谢莺眠没换衣裳,只是洗了把脸。

虞凌夜看到她仍穿着染血的嫁衣,疑惑道:“不是去换衣服了?”

谢莺眠也没隐瞒什么。

谢家不怕丢人,她更不怕。

她不仅不隐瞒,她还要将谢家的不要脸操作广而告之。

“嫁妆里的衣裳都是二手货,我没有穿二手衣服的习惯。”

虞凌夜沉默了。

二手物品充当嫁妆,还送到王府里来。

谢家主母的眼界,真是低到离谱。

王府里没有适合谢莺眠穿的衣裳。

“扶墨。”虞凌夜道,“去百宝阁买几套成衣来。”

谢莺眠没有拒绝。

她没衣裳穿,总不能只穿着染血的嫁衣。

“我要素净一些的,面料舒适即可,价格不要太贵,款式也不要复杂,总之,要买性价比高的。”

说完。

她抠抠搜搜给了扶墨两个银锭子。

这银锭,就是压箱的银锭。

贵族嫁女,每抬嫁妆上面会铺一层银锭或者一层金锭。

她却只找到八个。

按照一个银锭十两算,一共八十两。

诊金还没拿到,她得节约着点用。

“买两套就好。”谢莺眠道,“鞋子不用买。”

扶墨看着手里的两个银锭发呆。

王府体面点的丫鬟婆子,一套衣裳也不止十两。

虞凌夜道:“按照正常规格买六套。”

“花费记在我账上。”

谢莺眠警惕道:“正常规格是什么规格?”

扶墨答:“一套三百到五百两。”

谢莺眠:!

一套三百两,六套就是一千八百两。

钱要花在刀刃上,衣服舒适就够。

再说,她很快就要跑路,华丽的衣服穿不着,白浪费了。

“给我买普通的就好。”

虞凌夜强调:“记在我账上。”

谢莺眠:“我没有欠账的习惯,到时候还要用诊金抵扣,到头来还是花我的钱。”

“不行,坚决不行。”

虞凌夜再三解释,她的衣裳首饰属于王府正常支出,王妃有王妃的规格,丫鬟有丫鬟的规格。

每个人身份不同,规格不同,不能乱穿。

谢莺眠听明白了。

王妃是一种职业。

当一天王妃,就得穿一天王妃专用的职业装。

职业装是员工福利,不需要她额外花钱购买。

这么想着,谢莺眠心安理得接受了。

虞凌夜:……

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具体哪里不对,他说不上来。

“买两套就够。”谢莺眠对扶墨说,“不需要六套。”

谢家准备的嫁妆,不能就这么算了。

该属于原主的东西,她会让谢家乖乖送来。

谢家不仅要送,还得求着她收。

等谢家将东西送来,她就有很多套衣裳了,不需要备用那么多。

虞凌夜没再继续纠结这个问题。

他冲扶墨点点头。

扶墨领命离开。

“听扶墨说,他们的毒,你可以解?”虞凌夜问。

谢莺眠:“可以。”

虞凌夜:“你知道扶墨中了什么毒?”

谢莺眠:“知道。”

虞凌夜在等着她往下说。

谢莺眠却不再开口了。

她寻了个地方坐下来,盘膝,调整呼吸。

虞凌夜等了半晌也没等到谢莺眠的回应。

他转头看过去,谢莺眠正坐在椅子上闭眼打坐。

日光倾斜,透过窗棂照耀到谢莺眠脸上。

大约是常年在庄子上的缘故,谢莺眠的皮肤有些黑,人也瘦弱。

她睫毛很长,闭着眼睛时,睫毛如小小蒲扇覆在眼睑上。

鼻子秀气玲珑,嘴唇也恰好到处。

单看五官,每一样都很精致。

组合起来看,有种很令人惊艳的和谐感和流畅感。

就像灵感充沛的绘画大师,挥毫泼墨,一气呵成的绝世佳作。

连虞凌夜自己都没察觉到,他这一盯就是一刻钟。

谢莺眠感觉到一股视线黏在身上。

这股视线迟迟不离开。

“王爷,我记得我洗干净脸了,你这么盯着我看,是我脸上还有脏东西?”

虞凌夜这才意识到他盯着谢莺眠看了太长时间。

为缓解尴尬。

他轻轻咳嗽了一声:“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谢莺眠想了一圈也没想出来她哪里漏答了。

“抱歉,我不记得了,要不你重新问。”

虞凌夜:“扶墨中了什么毒?”

谢莺眠一脸认真:“我记性很好,可以确定,这问题你没问过。”

虞凌夜:“我现在问了。”

谢莺眠答道:“扶墨和他朋友中的毒,应该叫七日缠丝毒。”

虞凌夜蹙眉:“七日缠丝毒?”

“听说过缠丝劲吗?”谢莺眠问。

“太极拳法就用的缠丝劲,缠丝劲呈螺旋形,始于内、形于外,看似柔,实则刚。”

“缠丝毒与缠丝劲有异曲同工之处。”

“中毒者如果不动用内力毫无察觉,一旦动用内力,缠丝毒会瓦解内功。”

“瓦解方式与缠丝劲非常相似,以螺旋状的劲力缠绕到经脉,在中毒者动用内力的时候缠绕其中,逐步泄掉中毒者的内功。”

虞凌夜问:“这种毒药,只是让人失去功夫?”

谢莺眠回道:“如果是普通的缠丝毒,是这样的。”

“但他们中的不是普通缠丝毒,是七日缠丝毒。”

“中了七日缠丝毒,中毒者会经历两个七日。”

“第一个七日,泄掉中毒者的内力,让中毒者从高手变为普通人。”

“第二个七日,中毒者五脏六腑会被螺旋状的劲力冲击,在第七日到来时,必死无疑。”

虞凌夜神色凝重。

“扶墨在哪个阶段?”他问。

谢莺眠道:“第二阶段。”

“他还剩三天寿命。”


常嬷嬷被谢莺眠看得心肝一颤。

这是怎样的一种眼神?

谢莺眠的眼神里,仿佛藏着无尽的肃杀之气。

那一瞬间,她仿佛看到谢莺眠踩着无数尸山骸骨从地狱踏来,冰冷,犀利,可怕。

常嬷嬷自诩见过大风大浪,还是被谢莺眠的眼神吓到了。

她慌了片刻,勉强恢复了镇定。

“不敢。”常嬷嬷道,“只是太妃还在澹月院休息。”

“王妃娘娘若再大开杀戒,惊扰了太妃,怕是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还请王妃娘娘高抬贵手。”

方宜麟一听这话就不乐意了。

她受了这般委屈,常嬷嬷竟不想惊扰太妃?

凭什么她死了两个丫鬟,伤了四个嬷嬷,谢莺眠那个村姑却全身而退?

何况谢莺眠还想杀了她。

她吃了这么大的亏,若不将谢莺眠剥皮拆骨,她绝不罢休。

“常嬷嬷。”方宜麟踉跄着起身来。

借着起身的动作,

她的手用力按在被谢莺眠踩过的心口处。

本就疼痛的心脏在受力的瞬间越发疼痛。

熟悉的气血翻涌和铁锈味再度涌上。

噗!

她又吐出一大口血来。

这口血,依旧半数落到了常嬷嬷身上。

“表小姐,您先别动。”常嬷嬷扶住方宜麟,“来人,快去喊崔太医。”

方宜麟勉强笑了两声。

她摇了摇头:“多谢常嬷嬷挂怀,我没事的。”

“太妃姑姑在休息,我就不打扰太妃姑姑了。”

“只是,我可能快要死了。”

“若是我死了,请您转告太妃姑姑,阿麟不孝,往后不能常伴姑姑身边。”

“阿麟福薄,与表哥也是有缘无分。”

“若有来生,若有来生,阿麟一定……”

“噗!”

方宜麟为了逼真,再次按住胸口,成功再次吐出一大口血。

常嬷嬷被吓到了。

她清楚表小姐在太妃心中的地位。

太妃疼爱表小姐,比疼爱亲生女儿还甚。

若是表小姐死在这里,她无法想象太妃的怒火。

常嬷嬷不由得埋怨起谢莺眠。

她一开始并不认为谢莺眠要杀表小姐,只是两个小年轻起了点小冲突罢了。

可,表小姐接连吐血,满嘴都是血,明显是受了重伤。

瞒是无论如何瞒不了太妃的。

这事儿,怕是不能善了了。

常嬷嬷不敢再耽搁,命丫鬟将方宜麟带走。

谢莺眠眯起眼睛。

方宜麟的动作瞒过了常嬷嬷,却没瞒过她。

她看得清清楚楚,方宜麟用力按了被她踩过的地方才会接连吐血。

这女人,对自己够狠。

可惜……

不是医者,随便按压受伤的膻中穴,可不止吐血那么简单。

“常嬷嬷。”谢莺眠声调幽幽然。

“太妃受了惊吓,神魂不定,精神不安,切忌再经历大悲大喜大怒大嗔。”

“否则,她的失眠症会再度加重,届时,会夙夜无眠,药石无医。”

常嬷嬷脚步一顿,却没有停下。

谢莺眠知道常嬷嬷是个聪明人,已经听进去她的话。

她越过地上横七竖八的人和尸体,径直走到喜房里。

喜房中。

扶墨那张面瘫脸上呈现出奇怪的表情。

虞凌夜是醒着的,正与扶墨说着什么。

见谢莺眠进来,他们悉数将目光转向谢莺眠。

谢莺眠微微挑眉:“你不是不要让任何人知道你醒来的消息?”

虞凌夜:“扶墨不是别人。”

“扶墨,你先出去。”

扶墨领命离开,将房门关好。

虞凌夜看着谢莺眠:“你最好不要招惹方宜麟。”

谢莺眠冷笑:“你心疼了?”

“你心疼也没用,现在的你只能勉强保持清醒,为她报不了仇。”

虞凌夜表情复杂:“你误会了。”

“我与她之间……”

谢莺眠觉得可笑:“你不必跟我解释。”

她语气多了几分认真:“你既是醒着的,理应听见了事情的经过。”

“若方宜麟不招惹我,不拉踩我,我才懒得管她是谁。”

“可她造谣我,中伤我,还想杀我。”

“先撩者贱,是她犯贱在前。”

“我不是个软性子,做不到被人欺凌了不还手这种事。”

“她们是伤是死都是活该,是她们自作自受。”

“如果再来一次,我依然会出手。”

虞凌夜的话被谢莺眠这一大串话堵了回去。

“扶墨会帮你作证。”半晌,他说出这么一句。

谢莺眠不以为意。

扶墨给不给她作证都无所谓。

方宜麟擅自按压膻中穴,受了重伤,根本没时间找她的茬。

她已经明确告知常嬷嬷,若太妃再经历大怒大嗔,失眠症将加重,将再无治愈的可能。

常嬷嬷是个聪明人,知道该怎么做。

所以,这段时间她不会有事。

至于方宜麟伤好后……

谢莺眠嘴角轻抿,那时她或许已经拿着巨额诊金跑路了。

虞凌夜看着谢莺眠云淡风轻的样子,微微蹙眉。

昨夜的谢莺眠,行为举止出格,比花楼女子还要放肆。

今日的谢莺眠,出手狠辣,雷厉风行,还有一种游离在尘世之外的疏离。

虞凌夜有种她随时都要离开的怪异感。

“我脸上有东西?”谢莺眠见虞凌夜一直盯着她看,摸了摸脸上。

脸上有干涸的血迹。

血迹不是她的,应该是两个丫鬟的。

不仅是脸上。

衣服上也沾染了不少。

红色的嫁衣看不出血迹颜色,血迹干涸之后才发现上面的黑色痕迹。

“抱歉,我没注意到,我去换套衣裳。”

谢莺眠记得原主嫁妆里有不少衣裳的。

按照记忆找到嫁妆箱子。

嫁妆一共六十四抬,从表面看不算寒酸,算是中规中矩。

谢莺眠随手打开了一个箱子。

也是巧了,她打开的正是装衣裳的箱子。

最上层放了一个银锭压箱。

银锭下面是二十多套衣裳。

谢莺眠随手拿出一件来。

衣裳很漂亮,看起来很奢华,就是有股子奇怪的味道。

不是熏香,更像是女子的胭脂水粉味。

谢莺眠仔细看了看,发现这套衣裳有穿着痕迹。

她又拿出一套。

这套同样有穿着痕迹。

一整箱子衣裳,要么破损,要么损坏,要么有浓郁的脂粉味。

总之,都是别人的二手货。

谢莺眠直接气笑了。

在嫁妆里放一堆二手奢华衣裳,装了面子,恶心了她。

这种下等手段,亏谢家想得出来。

她将银锭收起来,又开了第二个箱子。

看到第二个箱子里的东西时,谢莺眠更想笑。


方宜麟立马反驳:“我不同意。”

“扶墨明显是偏向你的。”

“太妃姑姑您看……”

太妃这次没有顺着方宜麟。

扶墨的性子她清楚,刚正不阿,不可能会偏向谁。

“麟儿放心。”太妃道,“扶墨绝不会徇私。”

谢莺眠道:“是啊,扶墨冷面无情,他只会就事论事,不会徇私。”

“再说,就算他徇私也没用,洒扫的丫鬟婆子小厮那么多,他若说谎,立马就会暴露。”

太妃发话,方宜麟不敢反驳,只能恨恨低下头,指甲恨不得扣在肉里。

谢莺眠找了八个人。

将八个人聚集在一起,简单排练了一刻钟。

“都记住了吗?”谢莺眠问向一个十五六岁的小丫头,“尤其是青霄,你的台词最多,还有表情,需要控制好。”

“记住了。”青霄道,“王妃放心。”

青霄是当日的洒扫丫鬟之一。

她记性最好,距离现场最近,被扶墨选中扮演“方宜麟”这一重要角色。

其他人不需要太多台词和演技,只需要听从吩咐就行。

“太后娘娘,可以开始了。”谢莺眠说。

“我先给大家介绍一下我们的临时演员。”

她指着青霄,“这位是青霄姑娘,负责扮演方小姐。”

方宜麟气得脸都青了。

让一个低贱的洒扫丫鬟扮演她?

她身份如此高贵,一个下等丫鬟怎么配扮演她?

“我不同意。”方宜麟怒道,“凭什么让一个低贱丫鬟冒充我?”

谢莺眠正色道:“首先,只是扮演,不是冒充。”

“如果方小姐不希望别人扮演你,那就自己来。”

“不过,我们需要约法三章。”

“你若是自己来,必须按照当日的场景来,你说的话,你的表情,你的行动等,都需要还原。”

“若是你篡改,我会一直叫停,叫停十次,你自动认输,我杀你丫鬟伤你嬷嬷的事既往不咎。”

方宜麟心里打鼓了。

若按照那日的场景还原,她在太妃心底的善良形象将会彻底毁掉。

若是被那个贱婢冒充,她还可以推脱到贱婢过于夸张什么的。

权衡之后,

还是让贱婢扮演她更合适。

“我本是愿意自己来的,但我受了重伤,经不起折腾。”方宜麟将目光对准青霄,“这位姑娘,有劳了。”

青霄感觉到一股森森寒意。

这表小姐还是一如既往的表里不一。

以表小姐狭隘的性子,等事情结束后,表小姐怕是会找人弄死她。

青霄暗暗攥紧了手。

她不后悔。

扶墨大人已经许诺,等事情结束,给她一大笔银子,还给她卖身契。

等恢复自由后,她就带着母亲远走高飞。

所以,她必须得演好!

青霄冲着方宜麟行礼:“表小姐放心,我会努力还原的。”

方宜麟满腔怒火发不出来,气得心口疼。

谢莺眠继续介绍:

“这两位,演的是春风春雨,这四位,演的是四个嬷嬷,这位,是演的常嬷嬷……”

“太妃,王妃。”脸肿成猪头的常嬷嬷走出来。

“奴婢的角色,可否由奴婢自己来演?”

太妃差一点就认不出常嬷嬷来。

她脱口而出:“你的脸怎么变成这样?方嬷嬷怎么把你打成这样?”

常嬷嬷低着头:“请太妃娘娘成全。”

常嬷嬷毕竟在太妃身边伺候了多年,是太妃的得力助手。

太妃冲动之下惩罚了常嬷嬷,等稍微平静下来,心里愧疚,应允了常嬷嬷的要求。

谢莺眠不知从哪里举了一个牌子。

“好,人员到齐,我们现在开始。”

青霄非常有表演天赋,一下子就进入状态。

她学着方宜麟的语气神态,指着谢莺眠,表情悲痛,“是你,就是你。”


谢莺眠冷笑。

放开?

笑话!

二十九世纪的生存环境非常恶劣,人人自危,弱肉强食。

作为随军医生,她出入各种危险境地,时刻徘徊在生死边缘。

她比任何人都清楚,一时的心软会带来无穷无尽的灾祸。

今日,方宜麟显然是要杀了她。

就算她杀不死方宜麟,也得给方宜麟一个深刻的教训。

“我若是落在你手里,你会放过我?”谢莺眠看方宜麟像看死人。

“你不会。”谢莺眠替她说,“你既要杀我,就该做好被反杀的准备。”

方宜麟在谢莺眠身上感受到了真真切切的杀意。

她有种预感。

谢莺眠真的会杀了她。

“你不能杀我。”方宜麟心里发慌,“你杀了我,太妃姑姑不会放过你的。”

谢莺眠嘴角勾起:“是吗?”

“太妃最初选中的凌王妃是你吧?”

“你不想嫁给生死未卜的凌王,但你不敢对太妃直说,你为了维持自己的好形象,在太妃面前一直是对凌王一往情深的模样。”

“若你自戕身亡为凌王陪葬,太妃会如何想?”

方宜麟瞪大眼睛。

这一刻,她感觉到的不仅仅是恐惧,还有被看透的彻骨冰寒。

她最开始是想嫁给凌王表哥的。

凌王如星如月,倾世无双,权势滔天,上京的女子们都想嫁给他。

她近水楼台,讨好了太妃姑姑。

太妃姑姑也很喜欢她,指定她来做凌王妃。

可,凌王突然昏迷,生死未卜。

她问过好几个太医,太医都说束手无策。

太妃姑姑让她嫁给凌王冲喜,许诺了各种好处,还许诺就算没有子嗣也不会让她陪葬。

她才不要嫁给一个将死之人!

所以,在太妃提出冲喜后,她“不小心”生了重病躲回家里。

为了不让太妃起疑心,她与母亲演了一出,她愿拖着重病之躯为凌王侍疾,但被爱女心切的母亲强势带回家的戏码。

太妃信以为真,认定她对凌王情根深种。

若谢莺眠杀掉她,再告诉太妃她是为凌王殉葬的。

太妃可能不会怀疑。

所以,她死了也会白死。

方宜麟越想越害怕:“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若是死了,太妃姑姑,方家,都不会放过你。”

谢莺眠脸上毫无波动。

她已经跟方宜麟说了太多废话,得速战速决。

方宜麟感觉到死亡的逼近。

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

她要死了。

谢莺眠真的要杀了她。

“救命……”

生死之际,方宜麟已顾不得什么,不顾形象挣扎着往外爬。

谢莺眠用脚尖捻着方宜麟的心口,声音冷飕飕的,“我已经劝过你不要乱动了。”

“膻中大穴受制,你挣扎得越狠,受伤越重。”

方宜麟感觉到心口一疼。

那股疼痛瞬间传遍全身,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住了一般。

方宜麟暗道不妙。

再不想想办法,她真的会死在这里。

可,打又打不过,逃也逃不了。

怎么办?

怎么办?

方宜麟额间渗出一层冷汗。

千钧一发之际,她看见了太妃身边的常嬷嬷。

看到常嬷嬷的那一瞬间,她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常嬷嬷从来不会离开太妃身边。

常嬷嬷在,太妃一定在附近。

方宜麟喜极而泣,扯着嗓子大喊:“常嬷嬷,救我。”

“救我。”

“常嬷嬷,救命啊,我是阿麟,救我。”

常嬷嬷听到方宜麟的声音,愣了一下。

“表小姐,这是怎么回事?”常嬷嬷看到方宜麟肿成猪头的脸,无比震惊。

看到谢莺眠脚踩着方宜麟心口,更震惊。

“这……您们这是在做什么?”

方宜麟哭得稀里哗啦。

她没有给常嬷嬷解释,而是哭泣着求谢莺眠。

“表嫂对不起,表哥变成这样,我难过得要死,言语之间冲撞了你。”

“我知道错了,你打也打了,骂也骂了,我的丫鬟婆子你也杀了。”

“看在我一心为表哥着想的份上,请高抬贵手,不要再杀更多的人,不要扰了表哥的轮回路,求你了。”

谢莺眠居高临下地看着方宜麟。

这女人,变脸变得挺快。

这招先发制人,没有明着告状,效果却比告状要强百倍。

果不其然。

常嬷嬷被方宜麟引导着“注意”到了地上躺着的人。

她对身后的丫鬟说:“去看看。”

丫鬟们检查了一番,回道,“四个嬷嬷只是昏过去了,两个丫鬟气息全无。”

常嬷嬷知道春风春雨是方宜麟的贴身丫鬟。

两个丫鬟全死了。

而杀人凶手,就是刚进门的王妃。

“王妃,您和表小姐之间可能有些误会。”常嬷嬷见识过谢莺眠的手段,不敢硬碰硬。

她衬度着说:“太妃娘娘马上就要醒了,咱们有话好好说,您先放开表小姐如何?”

谢莺眠扫了常嬷嬷一眼。

常嬷嬷不愧是太妃的心腹。

短短几句话,既不得罪她,也不得罪方宜麟,还借太妃之力为方宜麟解围。

谢莺眠收回脚,暗叹了一声。

有目击证人,她就不好再明目张胆行凶了。

这次是她说了太多废话耽搁了时间,让方宜麟有求救的机会。

下次一定改进流程,先把人废了再说废话。

她本意并没想将方宜麟杀掉。

毕竟,院子里可能潜伏着功夫深不可测的护卫,远处还有洒扫的丫鬟小厮。

她执意杀人,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傻子才干。

方宜麟得了自由,连滚带爬跑到常嬷嬷跟前。

她像是被吓坏了,抱着常嬷嬷哭得不能自已。

“春风春雨跟我很多年了,对我忠心耿耿,她们是为了保护我才死的。”

“她们惨死在我跟前,我却无能为力。”

“常嬷嬷,太妃姑姑可在这里?”

“求您带我去见太妃姑姑,我要请太妃姑姑帮我主持公道。”

谢莺眠的目光落在方宜麟身上。

方宜麟打了个冷颤,往常嬷嬷身后躲。

“常嬷嬷救我。”

“表嫂她,好吓人,她好像还想杀我……”

“噗!”

话未说完,方宜麟气血翻涌。

被谢莺眠踩着的地方不断抽搐。

她控制不住自己,生生喷出一大口血来。

那口血,半数落在常嬷嬷身上。

常嬷嬷吓了一跳。

她将方宜麟护在身后,面色不善地看向谢莺眠,“王妃娘娘,得饶人处且饶人。”

“你在教我做事?”谢莺眠微微抬眼。


谢莺眠不知道虞凌夜在想什么,只觉得虞凌夜的眼神有点不对劲。

“不信就算了。”谢莺眠不怕露馅。

反正也无从考证。

“不管如何,我救你一命是事实,欠我的两万两记得还。”

她实在不好受。

烧还未退,脸也涨得红红的。

闭起眼睛不再搭理虞凌夜。

虞凌夜躺着不能动弹,没发现谢莺眠的异常。

他见谢莺眠不理,也沉默下来。

过了一会儿。

虞凌夜眉头紧皱,脸颊微红:“你……睡了?”

无人回应。

过了好一会儿,虞凌夜再次开口:“还醒着吗?”

依旧无人回应。

“谢莺眠?”

见谢莺眠迟迟没反应,虞凌夜眉头皱得更紧。

“若你再不醒,诊金扣除一千两。”

谢莺眠立马坐起来。

她怒瞪着虞凌夜:“你凭什么扣我钱?”

虞凌夜咬牙切齿:“你既醒着,为何不应本王?”

“我没听见。”

“你懈怠,本王自然要扣钱,本王……”话未说完,虞凌夜忍不住闷哼出声。

谢莺眠这才发现,虞凌夜额间汗珠滴落。

绝美的脸上溢满了可疑的绯色。

清冷的气质也被这抹红云扰乱。

如冰清玉洁的仙人坠入凡尘,沾染了些许凡间尘色。

“火晶蝶的麟粉对你起作用了?”谢莺眠非常惊讶。

“不应该啊。”

她给虞凌夜把脉。

越把脉,越觉得不对劲。

虞凌夜的脉象,屡次出乎她的意料。

上一刻的脉象和下一刻的脉象南辕北辙。

比如,她认为虞凌夜命悬一线,下一刻虞凌夜就睁开了眼睛。

又比如,她认为虞凌夜最早也得正午才醒,结果不到卯时(早晨五点到七点)就醒了。

一次出错是意外。

两次三次出错,那就不可能是意外了。

这人的体质,是她见过最特殊的体质。

虞凌夜牙齿紧咬,额间的汗滴如雨下,显然忍得很痛苦。

“冷、水。”虞凌夜艰难地吐出两个字。

“你不能用冷水。”谢莺眠说,“火晶蝶听说过吗?冷水越浇越烈,还会给你造成不可逆的损伤。”

她往下瞥了一眼,赞赏道:“你本钱还挺足的,损坏了怪可惜的。”

虞凌夜脸黑得要命。

这女人比花楼的女子还要孟浪!

眼看着谢莺眠又在掀被子,虞凌夜呼吸越发急促,“离、本王、远点……”

“怕什么?我们是正经夫妻。”谢莺眠看着虞凌夜的黑脸,揶揄道,

“你这样也好,方便我们的取种,哦不对,应该叫洞房花烛夜,期待吗?”

她一把将虞凌夜的被子扯掉。

在虞凌夜要杀人的目光中,再次将银针扎到他的几道大穴里。

滚滚热潮如潮水一般退去。

虞凌夜长呼出一口气:“你每次都要玩这一出?”

谢莺眠扬眉:“你很期待跟我圆房啊。”

“你的脸和你的本钱都符合我的审美,我可以勉为其难试一试。”

“你这样子不能主动,我在上,算是占了你便宜,就用这次的诊金抵了如何?”

虞凌夜闭上眼睛:“恬不知耻!”

“既然你不愿意,那就付五千两诊金。”谢莺眠说。

“你胃口倒是不小。”

虞凌夜一提胃口,谢莺眠才猛然察觉到,好饿。

原主从昨日凌晨四五点钟被拉起来梳妆打扮,全程没吃没喝。

她穿越过来后,一直处于疲惫和精神高度紧张中,竟也没察觉到饥饿。

饿了接近一天两夜,难怪这具身体虚弱成这样。

“你院子里有厨房吗?”谢莺眠问。

虞凌夜不懂谢莺眠的脑回路。

他将头转向一边:“出门往右过了半月门就是小厨房。”

“不要让任何人知晓我醒来。”见谢莺眠要离开,虞凌夜的声音远远传来。

“若有人问起来,你找个借口糊弄过去。”

谢莺眠扬眉:“连太妃也不告诉?”

虞凌夜嗯了一声。

母妃最沉不住气,若知晓他醒来,会打草惊蛇。

院子里,下人们已经将血迹碎肉清理干净。

地面上看不出血迹。

空气里依旧弥漫着浓郁的腥臭味,熏得谢莺眠直皱眉头。

“用醋。”谢莺眠道,“洒几遍就能除掉这腥臭味。”

下人们正愁着如何处理。

若是清除不了腥臭味,太妃定会重罚他们。

听了谢莺眠的话,立马去拿醋来。

顺着虞凌夜给的提示,谢莺眠很快找到了小厨房。

厨房里只有一个眉清目秀、气质冰冷的侍卫在守着。

侍卫名为扶墨。

扶墨见到谢莺眠之后,简单行了礼,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面瘫样。

谢莺眠闻到了一股浓郁的香味。

“在熬什么?”

“棒骨汤。”扶墨回。

“有面条吗?”

“有。”

“那太好了。”谢莺眠往厨房里走。

“王妃留步,这里是王爷的专用厨房,若您要用膳,请去大厨房。”扶墨挡在门口,语气生冷强硬。

谢莺眠看了扶墨两眼。

她原本想讲道理的,说出来的话却变成了:“你,快死了。”

扶墨眼底闪过几丝厌恶,面无表情道:“即便王妃让属下去死,属下也会恪守小厨房的规矩。”

谢莺眠道:“不是我让你去死。”

“你中了毒,毒已侵入脏腑。”

“看你的脸色,怕是活不过三天。”

扶墨的脸色终于变了。

他手指紧紧地扣在肉里:“请不要开玩笑。”

谢莺眠:“我从来不拿这种事开玩笑。”

“你的毒,我可以解。”

扶墨并不相信。

太医和外头知名的大夫都无法解毒。

从乡下来的王妃能解?

他傻了才会相信这种鬼话。

谢莺眠道:“若你不解决,不光你会死,接触到那种毒药的人,都会死。”

“听懂的话,就去给我煮一碗面。”

“里面要放一大根棒骨,带很多肉的那种,面要多多的,还有小青菜,小咸菜,都多放一点。”

“我就在外面吃,不破坏你们的规矩。”

扶墨用力攥着手。

沉思了片刻,他转身进厨房。

不多时,扶墨端来一大碗热气腾腾的棒骨面。

谢莺眠闻着香味,眼睛都亮了。

她坐在厨房门口,专心致志吃面。

扶墨原本就是个寡言少语的冷淡性子。

谢莺眠不开口,他也不开口。

等谢莺眠连汤带面全部吃完,他才开口:“我朋友,与我中了同样的毒。”

“外面的大夫说,他活不过今夜。”

“你,真能解毒?”

相关小说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