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的声音有些哽咽。
我还是没能承受住这一切,哭得浑身无力,瘫倒在母亲怀里。
迷迷糊糊做了一个梦,梦里看不清褚怀年的模样,他站在街头发传单,站在风里望着我,无数次走在我的后面跟着我回家,要出门时帮我整理帽子和围巾,在安静的夜晚偷偷亲吻我的脸颊,在没有人的地方羞涩地为我带上戒指。
数不清的碎片所编织的一切,都变成了我遥不可及的幻想。
醒来是在晚上,我愣愣地盯着天花板半晌,然后迟钝地在枕边摸索手机。
我记得自己有几张和褚怀年的合照。
因为之前眼睛看不见的缘故,我一般都不会拍照,只有在遇见褚怀年之后,我才拥有了想要看见的愿望。
我想不明白,为什么亲眼看见褚怀年的样子,却要以这种代价偿还。
相册里的照片寥寥无几,有褚怀年的合照,也有自己偷拍的几张背影,其实也不算偷拍,因为每次摸着手机寻找相机时,都会出现应用的播报语音,褚怀年肯定听见了。亏自己还作着偷偷摸摸的样子,好笨。
现在看到这些照片,我的手又再次抑制不住地颤抖,偷拍的技术不好,都只能看见褚怀年的半个背影或者是半张脸。
唯一一张能看见全脸的,是我缠着褚怀年拍的那张,那时候褚怀年已经很瘦了,脸色苍白得不像话,却还对着镜头摆出了最温柔的笑容。
我只觉得那道视线炽热得厉害,像是要从照片里穿出来,再次贯通我破烂不堪的心脏。
无尽的悲伤蔓延在空气中,耳边一阵嗡鸣,我强忍着泪水深呼吸,浑身却突然剧烈疼痛,四肢也逐渐发麻。
很久没犯过的抑郁症,在今晚再次重现。
我想要起身去寻找之前剩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