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太迟了,槐木牌落入了佘九萱手中。
佘九萱径直将槐木牌吞入腹中。
旋即,她发出一声痛苦的嘶吼,那声音穿透夜空,令人胆寒。
“她在蜕皮,快杀了她!蛇女一旦蜕完皮,你和我都活不成了!”
齐道长的声音中满是惊恐与焦灼。
“小一哥,我只要蜕去这蛇身,便能真正变回人形。”
佘九萱的声音虽痛苦,却仍带着魅惑。
她的眼神紧紧锁住我,“小一哥,你知道吗?乾元村这三十年来的诅咒,皆是这齐道长所设!这槐树心才是村民一出村便必死的罪魁祸首。”
她稍作停顿,语气愈发温柔,“再说,小一哥,你难道不想一起去大城市,过我们二人的小日子?那里高楼林立,车水马龙,有着我们从未见过的繁华。”
佘九萱吐露的这些信息,如重磅炸弹在我心中轰然炸开。
我下意识转头,看向齐道长。
只见他又惊又怒,脸涨得通红,像熟透的番茄。
“一派胡言!娃子,你爷可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报恩尚不及,怎会害你们?”
齐道长的声音微微颤抖,似在竭力为自己辩解。
“可村子是三十年前出事的,这槐树每年都需吃人方能守护村子,昨日更是活生生吞了我爷和三叔!”
我的声音中带着愤怒与质疑。
在我眼中,他并非那般正义。他没害我爷是真,可也不妨碍他在村中种下槐树养槐树心。
况且,佘九萱所描绘的未来生活,如一颗种子,在我心底悄然生根发芽。
我心动了,乾元村如今只有我还活着,我迫切渴望去往大城市,体验别样的人生。
齐道长死了,他没有死在佘九萱手里。
他死在了自己的桃木剑下。
我用他送给爷爷防身的桃木剑捅穿了他的心窝。
“啊——”
带着丝丝痛苦的愉悦声响起。佘九萱蜕完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