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穆言澈许鸣琛的其他类型小说《沈澜音穆言澈: 穆言澈许鸣琛全文》,由网络作家“穆言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穆言澈心口的抽痛一阵高过一阵。他缓缓抬起自己的右手,一道深可见骨的剑伤在掌心划了长长的一道,鲜血淋漓。“这道伤,还不够对姑父请罪吗?”沈澜音定在地,瞳孔骤然凝紧。她身前的许鸣琛凄然开口:“言澈,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但是也不该用这种伤人伤己的方法。”沈澜音的脸上骤然冷了几分。“摄政王府有你这样歹毒之人,真是家门不幸!”说完,她扶着许鸣琛大步离去。女人的话字字戳心,化作冰刃砸在穆言澈的心上。他原以为死过的人不会心痛,不会流血。可是垂在身侧的手已经蜿蜒了一地的血,触目惊心。他低声呢喃:“姑姑,只有最后三天了,我不会再碍你的眼,也不会再让你失望了……”大雪纷飞,穆言澈随便包扎了一下掌心的伤,便抱着自己破碎的墓碑和染血的盔甲缓步朝穆家的坟山走去...
《沈澜音穆言澈: 穆言澈许鸣琛全文》精彩片段
穆言澈心口的抽痛一阵高过一阵。他缓缓抬起自己的右手,一道深可见骨的剑伤在掌心划了长长的一道,鲜血淋漓。“这道伤,还不够对姑父请罪吗?”沈澜音定在地,瞳孔骤然凝紧。她身前的许鸣琛凄然开口:“言澈,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但是也不该用这种伤人伤己的方法。”沈澜音的脸上骤然冷了几分。“摄政王府有你这样歹毒之人,真是家门不幸!”说完,她扶着许鸣琛大步离去。女人的话字字戳心,化作冰刃砸在穆言澈的心上。他原以为死过的人不会心痛,不会流血。可是垂在身侧的手已经蜿蜒了一地的血,触目惊心。他低声呢喃:“姑姑,只有最后三天了,我不会再碍你的眼,也不会再让你失望了……”大雪纷飞,穆言澈随便包扎了一下掌心的伤,便抱着自己破碎的墓碑和染血的盔甲缓步朝穆家的坟山走去。这条路,他和沈澜音曾走过数次。沈澜音曾对着他爹娘的墓碑说:“穆将军,穆夫人,只要我在一日,就不会让言澈受委屈。”可是,现在他所有的委屈,都是她给的。穆言澈垂着眸不愿再想。那些过往,都是他悔不当初的错爱。临到父母坟边,他将手中的东西放下,在一旁的空地上一寸一寸,徒手挖开雪土。土上混满了血液,他的手也变得血肉模糊。天色暗淡,唯有弯月挂在树梢。穆言澈就像是毫无察觉,直到挖出足以容纳盔甲的土坑后,他才停下来。盔甲入土,他的泪水也一并流下。“爹娘,我的碑破了,可是你们总能认得言澈的对不对?言澈好想你们。”他哽着声,将那混着自己血的泥土轻轻盖上后,才将那碎木碑插入土中。小小的土堆,是他的衣冠冢。痛意和疲惫在他的全身蔓延,穆言澈缓缓躺到了土丘边。恍然间,他好像见到了爹娘。长长的奈何桥,他们一步步的往前走着,穆言澈呼喊着,追赶着,可最后依然只剩他一人。“爹!娘!等等我……”他凄厉呼喊,却连一片衣诀都摸不到。穆言澈抽噎着,全身都在颤抖。“阎王大人,我已无了心愿,只想去见爹娘,能不能带我走……”山丘只有寒风依旧凌厉。穆言澈将自己蜷缩着,不知过了多久,才听到远处有人在唤他。“穆言澈!”是姑姑的声音。沈澜音走过来,看到满身泥土、狼狈不堪的穆言澈时,她的心脏突如其来的刺痛。可一阵烦闷烧心,她说出来的话越发震耳:“伤完人便在外面躲了两日,你在军中做将领时也是如此没有当担吗?!”穆言澈只觉头晕目眩,耳内嗡鸣。过了许久,他才缓缓转过头,眼里平静得如一湾死水。“姑姑既然厌我,又何必来找我。还是说,你想亲自刺我一剑,为许鸣琛报仇?”穆言澈的眼里满是悲戚,似乎像是一只断了线的纸鸢随时就要坠落。沈澜音只觉得莫名的惶恐,却只是压下心底的不安。“明日大军班师回朝,你作为将领不出现是想让摄政王府背责吗?”话落,她不再等穆言澈的回答,强硬的将他拉上马车,紧紧抱住。一路上,沈澜音都没有松手,似乎只要她将穆言澈放下,眼前之人便会永远消失一般。车厢内火炉温暖,可被沈澜音抱着的人却只有彻骨的寒意,沁得她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她将自己身上的大氅盖在穆言澈身上,又在马车里的炭火盆新加了金丝炭火。可尽管如此,穆言澈的脸上依旧毫无血色,身上也是冰冷异常。沈澜音忍不住问道:“你怎么身上还是这么冷?”穆言澈偏头看向黑漆漆的窗外,眼泪无声滑落。已经死了的人,再也暖不了了。“明日,便会好起来的。”最后一天,他就会魂飞魄散,回到阎王殿,去黄泉之路寻找父亲母亲。终于可以离开沈澜音,离开这个世界了。
沈澜音将穆言澈送回棠苑,命人给他准备了汤婆子和暖火炉,这才离开。第二天。穆言澈一睁眼,便听见城墙之外敲锣打鼓,整个京城热闹非凡。还有激动兴奋的声音接踵而来:“穆家军今日凯旋归来!大家准备迎接我们的穆将军!”大军还朝的消息在百姓里传播,穆言澈眼里却拂过无尽的感伤。突然,他脑海里响起阎王清冷的声音。“穆言澈,今日午时一刻便要离去,莫留遗憾。”刚走出棠苑,穆言澈便见沈澜音头戴玉冠,身着紫色长袍迎面走来。“今日大军还朝,我会和鸣琛一起进宫面圣,再去城门迎军,你可要一起?”闻言,穆言澈摇了摇头。“不了,我直接去城门等。”沈澜音皱眉看着他,总觉得他脸色苍白得不像话。不知为何,这些日子每每看到这个穆言澈,她总有一股不安如影随形。沈澜音伸手想去触碰一下他的脸,却看到他下意识后退一步,仓皇避开。霎时,她冷了脸,沉默了半响后抿着红唇沉声交代。“今日是你生辰,迎完穆家军进城,我陪你一起吃长寿面。”穆言澈微微一怔。他没料到,姑姑还记得。“好。”得到穆言澈的回答,沈澜音心里才安定不少,转身离去。看着她的背影,穆言澈轻声呢喃:“姑姑,我等不到你的长寿面了,穆家军进城,我便要消失了。”日晷指向辰时一刻,距离他离开的时间,只有短短两个时辰了。穆言澈回到房间,将自己这段时间穿过的衣服一并整理了出来尽数丢弃。1那些他用过的帕巾,枕头也被他清理了个遍。他希望自己离开后,这里不要再沾染任何属于他的气息。整个摄政王府,再也不会有他留下的任何痕迹。收拾好后,穆言澈去了小厨房,学着从前沈澜音的模样为自己下了两碗面。从前每年生辰,他最期待的就是这两碗面。在边疆作战,他吃不到热腾腾的面,只能一口一口咬着干硬的大馍许愿。没想到此刻临了之前,还能吃到自己亲手煮的长寿面。“从前我总觉得这碗长寿面是我们缘分的起点,可现在,这碗面也将成为我们缘分的终点。”穆言澈拿起筷子,轻轻将一口面送进了嘴里。面条带着暖意,可是对他这已死之躯而言却是彻骨的痛。他知道自己不该吃。可是,他总觉得,这两碗面吃完了,他的所有遗憾都消失了。很痛,但是很心安。面碗见了底,穆言澈的身体也变得更加虚弱,可是他却笑了出来。长寿面不长寿,一碗敬过去那些平凡而又带着烟火气的人生。一碗迎未来,过了轮回转世的奈何桥,他会有新的人生。再次回到棠苑,时间只剩最后一个时辰。穆言澈寻了一张纸,给沈澜音留下了一封信。�姑姑,其实十天前我就已战死沙场,是阎王给了我十天时间,要我回来和你道别。�战军凯旋而归,我也该魂消离去,十天了断尘缘,已无憾事。我走了,愿来生与你不再相遇。留下字条,穆言澈出了摄政王府,直奔宣武门。骄阳高照,落在头顶。穆言澈只觉身上终于有了暖意,但也看到衣袖之下自己的双手逐渐变得透明。与此同时,城门内等候在两边的百姓传来了兴奋的声音。“大军凯旋归来,摄政王和圣上也来了,我们一起恭迎大楚将士们和穆将军!”号角响起,城门大开。绵延的军队步步靠近,黑压压的战马整齐划一地跨过城门走了进来。大军之后,一尊漆黑的棺柩被士兵扛在肩头。穆言澈看向人群之后站在黄旗飘扬的马车上的沈澜音和楚帝,随后转身一步步朝黑漆漆的棺柩走去,亲自抬起了黑棺的一角。号角悠悠,棺木行。“明明是凯旋而归,怎么吹的是丧乐,还抬了棺材进城?”有人不安发问,人群一片混乱。“穆言澈将军呢?他可是我们大楚唯一的少年将军,这次楚军大获全胜攻下突厥,都是他的功劳啊,怎么不见他的人影?”穆言澈看着四处找寻自己的百姓,苦涩一笑。此刻,他的身体正在慢慢变得透明。“咚——”城楼之上的巨钟敲响,午时已到。阎王清冷的声音再次响起:“穆言澈,时辰到,可还有憾事。”看着路边的百姓,还有铁马金戈的穆家军,穆言澈摇了摇头。“穆家百年夙愿已成,我也了断此生妄想,再无遗憾。”说完,他看向不远处正朝棺柩大步奔来的沈澜音,缓缓闭上了眼。姑姑,永别了。愿来生,你我再也不见。正午的阳光洒在棺柩之上——穆言澈早已透明的灵魂从四肢到身体渐渐消散,化为点点星光,消散于天地之间。
寒风呼啸,整个棠苑好似都被冰封。直到沈澜音带着许鸣琛离开,穆言澈才僵硬的蹲下捡起断裂成好几截的木牌。一片又一片捡起来,再拼凑到一起,却始终都无法复原。这一刻,他只觉三魂六魄都随之一同破碎。“我为大楚抛头颅洒热血,为何最后却沦落到连一个墓碑都没了!”这是他亲手为自己刻的墓碑,要插在他的坟头,长眠在大楚的黄土之上啊。可现在,没了,什么都没了……“啪嗒”泪水无声滴落到了破碎的木块上,晕染成水痕。穆言澈将破损的碑收好放到了自己的盔甲身边,一遍又一遍拂过每一道裂痕,就好像是在轻抚自己心脏的裂口。一连三天,沈澜音没有再来棠苑。穆言澈掐指算了算,自己只有最后四天就要离开人世。许是时间不多,他的身体也虚弱了不少。月悬天幕之时,穆言澈恍惚间听到了隔壁的静幽阁传来一阵琴声。犹记得十岁那年,他常被噩梦惊扰,整夜难眠。沈澜音听闻用金丝楠木为身蚕丝做线的古琴,可以让人安息凝神。便翻山越岭,寻遍整个华夏大路,在人迹罕至的山林中寻到了极品金丝楠木。随后,她又去了昆仑雪山寻天蚕,采集了七七四十九天才取出天丝。那时候的沈澜音,双手磨出了无数血泡才将制作出一柄古琴。“能让言澈日日好眠,上刀山下火海我也毫不犹豫。”后来的后来,穆言澈舞刀弄枪,沈澜音则日日为他抚琴作伴。回忆戛然而止,可是隔壁的琴声却未停。穆言澈不自觉地顺着琴音走到了静幽阁的庭院之外。月下清影,沈澜音轻抚琴弦,许鸣琛在一旁吹箫。琴瑟和鸣,宛若神仙眷侣。穆言澈的心尖随着每一道响起的音律而颤抖,眼眶渐红了起来。姑姑曾对他独一无二的偏爱,已经全都转移到了另一个男人身上。“没关系,只有最后四天,我就看不见也听不见了。”穆言澈收回视线,转身回了棠苑。这一夜,他睡得很不安稳。昏昏沉沉,早上起来时还一阵头重脚轻。刚要出寝房,却看到许鸣琛站在屏风后的书柜前,手中拿着一本泛黄的旧书。只一眼,穆言澈脸色忽的一白。他曾在这本书上写下过的对沈澜音的爱慕。只是为何现在会出现在许鸣琛手中?“穆言澈,你居然对将自己养大的姑姑动了这种龌龊心思!”许鸣琛紧紧盯着穆言澈,眼底的情绪带着审视和嫌恶,说出来的话也格外直接。“这些年若你死在战场,别人还会觉得你是个英雄,但眼下你还赖在王府不走,对自己姑姑依旧痴心妄想,你真是丢尽了你们穆家十代英魂的脸!。”穆言澈心尖一哽,一时任何解释都变得苍白。“那都是过去……”他的话尚未说完,便被许鸣琛打断。“你敢说你对你姑姑已经没了想法?如今看着这书上的情话,再想到你对澜音的心思,真叫人恶心!若你还要些脸面,就去九泉之下寻你爹娘,跟他们磕头认错!”话落,他直接将架子上的长剑抽了出来,朝着穆言澈直直捅去。“姑父……”穆言澈下意识夺过剑刃,许鸣琛眼中却暗芒一闪,径直往剑撞去。刹那间,他的胸前就开出了一朵鲜红的血花。“言澈,你竟然想杀我?”他凄惨一叫。这时,房门被人猛地推开,沈澜音大步奔了进来。“鸣琛!”她伸手将许鸣琛搀扶住,抬手止住他胸前的血。许鸣琛虚弱地靠在沈澜音怀里,沙哑开口:“澜音,我只是想来关心言澈,没想到他回对我下如此狠手。”听着许鸣琛颠倒黑白,穆言澈连声辩驳:“姑姑,我没有……够了!”沈澜音扶着许鸣琛,阴沉着脸睨向穆言澈:“伤了人还不承认,穆言澈,你太令我失望了!你但凡还有半分良知,便自刺一刀,对鸣琛请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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