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神空洞,像是在对着虚空喃喃自语,又似在与心底深处的某个幻影对话:
“不是她,定然不是她。上苍,你为何如此残忍,连这最后一丝缥缈的希望都要剥夺。
我是渴望能与她重逢,但绝不是这样见面……”
上官韵儿微微一怔,犹豫了一下,轻声开口:‘倾颜,你方才说什么?”
凤倾颜好似从梦中惊醒,眼神中虽满是怀疑。
但仍不放过任何一丝细微的可能,急切地问道:
“她姓甚名谁?身处何方?快告诉我!”
“我真的不知。” 上官韵儿无奈地叹了口气,眼中满是诚恳,“她救了我,打伤刘崇后便走了。
我既不知她去往何处,也不晓她的名讳。”
凤倾颜满脸失望,眼神冰冷地扫了上官韵儿一眼,“以后莫要跟着我。”
“倾颜!” 上官韵儿满心无奈,苦笑着说道,
“你就不想知道我这半日都经历了些什么?”
“不想!” 凤倾颜声音清冷,透着浓浓的厌烦与不耐。
“罢了罢了!你既不想听,我便不再赘述。
反正我也有惊无险地回来了。
对了,倾颜,你寻那地方可有眉目了?”
“没有!” 凤倾颜的声音依旧冷淡,失落之情溢于言表。
“你究竟要找的是何处?告知我,或许我能助你一臂之力。”
“不必!”
“倾颜……” 上官韵儿长长地叹了口气,眼中满是落寞,“你当真如此信不过我?”
“无需多言,走吧!” 凤倾颜言罢,转身走向岸边的小舟。
上官韵儿无奈地摇了摇头,默默跟在其后。
两人登上小舟,船夫缓缓划动船桨,消失在浩渺如烟的玉倾湖深处,只留下一圈圈逐渐消散的涟漪。
澜漪离开酒楼后,一路向西行去。
起初她施展轻功,但那脚下虚空的感觉令她心生不安,不多时便落回地面改为步行。
这一路走得颇为艰难,她久未这般长时间徒步,只觉疲惫不堪。
她对这个匮乏落后的封建时代满心厌烦,可也清楚自己唯有忍耐。
暮色渐浓,不知不觉间,夜幕如墨色轻纱般悄然笼罩。
街道上张灯结彩,人潮涌动,似在欢庆佳节。
华灯璀璨,熠熠生辉,欢声笑语交织回荡,孩童们嬉笑玩闹,似灵动雀鸟穿梭于人群。
大人们或笑谈家常,或悠然赏景,满是温馨祥和之气,宛如一幅烟火人间的盛景图。
澜漪虽置身其中,但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对于周围一切只是凭着身体的本能下去感知。
加之周身散发的冷冽之气与这欢快的氛围格格不入,引得路人纷纷侧目,却无人敢上前搭讪。
“走开,都滚开……”
“庄主,快走……”
“滚开,刀剑可不长眼……”
一阵喧闹声传来,只见一群黑衣男子气势汹汹地拨开人群。
为首的男子手持一柄白玉骨扇,腰间佩着一块龙形玉佩,身姿挺拔,气质卓然,在一众黑衣人之中显得尤为出众。
这些黑衣人身上散发着浓烈的血腥味,衣衫破碎不堪。
有几处深色的痕迹,显然是不久前刚经历过一场激烈拼杀而受伤所致。
众人见这伙人来势汹汹,手中又持有利刃,皆惊恐地避让开来。
唯有澜漪仍不紧不慢地走在街道中央,恰好挡住了这群人的去路。
“什么人?不想活了!” 一个黑衣喽啰骂骂咧咧地冲上前,抬手便要对澜漪动手。
这声怒喝打断了澜漪的思绪,她瞬间回过神来,眼神中闪过几丝被打扰和被挡路的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