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崔芷宁裴言朗的其他类型小说《要娶白月光?成全他,和离二嫁当皇后:崔芷宁裴言朗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公子不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大夫,昨日我府上去圣医斋,抓了几贴药,您还记得是什么药吧?”裴老夫人率先开了口,不给崔芷宁同大夫通气的可能。圣医斋的大夫,抚摸着白色胡子,沉思了一会儿。“记得记得,昨日裴国公府是来了几个丫鬟来抓药,说是府上夫人受了点风寒,一共抓了四副药来着。”大夫忽然想起来了。目光也打量到地上放着的中药。便是指着地上的中药,问道:“这药怎么在这地上?昨日抓的,便是这几贴药呀。”“当真是风寒药?只抓了四副药?”裴老夫人追问着。若是四副药,那如秋手里的避子药,又是怎么一回事儿?裴老夫人下意识地又看了如秋一眼,眼中带着些许的不满。“当然是风寒药,还能是什么?昨日圣医斋的下人都可以作证的呀,或者老夫人可以直接问问昨日去圣医斋的侍女不就可以了。”这裴国公府...
《要娶白月光?成全他,和离二嫁当皇后:崔芷宁裴言朗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大夫,昨日我府上去圣医斋,抓了几贴药,您还记得是什么药吧?”
裴老夫人率先开了口,不给崔芷宁同大夫通气的可能。
圣医斋的大夫,抚摸着白色胡子,沉思了一会儿。
“记得记得,昨日裴国公府是来了几个丫鬟来抓药,说是府上夫人受了点风寒,一共抓了四副药来着。”
大夫忽然想起来了。
目光也打量到地上放着的中药。
便是指着地上的中药,问道:“这药怎么在这地上?昨日抓的,便是这几贴药呀。”
“当真是风寒药?只抓了四副药?”
裴老夫人追问着。
若是四副药,那如秋手里的避子药,又是怎么一回事儿?
裴老夫人下意识地又看了如秋一眼,眼中带着些许的不满。
“当然是风寒药,还能是什么?昨日圣医斋的下人都可以作证的呀,或者老夫人可以直接问问昨日去圣医斋的侍女不就可以了。”
这裴国公府也着实可笑,圣医斋忙着呢,将自己请过来,就问这些有的没的。
“大夫,正巧您来了,麻烦您替我看看如今风寒可好了一些。”
崔芷宁上前了几步,来到了大夫面前。
又朝着大夫伸出了手来。
便对一旁的裴老夫人说道:“婆母,圣医斋终日繁忙,还是不要继续耽误着大夫了。”
崔芷宁考虑周全,倒是引得大夫的赞赏。
不愧是崔家女,顾虑周全。
“夫人的身子还是孱弱了些,许是秋冬换季,沾了风寒,在继续服用两副药,便可痊愈了。”
大夫伸手,将手帕搭在了崔芷宁的手腕之上,把了把脉,才得出了结论。
“麻烦大夫走这一趟了,如春,将大夫的药收起来吧,顺便送大夫离开。”
崔芷宁收回了手,同大夫点头致谢。
又冲着如春示意着。
“大夫,您这边请。”
如春朝着大夫伸手示意。
大夫朝着众人行了一礼,便转身离开了。
他一走,这在场的气氛,便是有些僵持不下的了。
裴老夫人同裴言朗相视一眼,神情皆是有些难看起来。
二人不约而同瞪了如秋一眼。
这小贱蹄子!
不是说崔芷宁喝了避子药麽,不是说,这药是从崔芷宁那处拿来的麽!怎么如今,又不是那么一回事儿了。
“婆母,二郎,如今圣医斋的大夫也来过。你们也听清楚了,我买的,确实是风寒药。这避子药,我不曾服用过。
至于如秋手里的避子药,我自然会盘问出来她从哪里弄来的,污蔑主子一事,我也会惩治她!毕竟由她惹出今日的误会,我也会给大家一个交代。”
崔芷宁打量了裴老夫人裴言朗二人一眼。
见着对方眼里的亮光,可谓是暗淡了不少。
再看那如秋,亦是一脸被戳穿算计后的模样。
上一世,倒是没有这一出戏。
不过,既然是要将裴长宁给拉扯出来,到这里,还远远不够。
就在崔芷宁准备走向如秋的时候。
“避子药没有服用,那又怎么证明,你没有偷人一事?”
裴玄冥忽然开口。
他始终觉得昨日的崔芷宁,哪里有些不对劲。
脱衣自献,不像是崔芷宁可以做出来的事情。
“崔芷宁!昨日,你究竟有没有背着我偷人?”
莫不是,自己这一年没有同崔芷宁圆房,她就真的忍不住偷人了?
一想到这,裴玄冥便是觉得心中有些窝火。
“二郎说的这是什么意思?这一年,我操持着裴家上上下下,便已经很忙了。再者说,昨日上山礼佛,我一直跟在你们身边的啊。”
没想到,一直愚蠢的裴言朗,竟然还是察觉出了一些什么。
崔芷宁努力地稳住情绪,不让自己被看出来一些什么。
“不对,一定有哪里不对,昨日在房间的时候,便是你一人,你又怎么会打扮成那样子等我?”
这不像是崔芷宁的作风。
想到这,裴言朗便又看向了一旁的裴老夫人:“母亲,请让人验一验这崔芷宁的清白!”
“好!儿子,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不清不楚的女子,败坏裴家的名声的!来人,将崔芷宁拉下去给我验清白!”
瞧着儿子如此这般笃定,裴老夫人瞧着崔芷宁,也起了几分怀疑心思。
便挥了挥手,示意自己身侧两位嬷嬷上前,准备强硬验崔芷宁的清白。
“婆母说验便是验了?你裴家要脸面,难道我崔家,便不是要面子的了?”
瞧着裴老夫人身侧的嬷嬷渐渐逼近,崔芷宁忍不住后退了几步。
一双杏眸划过凌厉锋芒。
下一秒,便是直接拔下了发簪,抵在了自己的脖颈处。
“若是婆母二郎非要这般折辱我,那我,也只能以死保全我的名声!
我从崔家带来的丫鬟小厮,定然会将今日我所受到的耻辱,一一告知我父亲母亲!崔氏定然会在全天下人面前,为我讨要一个说法!
而我,也愿意以死明志!”
崔芷宁眼中带着决绝!
发簪尖端,也在肌肤上划破了一个小口子。
洁白无瑕的脖颈上,顿时间流下了红色珠子。
“崔芷宁!你疯了不成!”
裴老夫人同裴言朗见崔芷宁一副不像开玩笑的模样,顿时间有些慌张了起来。
这崔芷宁可以是意外死,可以是中毒死,但是绝对不能是被逼迫自尽。
这若是传了出去,就算裴家有理,也是变得无理了。
“崔芷宁!你将发簪放下来,有话我们好好说,你们几个给我回来!”
裴老夫人无奈,又将几个嬷嬷唤了回来。
崔芷宁见此,这才停下了动作。
“姑爷,老夫人,你们怎么能逼着我家夫人去寻死!”
送大夫出门的如春回来了,一回来,便是见着崔芷宁以死威胁。
连忙跑到了崔芷宁的面前,护着崔芷宁,一脸怒意的看着面前的裴家人。
“崔芷宁,如今,你是否清白,总要给个说法的!既然你不让我的人来验,那也行,那就让二郎今日便同你同房好了!”
裴老夫人压着心里的火气,不耐烦的开口道。
若是同房了,是清白的,或许还能给自己留个孙子。
若不是清白的,正好拿捏住崔芷宁。
“不行!”
“不行!”
异口同声的话音便立马落了下来!
崔家是世族大家,流水的皇帝,不变的崔家。
只因为,天下大半读书人都拥护崔家。
裴玄冥赌,崔芷宁不敢说出今日之事。
如今,他还不清楚,今日这事,究竟是被崔芷宁设计,还是被裴家设计,或者是二者一同设计。
毕竟,裴家老爷子,眼看着掌控不了自己,总想用一些肮脏手段,企图让自己听话。
若是自己睡了自己的二嫂崔氏女,他日起事,定然不会被天下读书人承认是明君。
所以,不管是前者,还是后者。
于他而言,崔氏女,也不过这般了。
崔芷宁面色一僵,如今才失了清白,断然不能任这件事被传扬了出去。
不过一瞬,崔芷宁便深吸一口气,从容地开口道:“我相信,三公子应该也不会希望这件事被传扬了出去吧?这件事于我而言没好事,于你,更没好处。”
二人心中都猜疑着对方。
裴玄冥自顾自的走下了床,穿好了衣裳,视线冷漠地打量了崔芷宁一眼:“我亦希望,今日之事,不会传了出去。”
“崔芷宁!你在哪里!”
是裴言朗的声音。
裴玄冥回过头,看向崔芷宁,眼中闪过一丝危险的精光。
莫不是,是崔芷宁帮着裴家给自己下套。
就在裴言朗准备上前一步时,崔芷宁面色惨白,顾不得只穿了一件肚兜,连忙走下地,打开了窗户。
看向裴玄冥,催促着:“裴言朗来了,你还不快走!”
裴玄冥有些诧异,他的视线,停留在了崔芷宁裸露的白皙肌肤上,不自然地抿了抿唇。
方才,不只是崔芷宁的第一次,亦是他的第一次。
只是,崔芷宁如今帮着自己离开,是不是可以说明,这并不是裴氏的计谋?
“你还在想什么?”
崔芷宁见裴玄冥愣了神,忍不住呵斥了一声。
裴玄冥这才跳窗离开。
崔芷宁却是瞅准了机会,朝着裴玄冥的屁股狠狠一踹,而后立马关上了窗户,忽略了裴玄冥那带着一丝怨言的眼神。
崔芷宁回到了床榻之上,将床单简单的整理了一下,又套了一件外衣。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之后,努力地使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
“二郎,我在这里。”
裴言朗听见了动静,便是打开了崔芷宁所在的屋子的门。
下一瞬,崔芷宁便是忍着恶心,整个人抱着裴言朗不撒手。
上辈子同裴言朗打交道,她也是清楚了,自己越是上杆子追着对方,裴言朗便是越发的反感自己。
后面自己一颗心都在团哥儿的身上了,对裴言朗没有那般的上心,裴言朗这才又寻着她圆房了几次。
所以她笃定了,自己越是这般贴着,裴言朗心中定然厌恶自己。
“崔芷宁!你不知羞耻的吗!这便是你崔氏女子的教养?”
裴言朗面上带着一丝嫌恶,忍不住将崔芷宁推开来。
瞧着崔芷宁一身衣裳不整的模样,心里更是唾弃了几分。
崔芷宁在地上愣了几秒。
这可真是有意思。
自己在如何的不知羞耻,也不如裴言朗同自己的养妹苟且在一起,来得恶心。
崔芷宁不慌不忙地站了起身,直视着裴言朗:“这怎么就不知羞耻了?”
裴言朗转过身,连忙将门关了起来。
而后才打量着崔芷宁:“母亲唤我来找你,如今你却这副衣衫不整的模样!你这是背着我偷人不成?”
崔芷宁摇了摇头,朝着裴言朗上前了几步。
裴言朗见此,连忙后退几步,那神情,仿若崔芷宁是什么脏东西一般。
这正合崔芷宁心意。
“婆母让你陪我一同来礼佛求子,你还不懂婆母是什么意思吗?如今我都自荐枕席了,二郎还这般让我难堪?”
崔芷宁又朝着裴言朗走了几步,抓着裴言朗的衣袖不放。
裴言朗瞳孔微缩,连忙甩开了衣袖。
呵斥着:“这可是佛门!崔芷宁!母亲胡闹,你也跟着胡闹吗?没有考取功名,我断然是不可能同你......我一门心思都在学业上,没空同你圆房。”
说罢,裴言朗便是头也不回的推门离开了。
看着裴言朗离开,崔芷宁这才将门关了上来。
顿时间脚一软,坐在了地上。
一行清泪缓缓滑落。
从前,她自荐枕席是真心想要同裴言朗有个孩子的。
如今,她却是为了让裴言朗厌恶。
算算日子,上一世,裴言朗今日离开,正是为了接成了寡妇的裴婉婉回家。
裴言朗不愿意同自己圆房,可都是为了裴婉婉守身呢。
崔芷宁捏着衣袖的手指,用力得有些泛白。
裴婉婉若是回来了,那便新仇旧恨一起算!
“夫人,您怎么样了?我方才见着姑爷气势汹汹地离开了,老夫人听闻后,想要找您问话呢。”
屋外,传来了侍女如春的声音。
“如春,你先进来。”
如春推开屋子后,见崔芷宁坐在了地上,脸上带着深深的担忧之色,连忙上前一步,将崔芷宁扶回了床榻上。
当如春的视线,看见了床榻上的一片水渍时。
脸上顿时间扬起了笑容来:“夫人,您同姑爷这是圆房了?”
想来成亲一年还没有圆房的人,也是少数了,
如春是真心为崔芷宁高兴着。
崔芷宁却是摇了摇头:“圆房了,但是圆房之人,不是姑爷。”
“什么叫圆房之人不是姑爷?莫不是,是哪个贼人欺负了姑娘!”
如春面色大惊,泪水顿时间湿润了眼眶。
崔芷宁拍了拍如春的肩膀,
“此事不可同任何人说起,先替我更衣吧。”
崔芷宁有四位贴身丫鬟,如春,如夏,如秋,如冬。
上一世,如秋被府上大公子有心勾引利用,大公子知晓崔芷宁不得裴言朗喜欢,想借崔家势力,夺得世子之位。
崔芷宁差一点清白不保委身给了裴家大公子,这是如秋背刺所为。
如冬也是被皮相好的管家之子勾引,却不想,这是裴言朗的计谋,崔芷宁不应允如冬同管家之子的婚事,倒是让如冬记恨上自己了。
如春如夏二人,倒是真正护主之人。
上辈子皆因护自己惨死。
崔芷宁面色复杂地看着如春,倒是让如春有些不自然了。
“夫人你放心,这件事,奴婢定然守口如瓶,您也不要太伤心。”
崔芷宁没有再说什么了。
二人收拾好了衣物,裴家也准备着返程了。
马车停在了路边,裴老夫人站在了马车边上,等着崔芷宁等人,一副准备训斥的模样。
“婆母。”
崔芷宁行止裴老夫人的面前,行了一礼。
裴老夫人淡淡的神情,打量了崔芷宁一眼。
摇了摇头,啧啧叹息。
“你怎的这般不争气!连抓住一个男人的心都不会吗?亏得我还来这求子,你这肚子什么时候才能争气一些!你都做了什么,还能叫我儿被气得离开了?”
裴老夫人重重地跺了一下拐杖,发泄着自己的不满。
“婆母,您连自己儿子都管教不好,我又怎么能管教好自己的丈夫呢?
我这肚子倒是争气啊,可若是突然怀上了孩子,你敢认孩子是裴家的孩子吗?”
没有了那种负罪感,崔芷宁只觉得这怼人痛快极了。
从前因为自己失身于别人,总觉得亏欠了裴言朗亏欠了裴家,一直都是一种低人一等的感觉。
如今那种感觉没了,崔芷宁总算是觉得,挣脱枷锁了。
裴老夫人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崔芷宁。
“你…你这是同我说话的态度?”
以往崔芷宁可都是毕恭毕敬地同自己说话,今日莫不是吃错了药不成?
“看来婆母年岁大了,如今还有耳疾了,听不懂人话了?回府后,儿媳定然给您找大夫来。”
崔芷宁说的是一脸诚恳模样,让人挑不出毛病。
裴老夫人望了望身侧的嬷嬷,又不可置信地看了一眼崔芷宁。
“崔芷宁!你敢对婆母不敬?你不是心心念念着想要同言朗有个孩子吗?你若是这般态度,我可就不帮你了!”
裴老夫人冷笑一声,这崔芷宁当年可是上赶着嫁入裴家的,那般爱慕自己的儿子。
自己若是威胁一二,对方还不得认输。
“婆母,我想过了,二郎重视学业,这本没有错,孩子一事,二郎不急,我亦是遵循二郎的意思,也不急。”
崔芷宁却是一脸平静。
上一世,她不想入宫为妃,又因为救命之恩嫁给了裴言朗。
可婚后不尽人意,她这才想着生个孩子打破局面。
可如今,她都不爱裴言朗了,这个孩子,谁爱生谁生便是!
“我看,今日出来礼佛,你真是昏头了,方才发生的事情,我会同言朗说的!今日,你便自己走回去吧,好好反省反省!”
裴老夫人见崔芷宁说不通,只以为对方是被裴言朗气的伤心昏头了。
一旁的嬷嬷眼疾手快,将裴老夫人扶着,上了马车。
“我们回府!”
嬷嬷吩咐着车夫,却不想,车夫不为所动。
“莫不是不想要你头上的脑袋了!主家的话都不听了!”
见着马车没有动作,裴老夫人睁开了眼眸,撩起了帘子,呵斥着车夫。
“婆母,我还没有上马车呢,车夫怎么会走!”
崔芷宁眼中带笑,抬头望向裴老夫人。
“你坐什么马车!你走回去,反思反思!”
裴老夫人拧起了眉头,有些不悦。
这崔芷宁今日一而再再而三的不听话,竟还想着坐马车回去。
从这里走回裴国公府,怕是也要天黑了,也算是给崔芷宁一个小小的教训了!
“这马车,是我崔家带来的,这车夫,是我崔家的下人,我崔芷宁给的饷银,婆母,你怎会觉得,车夫会听您的话呢?”
崔芷不顾裴老夫人如何的目瞪口呆,由着如春扶着自己上了马车。
如春叉着腰,看向马车里的嬷嬷。
“嬷嬷,这马车地方小,你还是下来同我走路吧。”
嬷嬷下意识地看向裴老夫人,却见崔芷宁一个眼神斜视过来。
心中一怔,瞧着那眼神,不知为何,她心里有些打颤。
等嬷嬷反应过来时,才发现,自己已经同如春下了马车。
这一路,倒是安静得很。
崔芷宁闭目养神着,回想着上一世所发生的事情。
她想要寻个法子同裴言朗和离,亦不想崔家参与宫变一事。
毕竟,流水的皇帝,不变的崔家,崔家本就受天下学子推崇,令皇室忌惮,参与宫变实属不该。
崔家是世家大族,当年嫁妆便是堆满了几艘船运来的。
而裴国公府虽是一品国公府,可它只是个空虚的壳子,怕是对方不会轻而易举地答应自己和离......
裴老夫人也是有些摸不清头脑,总觉得今日崔芷宁有些不太对劲,可又说不出哪里。
见着崔芷宁闭着眼睛一副不想说话的模样,她也懒得看崔芷宁这张带着一些清高傲气的脸。
都说崔氏女子如何高贵,还不得伺候着自己。
如今,又来掂量着这副傲气,看她如何让裴言朗来收拾她!
裴老夫人心中堵着一口气,一路上,忍着没同崔芷宁说一句话,时不时的看崔芷宁几眼。
可那崔芷宁,竟然也没有主动说一句话!连眼都没睁!
裴老夫人越想越气。
终于,马车停了下来。
“老夫人,二夫人,裴府到了。”
马车外,传来了丫鬟的声音。
崔芷宁这才缓缓睁开了眼睛,打着哈欠。
上一世死之前,她已经很久没有睡一个安稳觉了。
这一世,又被裴玄冥那厮狠狠折腾了一遍,崔芷宁着实是乏了。
“你方才,竟是一直在睡觉?!!”
裴老夫人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着。
亏她心中还同崔芷宁赌气着,想要让崔芷宁先低头认错,心烦了一路。
可这崔芷宁,竟然这一路,都在睡觉。
这简直,岂有此理!
“婆母,礼佛回来的路,这么长,不休息的话,还能做什么?”
崔芷宁打着哈欠,整理了衣服,她可不知裴老夫人那些小心思。
便是直接下了马车。
裴老夫人跟随在其后,见着崔芷宁下马车之后,走到了自己跟前。
裴老夫人下意识地伸出了手,还以为崔芷宁知道错了,这是打算扶着自己下马车,讨好自己。
“婆母,既然您方才没听懂我的话,我等会儿就让丫鬟去请一个大夫,为您看看耳疾。”
崔芷宁行了一礼,便转身离开了。
眼下,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去办。
“崔芷宁!你!你简直是…”
裴老夫人面色沉重,望着崔芷宁离开的背影,后知后觉,才明白过来了一些什么。
她还以为崔芷宁是来认错的。
没想到,是来给自己添堵!蛐蛐自己耳朵不好听不懂人话?
这是什么意思!
当下,便看了身侧的嬷嬷一眼。
“二郎究竟去哪里了?将他给我找回来!他这个媳妇,我是管不住的了!你让他来管!”
裴老夫人胸口起伏着,显然是被气得不清。
崔芷宁回屋子的第一件事,便是吩咐下人打来了热水,泡着澡。
崔芷宁低头看着胸前的斑驳红痕,咬了咬唇。
这裴玄冥,嘴里也是个没轻重的。
今日自己对裴言朗主动献身,应该也是可以惹的裴言朗对自己一阵厌烦了。
在痕迹好之前,应该也不会被发现的了。
如春这时,手中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走了过来。
当她看着崔芷宁胸前有些渗人的青紫痕迹时。
又是落下了一场泪珠。
“也不知是哪个挨千刀的,让夫人您受了这样的委屈。
夫人,这是我熬煮好的避子药,是对女子伤害最小的一种,就是有些苦,您快些喝了。”
如春眼眶湿润,吹了吹碗中的汤药,又将汤碗递给了崔芷宁。
“如春,有时候我觉得,能活着,便是万幸了,如今出事的人是我,怎的你比我还伤心了。”
见如春哭得这般凶狠,崔芷宁有些感慨,接过了汤碗。
闻了闻那汤碗的味道,崔芷宁下意识地皱起了眉头。
“夫人待我好,我自然也是心疼夫人的,夫人,您喝了这碗,再吃蜜饯。”
如春心知崔芷宁怕苦,从小没吃过一点儿苦,又赶忙从一旁桌子上,取来了一盘蜜饯。
崔芷宁望着如春,不禁叹着。
自己对四个丫鬟都是一同的好,怎的就如秋如冬,不知感恩了呢。
“如春,将这药,倒了吧。”
崔芷宁又将手中的汤碗递给了如春。
上一世,自己喝了避子药,并没有孩子。
可既然裴言朗那般的不愿意让她怀有孩子,那她偏要顺其自然。
谁说非要裴言朗的孩子才能是孩子呢?
裴玄冥怎么说,也是日后的帝王,若是自己有个孩子,也算是筹码。
裴玄冥的模样家世都不错。
若是非要给自己未来的孩子选择一个爹,怎么就不能是裴玄冥呢?
若是有孩子,这个孩子,只是她的,是崔家的孩子。
“倒了?可若是夫人有了孩子该如何办?这并非姑爷的孩子啊。”
如春有些着急,这事若是他日东窗事发,怕是不好处置。
况且,姑爷也不想同自家夫人圆房啊。
可眼见崔芷宁递过来的汤碗,如春虽然无奈,也只能接过。
“如春,事在人为,莫怕,一切还有你家夫人。对了,今日一事,没有引起什么动静吧?”
如春回想了一下,摇了摇头。
“没有,奴婢按您吩咐的,这抓药,也是我拉着几个丫鬟一同亲自去圣医斋抓的,亲自在小厨房熬的。对了!”
如春忽然想到了什么。
“如秋倒是好奇得很,一直追问着夫人好端端的喝什么药,奴婢解释,是因为夫人受了些风寒,所以抓了一些药。如秋今日还想着来房中伺候着夫人呢。”
如春也是奇怪,这段时日,如秋对夫人,倒是比以往上心得很。
“药渣一事,你按照我的吩咐去办了吧?”
上一世,如秋便是捡了药渣,同裴家大公子裴长宁邀功。
也间接被裴长宁知晓了,自己丢了清白一事,后面更是被裴长宁要挟着,做了一些违背本心的事情来。
这一次,她要彻底斩断裴长宁对自己的威胁。
这如春带人去抓的,自然是风寒药,避子药则是她让暗卫去抓的。
至于如秋偷去的那份药渣,也是避子药方。
“夫人你放心,我都照做了。”
如春不明白崔芷宁让自己做的事情,只是隐约觉得,这事,怕是没那么简单。
崔芷宁从水中站了起身。
一旁的如春,连忙取来了毛巾,替崔芷宁擦拭着身体。
正欲为崔芷宁穿衣时。
崔芷宁摆了摆手。
“这几日,用水粉将这些伤都给遮上一遍,再来穿衣。”
如春点了点头,连忙从一旁梳妆台取来了水粉。
“还好夫人用的水粉是邻国的好物,这遮上去,怕是看不出什么异样了。”
如春感叹着。
“夫人肌肤娇嫩,这一身的青紫,那贼人也是个没轻重的,夫人,真的不用我们暗中找出贼人,杀了那厮吗?”
说到最后,如春的眼中,也浮现起一抹狠意来。
发生了这种事情,不解决好,怕是他日,夫人的下场会很惨。
崔芷宁摇了摇头:“那人…并非我们能杀的,这件事,便打住了。”
如春听闻,也只好作罢。
这一日,裴言朗并没有回府。
夜晚的时候,如春匆忙送来一封信封。
如春面色有些凝重:“夫人,有人送来了一封信,是大房那边的人送来的。”
崔芷宁躺在卧椅上,伸手接过信封。
“大哥想要约我竹林一叙,不然,就同婆母说破我偷人一事。”
崔芷宁冷笑一声,手中紧握信封,这裴长宁还真是憋不住啊。
裴长宁作为庶长子,在裴言朗没有出生以前,也是得了很多宠爱的。
只可惜,嫡子裴言朗一出生,再加之裴老夫人不喜庶子,裴长宁便没了任何优势。
家中也只给他买了一个九品小官凑合着,娶的夫人也是小官员的嫡女。
如今,抓到了崔家的把柄,他怎会坐得住呢?
上一世,裴长宁不仅用这件事拿捏自己,还企图占弟妻!
“大公子这个时间约您?可他怎会知您偷人一事?等等,是那份药渣!”
如春这个时候,才反应了过来。
今日他们回府,想来大家都知道,裴言朗怒气冲冲地离开了,自然是没有同夫人圆房的。
可为何夫人回来还要喝避子药?
那定然是猜测到了夫人同旁人同房了,所以才会想着避子。
“夫人,那我们要去见这大公子吗?”
如春脸上有些担忧,毕竟,这偷人一事,是误会,可夫人失了清白是真啊。
“什么避子不避子,不知道夫人最是忌讳闻这些中药味儿的吗!”
如春骂骂咧咧,瞪了嬷嬷一眼,直接伸手将桌上的中药,扫落在地。
自家夫人打小便是娇养的,从来吃不得苦,闻不得苦。
平日里,要夫人喝药,便是要了夫人的命一般。
这嬷嬷倒好,直接将这药渣摆夫人面前来。
“如春!如今在老夫人面前,你还敢这般放肆!莫不是,想要替你家夫人,掩盖什么?”
嬷嬷只觉得被冒犯了,如今裴老夫人还在这里呢,自己资历这么老的嬷嬷,如春一个年轻丫鬟,也敢训斥?
这不是打老夫人的脸吗?
嬷嬷压着心中的不满,看向了裴老夫人。
裴老夫人有些阴狠地看了如春一眼。
下人的态度,便是主子的态度。
这崔芷宁是想要造反的吧。
“崔芷宁,昨日,你同我上山礼佛,可是,为何你昨日回来,便喝了避子药?
二郎同你圆房了?我记得不曾吧,那你喝药,又是何缘故?”
避子,避子,自然得是同房了,才会避子。
可若是裴世子没有同崔芷宁和离,崔芷宁又喝的哪门子避子药呢?
那不就剩下一个可能了?
崔芷宁偷人了!
在场上的众人,心里都跟明镜一样的,皆是看向了崔芷宁。
“婆母,您这话说的,好像我同二郎在一起的时候,您躲在我们床底下偷听一样呢。”
崔芷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瞧这模样,也没将裴老夫人的话,当一回事儿。
裴老夫人脸色,顿时间青一阵,红一阵的。
“昨日,二郎在你房间,笼统就没呆够半炷香的时间,这点时间,怎么够你们圆房?你是不是背着二郎偷人了,所以才想着喝避子药了!”
裴老夫人狠狠瞪着崔芷宁。
虽然崔家是世家之首,颇有地位。
可是戴绿帽子的这种丑闻,他们裴家,也不是能忍受得了的。
若真的是崔芷宁偷人了,倒可以借助这个机会,将崔芷宁赶出去!
崔芷宁是被休弃的话,那她的嫁妆,自然也别想要拿回去了。
“婆母,二郎没有半炷香的时间,这种私密话,倒也不用说出来,到处揭二郎的短板了。”
崔芷宁面色复杂,带着一丝纠结之色。
轻飘飘的几句话,再加上这一脸难评的模样,倒也足以让外人误会的了。
“你这是说二郎不行?怎么可能?”
裴老夫人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
二郎才是正好的年纪,怎么可能会不行?
裴老夫人面色有些龟裂起来。
总不至于,儿子真的在短短半炷香时间,就同崔芷宁圆房了吧?
这还包括穿衣裳脱衣裳的时间?
不,这怎么可能…
“先不论你们有没有圆房,避子药又是怎么一回事?你明知道,我最想抱孙子,还吃避子药!”
如今,裴言朗还没有回来,裴老夫人也没法笃定,崔芷宁究竟同儿子圆房了没。
只能就着避子药的问题,先去质问。
崔芷宁叹息了一声,正打算回话。
便是听见了韶光院外传来了一阵动静来。
“崔芷宁,我不过是外出了一日,你有必要惊动母亲来这里吗?”
人还没有来,崔芷宁便是听见了训斥声。
这声音,不正是便宜夫君裴言朗的声音麽。
看来,对方这是接回了裴婉婉和儿子了。
“崔芷宁,亏得你是崔氏出身,昨日…你哪里像是一个世家女的模样,今日,又要搅得我裴家不安宁?你就不能少招惹我母亲?你持家便是这般持家吗?”
裴言朗疾步来到了崔芷宁面前,便是一通训斥。
脑中回想起,昨日崔芷宁脱衣自献,便是觉得,崔芷宁放荡极了,面子上的清高,骨子里,轻贱极了。
当真是上不得台面的玩意儿!
一点也没有妹妹裴婉婉那般端庄。
如今妹妹回来了,倒是也能帮衬着崔芷宁操劳裴家的了。
裴老夫人一见裴言朗出现,顿时间底气十足。
崔芷宁再如何的傲气,如今,还不是得站着被自己儿子训斥。
“二郎说的这是这么话?今日,是婆母自己来我这儿,可不是我请来的。”
崔芷宁面色平静,一字一句说道。
还真是给裴言朗脸了,也敢同金主这么说话的。
裴家过日子,可全靠自己的嫁妆!
昨日,若非怕,自己同裴玄冥一事被发现,自己又何苦对裴言朗献身,好让对方厌恶。
不过是厌恶罢了。
莫不是,裴言朗还觉得,自己非他不可的了?
“二郎,如今你来了正好,你同母亲说说,昨日,你同崔芷宁,究竟有没有圆房?”
裴老夫人余光瞥见地上的中药,这才又想起了正事,赶忙问话。
这到底是绿帽子,还是儿子不行,得赶紧问问才是。
“母亲!这种话,也要在下人面前提及吗?”
裴言朗面色有些不悦,便又看了崔芷宁一眼:“圆房一事,就不能顺其自然,是不是你又跑去母亲面前说什么了?”
裴言朗不明白,怎么有女子像崔芷宁这般,非要急着圆房的。
他只以为,崔芷宁又跑去母亲面前,让母亲催自己圆房。
如今更是不分场合了。
“二郎,昨日你有没有同崔芷宁圆房,你便丢个话就是了。”
裴老夫人追着问话。
“二哥哥,母亲,你们这是怎么了?”
人群之中,突然一道悦耳动听的话音落下。
“婉婉,你怎么来了?”
裴言朗见着裴婉婉的到来,连忙上前了几步,见着孩子不在身侧,便又问道:“团哥儿那边安顿好了?”
“二哥哥,团哥儿歇着了,昨夜也是舟车劳顿,累着他了。”
裴婉婉温声回话,眼中带着柔柔笑意。
裴老夫人瞥见裴婉婉的出现,眉头微微蹙起,看了裴言朗一眼,眼中带着一丝责备。
“母亲。”裴婉婉弯身,朝着裴老夫人行了一礼。
裴老夫人避而不见,假装没看见。
裴婉婉笑意不变,下一瞬,她的目光,便是同崔芷宁的目光对上了。
“想来,这位,便是二嫂嫂了吧,瞧着果真是世家大族女子的模样,让婉婉自愧不如。”
裴婉婉十分谦逊着。
崔芷宁却是皮笑肉不笑着。
这裴婉婉,可真真是一个笑面虎儿呢。
在自己面前端着一副好妹妹模样,在裴言朗面前端着白月光的模样,在下人面前端着贤惠主子的模样。
其实,心比谁都黑,手里沾的人命,可不少。
“好了,还是说正事!二郎,昨日上山礼佛,你同崔芷宁,究竟有没有圆房?”
裴老夫人如今只想说正事,裴婉婉的事情,等会儿同他们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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