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童从木箱内取出写着同一个八字的字条,分别递给两人。
郡主将字条略看过几眼,便攥在手心,露出笑容。
“依本郡主看,此人一生顺遂,大富大贵!”
国师轻抚长须,笑看郡主:
“小道却认为,此人的确出生于钟鸣鼎食之家不假,仕途顺遂,妻妾成群。只是——”
郡主的眉头轻皱,刚要开口,却被国师打断。
“郡主的话只说对了一半。只是他晚年有牢狱之灾,落魄潦倒而终。”
丞相府里四下站着的,都是看郡主长大的家丁。
闻言不禁都露出了惊异之色。
我默不作声站在人群中,却瞧见郡主朝身边的人使了个眼色。
下一瞬,从角落里忽然冲出一个端着洗衣盆的婢女。
她瘦弱的小臂撑不住那样沉重的木盆,只走了几步,木盆便跌落在地,水花溅了一地。
而放在不远处的木箱便被弄得透湿。
有墨色的水从里面淌出来。
看来是字条都被毁了。
郡主刚露出志得意满的笑容。
却被国师打断:
“郡主莫急,我们的比试仍可继续。下一题是未发生之事。而题面——”
他忽而转身,抬手用拂尘指向人群中央的文丞相。
“便是你的父亲。”
国师爽朗的笑响在院落里:
“令尊怕是老树开花,红鸾星动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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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闻言当即变了脸色。
文蕴鸿醉后,曾同我说起。
他这么些年没准备续弦,除了忘不掉当年旧爱,也有他女儿的缘故。
最开始,他是想娶个继室照顾女儿的。
可当时五岁的女儿硬是躺在地上撒泼,最终此事便不了了之。
我嘲讽看向如今十五岁的郡主。
十年过去,她也并未变得理智多少。
小脸涨得通红,抬手指向国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