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陪伴了我五年的蛊,终究还是完成了它的使命。
一命换一命。
地窖在剧烈的晃动中坍塌。
我拖着伤腿爬上地面。
整个韩府的山茶花都凋谢了。
唯有那块破碎的玉佩,还在月光下泛着幽幽的光。
三日后,临安城里传出一个奇怪的传言。
说是每到夜里,都能看见一个浑身血红的婴儿,在城郊的乱坟岗游荡。
但这就是另一个故事了。
我合上卷宗,在结案报告上写下最后一行字:
此案,结。
05
从韩府带回来的青铜鼎放在我的值房里。
作为一个仵作,总要留下点什么给后来人参考。
我取出纸笔,开始写第一份蛊毒档案。
“七月初七,夜。”笔尖在纸上划过,“韩守贞案,始于一朵山茶花。”
写到这里,手指上的疤突然痒了起来。
这是引血蛇留下的最后印记。
老周推门进来,看见我在写字,难得的没有打岔。
“验尸结果出来了。”他放下一份卷宗。
我翻开一看,心里咯噔一下。
“那些死者体内,都检出大量朱砂。”
这说明什么?
任何懂蛊术的人都知道,朱砂是养蛊的必需品。
但韩守贞的蛊虫培育方法里,从未提到朱砂。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
“阿鸠的尸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