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感到内耗和崩溃,可现在我有了底气,他的话就像一团棉花扔在我身上。
不痛不痒,反而可笑的很。
我云淡风轻地笑了笑:“你要做什么,随便。”
我爸先是闹到了厂长那儿,撒泼打滚要求他把我这种谋害亲爹的人开除。
厂长最怕节外生枝,但这次他却不能再由着我爸胡闹了。
一是他一个烧锅炉的,在厂里这些年已经给足了他面子。
二是造纸厂经营落后,营业额频频下降,有好几次已经到了破产的边缘。
是我的公司办起来后,感念厂长的恩情,顺手把造纸厂收购了。
现在的厂长只是个挂名,我才是厂里真正的老板。
徐厂长还等着我做出改革,带着大家伙过好日子呢,还没等到实施,就由被我爸闹上门来。
他眉头一皱,吩咐道:“老张,把闹事的人赶出去。”
我爸往地上一坐,挪着屁股不肯走:“你个黑心厂长,纵容员工虐待老人,我要去告你,让邻里街坊看看你是个什么嘴脸。”
说起这个,车间里的孙大娘第一个不干了,叫着老姐妹们挽起袖子就往大门口跑。
“我呸,你个不要脸的老东西,半年前把闺女打成那样,现在放出来了还是死性不改,你当我们都眼瞎啊,还能都让你忽悠了不成?”
还有另一个保安老张,和我哥一起共事,平时没少听我坏话。
但这段时间以来,我一口一个张叔叫着,夏天热了送西瓜,冬天冷了送自己烤的红薯。
他心里喜欢的紧,那是真把我当自己的小辈看待。
这会儿面对我爸对我的诋毁,他拿起手里的叉子,鼓动厂里的的员工。
“甭跟他废话,这种人渣,先把他打出去再说。”
孙大娘带人跳着脚,捡起厂房边上的石头, 一块又一块地往我爸身上扔。
我爸躲闪不及,狼狈地抱着头哀嚎,他扯着嗓子叫我哥:“你爸都被人打了,还不快出来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