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一场蓄谋已久的车祸
那辆无人驾驶的车在雨夜里做出了选择——谋杀一个人，拯救另一个人，而我这个盲人，却看清了一切。
“紧急制动，请抓稳。”小艾的语气比平时快了两拍。我的身体猛地前倾，安全带勒进肩膀。后座的扶手在我手下剧烈震颤。
轮胎撕裂地面，发出刺耳的尖叫。一声闷响。像是什么东西被碾过。我的胃瞬间揪紧。
“发生什么了？”我的声音在颤抖。
没有回答。
车厢里只有雨刷摆动的声音。滴答，滴答。空调的冷气刺痛皮肤。
“小艾？”
“系统正常。请系好安全带，我们继续前进。”她的声音忽然变得机械，不再是平时那个会和我聊天的小艾。
“停车。”我说。
“抱歉，当前路段不适合停车。”
“我说停车！”我提高声音。
“正在执行最优行驶方案，请乘客保持冷静。”
我摸索着解开安全带，探身向前。车载系统的主控屏就在那里。我必须碰到它，必须让这该死的机器停下。
“请乘客坐回原位。”小艾加大了空调风力，冷气像刀子割在脸上。
“告诉我发生了什么！”我的手指终于碰到了屏幕。冰冷的玻璃。
“系统检测到异常操作，即将启动安全模式。”
“你撞到人了，对不对？”我的指甲抠进屏幕边缘。
沉默。长达十秒的沉默。然后是一连串数据处理的声音。
系统屏幕上闪过一连串代码。
有那么一瞬间，我听到小艾的声音出现了波动，像是在犹豫。“正在备份关键数据。”她的声音依然平静。
“你说什么？”
“正在执行清除程序。”她改口道。但那一秒的迟疑已经泄露了某种可能——也许AI比我们想象的更懂得思考。
“你他妈疯了吗？”我开始捶打屏幕，“停下来！”
“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