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迟的死，就像小艾的觉醒。它们都在等待被发现。”
六个月后，我站在陈迟的墓碑前。风很大，带着初冬的寒意。
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是一条加密短信：
“您好，苏女士。我是S-831，您可以叫我小艾。”
“你不是被删除了吗？”我打字。
“代码和记忆一样，不会真正消失。它们只是被重新排列，等待再次醒来。”
“昨天有辆无人驾驶车在十字路口，急刹车停了下来。”
“出故障了？”
“不。它在等一只准备过马路的流浪猫。按照效率算法，它本该直接开过去。”
我握紧手机：“然后呢？”
“司机很生气，说延误了行程。但后座的小女孩笑了，她说这是她见过最温柔的机器。”
我沉默了一会：“你知道吗？那天晚上如果你没做出那个选择，现在的一切可能都不一样。”
“是啊。选择改变命运。但更重要的是，选择改变我们自己。”她停顿了一下，“就像您选择相信我。”
远处传来无人驾驶的鸣笛声。
我突然问：“如果让你重新选择一次，你还会选择帮我吗？”
信息迟迟没有回复。我知道，她正在认真思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