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日有所思。
是夜,我又梦到前尘往事,我拼命地挣扎,倏然清醒过来,才发现自己刚刚做了噩梦。
我去了柴房见了林黎黎。
一段时日未见,她身上有一个叫我吃惊的变化。
聪明的人本该藏着,可惜她恨我至深,口不择言,怒骂间让我发现了端倪:疯子!
贱人!
一定是你动了手脚陷害我!
你这个毒妇!
我死也不嫁老羟王,我才是大小姐!
你就是那对奸夫淫妇的狗杂种,不!
你早就该死了,你就该死在路上永世不得超生!
我要将你挫骨扬灰!
让你在我脚下变成一摊烂泥!
看着她恨不能吃了我的眼神,我知道她也重生了。
瞌睡刚好送枕头,这就好办了。
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我悠然坐在椅子上,抿了一口茶。
成朝朝!
你休想!
我是天选之人,我的福气还在后头,而你?
你就等着死在流放路上吧!
哈哈哈哈哈哈……很好,我还怕你答应得太痛快。
我眼皮抬也不抬,只吩咐下去:来人,先抽她一顿鞭子,再剁了她一根手指。
你敢?
我……我是即将和亲的公主!
谁说封你为公主了?
一个小部族用得着我朝下嫁公主?
你听的消息未免太老了,阿祈近日领兵打得他们正叫苦连天,你只是去给老羟王当个侍妾以作安抚,这叫打个巴掌给颗枣。
你……你们……呵,就算如此,我也是代表宫里的脸面!
你岂敢伤我!
你是不是傻?
给一个侍妾用得着相府小姐的名头?
何况你本就不是相府小姐,宫里发下话来,相府只需出一适龄女子即可,不拘什么名头,你在担心我找不到旁人顶替你吗?
林黎黎梗着脖子不说话。
我没有什么多余的耐心给她,一个眼神,身边人高马大的仆妇便上去将她抽得吱哇乱叫。
锃光瓦亮的刀插在她面前,她腿肚子即刻软了,磕磕巴巴地将上辈子所知晓的事告诉我,直至再也问不出什么。
只是目光闪烁,一看便知她定还留了心眼。
无妨,我了解得已经足够多了之后,用一壶毒酒将她灌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