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人,尸体又不是我啃的,医院这么多医生,凭啥就扣我工资。”阿婉委屈巴巴地说,说着说着眼圈又红了。
“哎呀呀,看把我们小美女委屈的。主任也就是说说啦。”我说。主任并没有权利扣发阿婉的工资,这点我是知道的。但刚毕业的阿婉显然不知道。
“你有没有什么办法阻止老鼠咬尸体啊。”阿婉接着问我。
“容我慢慢想想。”我说。
如果问我正经事,我大概率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但是这种乱七八糟的事,我智商一向在线。我想了一会,对阿婉说:“阿婉,你想想,老鼠咬东西,是不是闻着喜欢的味道才咬的?”
阿婉肯定地点点头:“是的呢,老鼠的嗅觉比人类发达。”
“那你说,我们有没有办法让尸体没有味道?”我问阿婉。
阿婉摇摇头:“这不太可能。尸体味道只能越来越大,当然,如果彻底腐烂了,老鼠也就不喜欢了。”
我想了想,确实如此:“哦,那我们能不能把尸体上刷点漆,让老鼠不喜欢?”
阿婉眼睛一亮:“当然是可以的啊,尸体是可以做防腐处理的。”接着阿婉把提议和主任说了后,得到了肯定的批复。
那一天,我毕生难忘。这天晚上我有些兴奋,长久以来的鼠患问题终于要解决了。以至于我居然有些失眠了。也因此,我完完整整地看到了阿婉经历的一切。
半夜,大概是晚上一两点钟,阿婉一个人摸摸索索地起床,轻轻打开门走了出去。
又过了很久,阿婉轻轻打开门回来了。
她进了卫生间,打开了卫生间的灯,开始洗漱。然后忽然间,我听见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赶忙冲进卧室,阿婉双目圆睁,倒在卫生间的瓷砖地上,已经死了。
她的嘴上沾满了新鲜的漆。
原来阿婉在医科大学上学时留下的的心理问题并没有解决。不但如此,由于长时间压抑,阿婉开始患有梦游,开始无意识地潜入到太平间,啃咬那些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