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吧。”
离婚在民国已经不是个很稀罕的事了，其实纵然是前朝，也有和离之说。
赵应承没有要仅剩的财物，也没有要茉儿，办妥离婚手续以后，他就彻底从我的生活中消失了，不知道是否远渡重洋追随柳云岚而去。
其实我很害怕，世道对女子殊为不易，我还要养茉儿，必须出去工作了，孩子也只得拜托母亲来带。我真的能渡过这些难关吗？
那段日子很艰苦。
我虽读了些书，却又觉得自己身无长处，当五少奶奶的这些年养尊处优，心气都磨没了。
我一度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谋生。
一开始我和母亲一起，给大户人家洗衣服，这些活，我从前在闺阁之中做得便不多，那时候有舅舅的救济，我们母女日子没那么难过。如今舅舅过世，舅母竟是再也不理我们了。
也好，哪有永远靠旁人的，还是得自己立起来。
道理好懂，做起来却难。
我不太懂洗衣服，只以为都是浆洗。之前半个月都是这么洗的，今日送来的据说是姨太太的丝绸衣裳，这类衣衫我之前没少穿，并不觉得特别珍贵，想当然觉得一样浆洗，待得已经下水，我娘回来看见了面色大变。
“妍儿！丝绸不可浆洗！”
我心里有些难过，这些衣服一看就是好料子，怕是要赔不少大洋了，手头的钱不够。
我和娘一起进了穆家，向那位据说是备受宠爱的姨太太赔罪，赔肯定是赔不起，看看能不能做工来抵。
姨太太姓许，名安澜，长得很是貌美，看着比我还小一些，她一听我们的来意当即表示不是大事不用赔偿。
我却有些不好意思，但如今实在无力偿还，只得表示日后一定报答。
许安澜眼珠一转，拉着我笑道：“我有个冒昧的问题，想问问这位姐姐。姐姐可是原国务卿赵家的五少奶奶？”
我的笑意淡了一些：“正是，只是所谓五少奶奶已是昨日黄花，无需再提。”
“姐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