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徐娇娇沈知梧的其他类型小说《喜报!绿帽秀才的魔尊儿子他中啦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显眼包开双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晏单独嘱咐两蛋,两蛋很乖很听老大话,乖到尽职尽责把沈小桃送到家。沈小桃挎着篮子进院门的时候,她娘正在给猪喂食。“死哪去了!老娘死喊也喊不到你!”壮妇人将猪食倒进猪槽,转身叉腰怒瞪大女儿:“累死了,做饭去!”“姐,都怪你,害我肉都干了!”一个小胖子横冲直撞过来,靠在他娘——壮妇人腿边,手里高举着一截猩红的田鼠肉。“虎头找不到你,一上午吵死了!老娘干事都干不痛快!”虎头娘摸着虎头的猪脑,嘴上一个劲抱怨。沈小桃默不作声地揭开挎篮上的抹布。虎头娘眼尖,一眼望到肉,抢到手上:“这么多肉!哪来的?”“帮小晏弟弟烤猪腿肉,他给的,说这叫报酬。”“是小晏呐...啧,给你你就要啊!快送回去!”嘴上这么说,虎头娘脸上却舍不得。沈小桃静静看着,半晌才接...
《喜报!绿帽秀才的魔尊儿子他中啦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沈晏单独嘱咐两蛋,两蛋很乖很听老大话,乖到尽职尽责把沈小桃送到家。
沈小桃挎着篮子进院门的时候,她娘正在给猪喂食。
“死哪去了!老娘死喊也喊不到你!”
壮妇人将猪食倒进猪槽,转身叉腰怒瞪大女儿:“累死了,做饭去!”
“姐,都怪你,害我肉都干了!”一个小胖子横冲直撞过来,靠在他娘——壮妇人腿边,手里高举着一截猩红的田鼠肉。
“虎头找不到你,一上午吵死了!老娘干事都干不痛快!”虎头娘摸着虎头的猪脑,嘴上一个劲抱怨。
沈小桃默不作声地揭开挎篮上的抹布。
虎头娘眼尖,一眼望到肉,抢到手上:“这么多肉!哪来的?”
“帮小晏弟弟烤猪腿肉,他给的,说这叫报酬。”
“是小晏呐...啧,给你你就要啊!快送回去!”嘴上这么说,虎头娘脸上却舍不得。
沈小桃静静看着,半晌才接话:“狗蛋和牛蛋也有,一人一碗。”
“啧!”
“娘~!”虎头不满,眼珠子转了转,仍然举着他那田鼠肉。
“闭嘴!”
虎头娘塞了一块肉堵住儿子嘴,满满一碗肉瞬间豁了个口子。
虎头嘴里包着肉,香的舍不得咽。
他得意地凑到沈小桃跟前,故意道:“姐(吧唧吧唧),肉这么香(吧唧吧唧),你不会偷吃了吧!(吧唧吧唧)”
“没有偷吃。”沈小桃平静张口,一股味道逸出,差点呛死虎头。
“咳咳咳!”虎头好险没把肉喷出去,舌头勾住肉,梗着脖子,硬是咽了下去。
“你吃了啥!好臭!娘~!”
虎头娘心疼地一手给儿子顺气,再次瞪大女儿。
“小晏弟弟请我吃饼,说是他爹烙的。”沈小桃说完顿了一下,才继续道,“很好吃!”
“臭死了!真可怜,他故意整你玩呢!这都看不出来,大~笨~蛋~略略略~!”
虎头靠在他娘怀里,冲沈小桃扮鬼脸吐舌头,却没如愿见到沈小桃如往常那般。
沈小桃面无表情的,他突然有点害怕。
虎头抬头又想告状,沈小桃却蓦地出声:“碗是小晏弟弟的,他说用完放牛蛋那里。”
说完就去灶屋做饭。
虎头娘只顾着想,沈秀才那样的人物,怎么拿大葱烙饼!
见儿子扒着她腿作怪,她顺手又塞两块肉,其中一块,塞进了自个嘴里。
中午吃饭时,肉碗摆在桌中间。
大人的筷子伸个不停。
虎头娘夹起一片肉,放在大女儿碗里,笑意盈盈道:“小桃今天真不错,给家里赚了一碗肉!”
虎头伸着脖子,期待的小眼神直瞟。
全家人吃着饭,视线若有若无的都在那片肉上。
接下来,沈小桃应该像往常一样,谦让地把肉夹给弟弟。
然后获得全家人的夸赞,夸她懂事,夸她有姐姐样。
他们瞟那片肉,瞟得脖子酸,瞟到一只眼抽筋。
终于,沈小桃夹了起来!
一口包进嘴里!
“呜呜呜~!”虎头干打雷不下雨。
“哎哟,奶的乖孙嘞,不哭不哭,来来来,奶给你夹给你夹!”
虎头奶撇着嘴,斜了一眼贪嘴的孙女,赶紧给宝贝大孙子夹肉,全然不管虎头碗里,肉已经堆得冒尖。
虎头爷嚼着肉,惯常不做声,但脸上很不高兴。
虎头爹皱眉,沉默地给儿子夹肉,嘴角下拉,以示不满。
虎头娘看着沈小桃,收了笑,失望地摇头,捣了一筷子青菜进嘴,嚼得咯吱咯吱响。
饭桌上气氛紧张,似乎都是沈小桃的错。
可沈小桃今年九岁,自记事以来,头一回没去关注谁的眼色。
她闭着眼嚼肉,无知无觉,只在心里问道:
小晏弟弟,为什么不能是我弟弟呢?
心声小小,不知是在问谁?
小晏弟弟,为什么你不能是我弟弟。
无人答她,可她并不在意。
……
“爹,好不好吃?小桃姐姐烤的,特别香!”
“嗯。”沈知梧吃得矜持克制,可惜那支棱起来,微微抖动的耳朵出卖了他。
昨晚虽减了米,但减的不够多。
锅里还剩几口饭,沈晏铲到碗里,一粒没剩。
“别撑着,剩的晚上吃就是。”沈知梧阻止。
“要吃完的,不能剩。”
沈晏摇摇头,尽力扒拉,一碗却径直递到他面前。
沈晏眨眼:嗯?
沈知梧点头:嗯!
饭毕,肉剩不少。
父子二人,你嗝我也嗝。
场面一时异常滑稽。
反正沈知梧自此以后,再不提枕米收惊。
枕米的变成他,吃撑了阿晏。
唔,不划算。
……
沈有根家。
十口人挤在方桌,剩一个小的睡摇篮。
桌中间两大碗肉。
重新蒸过之后,热气直冒,喷香勾人。
狗蛋娘扭扭腰,利落起身两筷子落在不同肉碗:“小桃这手艺没的说,小晏那孩子真是,也太客气了!”
“爹、娘,你们多吃,这可是咱狗蛋孝敬您二老的!”
狗蛋娘给公爹婆婆一人夹了三块肉。
“好,好!我跟你娘吃自己夹,你给狗蛋多夹点!”
沈有根见狗蛋今日不似以往那般馋,才夹了两块肉。
哎哟,狗蛋这是懂事了啊!
“哎!”狗蛋娘脆声应下,可那筷子进了肉碗,再进的就是她自己碗。
——狗蛋哪需要她操心!
牛蛋娘就慢了一步,好几双筷子抢先,两个肉碗眼见着空。
她尴尬地夹起最后一片肉。
好么,薄到透光!
——这特么还尽孝个屁!
牛蛋娘往左一看,自家男人和大儿子碗里,还剩两三块肉。
往右一看,牛蛋碗里自始而终就他自己夹的一片肉,吃得还剩半片。
她便想给牛蛋。
牛蛋察觉他娘视线,转头见那轻飘飘一片,疑惑:奇怪,娘今天怎么就抢到这么点?
于是他把半片肉夹到他娘碗里,憨笑:“娘吃。”
他吃过了,但老大吩咐过,谁也不准说,他很乖的,绝不说。
牛蛋娘心里五味杂陈,肉简直要香掉舌头,可她咽不下去。
看狗蛋娘嘴里嚼肉,腰身时扭,目光虽下垂可脸上神气得意,牛蛋娘登时火气直涌,就要发作。
“咳嗯↘~!”
可婆婆暗暗瞥过来,又重重咳一声警告,牛蛋娘只能将这把炽盛心火压到肺里。
直到晚间,被压的火山喷发,麒麟腿一脚蹬下。
“嗷嗷嗷!...嘶~,要死啊!你发什么猪瘟!”乌漆嘛黑,牛蛋爹“咚”的一声,滚到里面,疼得龇牙咧嘴,愤愤低吼。
“我发瘟? !”刘翠花嚯地坐起身,“你是少吃几块肉会死?没看我还没给你爹夹!”
“噢怪我? !等你夹,老子还能吃到肉!你自己手慢,抢不到肉就拿我出气!”
“我...我是为谁啊? !”刘翠花发颤哽咽,抬手抹泪,声音低下去,“你这当爹的就真不管?等收完稻卖了钱,爹送狗蛋去读书,咱牛蛋怎么办?”
“这还没影的事,你急什么!”
牛蛋爹不当一回事不说,夹着腿嗤笑。
“嗤!真要送狗蛋,送就是了,送谁不都一样!”
“狗蛋认了字,回来教牛蛋,村里不都这样干!你这一天天的,净是瞎操心!”
这话确有一分道理,村里儿孙多者,都是择一人去学。
都知道沈秀才教书用心,若只管认字,且下功夫去学,快者两年便能认个全乎,会写常用字,能看官府告示,能懂各种契书。
若是学珠算、管账本事,得再多学个两三年。
而真正奔着科举一路死磕的,唯有沈老六的孙子铁蛋,算是有点天分,家里也愿意供他读。
“那能一样吗?狗蛋玩心多重,哪会好好学?再说,凭什么咱家牛蛋就得捡她家狗蛋剩的?”
刘翠花又激动起来:“爹现在是打着只认字的主意,可以后呢?你别忘了,他以前可没想过让家里谁去认字!”
刘翠花其实是担心公爹和沈老六较劲,胡桂芬再一撺掇,公爹以后要是改主意,想供狗蛋科举可咋办? !
“越说越没谱!爹有主意,听着就是...哎,睡了睡了,一天天的就是太闲了...嗬——呼~!嗬......”
牛蛋爹翻身面壁,一会儿功夫竟鼾声如雷。
可漫漫长夜,几多思量,能有几人真正安眠无梦到天明?
“前朝第三代皇帝。”
“对对对,这个家伙呐...不是个东西......”
前朝大启,国祚一百三十六年。
帝王一代风流一代情种,尽出奇葩。
梁三世看上大臣寡母,为其解散后宫,至此玩的不过是他爷爷的基操,不足为奇。
毕竟民风开放,寡妇再嫁,年纪大些又有何妨?”
只是梁三世因着心上人临终遗言,一意孤行,不顾臣子死谏反对,将其前夫尸骨移入皇陵,后便殉情而去。
那传位诏书上明言,太子若要继位,须得将三人同棺合葬,以证孝心,引起朝野无数骂声。
其后几代帝王,荒唐事更是数不胜数。
按理说大启皇帝专情也好,风流也罢,于政事上并不十分含糊,大启也才绵延百余年,远不到大厦不堪重负倾倒之时,如何会早早覆灭?
“大启为什么灭国,还不是后代子孙不肖?要不我说儿子得多生,总能出一个好的,咱们老百姓家出一个混子,只管败家惹事,做老子的晚年都不得好死,那皇帝家可是真有皇位要继承啊......”
沈老六唏嘘不已。
沈晏不觉得,毕竟还有一种可能,一烂烂一窝!
大启皇室八代单传,终于孕育了末帝这株风流多情无敌大毒种,大启灭亡的罪魁祸首。
这家伙应是毒素入脑,政事不管,后宫美女如云不说,还要效仿先帝与大臣搞虐恋情深那一套。
在群臣中挑挑拣拣不甚满意,竟是选中镇守边关的镇国大将军萧雍。
大将军萧雍英武伟岸,小皇帝幼年在其归朝述职时见过一面。
萧雍忠心耿耿,皇帝召见,他便归京,任由军队被小皇帝派来的人接手。
他自然不是什么断袖,回京后,小皇帝逼迫无用,他宁愿解甲归田。
偏小皇帝以为这就是虐恋的一环,玩得不亦乐乎,甚至打算将扣留在京的萧雍家人全部打入大牢。
就在这时,边关战事起。
北戎铁骑踏碎北方山河,小皇帝派去的废物毫无招架之力。
群臣跪求复萧雍大将军之位,脑子有坑的小皇帝勉为其难答应。
可惜北边局势早已失控,萧雍原先手下将士十不存一。
一代英雄人物,终是浴血战死沙场。
沈晏疑惑:“老六爷爷,这些秘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虽不涉本朝,但这明显该是前朝宫廷轶事,为何却传扬如此之广。
沈晏坐在沈老六家院子里,狐疑地打量一脸高深的老头,不会又是这个老六闲得无聊,瞎编来哄骗他玩吧?
“你以为咱们大雍开国皇帝是谁?”
沈老六轻轻弹了一下沈晏额头,顺手摸摸那圆润的脑瓜子。
沈晏摇摇头,好奇得很,总不能是萧雍又活了吧!
但沈老六光顾着盘他脑袋不做声,这可就不能忍了。
沈晏扯住沈老六的花胡子,作威胁状:快说,你个老六,头都让你摸了,再不说拔你胡子!
“嘿嘿,这大雍开国皇帝嘛......”
沈老六故意拖着音,小阿晏长大了更好玩了,他可是百逗不厌,不料下巴一痛!
哎哟逗过头了,每回都不记教训,这小子是真会动手啊!
装了一回暂时过了瘾,沈老六撤回胡子,咂咂嘴继续说道:“本朝开国皇帝正是那战死沙场的大将军幼子。那小皇帝......”
小皇帝搞替身,父死?子继便是。
斩了大将军一家,嫌前面几个儿子没有继承大将军相貌,小儿子不错,就拿死囚换了小儿子一命,玩养成。
考院门口已经排了十几人,最前方县衙衙役手举火把,将考院包围。
沈晏排上去,沈知梧二人远远站着。
渐渐排队之人多起来,周围送考之人被衙役隔在远处,无一人喧哗,气氛严肃。
放眼看去,有如沈晏这般的小少年,有二十好几的青年,甚至还有些花白胡子的年老者。
昏暗中曦光破晓,一声钟鸣,队伍前进。
轮到沈晏时,他往前进到一间简陋的屋舍,应是临时搭起。
沈晏脱下衣衫,交给两个衙役仔细翻查,另一个衙役检查考篮。
考篮里东西不多,笔墨砚、镇纸自备,孙老配的驱虫药物,一卷油布。
稿纸、蜡烛、饭水考场提供,不许私带。
待他报上籍贯名姓,旁边坐在凳子上的中年人打开画卷,核对他的相貌。
这人穿着一身青色官服,盯着他的脸,又看画卷,眼睛简直亮到发光。
盯得沈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赶紧接过衙役递来的衣裳套上。
不用想,这人必是九河县知县高升无疑了。
“咳嗯~”
坐凳的还有一人,一声轻咳提醒,高知县这才恢复正常,捋着蓄起的短须,向衙役矜持点头。
从搜身房出来,衙役引路,领沈晏去考棚。
这个方向...不妙哇!
不是不妙,大大不妙,传说中的臭号!
县试考棚取甲乙丙丁戊...成排,每排角落都设恭桶。
沈晏分在戊排十六号,最末位,角落那个崭新大恭桶,表面锃亮还上了漆。
再新今日也要用不少遭,沈晏一时不知该同情它,还是同情自己,面无表情地坐到考棚里。
对面丁排那位仁兄,二十好几,穿着富贵。
本来愁眉苦脸,见有人与他一样倒霉,立马开怀,咬着后槽牙憋笑。
笑毛!
沈晏心下呵呵,等着吧,他才不怕!
离开考还有一段时间,沈晏静下心来,仔细检查考棚。
考棚狭小封闭唯正面无遮挡,棚顶无漏,桌板光滑。
县试一年一考,高知县每年都要翻新一次,就怕出纰漏。
考生全部进场,此时已天光大亮,衙役发下蜡烛等物品。
一声钟响,发下考卷、稿纸、作答纸。
两声钟响,考生作答。
大雍童试包含县试、府试。
考生不以年龄分级,考卷统一。
县试、府试题型一致,只县试五场,府试三场,第一场为正试。
与前朝不同,大雍秉承宁缺毋滥的原则,从童试便开始筛选,题量惊人。
沈晏从头通览考卷,题型有四。
其一,四书题默出短句十道、长文一篇,五经题默一段,选一经作答即可。
考最基础的背诵理解,意思很明确,记性不好的别来,当官也是迷糊官,忘性大。
其二,数算十道。
测考生应变、逻辑能力,若想考中,最少对八道,这都算不明白,还想做官? !
其三,小策论。
三百字以内,出题范围选自五经,也是选一经作答,需与第一题所选经一致。
其四,诗赋。
四言绝句诗,是四类题中最为简单的一题,大差不差就行,除非有两人前面三题作答不相上下,否则不是改卷考官关注的重点。
镇纸一划固定,默写而已,无需草稿,沈晏直接于答题白纸开始作答。
默写题第一道较为简单:知者不失人,有杀身以成仁。
沈晏一看,便知出自《论语》,遂补齐:
可与言而不与之言,失人......知者不失人,亦不失言。
志士仁人......有杀身以成仁。
越往后题出的越偏,往往前一句出自《中庸》,后一句出自《大学》。
母狼嘴里这根,形似纺锤,几条根须细长垂落,跟爹描述的一致。
相似的,他在妙春堂也见过。
小小一根,只有寸长。
被老大夫锁在柜子里,套了好几层盒子,宝贝得很。
兴趣被勾起,快速结束修炼之后,沈晏顺着母狼爪印去寻。
途中路过一具野猪骨架,时间已久,骨架上无一丝残肉留存。
再往深山更深处去,狼窝建在一处隐蔽的山壁之下、岩穴之中。
洞里的母狼啃着人参,察觉有不速之客造访,吃力地起身。
正打算探出头去,那只可怕的小两脚兽却已经钻进来。
她只能退后,凶狠龇牙,露出锋利尖牙,企图震慑。
擅自闯入别兽家中的沈·老六·晏,在洞内伸展不开,便盘腿坐在干草之上,捡起地上大半截根茎。
母狼见之,无可奈何,卧伏在地凄凄呜咽。
沈晏轻抚其背安慰:“我只瞧瞧,不抢你的,马上就还你。”
根茎长约六寸,凑近鼻端仔细嗅闻,气味清香微苦,应是人参无疑。
刚出土的新鲜人参,因为是母狼用狼爪刨出来的,参须断裂较多,点点灵气自断裂之处向外逸散。
“快吃吧。”
将人参递还回去,母狼见小两脚兽不似玩笑,小心地用前爪捧住接过,埋头啃吃。
不出沈晏所料,人参果然是此界天地灵物,生长时能够吸收灵气。
他爹之前说孙老大夫拿人参吊命,自从知晓他爹发病与徐娇娇有关,他便怀疑人参除却自身药性外,可能还含有灵气。
毕竟他爹昏迷并非寻常病症引起,普通药物根本无用。
如今也只能以灵气灵力休养。
妙春堂那根小的,他没上手,无法判断灵气有无。
面前这头狼举动不同寻常,眼中情绪明显,也没鲁莽攻击。
沈晏试探与其沟通:“之前靠近我,是因为灵气?灵气就是...你吃的这东西里面也有的,吃进去很舒服。”
母狼真就人性化点首。
“这东西山里还有吗?”
沈晏意动,灵物入腹后直接滋养身体,应该比直接渡灵气有效。
母狼只是灵智半开,无法对话,摇摇头,嘴里嚼着人参,嘎吱嘎吱。
并非谎话,沈晏可惜。
洞穴之中的灵气似乎在向母狼肚腹缓慢流去。
思及母狼之前被他灵气吸引,沈晏便坐在洞穴之中修炼起来。
山壁周围灵气迅速向洞穴汇聚,盘旋在沈晏周身。
母狼捧着人参慢慢挪近,卧在他腿边继续啃。
奇异的是,少许灵气竟从沈晏周身逸逃,没入母狼肚腹之中。
沈晏以神识视之,腹中五只崽,四大一小,发育完好。
大的体型是小的两倍。
担心母狼不便捕猎,沈晏离开之前,抓来三只野兔、一只野鸡。
“嗷呜~”
母狼感激地蹭蹭沈晏。
“我明天再来看你,别乱跑,嗯?”
……
被子晒过,香香软软,沈晏整个人埋在里面。
脸蛋蹭蹭枕头,留恋不已。
嗯,再睡一刻就起!
“砰砰!...砰砰!.....”
啊~,可惜!
敲门声很轻,若不是沈晏听觉较寻常人灵敏数倍,还发觉不了。
被搅了好眠,沈晏无奈起身,一边穿衣,一边放开神识查看。
院门外却没有人。
敲门声也停下。
奇怪!
套上裤子,操控神识视线转向后院那边。
哎? !
沈晏跳下床,迅速踏上鞋冲去后门。
门一打开,昨日见到的那只母狼趴在地上,朝他呜咽。
“呜...嗷~”
腿间竟有血迹,声音痛苦,目含求救之意。
“你要生了?”
沈晏懵bi,感觉棘手:“我不会接生呐!”
咬牙提着狗蛋下到河沟底,岔腿跨站溪水之上,举着狗蛋在水里来回荡着涮。
“喔飞喽~!”狗蛋觉出趣味来,嘎嘎乐,沈晏想骂人。
脏污被流水冲净,沈晏将狗蛋提上对岸,交给牛蛋:“你带狗蛋回家换裤子换鞋。”
“回家先去找你爷爷解释,照实说就行,免得你娘见了揍你。”沈晏小声嘱咐狗蛋。
“牛...牛怎么办?”牛蛋犹豫,手指对岸。
沈晏超级大声道:“牛的话,当然老六爷爷会帮忙放啦~,牛一吃饱,他保管给有根爷爷送——到——家~!”
不等沈老六反应,沈晏迅速支走两蛋。
转身抓住对面柳树垂过来的枝干,轻轻一蹬,荡秋千似的越过河沟,身子往上一甩,稳稳立上岸。
“阿晏哥哥好棒!”妞妞翘脚,兴奋鼓掌,又拍拍牛背,邀请道,“上来我们一起骑牛牛呀~!”
沈晏笑笑摇头拒绝,捡起地上掉的一只小鞋子,给她套上。
“咳咳!”见沈晏看过来,沈老六接着道,“那啥...对,妞妞饿了,我先带她回......”
却被漏风小棉袄不高兴打断:“爷爷,我一点都不饿!”
“呃......”
“老六爷爷,狗蛋掉牛粪里,是不是赖你。”
又想溜?
沈晏直接揭破,一点打马虎眼的机会也不给。
“嘿~?怎么...怎么能赖我头上?”沈老六心虚,却不改犟嘴。
“他俩好好放着牛,不是你教的荡柳枝?”
“他俩怎么就好好放牛了?两小子胡闹,一起骑牛背上,老子那是心疼牛!”
沈老六话说到这,老眼一亮,矛头一转:“哼~,我看全赖你!”
“哦?”沈晏等着话——
倒反天罡!倒要听听还能讲出什么狗屎!
沈老六摇头晃脑,开始忽悠:
“村里那群小鬼头,学你骑猪耍威风。
家里猪圈霍霍猪,挨打盯上大黄牛。
怎能赖我沈老六,都怪阿晏带坏头!——带坏头!”
沈老六说完得意一笑,天天听大孙子背诗,哈哈,他也会!
“哦,懂了,所以你就盯上有根爷爷家牛。”
沈晏一句话就给沈老六整成哑巴。
沈老六:……
你小子是真油盐不进呐!
“是又咋样?妞妞想骑一会儿牛,狗蛋那臭小子偏霸着不让!”
牛稀缺价贵,村里多是几家合买轮放。
妞妞今日闹着要骑,家里牛正巧不在。
沈老六本是带她出门寻自家牛,却先碰见狗蛋和牛蛋。
不过略施小计,亲自表演一番柳枝荡秋千,便勾的两蛋兴起。
“狗蛋自己不小心能怪谁,你这不是能荡过来嘛!”
“我还能骑野猪,他俩能吗?”
这段河两岸地势高低不一致,这边高,对岸低。
对岸也有一棵杨柳。
从这边荡到对岸容易,可要荡回来,难!
“连这底下的粪,也是你之前放牛的时候拉的。”沈晏乘胜追击,“所以赖你。”
说完就跑,边跑边喊:“老六爷爷,牛就交给你啦,你也不想被有根爷爷知道吧?”
头也不回,很快没影。
沈老六气的胡子直翘:“这个小混蛋!...哎哟.....!”
胡子被扯,沈老六吃痛:“你也是小混蛋,干嘛一个劲护着,你又不能给他当媳妇!”
“是哥哥!”
“哥哥个蛋!他算哪门子哥哥,九个月不到早产的,还就比你早生一天.....!”
妞妞生气,手上带了力。
“好好好!是哥哥!是哥哥行了吧!松手松手,痛死老子了!都是你老子给惯的!.....”
……
沈老六家。
“大壮叔......”
沈大壮正在院里磨菜刀,院门处冒出一个小脑袋,做贼似的悄声喊他。
轻轻放下刀,沈大壮蹑手蹑脚出来,掩上院门,蹲下。
“咋了?说吧,又打什么鬼主意?”
“老六爷爷和妞妞在河边,歪脖柳那里,你快过去。”
“我去干啥?”沈大壮狐疑。
“碰到有根爷爷家牛,要送回去。”
“哦。”
沈大壮倒不急,一把将面前小滑头扯到怀里,挤眉弄眼的,贼兮兮凑近。
“你悄么跟叔说,叔保证给你保密——那野猪不拱别人,专拱你,究竟是咋个回事?”
“啊呀!”起开起开,沈晏嫌弃直推。
真埋汰,胡子硬茬扎死个人!
“你快去,老六爷爷说妞妞饿了......”
“妞妞饿啦?你不早说!”沈大壮松开沈晏,蹬腿就跑。
沈老六气儿子惯坏孙女,一边扶着妞妞骑牛,一边嘴上嘀嘀咕咕骂个不停。
就见罪魁祸首直直跑来。
“爹,你要去送牛?那我带妞妞回家去!”
“你咋来了?”沈老六没好气道。
“阿晏说的。”沈大壮说着就要抱下闺女。
贼小子!
沈老六抢先:“敢使唤老子?你去送去!”
又嘱咐:“喂饱了再送。”
“哟~,爹~,你这是跟我有根叔和好啦~?”沈大壮闺女被抢,还被派活,忍不住贱嗖嗖阴阳怪气。
沈老六手上要不是孙女,保管砸沈大壮头上:“就你废话多!.....”
嘴上再硬,最后还是扛起孙女“落荒而逃”:“妞妞,走,咱爷俩回家,不理你爹喽~!”
“要看大哥!”
“行行,爷爷带你去看大哥!咱们悄悄的,好不好?”
“耶!耶!好耶!”
大黄牛眨巴眼:“哞~”
沈大壮:……
……
支开父子两个犟种,沈晏从拐角处拉出藏的篮子,扣响院门。
“咚...咚咚......”
“阿晏? !”沈六婶闻声开门,惊喜地眉开眼笑,和蔼伸手,“快进来,快进来!”
沈晏躲开,将篮中两根猪腿放进门里。
“六奶奶,我爹让我来送猪腿。”
本欲速战速决,手未收回,腿已然后撤。
我跑!
哎? ?哎? !
沈六婶两眼放光,却不是对肉。
“秀娘!秀娘?快来快来!赶紧的,阿晏来啦!”
逮住沈晏死活不撒手——阿晏这娃子撒手没,还追不上!
陈秀娘原本在猪圈一瓢一瓢喂猪,听到沈晏声音,将桶里猪食一股脑盖猪头上。
婆婆一喊,手上水顾不上擦,从灶房跑出,在两侧衣摆揩干便算。
陈秀娘个子高挑,鹅蛋脸上笑嘻嘻。
“阿晏,怎么不进来?”
几步就走到沈晏身后,拦腰入怀抱起。
“秀娘婶婶!.....”沈晏登时缩成小鹌鹑,一动不带动的。
“哈哈哈,娘,你看阿晏!”
言下之意,和小时候喝奶那会儿一个样。
沈六婶自然懂,笑嗔了儿媳一眼,把外面篮子也拿进来,关好院门。
陈秀娘将沈晏抱到院中,坐上他的专属小板凳,利落坐下磨刀。
嚯嚯声中随意开口:“给你叔支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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