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我手指时,奥特曼挂坠划过抛物线。我扑向栏杆的瞬间,手机跳出“下载失败”的红叉。
他们在笑。陈浩把奥特曼塞进苏婉LV包里当挂件,我跪在积水里捞手机残骸。泡发的侦探报告漂在水面,马尔代夫的海变成一团蓝墨水。
那晚我蜷在实验楼厕所隔间,用烘手机给老年机充电。超话里#苏婉坚强#话题已经刷到3亿阅读量,她最新自拍背景里的医院窗帘,和我三年前陪床时撕坏的图案分毫不差。
“小默?”保洁阿姨敲隔间门,“有个快递放你储物柜了。”
我摸着包裹上侦探社火漆印狂奔,却在拐角撞上陈浩。他踩碎包裹时,苏父在VIP候机室的照片四散纷飞。
“合成照挺逼真啊。”他点燃打火机凑近我刘海,“你说要是烧了贫困生头发,算不算慈善捐款?”
火苗蹿起的刹那,消防喷淋头突然启动。陈浩骂着脏话逃开,我泡在水幕里拼凑湿透的照片——苏父西装上的马代扶桑花,正别在苏婉今早的答辩PPT封面。
第二天全校都在传我纵火未遂。公告栏新贴的处分通知盖过助学金公示,我站在人群最外层,听前排女生朗读:“林小默,造谣诽谤,留校察看...”
“让让!”陈浩的机车横冲直撞,后座苏婉的香风卷走我手中申诉书。她新做的猫眼美甲划过我结痂的腕部:“下周就要领助学金了,你的退学手续办好了吗?”
我在食堂后厨洗盘子时,直播提醒响了。苏婉对着十万观众展示助学金支票:“这笔钱我会捐给更需要的同学...哦不,是留给爸爸做手术。”
弹幕齐刷天使时,我放大她背后的病房窗帘——那道三厘米的撕裂伤,正和我手机里2019年拍的视频重合。
凌晨三点,侦探发来最后一封邮件:“已取得苏父出入境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