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切开缝合的疤痕。
便利店打工时擦伤的膝盖，创可贴下的皮肤竟是半透明材质，露出下面流转的青色数据流。
“你早该在七年前被格式化了。”黑隼的指尖射出光纤电缆缠住我的脖子，“多亏九条博士偷偷给你植入人类情感模块......”
雪见的战术匕首突然刺穿自己左臂。鲜血溅到地面的芯片上，竟激活了埋藏在地底的青铜巨树。
虬结的树根掀翻整片操场，树冠每一片叶子都是全息投影屏，正在快进播放我的人生——便利店吃泡面的夜晚，长椅下藏着微型监视器；感冒请假的日子，教室里坐着与我完全相同的备用机体。
“记忆回廊要崩塌了！”雪见拽着我跳进树根裂缝。
下坠过程中，我看到十二岁的自己正在空教室吃便当，而真正的恐怖在于——那个便当盒里装着的，是泡在福尔马林里的婴儿手指。
我们在图书馆地下三层着陆。
这里没有书架，只有无数水晶棺木悬浮在虚空，每具棺木都封印着一个沉睡的九条雪见。
她们有的穿着研究员制服，有的浑身缠满绷带，最深处的那具棺木里，雪见的后脑插着三十七根数据线，正在不断重复呢喃：“第七代原型体情感阈值突破警戒值......”
“这些都是我的错误存档。”现在的雪见抚摸着棺木表面，“每次清除你失败，就会生成新的我。”她突然撕开自己的制服下摆，腰侧皮肤下埋着枚青铜齿轮，齿痕与我芯片上的凹槽完全吻合。
黑隼的追击化作暴雨敲打彩窗。
彩色玻璃映出的不再是圣经故事，而是我不断被肢解重组的监控录像。
雪见把齿轮按进我胸口的瞬间，整座图书馆开始逆向生长，木质书架变成神经突触，图书化作记忆脉冲，而我们在其中看到了真相——
七年前那场车祸根本不存在。我只是被装在培养舱里，看着投影在舱壁的虚假星空。
所谓父母，不过是天野教授调整人格参数用的全息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