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风消散。而那盏魂灯，也在这瞬间熄灭，化为灰烬。
温如言收起判官笔，转身看向我，眼神中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姜姑娘，你真的相信，这一切都是谢无涯的错吗？”
我愣住了，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温如言轻轻一笑，继续说道：“因果循环，善恶有报。谢无涯的执念固然可怕，但这一切的源头，难道不是天道的无情吗？”
“天道无情？”我喃喃自语，“可他……他明明是想救我。”
“救你？”温如言摇了摇头，“他只是想完成自己未竟的心愿，哪怕是以牺牲无数无辜生命为代价。你看到的，只是他想要让你看到的。”
我心中一阵迷茫，不知道该如何分辨是非。温如言伸出手，轻轻握住我的手腕，将一枚骨牌放入我的掌心：“这枚骨牌，是我从谢无涯身上取下的。它记录了他最后的记忆，或许你能从中找到答案。”
我紧紧握住骨牌，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温如言松开手，转身离去，只留下我一个人站在空荡荡的地宫中。
十、旧梦
我握着那枚骨牌，闭上眼睛，试图感受其中蕴含的记忆。渐渐地，画面在脑海中浮现。
我看到了三百年前的谢无涯，他站在月老祠的台阶上，望着远方的天空，眼神中充满了迷茫和痛苦。他的手中握着一盏魂灯，正是我怀中的那盏。他的声音在虚空中回荡：“为什么，为什么天道要如此无情？”
画面转换，我看到了那个暴雨中的高台。红衣女子跪在台上，九重天雷穿透她的身躯。台下的青衣修士抱着断剑，七窍流血，却仍然嘶吼着：“不要！不要！”
女子转头看向镜外，她的瞳孔中映出了我的脸。她轻轻一笑，用尽最后的力气说道：“等朱砂化泪，自会重逢。”
画面再次转换，我看到了谢无涯在云梦泽中独自徘徊。他的身体已经千疮百孔，但眼神中仍然充满了坚定。他将朱砂痣点在我的眼尾，然后被反噬得呕出混着冰碴的血。
“你总说我算无遗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