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封未发送的邮件：
“如果明天我没回来，就把这个U盘交给警方。里面是我父亲所有的犯罪证据，包括......”
邮件戛然而止。姜姜好感觉浑身发冷，她终于明白程灼最近的反常：他在准备最后的证据，甚至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9
姜姜好站在程灼家别墅外，看着搬家公司的货车缓缓驶离。曾经气派的铁艺大门上贴着封条，在秋风中轻轻摇晃。
她攥紧书包带，想起昨天程灼在教室里的样子——他安静地收拾着课桌，把课本一本本放进纸箱，仿佛在收拾一段即将结束的青春。
“在看什么？”
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姜姜好转身看见程灼站在梧桐树下。
他穿着校服，手里提着两个塑料袋，里面装着泡面和矿泉水。
“你......”她突然说不出话来。
程灼笑了笑，眼角有淡淡的疲惫：“家里停水停电了，来便利店买点东西。”他晃了晃塑料袋，“要进来坐坐吗？”
姜姜好跟着他走进别墅。曾经富丽堂皇的客厅现在空空荡荡，地上散落着报纸和文件。阳光透过落地窗照进来，在地板上投下细长的光影。
“抱歉，没有地方坐。”程灼把塑料袋放在地上，自己也坐了下来，“家具都被查封了。”
姜姜好在他身边坐下，感觉地板冰凉。
她看着程灼低头看着自己的影子，“你知道吗？其实我早就知道会有这一天。”
姜姜好想起程灼最近的反常：他总是很晚才来学校，书包里装着换洗衣物，有时会在课堂上睡着......
“你最近住在哪里？”
“朋友家。”程灼扯了扯嘴角，“确切地说，是前朋友家。现在他们都不接我电话了。”
姜姜好心口蓦地一揪，想起程灼曾经的朋友圈：以前那些富二代们总是围着他转，现在却像躲避瘟疫一样躲着他。
“来我家住吧。”她脱口而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