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冰淇淋，你说会被记过吗？”
姜姜好拧瓶盖的手顿住了。每当他用最平静的语气说最荒唐的话，往往意味着情绪濒临失控。初三那年他父亲砸了他的航模，他便半夜翻进学校天台拼了整晚的星辰图。
“你爸又给你打电话了？”
少年突然抓住她的脚踝，迷彩服袖口蹭过她小腿时带起细小的静电，掌心温度烫得惊人：“别动。”
姜姜好这才发现鞋带松了。程灼低头打结时，后颈的汗珠坠入她迷彩服的褶皱里。这个场景突然与记忆重叠.
十岁那年她被流浪猫抓伤，程灼也是这么蹲着给她系鞋带，然后背着她穿过三条街去打疫苗。当时他校服后领的线头搔着她下巴，空气里飘着紫藤花和伤口溢出的铁锈味。
“转学的事......”
“姜姜好！咱们班有人中暑了！”林小满的尖叫打断他们的对话。程灼已经趁机冲出去直奔小超市，姜姜好看见他撞翻了两个水壶，迷彩服下摆掀起时露出腰间发红的皮肤，是他今早替她搬书时被铁皮柜划伤的。
等姜姜好扶着中暑的女生到医务室时，程灼正好拿着两袋冰棒回来。
姜姜好转头看见程灼右手掌心的月牙形伤口，好像是被冰碴划破的。少年背过身去，血珠滴在白色地砖上，绽开细小的红梅。
校医掰开藿香正气水的玻璃瓶，褐色药液在女生齿间泛起涟漪时才转向程灼，碘伏的凉意渗入程灼掌心伤口。
医务室的消毒水味钻进鼻腔，姜姜好恍惚看见七岁那天的巷口，程灼手臂上的血也是这样滴在她裙摆，在白色棉布上开出扭曲的珊瑚。
4
夕阳把操场染成橙红色，姜姜好在单杠旁找到程灼。他正用纱布缠手，听见脚步声就把药瓶藏进裤袋。
“别躲了，”姜姜好举起碘伏棉签，“初中的时候你发烧到39度还在帮我改演讲稿，现在知道要面子了？”
程灼的睫毛颤了颤。姜姜好抓住他手腕的瞬间，少年突然倾身逼近，温热的呼吸扫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