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芒相互交织,竟拼出老司城龙脉的殄文走向,那些神秘的符号在光影中若隐若现,仿佛在诉说着一段被尘封的禁忌历史。我紧紧攥着青铜匣,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海风呼啸,吹过我的脸庞,带着咸湿的气息。就在这时,母亲那已然腐烂的手掌,毫无征兆地抓住了我的手腕,她的力气大得惊人,像是要将我拖入无尽的黑暗深渊。傩面下,她的眼眶中钻出丝丝血灵芝菌丝,那菌丝扭动着,仿佛是无数条贪婪的小虫,在寻找着新的宿主。“九霄,该把你欠郑家的债还清了……”母亲的声音,像是从九幽地狱传来,带着腐朽与绝望的气息,在这空旷的甲板上回荡。
海雾弥漫,宛如一层厚重的帷幕,缓缓拉开,浮现出1943年的货轮残影。那艘货轮在朦胧中若有若无,仿佛是一个虚幻的梦境。甲板上,爷爷的身影若隐若现,他的脸上带着一种决绝与无奈。只见他双手紧握镇魂尺,猛地刺入龙脉石。就在尺尖没入岩层的刹那,一股强大的力量波动传来,我手中的青铜匣突然急剧升温,烫得我的手生疼。匣中的脐带,像是一条活物,扭动着缠上我的脖颈,越勒越紧,让我几乎窒息。与此同时,我的生辰八字在皮肤表面灼烧出锁链状焦痕,那焦痕散发着刺鼻的气味,仿佛是命运的诅咒在我身上留下的烙印。我这才明白,这才是真正的“阴龙种”,是郑家用三百赊刀人血脉温养百年的命格枷锁,而我,从一开始就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你母亲怀你时就被种了尸菌。”母亲的声音再次响起,这一次,她的声音中多了一丝痛苦与悔恨。鬼王傩面在她脸上缓缓碎裂,露出那张半腐的脸,曾经的美丽早已不复存在,只剩下无尽的沧桑与悲凉。她缓缓撕开腹腔,里面的景象让人毛骨悚然。菌丝缠绕着的翡翠螭龙佩,正如同心脏一般,有节奏地跳动着,每一次跳动,都仿佛在诉说着一个悲惨的故事。“从你出生那刻起,心脏就是阴龙的眼珠。”母亲的话,如同一把重锤,狠狠地砸在我的心上,让我感到无比的震惊与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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