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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科举,绿茶整改日常谢安阳大柱 全集

阿祁呀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谢安阳打开试卷查看,先总览了一下题目。县试在整个科举里算是简单的,题目不算刁钻,先是几道默写题。背诵默写题其实就相当于送分题,再后再是两篇四书文和一篇诗赋。其中一道是一篇《中庸》文,“天命之谓性,率性之谓道,修道之谓教。”这句话的意思就是人的自然禀赋叫做“性”,顺着本性行事叫做“道”,按照“道”的原则修养叫做“教”。以这句话,来写一篇文章。这句话主要是阐述了人性、道德和修行的哲学观点,强调了人的天命本性,以及如何根据本性来追求正确的道德之路,并通过修行来提升自己的道德境界。这么一个题目,还颇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第二题则出自《大学》,“苟日新,日日新,又日新。”这句话就好解释了,意思就是追求不断更新与进步,君子应时时自我完善。这道题对...

主角:谢安阳大柱   更新:2025-02-05 17:4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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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谢安阳大柱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科举,绿茶整改日常谢安阳大柱 全集》,由网络作家“阿祁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谢安阳打开试卷查看,先总览了一下题目。县试在整个科举里算是简单的,题目不算刁钻,先是几道默写题。背诵默写题其实就相当于送分题,再后再是两篇四书文和一篇诗赋。其中一道是一篇《中庸》文,“天命之谓性,率性之谓道,修道之谓教。”这句话的意思就是人的自然禀赋叫做“性”,顺着本性行事叫做“道”,按照“道”的原则修养叫做“教”。以这句话,来写一篇文章。这句话主要是阐述了人性、道德和修行的哲学观点,强调了人的天命本性,以及如何根据本性来追求正确的道德之路,并通过修行来提升自己的道德境界。这么一个题目,还颇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第二题则出自《大学》,“苟日新,日日新,又日新。”这句话就好解释了,意思就是追求不断更新与进步,君子应时时自我完善。这道题对...

《重生科举,绿茶整改日常谢安阳大柱 全集》精彩片段


谢安阳打开试卷查看,先总览了一下题目。

县试在整个科举里算是简单的,题目不算刁钻,先是几道默写题。

背诵默写题其实就相当于送分题,再后再是两篇四书文和一篇诗赋。

其中一道是一篇《中庸》文,“天命之谓性,率性之谓道,修道之谓教。”

这句话的意思就是人的自然禀赋叫做“性”,顺着本性行事叫做“道”,按照“道”的原则修养叫做“教”。

以这句话,来写一篇文章。

这句话主要是阐述了人性、道德和修行的哲学观点,强调了人的天命本性,以及如何根据本性来追求正确的道德之路,并通过修行来提升自己的道德境界。

这么一个题目,还颇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

第二题则出自《大学》,“苟日新,日日新,又日新。”

这句话就好解释了,意思就是追求不断更新与进步,君子应时时自我完善。

这道题对比前一题就显得简单了些。

诗赋题也不算难,题目仅“二月花”三字。

二月花即是梅花,这大家都知晓,咏梅这是古往今来最常见的诗词题目了,写得出彩怕是没戏,但是只要中规中矩不出错就是了。

谢安阳先将那几道默写题写完,一笔一划认真的写在草稿上,才誊抄在试卷上。

因为试卷就那么一张,若是不小心写错或脏污了那就只能自认倒霉,所以谢安阳也格外小心。

默写题写完时间没过多久,谢安阳就开始进行构思文章。

一天的时间,需要写上两篇文章,一篇诗赋,时间不可谓不紧张。

特别是那道遵循本性的文章,一时之间谢安阳也不知道该如何破题。

孔子说:“人之初,性本善”。《中庸》则是孔子学说传承下来。

“率性之谓道”,不加上后天的心思,不加上后天的染污,直道而行,这就合于先天的道。

但是人往往经过后天各种的影响变得复杂,必须要把它纠正过来,所以要修行。

修正自己的行为,把它改过来,所以“修道之谓教”。

这个“教”是教育的教。“教”者,“教”通“效”,“效”也是“学”的意思,学习的学,跟到来学——教化,所以修道就是教育的目的。

所以人同一切众生、一切禽兽、一切生物不一样,因为人有思想、有教育、有文化,可以把坏的一面把它修正、改过来。

谢安阳回顾着之前所学,脑子里浮现的就是“教化”两字,那就从此处破题。

有了思路,谢安阳就能落笔了,也是先在草稿上作答,后再誊抄于试卷上。

写完这一题,已经到了正午,每隔一个时辰,就有人敲锣提醒各位考生,这才能不误了时辰。

也正好到了午饭时间,谢安阳也松乏松乏,正好煮个午饭。

就是那些被掰碎的馒头和饼子,刚好放进锅里,合着水,就成了一锅糊糊。

喝点热腾腾的糊糊,也能暖暖胃。

谢安阳放松了会儿,下午的题就稍微简单了些,谢安阳想了会儿就有了思路,下笔顿时如有神助,顺畅的不行。

对于“二月花”的诗句,哪个文人没写上过几首,谢安阳自然也是写过的。

他的诗并没有特别出众,但在之前写过的诗作里翻找了一篇,应该也能算的上中上。

因为诗赋题不是现场作的,所以谢安阳倒是默写的很快。

最后做完题检查完已经敲过申时的锣鼓了,但考试还没结束。

谢安阳自然是提前交卷了,整理好试卷交给差役,号房门就被打开,由差役领着到了一处。

此处有个好听的名字叫龙门,也意味着鲤鱼跃龙门,科举不也正是如此,图个好彩头罢了。

考场门并不是常开的,而是需要凑齐十人才开放。

谢安阳交卷并不算早,也可惜未曾第一个交卷给考官留下个好印象,不过再好的印象也没有完整的答完题重要。

此时龙门处已经有四人在等待了,因为此处有差役守着,不允许喧哗,所以大家都是老实站着等人。

其中并没有谢安阳认识的同窗,此次参加县试估摸着应该有上百人,能遇见的概率也不大就是了。

约莫等了两刻钟,就凑齐了十人。

也是幸好没等太久,不然在这寒风中站着还真让人有些吃不消。

站的谢安阳都在怀疑自己提前交卷是否是个正确的决定了。

好不容易从考场走出,谢大根就冲出外面等候的人群接到了谢安阳。

但是谢大根也不敢询问谢安阳考试作答的怎么样,只是为他穿上了一件厚棉袄。

天气渐渐晚了,寒气加重,如今从考场出来了自然是能多穿点还是多穿点衣服。

其实谢大根今天来送考时也注意到了,有些学子穿的都是兽皮,狐裘这些。

这些既满足了考试需要的单层衣物,又保暖。

但是谢大根等儿子进了考场之后跑尽了县里的成衣铺,最便宜的用兔毛皮做的披风都要十两银子。

王翠翠给他们父子俩的也不过五两银子罢了。

所以如今谢大根也只得等儿子出了考场再给他穿上厚棉袄。

谢安阳今日是第一天考试,并不觉得特别疲倦。

也因为平时日日上学翻山越岭,这些年他的体质也有所进步,所以并没有在第一天就倒下。

不过穿上厚棉袄还真是暖和啊,明日只能再多加几件单衣罢。

县试的正场虽然已经结束,照理来说取不取中其实在今日结束的时候已经确定了。

但是并不是每考完一场就出一场的成绩,而是要考完这五场,出一个最后的名次。

当然,若是有人中途就觉得自己得中无望了,那么也可以不再参加后几次考试。

谢安阳自我感觉还算良好,觉得自己第一场所做的文章比平时练习的写的更好一些。

所以自然是要准备后几场考试的。

谢安阳跟着谢大根回客栈后吃了客栈的晚饭就回房了。

此时也不适合与同窗们交谈,又不能谈论试题,平白影响了明日考试的心情,所以不如各自回房。

至于到底是回房继续翻书,还是回房好好休息,那就看个人了。

谢安阳选择今日就此歇下了,他其实还有睡梦中的四个时辰可以学习,不如好好休息养足精神。

今日一日没瞧见弹幕,还有点不太适应。

但是梦中瞧见自己这一天直播就有了十积分还是有些吃惊,要知道这些观众平日里可是最不喜欢看他在学堂里学习。

不过要是谢安阳能看到今天被屏蔽掉的弹幕还真有可能被气笑。

看到这么艰苦的考场,再次感谢我的学校。

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看别人考试就会很爽。

看主播如此抓耳挠腮真的好下饭啊。

诸如此类的看笑话想法,让谢安阳的直播观看率直线上升。

不过这些谢安阳都不知情,他想的还是再临时抱个佛脚吧,万一明日考点自己看到的呢。


旁人只能看到他微微皱起的眉头和紧闭的双唇,却无从知晓他心中真正所想。

整个场面气氛凝重,谢安阳不禁为自己捏了一把汗。

“你且先出考场去吧。”

听到这话,谢安阳如蒙大赦,虽然虽然还需要等着其他考生一起开龙门,但总比站在此处强。

身居高位之人身上总有一股气势,压的谢安阳喘不过气来。

许是有了第一个交卷之人,后面的考生也陆陆续续开始交卷。

第二个出来的人正是苏铭。

“你就是永安县案首谢安阳?”

“正是,敢问阁下是?”

“我你都不知道吗?呵。”

话不投机半句多,所以谢安阳到出了考场都没弄明白这人到底是谁。

是他很孤陋寡闻吗?这少年是什么很出名的人?

观其穿着,锦绣华服,想来也是哪里的大家公子,脾气又这般自傲,真是得罪不起他还躲不起嘛。

谢大根也早在考场门口等着了,旁边还跟着林潜的母亲。

实在是考完一场疲乏得很,不然怎么都该陪着林母再等等林潜出考场。

但是考场外并没有可以坐下歇息的地方,若是坐的远了又怕错过接不上人。

所以谢家父子只能告别林母先行回住处。

“爹,我自己回房歇着就行,你去帮着林婶子一起接下林潜吧。”

林母一介女流,若是独自在考场人口嘈杂的门口等人也是不便,出门在外,能帮的还是需要帮一点。

“哎,你好好休息,爹这就再去考场门口。”

即使谢安阳不提,谢大根也会去帮忙的。

等一行人再回家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林潜是赶在考试截止前没多久才交的卷,一般考生也都是如此。

林潜特意来谢了谢谢安阳,不过两人也没讨论试题,明日休息一日,就又要进考场了。

第二日谢安阳直接睡到了中午才起,他也得出经验了,实在太累的时候不会进入直播空间。

所以一夜无梦到天亮。

府试还算是人性化,休息一日后再继续进行。

这一日他就打算好好休息,毕竟考试考的不仅仅是学问,更是身体。

像是之前县试的李元培,以他的学问来看大概率是能取中的,但因为一场风寒,最后却是落了榜。

虽然谢安阳不是自愿的,但每日来去学堂的翻山越岭真的让他的体质与日俱增,这些年都不曾再请过大夫喝过汤药了。

谢大根也不打扰谢安阳休息,虽然父子俩住一间屋子,但昨日谢大根打的地铺。

谢安阳怎么样都劝不动他爹,又实在累极倒头就睡,所以早上谢大根什么时候起床的谢安阳根本不知情。

“安阳,快去洗漱,爹去给你热饭。”

听到谢安阳醒了谢大根才走进房门来,灶台上一直热着粥。

实在不是谢大根不舍得买点好吃的,是谢安阳刚从考场出来,明日又要进去,实在不适合在此时大鱼大肉吃,就怕坏了肠胃。

粥也不是什么清粥,里面加了点鸡丝和青菜,他爹是花了心思的。

喝了点粥谢安阳也终于觉得再活过来了,只可惜明日又得进考场。

不过一下子闲下来谢安阳都不知道要做些什么事。

仔细想想,这辈子前几年都在回顾上辈子的事,读书之后就整日沉浸在书本里。

这时谢安阳突然想起自己心心念念许久的赌局,不如今日去瞧瞧。


岁考成绩出来,谢安阳是当之无愧的第一名,同窗除了惊叹,但是并无嫉妒。

因为如果一个人只比自己好上一点,那么人就会嫉妒他,觉得自己凭什么比不上他。

但是如果一个人比自己好上太多,比如谢安阳这样才五岁的,说是神童也不为过,跟他比较何必自讨苦吃呢。

李元培反正是想通了,林潜呢?林潜根本没有考虑这些问题。

所以当谢安阳去向李夫子提及说自己要加入科举班之后,李夫子当然是欣然同意了。

不过跳班也意味着学业加重,既然是科举班,那么自然需要再学上一些与科举相关的事情。

比如说诗赋,再比如说做文章,又比如还需要再学点算术。

过了这个月,谢安阳就6岁了,再长了一岁,多点学习任务也是合情合理。

如今已经到了农历5月,家里依旧忙着豆腐生意,天气还不算热。

豆腐生意没有刚开始那么火爆,但确实给家里带来了一笔不小的收入。

还有今年的春播,比起往年,多播种了一些黄豆,家里加上小叔的田只有七亩,并不算多。

往年都是谢大根一人忙活就行,所以即使是需要种地,也不影响隔三差五的做几次豆腐售卖。

再者挑担子去其他村子卖豆腐这事,也是隔着几天才去上一回了,家里还算忙得过来。

王翠翠肚子大了,指不定哪天就临盆了。

所以这几日一直都是谢二根出远门去售卖豆腐,谢大根一直在旁边照应着。

村子里的稳婆早已经联系好了,若是哪天发动了,谢大根去叫一声,人就过来了。

谢安阳看着母亲那样鼓的像是随时要破的肚子也是心惊不已。

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妇人生产,这么大个肚子真能生的下来吗?

生谢安阳的时候其实是没那么大的肚子的,那时候家里刚掏光了积蓄给谢大根娶妻,然后谢安阳的奶奶又是个病重时不时需要吃药的。

家里条件并不算好,吃的也差,所以谢安阳生下来也不算大。

怀这一胎时,家里做上了豆腐生意。

别的不说,后面豆腐总是能尽量吃的,营养也稍微能跟上一点,所以看着更是吓人了点。

当然也只是谢安阳看着吓人,村里的大娘婶子看到了也都是说王翠翠好福气,定能再生个大胖小子。

谢安阳最近关于学习也有些心不在焉,晚上在直播间里搜索的都是关于妇人生孩子的直播。

越听谢安阳越觉得担心,他不明白什么叫手术,什么叫剖腹产,只知道妇人产子很容易难产。

他甚至提前跟李夫子告了假,告诉李夫子若是哪日他没来学堂,定是他娘亲生产了。

惹的李夫子还笑骂他,你娘生孩子你能帮得上什么忙?

不过到底还是准假了,百善孝为先,做夫子的能拦着学生尽孝吗?

也是刚过了端午,五月初六的晚上,刚打算歇下睡觉。

却不曾想王翠翠开始呼痛,她是生过一胎的,感觉身下有一股暖流涌出,想必是羊水破了。

谢大根赶忙穿衣服起来跑去找稳婆,还嘱咐谢安阳赶快去烧热水。

但虽然谢安阳也着急,但是其实他连灶台的火都不知道该怎么生。

只能跑去隔壁房间叫醒小叔,让小叔去烧热水。

而谢安阳又回到房间陪着他娘,经过这几天晚上的学习,他明白这妇人羊水破了那就是马上就要生产了。

若是迟迟不生,那对胎儿和母亲都没有好处。

“娘,你疼吗?”

王翠翠现在的疼是一阵阵的,还能分心安抚谢安阳。

“娘没事,生孩子都是这样的,你去陪你小叔烧水去。”

怕吓着谢安阳,便想推他出去。

“我不去,等爹带稳婆回来我再走,娘你需要什么叫我。”

谢安阳突然想起家里还没有点蜡烛,赶忙翻起蜡烛去灶台借了个火,将房间点亮。

就着蜡烛的光,谢安阳看到他娘苍白的脸,想她定是痛狠了。

“娘你深呼吸,慢慢来。”

他想到了在直播间学到的呼吸法,也不管有用没用,反正聊胜于无吧。

王翠翠听着谢安阳的话来,好像是好了些。

“大柱,娘好些了。”

另一边,谢大根着急忙慌的赶到稳婆家,也是刚歇下不久的时间点。

但稳婆是干惯了这个的,起身穿了衣服就跟着谢大根走。

顺便还叫上了她家儿媳妇,三人走的都急,没多久就到了。

稳婆是村里长久给妇人们接生的婆子,村里人都叫她一声树婆婆,因为她家男人叫谢树。

村子里的大多数小孩都是树婆婆接生的,包括谢安阳也是。

他们一来,树婆婆就带着儿媳妇儿进了房间,把谢安阳赶了出去。

谢安阳也只得在门口跟谢大根一起焦急的等待,他也只能祈求上苍保佑他娘一定要平安。

弟弟妹妹什么的就无所谓了。

树婆婆一直在屋内没见出来,倒是她的儿媳,出来要了几次热水,又端了好几次血水出来。

谢安阳第一次看见这些,更是焦急的不行。

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已经到了深夜。

谢大根也没空跟谢安阳搭话,他接手了谢二根烧水的活,叫他弟弟回去睡了,独留谢安阳一人在门口等待。

五月的天还有点冷,但此时谢安阳也没感觉到,他担忧于他娘生孩子。

又觉得这世道的女子难道都如此艰难?更是庆幸自己如今是男儿身,怕是不用经历这一遭了。

正想着,房门又被推开,出来的还是树婆婆的儿媳,打开门就见着谢安阳在那。

“大柱,快去把你爹叫来!”

她语气中透露着着急,谢安阳一下子明白了。

“我这就去。”

说完谢安阳赶快跑去了灶台。

灶台那的谢大根还在往灶炉中添柴火,见谢安阳着急的跑来。

不用他多说,赶忙丢下手上的火钳,往房间那跑,谢安阳只得跟着跑。

谢安阳毕竟人小,跑的并没有谢大根那么快。

到那的时候,只依稀听到几个字,好像说的是保大保小。

谢大根有些犹豫,谢安阳赶忙道:“保大!爹,你要保大!”

谢大根听到儿子的声音,顿时也没了迟疑:“要保大!”

树婆婆儿媳听了就赶忙回了房间,一时间门口更是没了声音。

父子俩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谢安阳也没有指责他爹当时为什么要犹豫。

难道一个未出世的孩子比他的娘还重要吗?

他是不满的,但是现在实在是没有心力去讲这些。

谢大根同样如此,所以只能并排坐在堂屋,等着最后的结果。

中间还能听到他娘的低呼声,声音不算大,但听着格外让人揪心。

直到天好像微微发亮,终于从房间里抱出了一个婴儿。

裹着王翠翠之前就准备好的包被,却是没发出一点声音。

谢大根颤抖的接过那个包被,里头的孩子确是青紫色的。

“是个女孩儿。”

往日报喜都是欣喜的,如今树婆婆儿媳的声音确实格外沉重。

“我娘呢?我娘她还好吧?”

“你娘没事,就是伤了身子,日后怕是再难有孕了。”

听到他娘没事,谢安阳总算放下心来,只要他娘活着就好,他真怕突然又没了娘。

这时他才想起他那个妹妹。

“爹,能给我瞧瞧吗?”

谢大根把怀里的孩子递给了他,脸上不见一点笑意。

翠娘拼命生下来的孩子,还未见上一面,孩子就是夭折的,对这个家都实在是个打击。

谢安阳出生时也是瘦瘦小小的一个,差点养不活。

刚刚又听着稳婆说翠娘日后怕是再难有孕了,他们俩夫妻这辈子怕是子嗣艰难了。

想及此,饶是个大汉也忍不住落下泪来。

谢安阳接过包被,轻轻小小的一个。

青紫色的皮肤让这小婴儿显得有些吓人,谢安阳一时间情绪复杂。

谢安阳突然想起最近在直播间看到的视频,虽然他只关注于妇人是如何生孩子的。

但是依稀记得好像婴儿如果出生后没有哭声那些大夫是如何急救的。

虽然谢安阳也一知半解,但是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谢安阳赶忙掀开妹妹的包被,翻身将妹妹抱在腿上,击打她的背部,后又翻到正面,按压她的胸部。

“安阳,你在做什么!”

谢大根当然不理解谢安阳的做法,世人都讲究入土为安。

即使女儿出生就夭折了,那也不该对她的遗体胡作非为。

却在这时,众人认为死去的妹妹好像发出了喵叫一般的哭声。

很细微,不仔细听甚至会错过,但是在谢家父子听来却是震耳欲聋。

“爹!妹妹活了!”

谢安阳赶忙将包被包在妹妹身上,春天的风还有些凉气,可别在让妹妹生了病。

谢大根也激动地抹了一把眼泪,他又有女儿了!

谢大根从谢安阳手中接过孩子,也顾不得什么,直接冲进了产房,农户人家,哪有这么多讲究。

谢安阳看他爹都进去了,急忙一起跟着进去。

王翠翠虽是累极,但是人并未昏睡过去,身下虽然树婆婆抓紧着擦拭,仍有不少血迹漏在床单上。

她只知道孩子好像是没保住,作为一个母亲,浑浑噩噩的甚至添了死志。

树婆婆在一旁低声安抚着她,可是也不知道她到底能听进去多少。

在这时,她甚至没想到她的大儿子谢安阳。

她默默落着泪,神智都有些不清了,却见谢大根猛的冲进房间来。

“翠娘,我们孩子活了,是个女儿,她没事。”

王翠翠听到这话突然清醒过来,孩子没事吗?

“快抱给我看看!”

孩子时不时能哭上几声,但哭声又是那么微弱,因着有了呼吸,身上的青紫已经退去,皮肤转为红色。

比谢安阳出生时大些,就因为孩子大,而且又是臀位,才造成了难产。

最后也是树婆婆为了保大人,硬是拽出来的。

王翠翠此时突然间有了力气,抱起她的女儿,笑着哄了几声。

谢安阳这时才凑到床前:“娘,你一定要没事。”

即使忍着,但是这时泪还是不自觉的落了下来,他真的很害怕娘出事。

王翠翠看到谢安阳这时也是后悔不已,自己刚刚怎么会有那样的想法,若是她真的去了,他家大柱以后还有谁护着他。

想着母子俩更是抱着哭成一团。

最后树婆婆看不下去,发话把谢大根带着谢安阳一同赶出了房门,独留下小婴儿陪在母亲身边。

天现在已经亮了,谢二根也醒了过来,他睡得死,也没人叫醒他,所以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只知道一醒来看到了小侄女,此时更是开心的很。

抬头看去,才发现大哥和侄子好像都哭过,很是纳闷。

“大嫂没事吧?”

“没事,树婆婆她们在照顾着呢。”

谢二根这才放心下来,其它事情就不是他能操心的了。

不过今日的早饭肯定就轮到他做了,所以看完侄女,谢二根自觉的进了灶房煮早食。

“爹,妹妹的名字能让我给取吗?”

谢安阳首先打破了沉默,他想起他大柱的小名,要是让他爹娘取名,妹妹怕不是要叫小花小草。

村里实在有不少的小花小草、大丫二丫。

“应该的,你妹妹的命还多亏了你救的呢。”

谢大根爽快的同意了这件事,儿子读过书,取的名字定然要比他们取的要好听。

谢安阳思索了下,他其实也并不擅长取名,只是忽然想起了饴糖。

他的妹妹,希望日后日子能好过些,就像饴糖一样甜吧。

但是饴字是食字旁的,女孩子当名字又不是很好看。

“就叫谢安怡吧。”

安之如怡,安之若素,甘之如饴。

“哎!就叫这个吧,好听,安阳你读了书,取的名字衬得你妹妹都像个小姐了。”

谢大根对这个名字非常满意,要他来取,顶多能憋出一个谢阿花,一听就是乡下姑娘。

如此,谢安怡,谢安阳的妹妹,正式开始她的人生。

谢安阳虽然嘴上说着妹妹什么的有没有也无所谓,但是对于他自己救回来的,娘拼命生下来的妹妹,怎么可能不在意。


一通百通,想明白了如何破题,思路一下子就变得顺畅起来,没过多久就在草稿纸上写完了整篇文章。

谢安阳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地将手中的文稿又一次从头到尾仔细通读了一遍。

随着文字在他眼前流淌而过,他的嘴角渐渐扬起一抹微笑,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满足感。

这大概算是他的巅峰所作了吧。

写完这些,已经过去了大半天,谢安阳也得以缓下来,准备自己的午食。

考棚中的食物是需要跟官兵们进行购买的,当然,收费肯定比外面要贵上一些。

一晚稀粥一个包子就要花上一钱银子,放在外面跟出去抢也没什么区别了。

只可惜在这考场里,没人敢反驳,当然也可以不买,自己带干粮就是。

谢安阳停下笔才发觉自己实在是有些饿了,所以也没想着自己生火煮干粮了,干脆找官兵买了一份午食。

稀粥下肚后,他才感觉终于又有了些精力去做接下来的考题,因为有三天的时间,所以考题自然也多,下午还是做点轻松的诗赋题吧。

考棚里也是有配备蜡烛的,当然不算多,若是用起来,大概是只能撑2个时辰的量。

只不过防火也是考场中最必要的事情,若是失了火,烧死了那便是烧死了,没烧死的还要被革除功名。

三天就是两个晚上,谢安阳第一日并没有什么想法进行挑灯夜考,若是答题顺利,明日晚上他也不准备用蜡烛,万一失火可不得了。

晚上的时间主考官自然也是需要休息的,所以考场也只剩下了考生和巡查的官兵。

谢安阳带了个薄被,他身量小,考棚中的木板床正好能睡下。

只可怜了那些长得人高马大的考生们,需要蜷着身子睡才行。

虽然和衣而睡还有些冷,但是架不住身体的疲惫,谢安阳最后还是慢慢睡去。

也幸好睡得早,再迟一些周边此起彼伏的呼噜声就要吵的人睡不着了。

三天的考试,除了进行五谷轮回可以由官兵陪着走出考棚以外,都在这小小的考棚中待着,就算是好人也有些遭不住。

在第三日的清晨,谢安阳写完了最后一篇文章,再次检查了整份试卷,觉得是时候该交卷了。

第一是考棚里待着实在是不舒服,若是出了考场还能好好去床上躺着休息。

第二则是目前还没有考生交卷,若是现在交卷,那想必能在知府大人面前挂上个名头,指不定就离案首一名更近了些呢。

所以等谢安阳确认自己的试卷没有错处后,示意巡逻的官兵自己需要提前交卷。

这官兵就将考棚的门打开,带着谢安阳走到主考官面前。

“你是永安县的案首?”

“回老师,学生正是。”

只见那宋知府微微颔首,面色平静如水,只是从鼻腔之中淡淡地应了一声“嗯”,随后便将目光缓缓移到了摆在案几之上的谢安阳的考卷之上。

他伸出一只手,轻轻捏住考卷的一角,另一只手则小心翼翼地将其翻开。

随着纸张翻动时发出的轻微沙沙声,谢安阳也不由紧张起来,他也只能静静的候在一旁。

从宋知府那张毫无表情的面庞上,根本无法判断出他对于这份答卷究竟是满意还是不满意。


又是日复一日的上学堂,谢安阳觉得李夫子的课实在枯燥。

毕竟他都学过,所以实在没心思好好听讲,但是又不能暴露自己学习进度过快,又要维持自己的神童人设。

所以只能跟着李夫子教学《四书》的时候一同学习,但是人总是不能一直集中精力的,所以总是在李夫子认为该学的时候犯困。

“谢安阳!你晚上都做什么去了!”

李夫子斥责,快要睡着的谢安阳一激灵,再怎么样,身体都只有五岁,有时候实在忍不住。

耳边还有同窗的低低的笑声,其中当属李川笑的更大声。

经过一个多月的学堂生活,谢安阳已经与这些同窗熟识,那些十几岁的大孩子自拟已是大人,不跟他玩。

但是跟他年岁相近的都与他玩得不错,所以李川他们才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嘲笑他。

“夫子,学生走神了,学生知错。”

谢安阳赶忙站起身,对夫子躬身致歉。

“李川,老夫可曾教过你这么幸灾乐祸!”

李川听了也只能立马站起。

李夫子为了惩戒两人,没让两人坐下,两人只得这么站着听了上午的课。

其他人也不敢再发出笑声,老老实实听课。

“谢安阳,你跟我来下。”

可想而知,这次被夫子叫去肯定不是什么好事,走之前,李川还对他挤眉弄眼了一阵。

这小子!谢安阳被气到,可惜又不得不跟着夫子去学堂后院。

李夫子本身就是个不苟言笑的,也因着他这个性格,对各位学子都是充满了压迫感的。

当然,谢安阳也不例外,走在路上时,李夫子并未对谢安阳说一句话,谢安阳确实惶恐了一路。

会被打手心吗?

李川跟他讲过,夫子打手心可疼了,手心能红一整天,他可从未受过这种苦。

“谢安阳。”

“哎......哎!学生在。”

李夫子在书房的书桌前坐下,谢安阳就站立在一旁。

“谢安阳,我对你是寄予厚望的,但不能因为自身天赋,学习就过于懈怠,你可知古往今来有多少神童,小时了了,大未必佳。你聪慧,自然知道我在说什么。”

李夫子说完静静地望着谢安阳,谢安阳紧张的后背都出汗了,可又实在想不到该如何为自己辩驳。

“夫子,学生知错了。”

只得再次躬身行礼。

“再过几日就是秋收假了,你家里一定也忙于秋收,就这几天,叫你父亲来找我一趟。”

这话在谢安阳听来实在如坠冰窖,这是请家长吧,若是夫子对他爹讲些什么,他娘还护得住他吗?

谢安阳虽然不愿,但实在是没办法在李夫子面前耍什么心眼,只得浑浑噩噩的走回学堂。

“夫子不会打你手心了吧?”

他一回去李川就围了上来,怎么说都是站了一上午的好战友,要人道主义关心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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