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萧晔南乔的其他类型小说《不当咸鱼,王府宠妾她卷疯:萧晔南乔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西伯利亚大胖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没有农民,国库里的粮食从哪来,行军打仗的军粮从哪来,我们吃的每一粒米从哪来?圣上体恤爱民,今年还颁布了新的政令,所有地区税收减免一半!足以体现圣上对勤劳的农民们的爱护和尊重。”“退一步来说,我这也算是响应朝廷号召,以身作则,学习宣扬农民们劳作的精神。”话音刚落,一阵鼓掌声由远而近。“说得好!”闻言,南乔唰的一下站起来。李氏脸色大变,“王爷?妾身给王爷请安……”“王爷,你回来啦!”南乔放下小锄头,小跑着站在秦王面前,敷衍的行礼,随后吩咐知夏,“去厨房里热一下排骨粥,王爷忙了那么久,一定饿了,得多吃点。”秦王看她身上简单利落的装扮,素面朝天依旧昳丽迷人,一身的疲劳在她温暖的笑容中消散。丝毫没嫌弃她脸上都是汗水和泥巴,抬手就捏了捏她的脸...
《不当咸鱼,王府宠妾她卷疯:萧晔南乔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没有农民,国库里的粮食从哪来,行军打仗的军粮从哪来,我们吃的每一粒米从哪来?圣上体恤爱民,今年还颁布了新的政令,所有地区税收减免一半!足以体现圣上对勤劳的农民们的爱护和尊重。”
“退一步来说,我这也算是响应朝廷号召,以身作则,学习宣扬农民们劳作的精神。”
话音刚落,一阵鼓掌声由远而近。
“说得好!”
闻言,南乔唰的一下站起来。
李氏脸色大变,“王爷?妾身给王爷请安……”
“王爷,你回来啦!”
南乔放下小锄头,小跑着站在秦王面前,敷衍的行礼,随后吩咐知夏,“去厨房里热一下排骨粥,王爷忙了那么久,一定饿了,得多吃点。”
秦王看她身上简单利落的装扮,素面朝天依旧昳丽迷人,一身的疲劳在她温暖的笑容中消散。
丝毫没嫌弃她脸上都是汗水和泥巴,抬手就捏了捏她的脸。
“你又在捣鼓什么?”
“之前修缮时留下来的小菜园,妾身想着空着不如种点东西,秋天还能体验一下丰收的喜悦。以前觉得种地不过有手就来,亲自体验了之后才发现没那么简单,妾身只种这一小块地都那么累了,那些要种植十几亩地的农民伯伯,该有多辛苦呀?”
“是很辛苦,所以如今皇上颁布的一条条新的政令,意在重农抑商,减轻赋税,也能减少农民阶层的压力。”
秦王眼神温柔似水,抬手替她整理好被汗水打湿的碎发。
李氏看着秦王和南乔甜蜜互动,心里酸溜溜的不是滋味。
她极力寻找存在感,“王爷,今日太医来给妾身请脉说孩子在妾身肚子里发育的很好……”
“谁让你到这来的?”秦王看向李氏时,眼神如同淬了万年寒冰,“本王不是说过让你老实待在自己的院子里养胎,不要到处乱跑?”
“李氏,谁给你的胆子敢在本王的后院说出如此藐视皇上,不知所谓的愚蠢言论!”
“难道你不知道如今圣上想方设法扶持农民,为农民谋求福祉,就是为了推动大晋农业的发展吗?”
“公然说出这种话,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是个蠢货,还是觉得你脑袋在脖子上呆的太难受了?”
他阴鸷的眼神,狠戾的语气,让李氏胆颤。
她哆哆嗦嗦的跪下,“王爷息怒!妾身不是有意这么说的,是南乔……她误解了妾身的意思!”
“本王刚刚听得一清二楚,你还敢在本王面前狡辩?既然你嫌外面脏,那从今日起,你就待在翠玉阁待产,没有本王的命令不得踏出翠玉阁半步,直到平安产下孩子。”
“不,妾身知错了,王爷就饶恕妾身一回吧,妾身愚钝无知,才说错了话……”
“安福,把她送回去,本王不想再看见她!”
“是,王爷。”安福冷着脸,转身把李氏从地上拉了起来,“李小主请吧,别让奴才动手了,奴才粗笨,可别不小心伤到了你的肚子。”
这女人太蠢了,她知不知道刚刚的话要是传出去,哪怕只有一个脏字,也会被王爷的敌人扭曲事实,恶意宣扬。
到时候引起底层百姓对王爷的不满,民心倒戈,只会对皇室造成恶劣的影响,造成不可挽回的损失。
这话换做任何一个奴才都不敢说,谁叫安福是秦王的心腹随从,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可不是其他人能比的。
甚至后院低位分的女人,都不敢得罪安福,还要想法子讨好他。
秦王好一会儿不说话,南乔心底也发毛。
不过这场僵持,还是以秦王主动打破尴尬结束了。
“本王如何小气了?这些日子给你把莲曲园修缮得这么好,还小气?”
南乔转回来,颇为委屈的嘟囔,“王爷吃了两次人家做的东西,第一次说难吃,第二次……还不如说难吃!”
“王爷真的一句夸奖都舍不得给婢妾吗?”
“婢妾已经整整三日没见到王爷,没想到王爷一来,就如此打击人,本来就够难受了,现在更难受了。”
她一脸可怜兮兮的神情,让秦王心中微动。
本以为,她跟小丫鬟有说有笑的,丝毫看不出来,有因为他几天不来而难受。
他还觉得她有些没心没肺。
原来,她心底还是非常在意此事的。
被人惦记着,还当面道出了相思之苦,秦王的某种虚荣心,在这一刻被小小的满足到了。
宽厚的手掌放在她头顶,轻轻的揉了揉,秦王的目光也变得柔和了几分。
“味道还不错,小厨房特许你留下,往后典膳所做的东西不合胃口,你可让院子里的人按照你的口味做。”
说着,秦王长臂一捞,直接将南乔整个人轻轻松松的塞到怀中。
秦王体形魁梧,穿着衣服都难以遮挡那健壮的肌肉。
而南乔身姿小巧玲珑,柔若无骨,直接软在他怀中。
两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对于弱小,男人总会情不自禁的升起一种保护欲,尤其此时,她那张脸在烛火下,哪怕未施粉黛,也显得愈发的娇美动人,眉如远山之黛,眼若含情秋波,肌肤白的纯粹,朱唇红的明艳。
如此天生丽质,竟叫他瞬间情动,欲罢不能。
秦王哪里知道,南乔脸上的妆也是为他精心设计的,现代伟大的伪素颜妆,直男打死都看不出来。
身为卷王,她时时刻刻都在内卷,确保秦王每次见到的都是她最漂亮的一面。
正所谓吃饱思那啥,南乔很快感受到秦王的变化,抬眸便看到男人眼里快速燃起的火苗。
“告诉本王,这些天你在难过什么?”
明知故问的狗男人。
南乔在心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面上含羞带怯,细白的手抓住他的衣领,“王爷都三日没来看婢妾了,婢妾还以为,王爷已经忘了人家,所以心中感伤,但王爷日理万机,辛劳万分,婢妾更多的是担心王爷太辛苦了。”
“总之,就是难受极了,才几日不见,婢妾怎么感觉,王爷瘦了些?”
闻听此言,秦王更加忍不住心思微动。
往常他去任何一个姬妾的院里,她们总会使尽浑身解数讨好他,关心他。
但那份关心里,更多的是为了权势、为了宠爱,显得有些虚假。
而南乔的眼中,澄澈干净得不含半点杂质,他甚至能看到一些心疼。
这么平常真心的话,对他来说,对皇家来说,都很难得。
她是真的在关心他,为他担忧,魂牵梦绕。
要是南乔知道他的离谱脑补,肯定要呸一声,告诉他别做梦了。
为狗男人魂牵梦绕?寝食不安?除非她疯了!
她天天吃好睡好,还有人伺候,别提有多舒服了。
要不是无宠日子就不会好过,她才懒得搭理他。
秦王再也无法忍耐,抱着怀里香软的人儿,大跨步径直走向了那张新的拔步床。
衣衫散落,秦王只记得她那双清澈如琉璃般的眸子里带着水光,在他的带领下,时而欢快,时而刺激。
烛火在床幔上投下柔和的光影,与轻纱交织出缠绵动人的画卷。
安福早早就退了出去,和知夏守在门口。
知夏未经人事,只知道王爷的突然出现,抢走了她的宵夜。
时而听到里面的动静,知夏的脸红的像熟透了的虾子。
安福看她快羞死的模样,让她去吩咐人准备水,也算是给她化解了一次尴尬。
这一晚,莲曲园又叫了三次水。
南乔心里叫苦不迭,这狗男人跟憋了半辈子一样,明明他天天都进后院!
精力旺盛的吓人。
还好现在他不是天天来自己这,要不然,她再强壮的身体也顶不住啊。
看来这份工作,没她想象的那么轻松。
第二天秦王去上朝的时候,面带春风,甚至见到朝上一直跟他作对的大臣,都有了好脸色。
这可把朝堂上下都吓得不轻,一度以为秦王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
如沐春风这种词,放在他身上就跟见了鬼一样。
最近秦王入后院的频率不低,所以南乔再次侍寝,在后院没有掀起什么波澜。
就连最开始的惊讶都没有了。
秦王多情,一天宠幸一个女子都不稀奇,南氏是新人,王爷对她有点新鲜感很正常。
等过段时间,她就会像后院大多数女人一样,销声匿迹,连名字都不会再被人记起。
荣侧妃的琼华院。
一大早,荣侧妃发了好大的火,只因为这三天来,王爷一次都没进过她的院子。
反倒是宠幸了几个连名字都叫不上来的侍妾。
一想到又多了几个人跟自己争宠,荣侧妃心里的火气就不停的往外冒。
看着院子里被精心养护的芙蓉花,荣侧妃面色发冷,心情极差。
吴嬷嬷小心的宽慰着,“侧妃勿要动怒,不过是一些排不上名号的贱妾,何至于侧妃记在心上?为她们气伤了身子,才是不值得。”
“王爷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是如此,后院女子永远会源源不断的增加,但没人能像侧妃你一样,被王爷放在心上,宠爱有加。”
“若侧妃真的担心哪一位侍妾会造成威胁,老奴往她们的院子里安插一些人,时刻盯着,也好放心些。”
“那莲曲园的南氏,听说昨儿个叫了好几次水,看来王爷对她还算满意,不如先盯着她?侧妃觉得呢?”
荣侧妃折断了一枝花,眼含冷光,“那不就是个贱婢,身份卑微,不足为惧,倒是那董氏,得注意着,别让她轻易怀上王爷的子嗣!”
“三天里,王爷去了她那两次?定是对王爷使了什么狐媚手段!”
南乔还不知道,跟她同期入府的董氏,侍寝的次数跟她一样,但是却因为时间间隔的短,被荣侧妃给盯上了。
也算是阴差阳错的,为她挡了一次火力。
傍晚时分,清风院的桂嬷嬷来了。
这次可不是来送礼的,而是来通知南乔,明日要去王妃院子里请安。
是了,南乔已经侍寝两次,按照规矩,合该每三日去给王妃请安一次。
于是王妃又误解了秦王的意思。
在她看来,秦王是觉得南乔配不上御赐的好东西,才会选那些没什么价值的玩意儿送给她。
王妃一边有些不屑,一边又对南乔有些同情。
估计南乔现在已经泡在秦王的柔情蜜语中,无法自拔了。
认为秦王是真的喜爱她,待她不同。
殊不知,后院的女人在秦王眼里都一样,睡谁都没差。
可怜了,又是一个傻女人,一股脑都沦陷在秦王这个薄情寡义的男人身上了。
“桂嬷嬷,本王妃有些乏了,库房里的东西你随便挑几件,送去莲曲园吧。”
等赏赐送到莲曲园,南乔感觉今天又是十分美好的一天。
什么都没做,就有数不清的钱主动送到手中来了。
她不知道,她无意中说出的几句诗,本来只是为了引起秦王的注意,发现她不同的一面,没想到误打误撞的,帮了秦王一点小忙,还让她在皇帝面前浅浅的露了个脸。
南乔收拾出一些不带官印和王府印的东西,交给金宝和银宝,负责悄悄的拿出去变卖。
在后院生存,总要打点上下,这些都是不小的支出。
南乔一个月的月银才二十两,自己买吃的都不够,拿什么打点内外?
王府那些见利眼开的人,没点好处,想让他们办点事比登天更难。
偶尔有一些赏赐,也不是实实在在的银钱。
所以南乔总的来说还是挺缺钱的。
她故意跟秦王说,想凑钱布施,那只是她变现的一个掩护。
那么多赏赐拿出去变现,即便拿出一半去布施,她能拿到手的钱也不少。
而且这些事都是通过秦王的手去做的,日后就算有人想用这些事做文章针对她,她也不用害怕。
南乔从不相信什么甜言蜜语,海誓山盟。
别说秦王现在对她只有一点点喜欢,就算他日后真的爱上她,那又如何?
那份虚无缥缈的爱,算得了什么,在爱情里唯一不变即是变。
更何况如今皇权社会,权力至上,这些身处高位的人,感情是最凉薄的,也是最容易变的。
所以男人靠不住,男人的爱更靠不住,只有靠自己靠银钱才是长久之计。
南乔不会忘了初心,她最爱的是自己,其次是钱。
她如今想方设法的弄钱,也是在给自己多一层保障。
万一秦王明天对她失去兴趣了,有钱傍身,她在哪都能活得好好的。
大批的赏赐进了莲曲园,消息根本压不住一点。
第一时间就传遍了王府每个角落。
各个院子的主人们听到这个消息,撕碎的手帕都快能堆成山了。
她们嫉妒的不只是南乔得了赏赐,更嫉妒南乔有王爷的宠爱,又能让王妃另眼相看。
在后院混的如鱼得水!
彩云居。
董氏砸了不知道第几套茶具,地上密密麻麻躺着无数茶具尸体。
她面容狰狞的像是头发狂的野兽。
“该死的南乔,小贱人,她凭什么!?”
前脚荣侧妃从自己这里抢了人,后脚南乔竟然也敢跟她抢!
她好不容易等来了秦王一次,就差一点点,只要秦王进了院子,她就可以重新获宠,可以翻身了。
可是秦王头也不回的走了,还是去了南乔的莲曲园。
当时得知这个消息,董氏心里恨得都快呕血了。
她不服气,一万个不服气。
明明她跟南乔是一同入府的,自认为不比南乔差,而且她还能歌善舞,南乔会什么?
让他想把谪仙般的人儿抓到身下,看她染上世俗情欲,看她情动不已,看她颤栗。
而南乔果真像妖精一样,一眼看透了他内心深处不能言说的想法,褪去鞋袜洁白光滑的脚攀在他的靴子上,慢慢往上爬。
这副清冷又勾人的模样,简直让秦王方寸大乱,爱的要死。
他强大的自制力在这一刻完全崩溃,压抑许久的情欲喷涌而出。
秦王眸光发暗,微弯下腰,直接将南乔整个人扛在了肩膀上。
“啊!”
南乔轻呼一声,攀着他的肩背,两只腿乱蹬着。
看似在挣扎,实则时不时的踢过秦王的腰腹,勾的他心里的火苗,越发的热烈旺盛。
索性秦王直接把住了她不安分的小脚丫,他使坏的捏了捏。
南乔没想到他这么会,一股酥酥的感觉冒上脊背,两腿直接发软。
“老实些,本王看你就是欠收拾了,看本王待会怎么收拾你。”
南乔还嘴欠,“王爷,妾身是欠伺候,王爷要亲自伺候妾身吗?”
“……”秦王脚步微顿,暗暗咬了咬后槽牙,突然笑了声,“行,本王今晚好好伺候你,仙子可满意?”
南乔这下老实了,耳尖脸颊发烫,像是快熟了一样。
什么仙子?还法海方丈呢!
狗男人怎么还无师自通,搞扣死普雷这一套!
回到房内,秦王脚尖一勾,门在身后重重的关上。
南乔心尖随之一颤,还没等她准备好,已经被猴急的秦王直接压在了榻上。
好家伙,狗男人已经急不可耐,连多走两步路都不肯了。
直接在窗边榻上就啃上来了。
南乔欲拒还迎的推了推,“王爷等等,妾身还没准备好?”
啃了半天的男人从她怀中抬起头来,月光幽冷打在他脸上,令他精雕细琢的五官更加立体,轮廓半明半暗,眼尾的猩红令人心跳为之一颤。
“仙子,本王这一生沾染无数罪业,手中罪孽深重,仙子可否渡一渡本王,让本王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南乔全身一软,葱白纤细的手指无意识的抓住他的衣领。
完了,这一套她顶不住啊,要沦陷了……
这一晚,南乔终于领略到,什么叫做饿了一个月的狗比虎狼还凶猛。
她数不清被折腾了多少次,只知道最后意识都飘到九霄云外,身体已经软的不成样子了。
连擦洗身子,都是秦王把她抱下去的。
昨晚秦王格外的疯狂,各个地方都闹了一遍,连浴桶里她都没能躲过。
第二天南乔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正午了。
她脑袋懵懵的,意识还不是很清醒。
刚想起床,动了一下才发现,身体还是泛软乏力,连手臂都快抬不起来了。
南乔默默的在心里流泪,上班不易,牛马叹气!
唤来檀云扶着她起来梳洗打扮。
用膳的时候,知夏眼色匆匆的跑进来。
檀云嗔怪道,“王爷早上走的时候才叮嘱你不要冒冒失失的,小心冲撞小主,怎么这会儿就不长记性了?”
知夏吐了吐舌头,迫不及待的想要跟主子分享她刚刚吃到的瓜。
“小主,你猜昨晚上发生什么了?”
南乔慢半拍道,“又是谁跟谁争风吃醋闹起来了?”
昨晚她整个人都被秦王拘着,不只是身体,大脑都要宕机了,哪里还有精力去关注外面的事情。
知夏用力一拍手,“小主你简直神了,不过主角可不是别人,而是小主你啊!”
“噗——”
南乔刚吃到嘴里的牛乳燕窝粥险些全吐了出来。
今日发生这样的事,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是冲王妃和小世子来的了。
按照规矩和身份,众妃妾走在一起的时候,任凭谁再怎么得宠,都不能越过王妃,否则就是目无礼法,以下犯上,冲撞主母。
就好比荣侧妃平常再怎么嚣张,也没有那么明目张胆的顶风作案。
谁不知道秦王最讨厌的就是不懂规矩的人。
王妃此时心跳凌乱,仍旧后怕不已。
她不敢想,要是南乔没有先一步去领纸鸢,那第一个踩到擦了油的石砖的人,一定是她。
即便后仰的方式摔倒,不会撞到肚子,撞到腰和盆骨依旧会对腹中胎儿造成巨大的损伤。
往严重了说,孩子已经六个多月,马上七个月了。
如今月份大了,要是有个好歹,不止孩子保不住,可能连王妃的命都会丢了。
动手的人当真是心思歹毒,简直是想要王妃一尸两命啊!
光是想想,在场的妃妾们都感到一股寒意从脊背升起。
当然,在她们内心深处,想法各异。
王妃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对她们这些妾室来说没有一点好处。
尤其如今得知,她怀的还是个小世子。
如果今日真的因为意外,王妃的孩子没了,她们先一步生下秦王的长子的话,不管是她们,还是孩子的身份地位,可就大不一样了。
不过这些想法,没有人蠢到敢在秦王面前暴露出来半分。
王妃一心想要揪出背后暗算她的人,自然没功夫去计较小妾们的心思。
她泪如雨下,将一位担惊受怕的母亲的形象演绎得淋漓尽致。
王府第一个小世子,意义有多大,不止王妃重视,秦王自然也是十分看重的。
如今他的第一个嫡子,还是嫡长子,在府中就险些被人暗害。
不止关乎子嗣,更关乎秦王的尊严问题,那人无异于往他脸上扇了一大巴掌。
秦王勃然大怒,那双狭长的丹凤眼中,覆上一层骇人的冰霜。
周身气势凌厉肃杀,给人极致的恐惧和压迫感。
一众妃妾皆是吓得大气不敢喘,手心冒汗。
当秦王那森冷的眼神落到她们身上时,胆小的瑟瑟发抖,双腿发软。
稍微好点的,也是脸色发白,深深的低下头。
“在本王的眼皮底下,竟然还有人敢加害王妃和本王的嫡长子,当真是藐视王法,藐视本王。”
“安福,让夜长生过来,管好王府所有人,任何人在此期间都不许随意出入,给本王查,好好的查,抓不出这个歹人,一日都别停。”
听到夜长生的名字,连荣侧妃都变了脸色。
如果说秦王是明镜司的冷面阎王,那夜长生一定是阎王爷手下手段最凶残的勾魂使!
夜长生主管明镜司审讯之事,他任职以来审过的细作和犯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不管多硬的嘴巴,都能被他打碎了挖出消息来。
据说他自己设立了整整九十九条审讯专用的刑罚,每一条都能令人生不如死,胆散魂惊。
看来王爷这是动真格的了,不抓出歹人誓不罢休。
被留在琼华院的妃妾们人人自危。
虽说事情不是她们做下的,可就怕被人陷害,或是牵扯到自己。
毕竟她们入府时间长的老人,哪一个手里是真正干净的?
秦王将所有人的神情和心思都尽收眼底。
某一刻,他忽然感觉到心中升起几分悲凉。
所有人都以为,他手握重权,身居高位,后院坐拥美人无数,潇洒又快意。
殊不知,他每天眼里都要容下无数的尔虞我诈和阴险算计,后院那么多女人,无时无刻不在勾心斗角。
他不知有多厌烦疲倦。
可偏偏,他无法逃离这一切,还要时时刻刻去平衡后院和前方的关系。
这一次,他好不容易得来的嫡长子,险些命丧他人手。
秦王愤怒,却也知道,他的后院永远无法真正的风平浪静。
夜长生收到命令,立即带着人过来,将秦王府里外围了个遍,连一只苍蝇都无法从他眼下逃走。
秦王就在琼华院里等消息。
一直闹到傍晚,夜长生抓着两个下人和一个丫鬟来到秦王面前。
“禀告王爷,属下在张贵妾的房中发现了用于打磨石砖的工具,又发现这两个奴才想要趁乱离开王府,审问之下,发现他们是负责王府采买之事的人,两日前,他们收了张贵妾的好处,在采买中夹带藏私,为她购买了一桶核桃油。”
王府典膳所里用的也是核桃油,但如果有人取用,就会留下记录。
要想不被人发现,只能差人外出采买。
若是东窗事发,也好混入王府日常的杂物垃圾里一同销毁,不会引起注意。
“这个婢女是张氏的贴身婢女,属下已经将张氏控制起来,经过审问,这婢女已经如实交代了。”
婢女跪在秦王跟前,像鹌鹑一样瑟瑟发抖。
秦王闭目不语,她语气发颤,结结巴巴的将张氏命她在夜里偷偷去打磨清滢台石砖的事情全盘托出。
等她说完,王妃气的眼尾发红,怒而起身,狠狠一巴掌甩在了婢女脸上。
“你这吃里扒外的狗东西,你是王府的人,领的是王府的月银,居然敢帮张氏谋害小世子!”
王妃气极了,冲动的想要踹她,好在桂嬷嬷拦了下来。
“王妃切勿动了胎气,要以小世子为主啊!”
王妃坐下,深吸一口气,“王爷,此事已经证据确凿,臣妾自认为平日里从不亏待后院的妃妾,事事尽心,尽量做到公平公正,更与张氏没有任何矛盾仇恨,她竟如此狠心想要害臣妾和孩子,当真是蛇蝎心肠!”
“还请王爷惩治张氏,给臣妾和孩子一个公道,更给今日无辜受伤的南氏和李氏,以及在座所有姐妹一个交代。”
见到王妃屈膝,身后乌泱泱一群妃妾都跪了下来。
要求严惩张氏。
秦王半晌不语,不知道在想什么。
但众人知道,王爷的怒气,可没那么轻易平息。
他越是生气,表面看起来就越平静。
“把张氏带上来,本王要好好问问,她为何要用如此阴毒的手段,害本王的王妃和孩子。”
闻言,王妃一颗怒不可遏的心忽然有些慌乱。
清风院。
王妃躺在贵妃榻上,身着中衣,身上披着一条貂皮薄毯,丫鬟琥珀在她脸上涂涂抹抹。
正是之前南乔送来的美颜膏,王妃用过几次,发现效果比想象中要好。
她最近心情还算放松,心态也不错,好好护理一下,肌肤重新焕发了光泽,看起来好像年轻了几岁。
当然,南乔制作的美颜膏自然没有这么逆天的效果,不过是细微的效果被王妃的心理作用无限放大了罢了。
“王妃,南氏虽然长了张狐媚子脸,但这手艺确实是好极了,制作的美颜膏,比宫中贡品效果还好呢,奴婢瞧着王妃用了几日后,肌肤都变得吹弹可破了。”
桂嬷嬷在一旁笑着,“那是咱们王妃天生丽质,若换做旁人,再好的东西都没有这么好的效果。”
没有女人不喜欢被人奉承自己的容颜,尤其是像王妃上了年纪后,本身内心就有一些自卑的。
这会儿她勾了勾唇,惬意的道,“南氏确实是个妙人,连王爷都对她感兴趣,跟对后院其他女人,似乎不太一样。”
桂嬷嬷微微敛了笑,“王妃,老奴斗胆说一句,南氏才刚入府,便得到王爷如此青睐,咱们该防还是得防一下。”
“侍寝两回,每回都闹得那么大动静,一夜叫三四次水,后院多少女人入府以来侍寝的次数,还没她一晚上多呢。”
王妃睁开眼,精明的眸子里闪着晦暗的神色,“桂嬷嬷,本王妃说过,只要我肚子里的孩子平平安安生下来,便不会再管后院那些女人的生育,她们爱生几个生几个,左右都影响不了我的孩子。”
“这些年咱们做的事,不止王爷,连太后都心中有数,别以为毫无破绽了。”
王妃一直往后院姬妾的饮食中添加避子药,就是不想让人先她一步生下秦王的长子。
她的孩子,不仅要占着嫡子,更要是嫡长子!
如今王妃如愿以偿,太医把过脉,肚子里就是个小世子。
只要孩子平安诞生,她的地位将无人可以撼动。
桂嬷嬷一心为她考虑,她知道,只是若秦王膝下子嗣继续凋零,她害怕太后那对她不满。
桂嬷嬷噤声。
“对了,明日赏花宴的东西可都准备妥当了?”
近来锦绣园里的花卉开的非常好,王妃想着后院的女人们从过年到现在一直闲着,是时候举办一些活动,让大家热闹热闹,省的回头外面说她管家无方,让王爷后院冷冷清清,姬妾备受冷落。
琥珀应道,“一切都已准备就绪,王妃放心。”
“本王妃的吃食用具,一定要谨慎小心,别让人在上面动什么手脚。”
“难得那么多女人聚在一起,不得不防,就怕有人趁乱想对本王妃肚子里的孩子下手。”
不愧是世家贵族精心培养出来的豪门主母,王妃的心思永远周到谨慎。
尽管她知道,没几个人敢对她动手,但还是万分小心。
“后院都通知到位了吧?南氏那边呢?”
桂嬷嬷回道,“南氏那通知了,还有近期侍寝了的董氏,王妃,老奴去通知董氏的时候没让人通传,自己进去的,听到董氏怒气大发,正在咒骂南氏勾引了王爷,貌似对南氏有着不小的怨气。”
王妃冷蔑的嗤笑一声,“她不过是侍寝了两次,真以为王爷有多喜欢她?这就想着独占王爷了?像董氏这样的女人,在后院的花期才是最短的。”
“这董氏家中,似乎有个胞弟,在王爷手下办事吧?”
桂嬷嬷认真想了想,“确实是,而且她弟弟最近在捉拿敌国细作的案子中立了不少功劳,王爷上回还着重嘉奖了他。”
“难怪董氏一个侍妾,昨日都敢冲撞许庶妃了,原来她的底气在这。”
“王妃,那要不要惩治一下董氏,以正后院风气?”
“无需本王妃亲自动手,她早晚会自己作死。”
王妃眼中,似乎还有另一层打算。
夜已深,今晚秦王终于去了琼华院,宠幸了荣侧妃。
这让荣侧妃几日来积累的怨气,消散了许多。
翌日一大早,公鸡还没打鸣,南乔就被知夏从被窝里扛了出来。
南乔心里万分幽怨。
果然是打工人打工魂,不管在哪个朝代打工,都逃脱不了早八的命运。
不对,现在甚至是早六!
简直比牛马还牛马。
但是领导要开大会,她一个卑微的小职员,哪里敢公开违抗领导?
除非不想干了。
南乔只能一边喝茶,一边打起精神。
让知夏为她梳妆。
“奴婢见过小主!”
南乔慵懒的睁开眼,看到秋莹规规矩矩的跪在跟前。
“你的伤好了?不再多躺几日?”
秋莹听出南乔语气中的讥讽,面上升温,还是卑躬屈膝道,“小主,奴婢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惹事生非,惹小主生气了,求小主再给奴婢一次机会,让奴婢日后好好的伺候小主吧。”
南乔打了个哈欠,漂亮的狐狸眼中多出了几分水光。
见她没说话,秋莹鼓起勇气,自作主张的挤开知夏,接过了给南乔梳妆打扮的活。
没一会儿,妆容完成,南乔看了一眼,妆容淡雅精致,把她原本狐狸眼自带的几分攻击性完美的隐藏了,眼眸清亮澄澈,还有几分无辜,唇瓣红润饱满,看上去人畜无害。
南乔狐疑的打量了下秋莹,难道真是母猪上了树,坏人改邪归正了?
知夏拿来了一袭淡紫色绣金线绮云裙,秋莹却摇摇头,去拿了一套淡粉色双蝶流云千水裙。
“小主今日第一次去请安,侧妃、庶妃等许多侍妾都会在场,小主刚侍寝,不宜太过张扬,打扮的中规中矩即可。”
南乔心中也是这么想的,淡紫色的那套,太妖媚了,外面披着一层薄薄的纱衣,怎么看都有种情某趣类服装的味道。
知夏也没有坏心思,只是单纯的觉得,南乔第一次去请安,得重视起来。
不想差点好心办坏事。
“就这套吧,快帮我穿上,别去的太晚了被人抓住话柄。”
秋莹和知夏立即服侍南乔更衣。
去请安南乔只带了知夏,毕竟这才几天,要说一个心高气傲的人,突然认清了自己,接受了现实,并改恶为善,南乔可不相信。
她对秋莹一直都抱有警惕心,只是暂时找不到好的机会,把她打发出去罢了。
来到清风院,已经有几位侍妾在等待,按照品级,侍妾必须都到了,庶妃和侧妃才会来,等人到齐,王妃才会出场。
哎,看来不管是职场还是后院,身份越高的人,越喜欢搞这种莫名其妙的仪式感,好像姗姗来迟能彰显她们的身份贵重一样。
南乔刚坐下,就见与她同期入府的董氏穿着一身粉色金彩绣锦裙坐到了对面。
对视的一刹那,两人都愣了愣。
从李氏身后的阴影处,走出一个穿着烟罗长裙的女人,她拉住李氏的手,轻声道,“所幸咱们这一步棋走对了,王爷最近对南氏颇有兴趣,你舍身救她,一定会在王爷心里留下好的印象,再加上你有孕的消息传出去了,抬位分是正常的。”
说话的人也是王府后院的侍妾,是余良妾。
她跟李良妾同期入府,如今已有两三年。
除了最开始的时候,秦王一个月会宠幸她们四五次,后来就平淡下去了。
一个月甚至很难见到秦王一次。
在李良妾救人之前,她们俩一直是后院的路人甲,小透明。
别说秦王了,估计连王妃都记不起她们姓甚名谁了。
“不过妹妹你昨日贸然冲出去给南氏当肉垫子的时候,即便心里早有准备,可还是吓了我一跳,我生怕你肚子里的孩子出什么问题。”
李良妾有些恍惚的摸着平坦的小腹。
要说她那时候其实也是害怕的,可若不赌一把,即便怀了孕,她在后院依旧还是那个籍籍无名的李氏。
“没事,我们已经做了万全的准备,不会伤到孩子的,姐姐,我真的要好好谢谢你,若是没有你,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
王妃怀了孕,可荣侧妃也是个眼里容不下人的,她无权无势,没有依靠,在后院如何护得住这个孩子?
只有努力在王爷面前露脸,求得几分怜爱,她的孩子才能平安生下来。
余良妾安慰着她,恰好此时知夏送来了谢礼。
李良妾让知夏放下东西后,拿了一些自己做的香包,让她带回去给南乔。
交好的信号如此明显,知夏低头应下,转身离开了翠玉阁。
余良妾走出来,“那南氏头脑简单,轻易就替王妃遭了祸,着实愚蠢,不过王爷最近对她很感兴趣,妹妹你可以多跟她走动走动,说不定能让王爷对你的印象加深。”
李良妾一脸感动,“多谢姐姐为我出谋划策,让我和孩子有了更好的路可以走,可是姐姐,你这么聪明,能替我争宠,为何自己不争一争?若是你肯的话,一定能获得王爷青睐的。”
余良妾抿唇一笑,淡然道,“我跟你不一样,入府这些年,已经看淡了,王爷不是良人,看似多情温柔,实则最薄情寡义,我无心去争这种虚假的情义,但你不一样,你有了孩子,不管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孩子都要努力去争宠!”
“只有这样,你和孩子才能活得更好,而我,日后怕是要仰仗妹妹的照拂了。”
闻言,李良妾认真的保证,“你我一同入府,从相识到相知,这府中只有姐姐你对我是真的好,若我和孩子能有更好的未来,我们就是姐姐的靠山,以后我们三人相依为命。”
屋檐下,姐妹情深的吐露心声。
琼华院,听闻秦王一天之内,连续给两个侍妾抬了位分,荣侧妃气愤得眼睛都要喷火了。
除此之外,她最嫉妒的还是王妃。
严太医诊完脉后,荣侧妃着急的问,“本侧妃的身体如何?何时才能再怀上孩子?”
四年前,她费尽千辛万苦生下王爷的第一个女儿,但生产时却伤到了身体,这些年不管怎么调养,就是迟迟无法再怀上第二胎。
本来荣侧妃已经有些麻木了。
可昨天王妃说她肚子里怀的是个小世子,荣侧妃如同被人砸了当头一棒。
她一直跟王妃争,处处比较,认为自己比王妃更适合当王爷的正妻。
从前她最大的底气就是,整个王府,只有她膝下有个孩子。
即便只是个女儿,那也是秦王唯一的孩子。
可如今,一下子冒出来两个怀孕的女人,王妃肚子里还铁定是个儿子。
荣侧妃被重重的打击到了。
她嫉妒的快要疯了。
等王妃的儿子生下来,她的主母地位更加无法撼动,膝下有儿子傍身,荣侧妃将输给她一大截!
谁会让一个膝下无子的女人当正妻?
尤其秦王这样的身份,更不可能。
一想到自己跟王妃相争的底气更少了,荣侧妃就无法忍受。
昨夜里她格外卖力的伺候秦王,还突破了一夜里侍寝的最高记录。
整整叫了三次水。
其实昨晚秦王并没有那种想法,毕竟后院刚出了那么大的事,他身心俱疲,只想好好休息。
奈何架不住荣侧妃主动,她比以前任何一次都热情。
但即便上阵了,秦王也是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匆匆完事就睡了。
纵使如此,荣侧妃还是觉得整个人都要散架了。
今天一起来,她就让人喊了太医来诊脉。
严太医已经反反复复为她诊过三次脉了。
“回侧妃,你的身体已经没什么大碍,早些年生大小姐的时候受的损伤,这些年已经调养回来了。”
“为什么?既然养好了,为什么我还是没有怀上?一定是你这个庸医在糊弄我!敢糊弄我,我这就手书一封回去告诉父亲,让父亲好好处置你和你儿子!”
荣侧妃现在就是一只易怒的母老虎,严太医说的每句话都让她炸毛。
“王妃怀了,连那个不知名的李氏,一个月侍寝不到三回,她都怀了,凭什么本侧妃怀不上?”
严太医跪下求饶,“微臣不敢!”
“侧妃息怒,动怒伤身,严太医是老爷送进王府的,一直以来为侧妃尽心尽力,一定不会乱说的。”吴嬷嬷担忧的道。
荣侧妃忍不住悲从心来,伤感道,“王妃怀了小世子,王爷对她这一胎有多看重,所有人都看在眼里,第一个嫡长子,身份何等的尊贵,往后后院再生出多少个孩子,都比不过嫡长子,王爷还会在乎其他孩子吗?”
“还有那南氏,才入府半月,王爷就抬了她为良妾?贱人,都是贱人!全都想抢走王爷对我的宠爱!”
“嬷嬷,我真的很想为王爷生一个儿子,嫡长子身份是尊贵,可王爷他那么爱我,往后很多事都是说不定的,王妃不一定能在正妻的位置上坐一辈子,那个孩子也不一定永远都是嫡长子,世子的位置……”
“侧妃慎重,切勿失言!”吴嬷嬷心一惊,急忙制止。
“她们能怀上孩子,但身份低微,又没有背景和家世倚靠,能不能平安的将孩子生下来,都是未知数……”吴嬷嬷意有所指的对荣侧妃道。
荣侧妃眼中的悲伤难过,顿时化作一道阴郁的光。
“我最近在院子里憋了太久,今日好不容易出来散散心,还不想去休息,你们家小主在忙什么,正好我过去看看。”
她一副不容置喙的语气,让知夏都有些傻眼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才是莲曲园的主子呢。
不对,她这是把自己当成整个王府的主子了吧,说话鼻孔都快冲天上去了。
怀了个孩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怀了个王爷呢!
知夏因着上次清滢台的事,对李氏第一印象挺好的,没想到私下里,她那么不讨喜。
低着头直接不说话。
檀云见李氏执意如此,只好带着她往小菜园那边去。
“小主,翠玉阁的李小主来了。”
南乔一回头,见到李氏,心里有些警惕。
“李良妾怎么有空来我这了,你最近胎像如何?”
李氏扶着肚子,手搭在婢女手上,有些得意道,“胎像稳固,太医说胎儿很健康,让我多出来走走,别闷在屋子里,逛着逛着,就到你这来了。”
南乔:“……”
她心里一万个,你不要过来啊!
自己肚子里揣着个定时炸弹不知道吗?别乱窜好不好哇?
万一在她这里爆炸了,她找谁说理去?
不得不说,李氏是个相当没有眼力见的人。
从一开始,知夏和檀云对她表现出来的,都是不太欢迎的态度。
她们已经从侧面说了南乔现在在忙,没有时间招待她。
明摆着就是请回的意思。
偏偏她半点没听懂。
李氏以为自己肚子里的是个金元宝,别人看见了都该上来主动巴结她,等她生下了孩子,有好处施舍给她们。
殊不知,在南乔眼里,这孩子比定时炸弹还危险。
以前看的小说里都写着,后宅后宫里怀孕的女人最危险了,她们走到哪要是出事了,肯定要牵连到别人。
南乔打起了一百二十个心眼,时刻小心着,保证不让李氏轻易近身。
“李姐姐还是跟我保持一些距离吧,我身上都是泥土,脏得很,你肚子里的孩子还小,我这个人很粗心大意,万一不小心碰到你,那可就不好了。”
她把话说的这么直接,李氏脸色一僵。
难道是她的错觉吗?怎么感觉南乔好像不是很欢迎她,而且还很抗拒跟她近距离接触?
李氏捏着手帕,掩住鼻子,颇有些嫌弃道,“你身上这是什么味道?”
南乔吸了吸鼻子,“泥土的芳香呀,没看到我在辛勤的耕耘吗?”
“脏死了,南妹妹,不管你以前是农女还是干粗活的下人,现在好歹也是王爷的妾室,是王府里的小主,合该注意一下身份和形象,哪有主子亲自干活的?”
谁家主子还下地干活?
秦王府在京城最好的位置上,寸土寸金,南乔居然在王府里弄了块菜地?
说出去只怕会让人笑话死。
也就她这种眼界浅显的人,才会做这样自降身价的事情了。
李氏想不通,秦王怎么会宠幸这样粗俗的女人那么久。
“脏?哪里脏了?劳动光荣你知不知道,每年农耕祈福时,连皇上皇后、后妃们都会亲自下地插秧,以求今年风调雨顺,顺利收成。”
“正所谓士农工商,农民可是排在第二位的,你知道为什么吗?”
李氏被问的一愣,“为什么?”
“因为农业也是国之根本,如果没有农民的辛勤劳作,你每天吃的粮食从何而来?你享受着他们的劳动成果,却要高高在上的鄙夷他们,李良妾,你这种想法是大错特错的。”
温柔缱绻了一阵,南乔觉得肚子饿了。
秦王立马喊人传膳,典膳所做的都是一些清淡开胃,容易消化的食物。
本来秦王是个重口味的人,现在陪着南乔吃这些清淡的食物,他竟难得的没有嫌弃,还吃了不少。
南乔大病初愈,不能一次吃太多,只能眼睁睁看着秦王让人把一大桌食物扯下去。
秦王看着她眼巴巴可怜兮兮的样子,心疼道,“不是本王不让你吃,而是太医说了,你现在要少食多餐,半个时辰后还有,不会让你饿肚子的。”
闻言,她才像只猫儿一样眼神亮了起来。
“你好好休息,本王要去处理一些事,晚上再来看你。”
等秦王走后,南乔立马让檀云和知夏进来。
知夏哭了一晚上,眼睛肿的都快睁不开了,一看到南乔,又开始哭。
但南乔暂时顾不上她,赶紧让檀云端了一盆温水进来,洗脸漱口。
光是漱口,她就来来回回漱了五六次。
直到觉得嘴巴里那股自制血浆的味道完全消失了,南乔才感觉整个人活过来了。
“小主,你昨天吐了好多血,吓死奴婢了……”
知夏的话还没说完,就见檀云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拿出几个破了的血浆袋。
这都是南乔用鸡血做的,什么中毒吐血都是假的,全是她们主仆精心上演的一场好戏。
下毒的人用了砒霜,显然是想害她的命但是胆子和手段还没到家。
那点剂量,银宝说了想要命还是有点难的。
南乔想了想,没中毒,事情很可能会被重拿轻放。
她必须得真的中毒,才会引起秦王的重视,借着他的手,把背后害她的小人抓出来。
所以她昨天让银宝做了一种药,可以扰乱脉象的。
虽然没中毒,但南乔也是实打实的吃了苦头。
喝了一晚上的药,她现在感觉自己浑身上下都是苦的,比她的命还要苦。
正所谓是药三分毒,为了抓住歹毒的小人,南乔也是豁出去了。
好在银宝说了,太医配的那些药方,对身体的伤害都很小。
知夏半天才听明白。
原来她家小主以身作局,就是为了让王爷出手,替她抓人!
她家小主怎么这么厉害呢!
知夏弄明白后,一脸崇拜的看着南乔,也不哭了,完全就是小粉丝见到偶像的样子。
檀云还是有些担心,“小主,这一招虽然能一举两得,既能让王爷出手惩治恶人,又能让王爷担心紧张你,但还是有些危险,万一被识破了……”
“再说了,那些药也伤身体。”
天知道,昨晚太医全都来了莲曲园的时候,檀云心里又惊又怕的。
“放心吧,你们小主我这点忍耐力和脑子还是有的,要是那么轻易就会被看穿的话,我早就死了不知道几次了。”
“不过你说得对,这损招以后还是尽量别用了,成堆成堆的药灌到肚子里,没病都能喝出病来。”
南乔伸了个懒腰,终于感到浑身舒坦了些,又回到床上躺着。
知夏上前一步,慎重的问道,“小主那我们接下来要做什么?”
“什么都不用做了,等着就行,只要王爷想,整个王府没有任何事能够瞒得过他的眼睛,我们不需要再出什么力,过不了两天,自然会抓到下毒之人。”
南乔打了个哈欠,眼中泪光蒙蒙,慵懒的翻了个身。
“我再睡一会儿,中午起来檀云陪我练操,知夏你在外面多走动走动,打听一下消息,重点打听看各个院子的主子们昨晚上都有什么反应。”
南乔被禁锢在这一方小天地中。
“无碍,你的伤还没好,要多养一养,所以本王大发慈悲,陪你午睡一会儿。”
午睡?谁家好人下午四点多午睡!
纵使南乔有一万个抗议,都说不出口了,因为下一刻她的嘴巴就被堵住。
好在秦王不是真的狼心狗肺,时刻注意着她手臂和脚踝的伤,小心的避开。
等到了最关键的一步,秦王平躺在床上,眼神炙热的看着她,好像在说,爷躺好了,放马过来吧。
南乔认命了,表情逐渐变得妩媚动人……
一瞬间,前所未有的感觉将秦王包裹,他眸中的火热险些要溢出来,眼尾溢出星星点点的红。
那种感觉,刺激的他头皮发麻!
一个时辰后,在南乔的极度抗议和摆烂下,秦王终于放过她了。
知夏进来伺候的时候,发现自家小主的嘴又红又肿,看着都吓人,像过敏了一样!
偏偏一旁的秦王如沐春风,面上含笑。
知夏哪里知道两位主子午睡期间发生了什么。
只能装作看不见,尽心伺候完南乔,便退了出去。
等秦王再凑近的时候,南乔气呼呼的转过身,拉起被子盖住了脑袋,赌气的不去看他。
秦王一伸手,霸道的将她捞了出来,拇指轻轻按在南乔的嘴角。
眼神微变,只觉得她这样更加的诱人。
“王爷,你说好了今天放过人家,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王爷不会要出尔反尔吧!”
秦王眯着眼,戏谑一笑,风流至极,“本王又没对你做什么,连你的衣服都没碰。”
他今日算是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了,已经忍不住开始期待下一次了。
之前的预感没有错,他跟南乔在这方面,就是有着超乎常人的契合。
如此可人的小家伙,他得好好养着,不能养死了。
思及此,秦王突然正色几分,告诫南乔,“李氏今日出现在你院子外,看样子应该是想来找你的,日后她再来,你最好找个借口,把她打发了。”
“后院怀了孩子的只有她跟王妃,王妃身边有经验老道的桂嬷嬷,还有无数仆从守着,不会出事,李氏不同,她在后院地位低,难保不会有人对她出手。”
“即便本王派了人在身边伺候她,可也做不到千日防贼,所以你可懂本王的意思?”
南乔转过身,调整了个比较舒服的姿势,躺在秦王腿上,明亮的眸子水波盈盈。
“王爷是担心妾身跟李氏走太近的话,难免会被人陷害作筏子?”
“你心里清楚就好。”
看来,她只是心思简单,但不傻,还有点小聪明。
这样就好,他不在的时候,她能有点自保的能力。
“好,王爷放心,妾身一定会小心再小心,谨慎再谨慎!不过王爷,妾身身份低微,如今又得王爷宠幸几分,妾身近日心里惶恐得很!妾身不敢得罪别人,又害怕别人会因此害我,王爷,你一定要保护好妾身~”
“王爷,人家只有你可以依靠了,你就是妾身的全部~”
听着她软糯娇气的声音,秦王忍不住叹了口气。
到底年纪不大,还跟个孩子一样。
不过南乔说的一点都没错,她没有任何背景,在后院无宠难过,有宠更难过,位分高一些的妃妾,或是家世强大的。
比如荣侧妃之类的,想要除掉她,易如反掌。
敢把这些话明晃晃的摆出来跟他说的,也只有南乔一人了。
秦王心想也是,在这充满算计的后院,自己是她唯一的男人,自然是她唯一可以依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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