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
漆曦月却像无事人一样坐在物业亭里修猫眼美甲。
在她的脚边还堆着印有骷髅标志的老鼠药袋。
“李姐找什么呢?”
她踢开脚边半截带血的蝴蝶结项圈。
“这些畜生应该死了才是对居民负责,要是把人咬伤了怎么办?谁承担这个责任?”
一旁的保安李老庄白了她一眼,走出了物业亭。
凌晨三点,我终于在变电箱后面找到了口吐白沫的布偶猫。
在它的项圈上镶嵌着一张褪色的照片,照片的背面刻着“抗癌战士小田田,2025.2.6”。
我把它送到了宠物医院,白干事托关系找的熟人。
宠物医院的账单在单薄的口袋里发烫。
那是我攒了两年的婚戒钱。
“都是你带出来的好徒弟!”一位失去柯基的大妈把花圈狠狠的砸在了我的身上。
数不清的委屈顿时涌上心头。
就在同事们奋力向居民进行解释的时候,漆曦月正在朋友圈发九宫格:
戴着防毒面具比耶的照片和配文社区卫士清除隐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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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最痛的不是我,而是那个在市医院穿着病号服的小女孩。
她抱着布偶猫已经僵硬的尸体,低着头。
手腕上的化疗滞留针在月色底下泛着冷光。
“李姐姐,田田说好要陪我过十岁生日的……”
我的手腕上至今还留着被她抓出的血痕,那是比老鼠药更蚀骨钻心的毒。
我从口袋里掏出手机,递给了她
“小妹妹,我要你帮李姐姐一个忙,我们来惩治坏人好不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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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眶渐渐被泪水打湿,我伸手揉了揉眼睛,继续看着漆曦月的“表演”。
她戴着最新款的降噪耳机,显然没有听见晨练老人谈论的话题:
最近好多猫狗都不见了
当那个系着田田同款项圈的布偶猫窜过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