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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亲被拒,我走你哭啥?江澈秦暮雪全文免费

逗比色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这才让他没有跟现代社会脱节。他那时候的休息时间很少,除了必要的睡眠,他都会争分夺秒的抱着手机看各种小说。那是陪伴了他好几年的精神食粮。“她看起来很喜欢你。”柳婉清说道:“听到你应战了,第一时间给你打电话,语气急切紧张,怕你误会又赶紧解释。”江澈愣了下。“有道理。”……张家武馆。昨天当着医馆那么多人的面下战帖,这事儿不说人尽皆知,也已经传开了。还有张文起在学校堵着秦暮雪一闹。离八点还有一个多小时。不少人已经赶来了这里看热闹。听说过武馆跟武馆之前爆发冲突,下战帖打擂台。武馆给私人下战帖,很多人都是第一次见。张家武馆也没放过这个机会,想进去看,可以。花钱买票。有人说武馆其实就是以前的地下拳场合法化。这话也不无道理。武人那么多,全部镇压不现...

主角:江澈秦暮雪   更新:2025-02-08 21:0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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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澈秦暮雪的其他类型小说《认亲被拒,我走你哭啥?江澈秦暮雪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逗比色”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才让他没有跟现代社会脱节。他那时候的休息时间很少,除了必要的睡眠,他都会争分夺秒的抱着手机看各种小说。那是陪伴了他好几年的精神食粮。“她看起来很喜欢你。”柳婉清说道:“听到你应战了,第一时间给你打电话,语气急切紧张,怕你误会又赶紧解释。”江澈愣了下。“有道理。”……张家武馆。昨天当着医馆那么多人的面下战帖,这事儿不说人尽皆知,也已经传开了。还有张文起在学校堵着秦暮雪一闹。离八点还有一个多小时。不少人已经赶来了这里看热闹。听说过武馆跟武馆之前爆发冲突,下战帖打擂台。武馆给私人下战帖,很多人都是第一次见。张家武馆也没放过这个机会,想进去看,可以。花钱买票。有人说武馆其实就是以前的地下拳场合法化。这话也不无道理。武人那么多,全部镇压不现...

《认亲被拒,我走你哭啥?江澈秦暮雪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这才让他没有跟现代社会脱节。

他那时候的休息时间很少,除了必要的睡眠,他都会争分夺秒的抱着手机看各种小说。

那是陪伴了他好几年的精神食粮。

“她看起来很喜欢你。”

柳婉清说道:“听到你应战了,第一时间给你打电话,语气急切紧张,怕你误会又赶紧解释。”

江澈愣了下。

“有道理。”

……

张家武馆。

昨天当着医馆那么多人的面下战帖,这事儿不说人尽皆知,也已经传开了。

还有张文起在学校堵着秦暮雪一闹。

离八点还有一个多小时。

不少人已经赶来了这里看热闹。

听说过武馆跟武馆之前爆发冲突,下战帖打擂台。

武馆给私人下战帖,很多人都是第一次见。

张家武馆也没放过这个机会,想进去看,可以。

花钱买票。

有人说武馆其实就是以前的地下拳场合法化。

这话也不无道理。

武人那么多,全部镇压不现实。

堵不如疏。

给一片相对高压却又不至于没有空间的土壤,要比一棒子打压死好管理很多。

武馆后院。

四十多岁的张成义正值壮年,体型魁梧,又不是那种视觉冲击很强的肌肉猛男。

跟他的名声不太匹配的是,他长了一张很儒雅的脸。

“爸,你待会儿一定要狠狠地教训那小子,如果能杀了他,就最好不过了!”

张文起满脸怨恨,咬牙切齿的说道。

武人打擂分两种。

一种只分胜负。

这种是比较常规的打擂。

还有一种分生死。

一般只有不死不休的仇恨,才会签订生死状。

这种情况下,以一方死在擂台上结束,获胜一方不会受到任何制裁。

所以他们玩了个心机。

给江澈下的战帖,既没说是分胜负也没说分生死。

拳脚无眼,不小心打死了,也很正常嘛。

张成义脸上并没有多少怒气,只是瞥了自家儿子一眼,淡淡道:“不是我跟他打。”

张文起愣了下。

“那是谁跟他打?”

“大师兄?还是二师兄?”

自己老爹收了几个亲传弟子。

大师兄跟二师兄,都是踏入了内家宗师行列的高手。

这也是张家武馆能在云城所有武馆里面,独占鳌头的底蕴。

当然,张成义的出身,也很重要。

“你跟人争风吃醋,被教训了,我顶多出面帮你说几句话,为此给一个十八岁的少年下战帖,就算打赢了,传出去也只会闹笑话。”

“而且,你真的了解你这个情敌,到底是什么实力吗?”

张成义的话,把张文起给问住了。

他真的了解吗?

张了张嘴,突然卡壳了。

自己三品外家的实力,在人家面前连还手的余地都没有。

前几天在练舞室。

他都没看清江澈是怎么出手的,就已经躺在地上哀嚎了。

当时他推断,江澈应该是四品外家的实力。

可现在听老爹这么一说,又不太确定了。

“他至少是五品内家宗师。”

张成义说道。

“什么?!”

张文起脸色骤变。

“五品?内家宗师?!他?!”

如果这句话不是从自己老爹口中说出来,他甚至怀疑自己出现了幻听。

江澈,十八岁,医术已经足够在陈家医馆坐诊,一身武艺还能够有内家宗师的水平?!

闹呢!

这人打从娘胎里就开始习武吗?

张成义知道这个消息很惊人。

就如他一开始听到的时候一样。

张文起突然想起什么,疑惑道:“爸,你怎么知道他是内家宗师?”

张成义沉默了几秒。


你们承认或是不承认,他都没意见。

那么,还要怎么样呢?

非要揪着不放,还是要他死了,才能揭过?

不至于。

“秦暮雪!你真的要让我难堪吗?!”

江舒雨后槽牙都快咬碎了。

自己最好的闺蜜,现在跟自己最厌恶的人待在一起。

还在拼命维护他!

还有张文起呢?

自己已经把情报都告诉了他,连这点事都办不到吗?!

真是废物!

居然真的让人进来了!

秦暮雪对上了那双饱含怒意的眸子。

轻声说道:“不是我让你难堪,是你自己让你自己难堪。”

“江澈并没有做错什么,当然,站在你们的角度,你也没有做错。”

“我说的是一开始。”

“可你现在,已经是在胡搅蛮缠了。”

江澈按照师父的交代去办事,还是带着平安玉登门的,这没错。

江家认定江宁就是他们的小少爷,也没错,毕竟做过亲子鉴定。

可这件事已经过去了。

双方不再提,那就相当于没发生过。

假如,假如江澈真的是江家的小少爷,这才是对他最大的不公平。

秦暮雪不知道自己的好闺蜜吃错了什么药,一定要揪着这件事不放。

“呵呵。”

江舒雨冷笑一声,“我胡搅蛮缠?”

“你别忘了,你说过小宁也算是你的半个弟弟。”

“他走失的那三年,经历了什么样的痛苦,你不是不知道。”

“我们好不容易才把他找回家,突然有个人跳出来说他是假冒的,你居然一点都不生气?”

秦暮雪摇头道:“如果这个人是信口胡诌,犯不着生气。”

“如果这个人真的有所根据,那更用不着生气,而是应该去求证。”

江舒雨气笑了,“所以你觉得,我们应该为了他的一句话,去求证我弟弟到底是不是我弟弟是吗?”

“凭什么啊? ”

秦暮雪不说话了。

江澈那只是一句话吗?

他带着平安玉登门,这还不是有所根据吗?

如果江宁真的是江家失踪三年的小少爷,那又有什么好怕的呢?

多求证一次,就算最后不是,也能落个心安不是吗?

现在连求证都不愿意。

就把江澈给定性了。

秦暮雪觉得,江舒雨大概是七年的溺爱导致心态都扭曲了。

如果是她,她一定不会介意再去验证一次关系。

不过,这也不是她家的事。

“两位学姐......”

舞蹈社的一位学弟,小心翼翼的走了过来。

硬着头皮开口道:“活动要开始了。”

这种究极修罗场,他们可不敢随意插手。

倒是坐在秦暮雪旁边的江澈,一脸的老神在在。

仿佛两人吵起来的源头并不是他一样。

江舒雨扫了一眼江澈。

她其实真正的火气是朝江澈来的。

但江云边又叮嘱过她,让她不要去招惹江澈。

人家现在可是楚云居的客人。

江云边都要恭敬对待的那位大佬,亲自为了江澈敲打江云边。

江舒雨是宠弟狂魔不假,但并不是没有脑子。

她知道,现在的江澈,不是一开始见面时能随便羞辱的了。

不过这并不影响她对江澈的厌恶。

那一眼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条路边交配的野狗,恨不得拿起棍棒驱赶。

呼——

她长出了一口气,试图压下内心的狂躁。

然后转身离开。

她本来想借张文起的手除掉江澈。

最不济也要让江澈吃点苦头。

可没想到,张文起太废物,人都不知道去哪了,导致江澈出现在这里,污染了她的眼睛。

“我说。”

在江舒雨转过身的时候,一道平静的声音响起。


……

半天班越来越忙了。

江澈伸了个懒腰,准备下班干饭。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

刚出诊室,外边就跑进来一个靓丽的女生。

马尾辫一甩一甩的,牛仔长裤配上白色衬衫打底,衣摆藏在了裤腰里,外面搭配着一件米黄色针织外套。

并不张扬的穿搭,但是穿在这个女生身上,却让人移不开眼睛。

因为那张脸,就足够吸人眼球了。

“陈爷爷!”

秦暮雪进门就喊了一声。

陈济世诧异道:“小雪怎么来了?身体哪儿不舒服了?”

秦暮雪撒娇似的娇嗔道:“陈爷爷乱说!我身体很舒服,我是来找江澈的!”

陈济世顿时就露出了一个‘我明白了’的表情,朝诊室努了努嘴。

秦暮雪看过去,然后就看到江澈站在诊室门外,一个身材高挑纤细的女人,背对着她,站在江澈跟前,亲昵的帮江澈抚平衣领褶皱。



秦暮雪愣了下。

就两三天不见,他从哪又拐了个这么漂亮的女生?

呸!

自己为什么要说又?

江澈对上了秦暮雪有些呆滞的目光。

他并没有露出任何异样,抓住了柳婉清的小手,拉下。

然后走到了柳婉清前面。

“秦小姐。”

他脸上带着笑意打招呼。

秦暮雪回过神来,看了眼江澈握住柳婉清的手又松开,而柳婉清,这个冷艳至极的女人,并没有任何不适。

“江澈。”

秦暮雪觉得喊江先生太见外,而且自己比江澈大。

但是喊完,她突然忘了自己要来找江澈干啥了。

还是江澈主动发问,“秦小姐有什么事吗?”

秦暮雪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最终还是没忍住,说道:“今晚我们学校社团有个活动,需要找个男伴,我想请你跟我一起参加......”

本来是很雀跃的一件事。

在看到柳婉清跟江澈那么亲昵后,一下子就变得有些难以启齿了。

这么亲密,应该是江澈的女朋友吧?

自己当着人家女朋友的面,邀请人家当男伴去参加活动......

怎么看都有点茶言茶语的样子。

所以她说完后,就小心翼翼的观察着柳婉清的表情变化。

结果发现这个冷艳的女生,眉头都没动一下。

好像没听到似的。

秦暮雪都惊了。

难道她一点都不生气?

这么大方的吗?

还是说......她并不是江澈的女朋友,是自己想多了?

如果是这样,那就太好了。

江澈问道:“男伴?是跳舞什么的吗?”

秦暮雪点点头,“嗯,舞蹈社的活动。”

江澈面露难色,“可我不会跳舞。”

“没事的,只需要去了就可以了。”

“或者,我可以教你。”

秦暮雪没有躺在床上的时候,是很青春靓丽的,身段优美,确实很有舞蹈天赋。

陈济世插嘴道:“你没什么事就去一趟吧,年轻人多出去走走,认识点新朋友。”

“不要跟我老头子一样,整天泡在药材堆里。”

江澈想了想,点头答应下来,“好。”

“那你现在有时间吗?我下午正好没课,我可以先教你一点点基础的东西。”

秦暮雪再次雀跃起来。

江澈看了眼柳婉清。

后者只是在对他表达谢意。

或者说,为了报仇,已经把自己完全代入进去了。

只要江澈想,她随时可以付出所有。

上午的坐诊已经结束,江澈现在算是下了班。

略微沉吟,他选择了拒绝,“晚一点吧,你活动是什么时候?”

秦暮雪并不意外这个回答,但是心里还是小小的失落了一下。

“七点钟才开始,没事,你几点钟有时间?我来接你。”


“你那个弟弟,江宁,是假冒的。”

江舒雨顿步。

转身。

那双如同火山喷发的眼神,死死的盯着江澈。

秦暮雪也心里一个咯噔,惊悚的看着江澈。

如果你骂江舒雨脑子有病,她或许会生气,但不会失去理智。

但如果你骂她弟弟,她会发飙。

比如现在。

“你!说!什!么?!”

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字。

一字一顿。

如果眼神能杀人。

江澈应该已经死了八百遍了。

整个后场,空气几乎凝固,落针可闻。

刚才跑来提醒的那个小学弟,缩了缩脖子,连吞口水的声音,都刻意压低,再压低。

然后缓步后退。

三米之内,无人靠近。

江澈嗤笑道:“现在亲子鉴定也能作假的,你不知道吗?”

既然这么把那个冒牌货当成掌上明珠,那他这么说,应该能让江舒雨心里堵很久吧?

就像是一根刺。

想起来就不爽。

诶嘿。

那他就很爽了。

本来他是跟秦暮雪说的一样,走出江家大门后,这事儿就结束了。

他怀疑江宁吸收了自己的麒麟血,说一千道一万,也是他跟江宁之间的事儿。

跟江家,真没什么好说的。

万一自己真是江家的少爷呢?

那赶自己出去的周婧,就是他亲妈。

在楚云居被敲打的江云边,是他亲爹。

他还能把俩人杀了?

最好的处理方式,就是无视。

至于江宁,是真无辜,还是隐藏得太深的幕后BOSS,他可以慢慢查。

但江舒雨刚才跑过来对着秦暮雪一通气势汹汹的发飙,让他没法无视了。

这女人就算是他亲姐,他今天也得让她破大防。

江舒雨是破防了。

满脑子都是江澈那句:现在亲子鉴定也能作假的,你不知道吗?

亲子鉴定,作假。

你干脆直接说我弟不是我弟好了。

江舒雨胸口急速起伏。

好不容易压下了无边的愤怒,保持了最后一丝理智。

“江澈,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你还没死心对吧?”

“还想着进我们江家当少爷,以后继承我们江家的产业,来一招釜底抽薪是吗?”

江家几百亿资产。

真给江澈得逞了,那简直是捅破天的富贵。

新闻上不是没有过这种先例!

倾力培养了十几二十年的接班人,最后发现是仇人安插在家里的,等接手了所有产业后,直接来一招釜底抽薪,让整个家族支离破碎。

呵——

江舒雨满眼讥讽。

你真当我们江家,是这种蠢货?

死了这条心吧!

江澈笑眯眯的说道:“你说得对。”

“所以你千万要守好你弟弟江宁,别让他出事。”

“不然的话,江家的产业,就都是我的了。”

江舒雨快气疯了。

“你!!!!”

咬牙,再咬牙。

忍住!

你打不过他!

现在更说不过他!

最好的闺蜜还在帮他说话!

她豁然转身,怒气冲冲的走了。

头顶快冒烟了。

前场已经有主持人上台开始念开场白。

秦暮雪古怪的偏头看了江澈一眼。

“你要把她气死了。”

她当然不相信这是江澈的真心话。

有句话叫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江舒雨是江家人,先入为主的认为江澈没安好心。

就算是她劝说,也劝不回来。

印象已经根深蒂固,拿什么去劝?

但她是旁观者,她相信江澈以后的成就,只会凌驾在江家之上。

不说别的。

哪怕江澈一辈子都待在陈家医馆坐诊,等以后接了陈爷爷的班,谁又敢在他面前造次?

这年头,医疗教育银行,三大基本盘有多稳固,不用她多说。


门外。

忽然传来了一道声音,“不然,你们还是跟江澈做一次亲子鉴定吧。”

江宁背着书包,出现在门口。

客厅里落针可闻。

等江宁换完鞋进来,周婧才有些慌张的说道:“瞎说什么呢?我们跟江澈又没有关系,和他做什么亲子鉴定?”

“传出去不怕别人笑话?”

江宁坐在一边,一脸认真的说道:“妈妈,我失去了小时候的记忆,说实话,如果江澈才是你们的儿子,那你们把他丢在外面,太残忍了。”

“我、我不介意的......”

他低下头,看起来有些小可怜,然后又抬起头,勇敢的说道:“我不想让爸爸妈妈留下遗憾。”

多懂事啊!

周婧母爱大泛滥,急忙坐过去把江宁抱在怀里,“傻孩子,好端端的不要说这种话。”

“刚才说的,你都听见了吧?”

“那个江澈没安好心,惦记着咱们家的产业呢!”

“这种人就该下地狱,连我们家小宁一根脚指头都比不上。”

江舒雨也赶紧过来安慰。

江澈!又是江澈!

每次一聊到他,准没好事!

连原本有些动摇的江云边,看到江宁这个样子,都打消了私底下去做亲子鉴定的念头。

语气缓和道:“你安心准备高考,其他的不要多想。”

江宁从周婧怀里挣脱出来,咬着牙,那副濒临破碎却又坚强支撑的模样,把几人看得心里生出了浓浓的负罪感。

“可是,万一真的是我霸占了江澈的位置呢?”

“没有万一!”

周婧斩钉截铁,“你才是我们唯一的儿子。”

……

江澈难得过了几天悠闲日子。

上午去医馆坐诊。

下午回宅院教柳婉清。

晚上早睡,早上早起。

他有点奇怪,谢年死了好几天了,为什么江宁那边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如果他推测的没错,江宁在得知谢年的死讯之后,应该会立刻喊来更强力的帮手。

要么干脆利落的将自己除掉,一劳永逸。

要么给江宁自己的安全再添几分保障。

难道是他猜错了?

江宁跟赵虎并没有什么关系,这一切另有人指使?

不太像。

正想着,听到诊室外面传来一阵动静。

接着张哥的脑袋凑了进来。

“江澈,有人找你。”

脸上的表情带着几分凝重。

江澈起身走了出去,疑惑道:“谁呀?”

张哥把他拉到一边,没让他急着出去,低声道:“张家武馆的人,来势汹汹的,看起来像是踢馆的。”

武馆踢医馆,也是踢馆。

没毛病。

张家武馆?

江澈脑子里想了一下,几天前在云城大学,好像是揍了一个姓张的学生。

叫什么来着......

哦,张文起。

江澈又狐疑的看了眼张哥。

张哥眼睛一瞪,“是我本家,但跟我八杆子打不着关系。”

江澈笑了起来,“走吧,去看看。”

张哥又把他拉住,“你出去干啥?让师父处理吧。”

“俗话说民不跟官斗,咱普通人也不跟武人斗,上边有人压着,他们也不敢以武犯禁。”

“我进来是给你通个气,想问问发生了啥。”

江澈随口说道:“也没什么,前几天秦暮雪邀请我去跳舞,遇到了个吃醋嫉妒的男生,被我揍了一顿。”

“听秦暮雪说,那男生家里就是开武馆的。”

“啥玩意儿?!”张哥声调都提高了几分,又迅速压低,“你把人家馆长的儿子揍了?”

江澈点了点头,“应该是。”

不仅揍了,还让人在地上躺了两个小时。

导致舞蹈社的活动都没能上场。

哦,相比于这个,最严重的应该是在张文起眼里,自己成了横刀夺爱的那个人。


岁月磨平了棱角,年华腐蚀了心气。

灵珠草让他迸发出了新的心气,本以为是一场造化。

没想到是一次浩劫。

因为葬送了大弟子的性命,现在还把自己推上了风口浪尖,进退两难。

他能拒绝吗?

没法拒绝。

全场八千人看着。

一个十八岁的少年,胜了战帖之后又踢馆,他要是不接,明天这张家武馆也不用开下去了。

可要是接了。

同境界的韦阳被一拳打死,他又能如何?

下场只怕好不了多少。

自己一死,张家武馆还不是一样倒了?

骑虎难下。

台下的张文起,已经面无人色了。

他只是傲气了点,但不是蠢货。

以为这一切都是因他而起。

因为他的一时冲动,即将葬送掉整个张家武馆。

这是他老爸几十年的心血。

更是重伤拼来的家业。

“江澈!”

突如其来的勇气,让张文起猛的站起了身,大吼了一声。

所有人的目光顿时都落在了他身上。

张文起紧张得整个人都在发抖。

是肉眼可见的颤抖。

他深吸了一口气。

企图压下这种让他心悸的情绪。

最后发现没有什么卵用。

不管了。

张文起艰难的迈开脚步,往擂台走去。

到了边缘,双手抓着沿边,不像是个三品外家武人,跟个普通人一样,爬了上去。

“战帖是我求着我爸给你下的,目的也很简单,我想除掉你,然后得到秦暮雪。”

张文起咬着牙开口,起初有些不顺,后来说完,反倒是心里的那股沉闷感,减弱了许多。

满场哗然。

却又没有大声讨论。

江澈诧异的看着他,等着他继续说。

张文起朝他走去。

“你赢了战帖,证明是我输了。”

“这件事因为我的嫉妒而起,所以你所有的愤怒也应该冲着我来。”

“我、我接下你的踢馆!”

“只求你放过我爸和其他人!”

张文起脸红脖子粗。

已经走到了江澈三步开外。

全场诡异的寂静无声。

只有张成义脸色剧变,急忙将他拽到身后,“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张文起倔强的又走到前头,满脸都是愧疚,“爸,我没什么出息,习武吃不了苦,学习用不了心。”

“一直靠着你作威作福,也没尽过什么孝道。”

“现在的情况你看到了,大师兄都被一拳打死了,我们还有谁是他的对手?”

“让他杀了我吧,至少这样,咱们家的武馆,还能开下去!”

张成义动容。

还有什么,比自己儿子一朝醒悟,终于认识到老父亲的不容易更让人感动的呢?

可问题是,现在不是醒悟的时候啊!

而且。

张文起觉得此事是因他而起。

可实际上,是张成义为了灵珠草而下的决定!

否则,他在知道张文起在学校受辱的当天,就给江澈下战帖了。

何必拖到现在?

张成义一脸欣慰又不容置疑的说道:“老子还在,没有让儿子顶在前面的道理。”

“你让开。”

张文起咬着牙,“我不让!”

“让开!”

张成义怒喝一声,一把拽住他的胳膊,甩到了身后。

几个亲传急忙接住。

江澈看着这父子情深的一幕,只觉得想笑。

明明他才是那个被战帖下到医馆的人。

他才是受害者!

现在只是稍稍发起了一点反击。

这些人就搞得好像自己要把他们逼得家破人亡一样。

演给谁看?

你们想杀我不是恶人。

我想讨回公道,反倒是恶人对吗?

江澈嗤笑一声,不屑道:“踢馆踢的是你们整个张家武馆,不是某一个人。”


手上也不是没沾过血的赵虎,听到这话愣在当场。

杀了她全家......

听起来云淡风轻,就好像我昨晚吃了两碗饭一样简单。

江少的人,都是些什么魔鬼啊......

赵虎知道,这事儿不是他能管的。

所以他立刻吩咐手下,待会儿舞池发生任何事情,都不要插手。

就是可惜了这么标致的一个妞儿。

舞厅。

柳婉清站在闹哄哄的舞台上,脑子想的,全是那血流成河,父母亲人倒在血泊中的修罗地狱画面。

师父拼死拖住仇人,才让她得以逃脱。

七年。

整整七年了。

她拼命苦修,以为自己终于能够报仇雪恨了。

可当她费尽千辛万苦找到仇人时,却绝望的发现,这七年她成长得再快,依旧不是仇人的对手。

在今天被江澈带回家之前。

她已经抱着必死的决心,想要跟仇人同归于尽。

可是现在,江澈的出现,让她看到了希望。

只是到舞台上露个脸而已,其实什么都没做。

只要能报仇,这算得了什么?

她的目光锐利如剑,在场中来回巡视,警惕着四周的动静。

她的动静已经制造出来了,场边维持秩序的保安正在往这边冲过来。

这时。

一道身影先一步从二楼包厢的巨大落地窗前,一跃而出。

像是一头猎豹蹲伏在树上,目光瞄准了下方的猎物,以一个极其完美的姿态,猛扑过去。

柳婉清也看到了。

她心中一惊,随即毫不犹豫的冲下舞台,往舞池外面疾奔。

所过之处,拦在她前面的人,都被一股无形的‘气’挤开。

如同一把刚钻,一往无前。

江澈松了口气。

还好,她注意力并没有走神。

谢年目光牢牢地锁定着人群中的柳婉清,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逃?”

“故意引我现身,还能逃得掉吗?”

两人一前一后,几乎眨眼间就冲出了舞厅。

只要再穿过大堂,就能离开云海山庄。

江澈不着痕迹的跟在后面,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柳婉清的身法确实不俗,或许这也是她唯一的倚仗了。

谢年先发制人,却依旧被柳婉清找到机会,一口气冲出了大堂。

门口那两个高大威猛的保安,只感觉眼前一晃,然后一道黑影一闪而过。

两人面面相觑。

发生了什么?

然后第二道黑影闪过去。

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看清了吗?”

“没有,你呢?”

“我也没有。”

两人呆若木鸡。

江澈不紧不慢的走到了大门口。

两个保安还记得他,所有云海至尊卡的客户,都会有上头教他们认。

所以江澈的资料,他们已经熟记于心。

“江先生!”

两人九十度鞠躬。

江澈点了点头,“嗯。”

两人习惯性鞠躬完后起身。

然后......

“人呢?”

刚才从他们面前走过去的江澈,已经消失不见了。

见鬼了?

“到底他娘的发生了什么?!”

……

云海山庄占地极广。

左右两边没有其他多余的店铺,而是绿化极好的步行道。

步行道往里,则是云海山庄建设的开放公园。

前半部分随便什么人都能进,只有后半部分是私人区域,仅供云海会员使用。

柳婉清故意往没人的地方带。

还不忘回头看江澈跟上来没有。

结果发现并没有江澈的身影。

她脸色顿时微微一沉。

咻——

尖锐的破空声骤然响起。

柳婉清想也不想的往侧面闪开。

嘭——!

一声巨响。

她刚才的位置身后,一颗石子撞在了树干上,立即炸开了一个洞。

树皮化作碎屑横飞。

谢年单手负后,右手手指搓了搓灰尘,说道:“追了我半年,终于不跑了?”

柳婉清转过身。

黑夜下,柳婉清俏脸冷若冰霜,配上冷酷的御姐脸跟黑裤,反而别有一番绝色。

在看到谢年的那双眸子,迸发出极其激烈的恨意。

犹如洪水滔天。

“七年前,你闯进我家,杀我亲人父母,这个仇,该报了。”

柳婉清的声音从牙缝里传出。

贝齿几乎要被她咬碎。

谢年不以为意的挑了挑眉,嘴角带着一抹戏谑的笑。

“你要是能报仇,早就报了。”

“等了七年,还是报不了,那就是没希望了。”

呼——

柳婉清呼出一口浊气。

让自己冷静下来。

谢年脸上玩世不恭,心里却并不轻视。

能袭扰他半年,还没被他打死,这女人也不是什么软柿子。

要是因为轻敌大意导致阴沟里翻船,那就好玩了。

命只有一条。

他可不想因为这种低级错误而丢掉。

踏、踏——

正当他全神贯注的等着柳婉清出手时,一阵不轻不重的脚步声,很有节奏的从他身后响起。

谢年脸色骤然一变!

他不敢突然回头。

前面还有一个虎视眈眈的柳婉清,他只能微微侧身,用余光看向身后。

一个少年,双手插兜,因为绿荫遮挡所以显得有些昏暗的路灯下,不疾不徐的走了过来。

谢年皱起了眉头。

神色逐渐凝重。

又慢慢变得狰狞。

踏、踏——

脚步声明明不大,可是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了他的心脏上。

让他的呼吸频率,下意识的跟着少年的脚步频率对应上。

然后,胸口沉闷。

柳婉清以为江澈是用伏击的方式,没想到这么愣头青的直接现身了,不由得瞪了他一眼,但也没胡乱开口。

主要是这气氛有点怪。

她没感觉到沉闷,但有种注意力全被江澈拉走的感觉。

“啊——!”

谢年猛地大吼了一声。

随即胸膛急速起伏,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嘴角溢出了一抹血迹。

江澈诧异的看着他,“哦?”

“不愧是六品内家宗师,主动逆行运气破局。”

“但你还没出手就先伤自身,接下来还怎么打?”

谢年死死的盯着江澈。

眼里的凝重,变成了浓浓的忌惮。

“你......”

谢年主动开口,想说点什么。

让自己不这么被动。

呼!

有风吹过。

眼前的少年忽然不见了。

他瞳孔骤然一缩,毫不犹豫的飞身后撤。

砰!

一声闷响。

他后背遭到重击,后撤的势头戛然而止,身形不稳,险些脸朝下栽倒在地。

江澈出现在他身后,淡漠道:“不战而退,可不是好习惯。”


王叔在被点穴的时候,内心是惊骇的。

可是在十几分钟后穴位自动解开,他又支棱起来了。

如果真是实力远超他的高手,点了他的穴,要是没人解开的话,怕是他能活生生憋死。

可短短十几分钟,他就能自行冲开穴位,那就表明江澈的实力也就那样。

无非是——他大意之下被江澈偷袭,但江澈实力有限,只能封住他一刻钟,如果正面交手,江澈绝对不是他的对手!

底气十足的王叔,一个箭步就要动手。

“慢!”

但一声沉喝,突然制止了他。

陈济世拦在他跟江澈中间,吓得王叔一个急刹车停住,一脸不解,“陈老爷子,您这是?”

秦争锋也皱起眉头,“陈老爷子,舒雨的话你也听到了,他自己也承认了,这种骗子,您难道还要护着他?”

陈济世摇了摇头,“我不是要护着他,而是刚才我给小雪把过脉,她的身体好了很多,并没有任何中毒的迹象。”

“这位小友,是有真本事在身的,他的确救了小雪。”

江舒雨有些不服气,“他都敢冒充您的弟子,说不定已经悄无声息给暮雪下了毒呢?”

陈济世反问道:“你的意思是,他的医术还在我之上?”

其实他内心有这种想法,但他还是相信自己的判断。

秦暮雪,并没有中毒。

江舒雨脸色一窒,急忙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但他冒充身份是真,去我们家骗钱也是真,这怎么解释?”

陈济世偏头看向江澈,“小友,我相信同为医者,你愿意出手救小雪,就证明你不是坏人,哪怕你是为了钱,那也是救人收费,并不过分。”

“你有什么想解释的吗?”

江澈没想到,这老头的品行这么高尚。

自己冒充他的弟子才混进来,居然还帮自己说话。

他想了想,说道:“我十年前生了一场大病,丢失了十年前的记忆,当时是我师父救了我,传授我本事。”

“不久前,我师父才告诉我的身世,说我是云城江家人,父亲是江云边,母亲是周婧,这才让我下山认亲。”

“可我自己完全没有记忆,说实话也不知道该怎么认亲。”

“登门后,才知道他们的儿子早在七年前就找到了,但我师父对我有再造之恩,我不可能怀疑我师父的话,所以就推断他们现在那个儿子,是别人假冒我的。”

江舒雨打断他的话,冷笑道:“编,继续编。”

“就算你说的是真的,仅凭你师父一面之词,你就敢说我弟弟是假冒的,你有证据吗?”

江澈无奈的耸了耸肩,“没有。”

那块玉佩,按理说就是最有力的证据。

可周婧说那玉佩丢失了很久,转辗多少手都不知道,怎么能证明呢?

江澈就无话可说了。

江舒雨越发轻蔑,“没有证据,你就敢登门认亲,不是骗子是什么?”

“我弟弟做过亲子鉴定,跟我们是血脉相承的至亲,你又是什么?”

江澈对这件事其实也很疑惑。

唯一的解释,可能就是他当初被抽干血液,转嫁到了另一个人身上。

师父曾说过,他的血液是麒麟血。

并不是真的麒麟的血液,而是这种血液用处极多,可治百病,可修行登天,就跟RH阴性血被称为熊猫血,O型血被称为万能血一样。

如果自己那一身血液转嫁到了现在的江家少爷体内,那亲子鉴定,本质上还是用的自己的血,这自然不会有问题。

不过这只是他的猜测,同样没有证据。

陈济世皱眉道:“要拿出证据也很简单,你跟江家人再做一次亲子鉴定就行了。”

江舒雨直接跳了起来,“凭什么?!”

“就凭他这个骗子三言两语,就要我们跟他做亲子鉴定?他也配?”

“让我弟弟知道,他会怎么想?”

“本来十年前他就走失过一次,好不容易找回来,我们又用这种方法寒他的心,不行,绝对不行!”

江澈也说道:“我也觉得没什么必要,玉佩我已经还给江家了,至于那一百万,我要的是十万来着,周婧女士慷慨大方,给了我一百万......”

江舒雨嗤笑,“那是我妈看重平安玉,何况对付你这种人,我妈太有经验了。”

“真给你十万,怕是你转头就后悔了,又要想方设法多要点吧?”

秦争锋打断了两人的争论,看向陈济世,“这是江家的家事,我们不便多问。”

“陈老爷子,您确定小雪没中毒?”

陈济世一脸笃定的点头,“绝对没有中毒!”

“哪怕是慢性毒药,脉象也会发生细微变化,小雪如今的脉象生机勃发,这足以证明,的确是江小友治好了她。”

“秦先生,老朽是个外人,但也想多说一句。”

“小雪的病症,是不治之症,即便是老朽,也只能帮她压制,而无法根治。”

“如果江小友真的能根治,你现在把他抓了,或是赶出去,那就是在害小雪的命!”

此言一出,秦争锋脸色便猛地一沉。

是啊!

要真是这样,岂不是把小雪的希望扼杀了?

他们已经看着小雪痛苦了二十年,难道这唯一的希望,还要葬送?

就算他真的是为财而来,那又如何?

秦家又不是给不起!

想到这,秦争锋心里顿时有了计较。

他摆了摆手,“小王,你先退下。”

王叔一进一出,只能听命。

秦争锋则眼神锐利的看着江澈,“我秦家在云城不说只手遮天,但也有几分本事,丑话我先说在前头。”

“你如果真能治好小雪,不管你要多少钱,我都可以答应你。”

“但你要是治不好她......”

江澈已经收好了自己的小布包,闻言伸出手来,“想根治一共要施针八次,一次一个亿。”

他也不是没脾气的。

先是登门江家被羞辱了一顿。

这也就算了,他的目的又不是给江家当儿子。

跑来这里治秦暮雪,虽说也是为了自己的病,但不管怎么说,他治好了秦暮雪是事实。

秦争锋既然这么霸气,那他也没必要客气什么。

八次施针之后,他也能利用秦暮雪体内的纯阴之气中和体内的山川龙气,再接着去找下一个纯阴之体,等找齐九阴绝脉,这病也就治好了。

倒不是非要跟秦暮雪阴阳相合,才能利用纯阴之体治病。

江舒雨见状大叫起来,“秦叔叔,你看吧!我就说他是个坑蒙拐骗的骗子!”

“呵呵,听到秦叔叔要给钱,狐狸尾巴就露出来了?”

“还一次一个亿!陈老爷子都没你这么狮子大开口!”

“真是见钱眼开,穷疯了!”

江澈瞥了她一眼,淡淡道:“秦先生要是不愿给,也可以不给。”

“那就请秦先生,另请高明吧。”


“有人告诉我的。”

舞蹈社活动之后的第二天。

就有人找上了他。

对方没有透露身份,只告诉他江澈极可能是一位内家宗师,但不会超过六品实力。

张成义当时第一反应,比张文起好不到哪去。

三境十二品,五品可能听起来比较低,但事实并非如此。

多少武人,一辈子卡在内家瓶颈,内练一口气的那口气,始终练不出来。

至死也只是个拥有一身蛮力的莽夫。

否则内家也不会有宗师之称。

十八岁,内家宗师。

这几乎是不可能搭在一起的两个词。

但找上他的人,言之凿凿信誓旦旦。

除了透露这个消息,给江澈下战帖,也是对方的建议。

张成义本不想听,可对方给他开出了一个无法拒绝的筹码。

灵珠草。

对方许诺,只要他给江澈下战帖,并且在擂台上杀了江澈,就会给他一株灵珠草。

十年前,张成义还是云城某位大领导的安保队长。

因为一次外出护卫遇上了强敌,他拼死护住了那位大领导,但自己却落得个重伤的下场。

后来花了两年多,才养好伤势。

老领导念着他的功劳,也心疼他的伤势,让他提前退休,还帮他铺路在云城开了一家武馆。

这些年武馆越做越大,但他因为那次重伤而落下的暗疾,却始终没有好。

这导致他一直卡在六品内家宗师,始终无法更进一步。

他也曾去找过陈济世医治。

对方能保住他的命,却无法消除他的暗疾,更不要说助他突破瓶颈了。

而一株灵珠草,能改变这一切。

这是灵药。

有价无市。

张成义最终还是没抵抗住诱惑,下了这份战帖。

他还是要点脸的。

战帖是下了,但没打算自己亲自出手。

那么多人看着,他只要踏上擂台,张家武馆这么多年的名声,恐怕就会一落千丈了。

张文起还想问是谁告诉自己老爹的,一名三十多岁的男子,在这时快步走了进来。

“师父。小师弟。”

看到男子,张文起把问题抛到脑后去了,欣喜道:“大师兄!”

张家武馆弟子众多,张成义自然不会挨个指点。

平时负责武馆传艺的,就是大师兄韦阳。

张成义神色也缓和了几分,脸上带着一抹笑意,“准备好了?”

韦阳点了点头,一脸自信,“师父放心,我已经成功踏入六品境界,杀一个十八岁的少年而已,手到擒来。”

张文起大喜过望,“大师兄,你突破了?!”

“哈哈哈,太好了!”

“秦暮雪啊秦暮雪,我会让你知道,除了我之外,所有妄想接近你的人,会是什么下场!”

……

临近八点。

武馆最大的演武场内,已经人满为患。

开武馆要盈利,光收弟子的拜师费还不够。

平时弟子切磋,或者名家交手,都会打广告出去,吸引人来买票入场观看。

武人拳拳到肉,打到兴起时难免见血。

这可比电影好看。

两层的演武场,足够容纳八千人。

二楼悬空看台。

陈济世跟楚长青坐在一起,脸上满是焦急之色。

在他旁边,江澈这个当事人反而一脸淡定。

仿佛等下要登台的不是他。

“陈老,放轻松,放轻松......”

“哎,你这孩子...算了,你有自信是好事,但千万别硬撑,要是打不过,赶紧认输,楚先生会护着你,别觉得丢人!”

“嗯,好。”

稍远一点的地方。

秦争锋跟秦暮雪父女俩也坐在一起。

妻子杨璇跟小儿子没带过来,这种场面,不太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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