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云清絮玄翼的其他类型小说《她被活活烧死后,摄政王悔不当初云清絮玄翼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十三朵”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再看林三爷,犹带气恼。“前些日子,母亲为你相看了一位云家姑娘,虽家世低了些,但也是清白人家,脾气是个温和善良的,能照顾你的衣食住行。”“他兄长是新晋的举人,同你也能聊到一块去,你今晚别乱跑了,就在府中住下吧,明日,你大哥会邀请那位云公子进府探讨学问,你好好跟你未来的舅哥打好关系。”这话一出,林三爷五分的酒意醒了七分。他坐直身体,不可置信道:“母亲!您这不是胡来吗!”连连摇头,“盲婚哑嫁,儿子绝不可能答应。”玉老夫人冷笑,“此事便由不得你了!”“我警告你林从鹤,你若敢拒了这婚事,明日我便去寻林家族老,将你的名字从祠堂里撕下来,往后你不再是我林家的子弟!”林从鹤再混不吝的人,听到除族这样的惩罚,脸色也变了。“母亲……”他苦涩一笑,眼前忽...
《她被活活烧死后,摄政王悔不当初云清絮玄翼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再看林三爷,犹带气恼。
“前些日子,母亲为你相看了一位云家姑娘,虽家世低了些,但也是清白人家,脾气是个温和善良的,能照顾你的衣食住行。”
“他兄长是新晋的举人,同你也能聊到一块去,你今晚别乱跑了,就在府中住下吧,明日,你大哥会邀请那位云公子进府探讨学问,你好好跟你未来的舅哥打好关系。”
这话一出,林三爷五分的酒意醒了七分。
他坐直身体,不可置信道:“母亲!您这不是胡来吗!”
连连摇头,“盲婚哑嫁,儿子绝不可能答应。”
玉老夫人冷笑,“此事便由不得你了!”
“我警告你林从鹤,你若敢拒了这婚事,明日我便去寻林家族老,将你的名字从祠堂里撕下来,往后你不再是我林家的子弟!”
林从鹤再混不吝的人,听到除族这样的惩罚,脸色也变了。
“母亲……”
他苦涩一笑,眼前忽然闪过一道青色的身影,开口道。
“不瞒母亲,儿子已有了心上人。”
玉老夫人气得头疼,这回再忍不住,拎着拐杖便往他身上抽去,
“早不说晚不说,偏偏要给你娶妻的时候你蹦出这么一句,你是要气死我吗?”
林从鹤躲开她的拐杖,有些尴尬的解释,“这不是刚碰上,还未来得及告知您……”
“林从鹤!”
玉老夫人绷着脸,给他下了最后通牒。
“你若真喜欢,回头抬了侧室进府便可,至于现在……来人!”
她唤来家仆,冷声吩咐,“将这孽障也带去祠堂!严加看管,绝不能让他半夜跑了!”
“是!”
林从鹤顿时一脸灰败。
……
荔枝巷内。
漆黑的马车停在狭窄的巷道内。
马车内。
虞掌柜跪在车厢内,一身利落的穿着打扮,看着极为精神。
比起数月之前的模样,少了富贵,却多了几分果敢和爽朗。
赵管家被打发去方城赈灾了。
他走的时候,将手中的琐事交给了虞掌柜,虞掌柜成了赵管家之后,玄翼的第二副手。
玄翼淡声问她,“宅子买下了吗?”
虞掌柜眉目流转,点头,恭声道:“回王爷,买下了,只是……这回不在隔壁,只买下了对面的院子。”
玄翼皱眉,眸中带着不悦,冷气溢出来,车厢内的空气都冷了几分。
“这点差事都办不好?”
虞掌柜呼吸收紧,艰难地解释,“隔壁的两户,一家是长春侯府的府邸,一家是魏王府名下的,几番沟通,双方都不同意售卖,无奈之下,只好花重金,买了对面的那一套。”
“对面有对面的好处,咱们买的这一套府邸,地基要高一些,阁楼有三层,可以观望到对面院子中的情形……”
玄翼冷哼一声,倒没再深究。
“罢了。”
“东西都搬好了吗?”
“回王爷,院内都已打扫干净,按照您在王府的格局和布置,都已准备妥贴了,今夜便可入住。”
“院子有些大,不如荔枝巷这边好打理,所以另寻了几个奴婢仆从,供您使唤……”
玄翼眉头微皱,“院子大些?”
虞掌柜解释道,“五进五出,收拾起来比较麻烦,如今又到了秋季,一个晚上,落叶便能积厚厚一层。”
“对面呢?”
“也是五进五出的院子?对面买奴仆了吗?”
虞掌柜一怔,摇了摇头。
玄翼抬袖,揉了揉眉心,“那么大的院子,她兄长日日外出,她一个人收拾的过来吗?”
虞掌柜先是一愣,待反应过来时,眼底尽是惊愕之色。
王府内外都知道,王爷是个冷心冷肺杀伐果断的性格。
掌权的这些年,抬手落手间,抄了多少次家灭了多少个族。
趴在马上时,云清絮浑身都在发抖。
不是因为摔倒疼的发抖。
而是因为那刻在骨子里的恐惧。
上一世她在王府时,即便顶着七个月的孕肚,每日还需要清洗马厩、做工维生。
有一日因为身子沉重,清洗的晚了些,恰好那日玄翼过来牵马,看到肮脏的马厩,便责问了那马厩的马夫几句。
玄翼走后,马夫们便将怒火发泄到她身上,将她四肢绑在马上,让马儿带着她在马场狂奔。
都是军中养大的烈马,颠簸起来几乎要将她的肝胆都震碎,她拼命地求饶,哭着道歉、却无一人放过她。
他们笑看她的狼狈和凄惨,互相打赌讨论她能在草场上跑几圈。
后来捆绑她的绳子脱落,她的后背擦上了草地,她随时都有可能被甩下去,她怕极了,却只能死死地抓着马腹,任由自己的后背被擦出一道一道血痕……
后来,肚子里的孩子受不了这剧烈的颠簸,提前发动,她的血引来了马儿的疯狂暴躁,直冲向那群马夫们后,她才被救了下来。
渊儿早产……她则落下了一身病根。
从那以后,她根怕极了骑马。
只要坐上去,便会产生那窒息一般的恐惧。
“放我下去——”
云清絮趴在马背上,哀求姜叙白,“求求你了,放我下去。”
姜叙白不知道她的阴影,以为她是单纯的不想跟自己接触。
一边纵马一边安抚她,“你别闹脾气了,你身上的伤不能耽搁。有什么事等到了医馆再说。”
云清絮麻木地摇头,她开始干呕、开始反胃,她甚至出现了幻觉,又回到了上一世的马场之中,她双目血红,惨叫一声,猛地咬住那马儿的脖颈。
“律——”
身下的枣红色大马发出一声悲鸣,云清絮却像疯了一般,沿着那伤口继续狠咬。
马儿失控,不再前行,高高扬起双蹄,想将身下的人甩出去。
“惊风!”
姜叙白猛地勒紧缰绳,不可置信地骂了马儿一声,“你疯了!大街上发什么狂!”
他几番控制,可实在控制不住惊风的翻腾,就在他准备抱着云清絮从马背上一跃而下时,身后闪过一道暗影。
接着,怀中一空。
另外一匹狂奔的烈马疾驰而过,马背上的黑衣男子抬手一揽,救下了云清絮。
没了云清絮的啃咬,惊风也慢慢冷静下来,姜叙白控制着缰绳,往前方看去——
“玄翼!”
姜叙白一跃而下,惊疑地看着他,“你怎么在这儿?”
“本王若不来,今天她便要命丧你手!”
玄翼冷笑一声,不再理他,长眸闪烁,看着怀中颤抖不已的云清絮,眼底带着些怜惜。
问她,“你还好吗?“
云清絮面色煞白,唇上鲜血淋漓。
“放我下去……”
“我害怕……”
玄翼二话不说,急忙抱着她下马,搀扶着她摇晃的身体,等她平稳下来。
一旁的姜叙白也发现不对,他扫了一眼自己马背上的伤口,眸光微凝,再看云清絮的状态,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失声问道,“你……怕马?”
云清絮没有说话,她缓了好大会儿,才压下狂跳的心脏和后背火辣辣的痛意。
看着突然出现的玄翼,云清絮忍了忍,擦掉唇边的鲜血对他道谢,“今日多谢了。”
旋即,挣开他的胳膊,艰难地往荔枝巷走去。
玄翼盯着她的背影,犹豫了几瞬,开口道:“刚才似乎看到了你的兄长,他已经回家了,你这样回去,他可能又要担心。”
话音落下,云清絮的脚步如他所料的顿住。
玄翼指了指旁边的巷子,刻意将语气温和下来,“有位宫里退下来的御医,擅长外科之术,等他给你上了药,你再换一身衣服回去,想必能瞒过你的兄长。”
不得不说,玄翼算是捏住了云清絮的死穴。
云清絮看着漆黑的天色,又看了看衣裳狼狈的自己,想到因为买了烧鹅而身无分文的荷包……
这样回去,能把兄长给气死。
最后,只能跟着玄翼进了暗巷。
姜叙白抬脚也要跟上,面上愧疚不已,“今日都是我的疏忽,我……”
玄翼拦住他,眸中尽是冷意,“赵太医不喜见生人,平生最厌武夫,你还是不去为妙。”
“而且,陛下还在宫里等着你呢。”
姜叙白猛地拍了一巴掌脑门。
是啊,他怎么把这事给忘了。
今日之所以急纵进京,冲撞百姓,皆因为他得了陛下的传召,要在戌时之前到皇宫里。
驻军军营在京城城南二十余里,路途遥远,所以赶路匆忙。
刚才出了一档子事,又着急送云清絮就医,竟差点把正事给忘了!
姜叙白急忙挺身一跃,重回马上,对玄翼道:“你照顾好她,我先去宫里复命。”
接着,便纵马离开。
马蹄飞踏,惊起一阵烟尘。
玄翼收回眸光,引着云清絮进了那赵太医的住处,等赵太医和他的妇人为她清理好伤口后,他将管家送来的衣裙递给她。
“换上吧,省得你兄长担心。”
云清絮看着那光滑细腻的缎料,看着那浅碧色衫子上印着的绝美风骨的暗竹,皱着眉摇了摇头。
这样的衣服,她怎么穿得起。
“不必了。”
她苦涩一笑,“我待会儿去成衣店再买一件便是。”
玄翼眉头微皱,“成衣店如今都关门了,你去哪儿买?”
正准备强塞给她,又怕惹她生气。
最后只能将怒火砸到管家身上。
“怎么办事的?只带了这么一件吗?”
管家委屈德解释,“咱们府里没有女眷,就这么一套衣服,还是恰巧遇到了林七小姐,冲林七小姐借的……林小姐如今正在隔壁茶馆听戏呢。”
林七小姐,林婉如。
玄翼上一世的王妃。
他们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双,她只是个外人。
云清絮深吸一口气,强压住内心的悲凉,对玄翼微微俯身。
“王爷今日大恩,民女铭记于心……”
至于报答,下辈子吧。
“民女和虞掌柜相熟,去芳华阁置换一身衣服便罢。”
“请王爷留步。”
云清絮不打算和他多做纠缠,抬步离开。
“您也忙活一上午了,垫垫肚子吧。”
“我去房里和兄长检查检查,是否还有遗漏的东西。”
“好嘞!”
车夫接过包子,咬了一口,双眼发亮,“姑娘手艺真好,可以考虑开个包子铺!”
云清絮掩唇轻笑,“若我开了,您记得去给我捧场。”
“一定一定!”
纸袋里一共装了三个包子。
云清絮走后,车夫狼吞虎咽的吃了一个,正准备对剩下两个下手时,面前突然出现一道阴影。
俊逸无双、五官又带着些冷硬的高壮男子,站在他面前,挡住了大半的日光。
迎着那冰冷如实质的视线,他后背升起津津冷汗。
在看到那男子腰间别着的羊脂玉佩时,他瞬间明白,眼前男子,是他得罪不起的人。
将嗓子里剩余的包子咽下去后,车夫惊畏地开口,“你,你要做什么?”
玄翼往他手上塞了一块银锭子,指了指他手中的包子。
车夫一时没反应过来。
玄翼又扔了一块。
眸光,愈发危险。
车夫打了个哆嗦,瞬间反应过来,急忙将手中的包子递过去,哭丧着脸道:“贵人的银钱,小的不敢收,这包子就当孝敬——”
玄翼冲他做了个噤声的姿势。
而后压低声线问他。
“待会儿搬去哪儿?”
车夫愣住。
玄翼不差钱,这回直接塞了一把两的银票。
车夫盯着那银票上的数额,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连连点头。
“未央街十三号。”
玄翼满意地点了点头,转身离开时,声音冰冷。
“不许泄露你我的交易。”
而后,在车夫不可置信的眼神中,进了隔壁的院子。
……
云清絮一出门,便看见满目呆滞的车夫,跟个傻子一般,坐在那儿嘿嘿傻笑。
讶异地问道,“您没事吧?”
百两银子入了兜,再看云清絮,车夫恨不得将她供成自己的祖宗。
赶紧接过她手中的木箱子,大惊小怪道:“云姑娘快上车,这么重的东西怎么能让您提着呢!“
“车厢里小的已经腾好了地方,还给您铺了软垫,您快坐上去吧。”
截然不同的态度让云清絮一脸蒙圈。
云清絮想了想这么大会儿,似乎也没发生什么特别的事啊……难不成,是因为那槐花包子特别美味?
摇了摇头,在车夫殷切的眼神中,坐进了车厢。
另外一辆车,则由兄长驾驶,跟在他们身后,车马辘辘地赶往未央街。
……
未央街十三号。
朱门落锁,门阶上尽是灰尘。
此地靠近翰林院,住的俱是京中的清贵家世,所以街道两旁,栽种着几行银杏树。
日已入秋,金叶徐徐,遍地漫洒。
马车停在府门前时,云清絮看着满地的金黄,眼底带着细碎的暖意。
她喜欢这遍地的银杏叶,跟一地金子似地。
正要拾阶上门时,发现隔壁的户府门前,坐了一位蓝衣男子。
云蓝色的外衫敞开,露出里面的细锦长衣,不拘小节地坐在台阶之上,面前,架了一副画框。
他手持笔墨,挥洒自如,不过瞬间,一幅秋意街景图,便跃然纸上。
图中,不仅有这林立的朱门,狭长的、金黄的街道,还有那青灰色的马车,和一身碧衣的少女。
少女带着帷帽,面容不显,但身影纤瘦,翩翩欲飞。
正是云清絮的侧影。
作画的蓝衫男子,抓起身边的黄色葫芦,饮了一口后,搁在台阶上。
而后,卷动画轴,握在手心,朝云清絮走来。
走的近了,云清絮才发现,这男人生了一双桃花眸。
眸光闪动间,带着醉后微醺的酒意。
待酱放凉之后,和以蜂蜜、桂花、浆粉、做成了内馅。
接着,将内陷塞进饼皮中,放在模具里,搁在锅上蒸熟。
半个时辰后。
满室飘香。
云清絮取下模具,看着那花瓣状的冰皮月饼,眼底泄出温暖的笑意来。
小时候,每到中秋,娘都会做……
等等。
她忽然愣住。
为什么,她会想起了幼年的事?
虽然只是一个片段。
但兄长说过,她幼年时曾经遭过一场大灾,从前之事忘得干干净净……
她的记忆,因为两世的重生,难道要慢慢苏醒过来了吗?
……
幼年的记忆一闪而过。
云清絮并没有深究。
等月饼放凉后她才反应过来,似乎做的有些多了。
月饼容易积食,她和兄长两人根本吃不完。
想到荔枝巷住着的那几户人家,云清絮转身去拿了牛皮纸进来。
包了六份,每份装了五个月饼,又塞了些果子进去,挨家挨户的敲门送礼。
马上就要走了,当作彼此的送别之礼吧。
有人在家的,她便敲门送进去,不在家的,便搁到门檐下,贴心地留了纸条。
最后一家,便是隔壁那江南行商。
云清絮正要敲门时,那门竟然自己开了……
露出一面绣着暗纹的袍角。
这衣袍,有些眼熟。
云清絮正要抬头看时,砰的一声,门又被狠狠关上。
她愕然地看着那紧闭的院门,不明所以。
门后。
玄翼强压住眼底的慌乱之色。
调整好呼吸之后,捏着嗓子,发出比平时要尖锐的嗓音。
隔着门缝道:“你是……”
门外。
云清絮觉得这声音似在哪里听到过一般。
这就是那个只闻名不曾见面的江南行商吗?
这声音听来,不像是那种大腹便便的商人之态啊……
还未深想,对面便又说道。
“你是隔壁的云姑娘吧?多谢你上次送来的玉笛,我很喜欢。”
提起那玉笛,云清絮便想起那个温柔的夜晚,不禁笑道,“宝剑赠英雄,我和兄长都不会吹笛,送给你也不算埋没了它。”
“今夜中秋,你的家眷没有过来陪你过节吗?”
门后之人,涩然一笑,“抱歉,我并无父母,也无家世……”
倒是沦落天涯的可怜人了。
云清絮心中叹了一声。
那人又道,“不好意思,生的丑陋实在不敢见人,还请姑娘见谅。”
云清絮在他看不到的地方点了点头。
这样尖利的嗓音,像被火钳烫过一般,应该是受过什么罪,估摸着脸上还带着疤疮之类,讷于见人可以理解。
怪不得平时院门紧闭,搬来许久,街坊邻居都没见过这位江南行商。
云清絮温声道:“没关系的,倒是我突然上门,冲撞了您,这是我做的冰皮月饼,是南方的口味,今夜中秋,愿公子您万事和顺,将来也能得圆满。”
她将绳子绑在门锁上之后,便不再打扰,回了自家庭院。
殊不知,门庭之后,看着那一提月饼的玄翼,是如何心潮澎湃……
……
长春侯府。
玉老夫人将龙头拐杖狠狠甩在地面上,摩挲在指尖的佛珠散着莹润慈悲的光,却压不住心头那蓬勃的怒意。
她冷眼看着一脸倔强的林婉如,怒声呵斥。
“跪下!”
林婉如皱眉,脚下没动,开口劝道,“祖母,什么人命天命都是无稽之谈罢了。”
“孙女认为事在人为,侯府的未来不在某个人手中,而在——”
“来人——”
老夫人叫来守在外面的家仆,冷声吩咐,“七小姐既然不会跪,你们便教教她该怎么跪!”
云清絮立刻将篮子塞进他的手中,拍了拍袖子,莞尔一笑。
“那正好,你帮我拎东西。”
只有在云清川面前,她才能露出活泼轻快的一面。
二人锁上门锁后,云清川扫了一眼隔壁紧闭的院门,眉头微皱,问道。
“絮儿,你在家多日,可见过隔壁院子的住户?”
云清絮摇头,也觉得怪异,“不曾见过。”
“偶尔夜里会听到箫曲,是江南民间的调子,应该是江南人无异。”
“白日在家时,偶尔会听到脚步走动的声音和翻找东西的声音,但很快便消失了。”
“似乎,只住了一个人,怪冷清的。”
她送了长笛过去,隔壁也没什么反应。
不过这事倒没必要和兄长详说。
云清川叹了一声,“京城沦落,各有各自的苦楚和无奈,不必太过在意,走吧。”
……
兄妹二人离开后不久,荔枝巷外,两个人探头探脑的往里面张望。
其中一人,正是前几日跟踪云清絮回来的书铺掌柜。
另一个,则是他请来开锁的匠人。
“季掌柜,你确定这院中没有其他人了吧?”
“京城里管的严,我做你这一票,可是要担很大风险的。”
“院中没人还好说,之后我躲些时日便罢了。”
“若院中还有其他人,待他们报了官,那你我可难逃牢狱之灾了。”
季掌柜三角眼微眯,劝道,“放心吧,我已经蹲了三天了。”
“这箱子里的住户没几家,平日里都有各自的活计要忙,白日都不在家。”
“这姓云的家中,除了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之外,便剩下一个文弱的女子,二人皆翻不出什么风浪的。”
“隔壁院,更是一座空屋。”
那匠人这才放下心来,嘟囔道:“也不知是什么宝贝,竟让你这样铤而走险,若非我家那小子近来娶妻,急需你这五百两银子,这事我是万万不敢办。”
一边说,一边走到那院门之外,从怀中掏出铁丝,往门锁里一扣,不过几下,咔哒一声,门锁便被撬开。
隔壁,正梳洗完毕准备回王府的玄翼,手落在门把手上,眉头微皱。
清絮和她兄长不是走了吗?
又折回来了?
不对。
听这脚步不像。
他倚在门边耐心等了会儿,约莫半刻钟,隔着门缝看到两个陌生男子,喜气洋洋地从院子里溜出来。
一人手抱着几本书,一人则拎着个木盒子,里头哐当作响也不知装了些什么。
那两人一边走,一边眉眼带笑地交谈。
“季哥,你说住这等地方的破落户,怎么会有这般多的家财?这一票下去,别说娶媳妇了,就是娶孙媳妇的钱也凑够了!”
季掌柜眼底也尽是激动之色。
发了,发了。
谁曾想,这套朱子讲义,竟是一套三本的真迹!
其中字字珠玑、篇篇鲜明,都是对时政要闻的评论与讲叙!
这几年的科考,因为摄政王授意的缘故,出题时,总爱出些切合时政的题,比如前几年的水患、比如赋税民生……
这等题目,愁煞了这群年轻举子们。
都是十年寒窗苦读出来的,哪有为政的经验,一个走偏答歪了,跟科举考官心里的想法有出路了,便拿不了高分了。
可如今,有这三本册子,便是一头猪,都能答到考官的心里!
季掌柜抓着册子的手都在发抖,那蓄起来的花白参半的胡须,随着他剧烈的呼吸,在空中颤动。
“门给他们锁上吧。”
季掌柜大手一挥,准备做个好人。
下一刻,却察觉到后背有些冷厉。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