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诱她入怀:京圈太子狠狠爱结局+番外

男神请我吃鸡腿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狗舍离得不远,门一打开,大狗带着小狗崽一窝蜂窜出来。奇了怪了,几只小狗崽齐齐往岑漱冰脚边窜,亲昵地不行。球球倒是识趣地在岑濯羡和桑云听身边转了一大圈。“还是你们认主儿。”岑漱冰狠狠地揉着其中一只小狗崽的头,训了一句,超大声,“走,爸爸带你们去吃好吃的去。”高大的男人身后跟了几只小雪球,画面有些违和。“他不是讨厌狗吗?”桑云听好奇地问刘叔。“不清楚。”刘叔摇头,“球球分娩前,少爷经常来看它。”和球球玩了几分钟,桑云听才掏出手机,怔了一下。三个小时前,岑漱冰发来消息:下楼,接你回园子。桑云听捏紧了手机,心虚地瞧了眼岑漱冰的背影。他一定撞见她上岑濯羡的车了。难怪把车撞得那么狠。岑漱冰的占有欲一向重得很。晚宴七点才开始,现在还在布置阶段。岑...

主角:桑云听岑漱冰   更新:2025-02-08 22:4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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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桑云听岑漱冰的其他类型小说《诱她入怀:京圈太子狠狠爱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男神请我吃鸡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狗舍离得不远,门一打开,大狗带着小狗崽一窝蜂窜出来。奇了怪了,几只小狗崽齐齐往岑漱冰脚边窜,亲昵地不行。球球倒是识趣地在岑濯羡和桑云听身边转了一大圈。“还是你们认主儿。”岑漱冰狠狠地揉着其中一只小狗崽的头,训了一句,超大声,“走,爸爸带你们去吃好吃的去。”高大的男人身后跟了几只小雪球,画面有些违和。“他不是讨厌狗吗?”桑云听好奇地问刘叔。“不清楚。”刘叔摇头,“球球分娩前,少爷经常来看它。”和球球玩了几分钟,桑云听才掏出手机,怔了一下。三个小时前,岑漱冰发来消息:下楼,接你回园子。桑云听捏紧了手机,心虚地瞧了眼岑漱冰的背影。他一定撞见她上岑濯羡的车了。难怪把车撞得那么狠。岑漱冰的占有欲一向重得很。晚宴七点才开始,现在还在布置阶段。岑...

《诱她入怀:京圈太子狠狠爱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狗舍离得不远,门一打开,大狗带着小狗崽一窝蜂窜出来。

奇了怪了,几只小狗崽齐齐往岑漱冰脚边窜,亲昵地不行。

球球倒是识趣地在岑濯羡和桑云听身边转了一大圈。

“还是你们认主儿。”岑漱冰狠狠地揉着其中一只小狗崽的头,训了一句,超大声,

“走,爸爸带你们去吃好吃的去。”

高大的男人身后跟了几只小雪球,画面有些违和。

“他不是讨厌狗吗?”桑云听好奇地问刘叔。

“不清楚。”刘叔摇头,

“球球分娩前,少爷经常来看它。”

和球球玩了几分钟,桑云听才掏出手机,怔了一下。

三个小时前,岑漱冰发来消息:

下楼,接你回园子。

桑云听捏紧了手机,心虚地瞧了眼岑漱冰的背影。

他一定撞见她上岑濯羡的车了。

难怪把车撞得那么狠。

岑漱冰的占有欲一向重得很。

晚宴七点才开始,现在还在布置阶段。

岑家家大业大,房产众多,相应的,每处房产的佣人也非常多。

能在院子里工作的,都是严格背调,考察过很多年。

桑云听的父母就是在这座中式园子里工作了十五年的佣人。

他们手脚干净,利落能干,很讨刘思清欢心,要不然当年,刘思清也不会让桑云听寄养在这。

佣人有单独的后院偏厅,距离主楼大概要穿过两个花圃。

“丁姨,我先去吃饭了。”桑云听只跟球球玩了几分钟,

“半小时后我去厨房帮忙。”

丁照琴叫住桑云听:

“太太让你吃完饭直接去正厅找她。”

“好嘞。”桑云听应下。

穿过花圃时,与岑漱冰擦肩而过:

“少爷。”

她微微点头,和岑漱冰打了个招呼,又轻声说:

“不好意思,中午没看见你的消息。”

岑漱冰怀里正抱着一只小狗崽,他没应桑云听。

过了一秒,才嗤笑一声,语气不算好地反问:

“你装什么?”

-

岑家园林坐落在南郊半山,是岑家祖上就买下的风水宝地。

百年间一共翻新过四次,装修偏中式复古。

桑云听的房间简单,住的是一个单独的小套间。

一张床,一张书桌,还有一个单独的卫浴。

对她而言已经足够。

吃饭时,刘思清电话过来交代:

“秦家的夫人最喜欢听苏州评弹,你刚好会唱,她说不定是漱冰未来的丈母娘,你到时换上旗袍,唱两首,也好让她听了高兴。”

刘思清为人八面玲珑,知道丈夫最近在拉拢的项目需要秦市长牵线。

时间紧迫,桑云听随便吃了两口,就换上了刘思清早就准备好的旗袍,去正厅。

岑家正厅连通一条长廊,格外讲究。

途经八步一扇的红漆木门,嵌着的门钉都是实心真金,分量格外重。

九行九列的门钉象征至高无上的权利。

这帮权利顶峰的人就爱追求些与众不同,好彰显自己的文化底蕴,又要低调体面。

实际上各个高高在上,傲慢无礼。

瞧不上底层不说,还热衷于将人当玩物戏弄。

走廊尽头连接金碧辉煌,如宫殿装饰般的正厅。

人影交错,大型社交场合下,宾客大都穿着庄重,有不少名流大人物。

刘思清吩咐佣人过去,带着桑云听落座于玛瑙珠帘后的木板凳上。

佣人又递给她一柄大叶紫檀琵琶。

珠帘对面,一群太太围在牌桌前打麻将。

座次按照丈夫的权势财力排开。

刘思清一袭朴素的绸缎旗袍,落座在最次。

岑家地位高,但岑啸堂并没有和她领证,她名不正言不顺,自称岑家的老妈子。

权贵食物链一目了然。

桑云听一边戴护甲,一边和刘思清最亲近的老佣人说:

“我会的评弹不多,只有那么几首。”

“能听就成。”老佣人笑笑,怪桑云听太较真,

“哪怕你今天把《情探梨花落》唱成《声声慢》,也不会有人在意,不过是来当个附庸风雅的乐子,活跃气氛而已。”

说的也是,桑云听抱着琵琶点头。

她戴上护甲拨弄琴弦,又试了试音色,才开始弹唱。

吴侬软语醉人心的苏氏小调,唱得人心痒痒。

秦夫人听了几首,手里的麻将丢出去,随口夸了句:

“刘思清,你们家的佣人还有出落得这么如花似玉的呀?放在家里也能安心?”

她这话问的刁钻。

不知道是在讽刺岑啸堂的花心,还是两位年龄相仿的岑家少爷。

刘思清对这点白眼置之不理,话里话外抬着桑云听的身份,说:

“这是我前几年资助的女学生,小姑娘念我的情分,今天家里事情多,特地来帮忙的。”

桌上又有夫人多了看几眼桑云听:

“腔调软,脸好看,身材也好。倒是能介绍给家里不成气的二世祖,改善改善基因。”

这话说完,桑云听手里的音顿了一下。

她这才反应过来刘思清的用意。

尽管刘思清之前也隐晦表达过,要不要帮她介绍个家世不错的对象,以后也好有个依仗,被桑云听婉拒。

太太们提起这种话题,兴头也来了,真的就在手机里翻看家里二世祖的照片。

还假模假样地讨论起来,哪位更适合桑云听。

倒是没叫她把评弹停了。

一曲尾声,岑濯羡来和长辈夫人们打招呼。

“濯羡?”

刘思清微微后仰,给岑濯羡介绍桌上的人。

岑濯羡刚才回房解了领带,衬衫外多套了件马甲,衬得他气质远没有刚才那样疏离。

和桌上的长辈打趣几句,逗得几位夫人掩嘴直笑。

岑濯羡又亲自端了茶,掀开玛瑙珠帘,到桑云听身边,夸赞:

“要不是看见是你在弹,我还以为我妈又雇了哪家专业的女子乐坊。”

桑云听停了琵琶放在一边,站起来接茶。

刘思清见自己亲儿子和桑云听打招呼,毫不避嫌,正了正神色,同旁人解释:

“濯羡一直都拿她当妹妹,刚搬来时,他身体不好,只有听听和他说话,两个人感情好。”

“我知道。”秦夫人手里还在滑着手机看照片,有点不满,

“漱冰呢?快开宴了,人还没来?”

话正说着,一道颀长挺拔的人影走过来。

刘思清的角度最先看清楚是谁,她站起来迎:

“漱冰,你来了啊。”

桑云听一激灵,看了眼时间,七点半了。

几位太太同时站起来。

能让人这么等的,也就岑漱冰。

这圈层习气就如此,不管约定的是几点,地位最高的那个姗姗来迟,耍个派头,剩下的人,管她老的小的,就该等。

岑漱冰视线定格到珠帘后,漆黑的瞳仁似有情绪在浮动:

“怎么听起评弹?”

他眉宇含笑:

“还找个上海人唱,苏州话都讲不明白。”

这话也就他敢这么说,说的秦夫人和刘思清脸上都挂不住。

都知道大少爷不高兴了。


岑漱冰走了两步,又看见桑云听还站在原地,歪着脑袋跟他摇手说拜拜。

傻不拉几的。

岑漱冰不喜欢看傻子,他背过身懒洋洋地抬高手随便挥了两下。

连背影都帅到爆。

桑云听回宿舍的时候,在电梯里遇见同学。

新传学院的女生对各类消息都有着绝对的敏感度。

女生揽着桑云听的肩膀打探:

“终于谈恋爱了啊桑云听。”

桑云听顿了顿,解释说:

“不是的。”

她说完又觉得不对,还不如说是。

越描越黑。

她和岑漱冰关系本来就不简单,无法解释。

没想到那女生露出一个“我懂”的表情:

“难怪你大学四年都不谈恋爱,那种极品,不谈睡一睡也挺值。”

桑云听看着她,两个人哈哈大笑。

圣诞夜下起了雪,推开宿舍门,桑云听才发现宿舍空空。

大四课少,考完试,另外三个室友提前回了家,宿舍里就剩下她一个人。

她好像没什么地方可以去。

桑云听将阳台的睡衣收回宿舍,放到暖气片烤了一会儿,又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睡衣有点潮了,不太舒服。

极度甜蜜之后是空虚和等待。

桑云听看着手腕上的蓝色手链,给岑漱冰发了句:

圣诞快乐。

等了很久,岑漱冰也没有回复。

桑云听心情又有点糟糕,她起床开了盏小台灯,将睡衣换下来继续放到暖气片旁边烘烤。

阳台外的路灯下,很快覆盖了薄薄的一层积雪。

有暖气的冬天没那么潮湿,睡衣干得很快。

不像上海,一到十二月份是刺骨的湿冷。

冬天衣服要在外晾很久,即使用烘干机,遇上雨天,也很容易变潮。

桑云听记起十年前的圣诞,还是全家人一起在上海过得。

她的爸妈攒了三年的年假,连休了两个月。

本来一家人是要带上姥姥姥爷出国旅游的,因为父亲桑军屹一个朋友过来借钱救急,他将存款和手上这笔旅游经费一并借了出去。

母亲赵筠禾知道后,几乎一整个星期都绷着脸。

一家人都不敢说话,怕被呛。

哥哥桑承樾去抚慰赵筠禾,又把抚慰桑军屹的任务交给了桑云听。

桑云听推开门,看见愁眉苦脸的桑军屹,吐了吐舌头:

“爸爸,其实我是支持你的呀,一家人留在国内过年也蛮好的。”

桑军屹为人实在,抱歉地笑笑:

“委屈你和你妈妈了,期待出国很久了吧?”

桑云听撇撇嘴:

“你不借钱给潘叔叔,我才要看不起你呢。小时候你们在北京,好几次下大雨我发高烧,姥姥姥爷不会开车,都是潘叔叔和阿姨半夜送我去医院的,平时姥姥姥爷生病,潘叔叔也没少出钱出力。”

“你也别对你妈有意见,她不是不愿意帮忙,是怪我把家底都掏出来借你潘叔叔了。”桑军屹听了女儿这么说,反倒开始替自己老婆说话。

在家里,赵筠禾位于食物链顶端,桑云听排第二,桑军屹和桑承樾地位排在第六第七。

中间一次是姥姥姥爷和家里的一条狗。

父女两说完又去赵筠禾房间道歉,能言善辩的赵筠禾怼了桑军屹半个多小时,家里热闹得不行。

气撒完,赵筠禾又哼着歌眉开眼笑地去菜市场买菜,说钱没了可以再赚,这么长的假期没了,又得攒好几年了,没必要生这个气。

过了两年,潘叔叔还钱的时候还多给了十万块的利息。


岑木琼生育的时候遇上羊水栓塞,岑漱冰保住了,她撒手人寰。

起初几年岑啸堂还愿意当个合格的父亲,到手握华晟大权后,他才暴露本性。

岑啸堂到底还是忌惮岑家的势力,就算刘思清带着儿子来投奔他,把林濯羡改成了岑濯羡,也没能让岑啸堂松口,让她进门。

即便如此,有岑濯羡的存在,岑漱冰还是恶心透顶。

——他的父亲,是一个连自己胯下都管不住的男人。

要不是岑漱冰当初使了点手段,让岑啸堂再也不能生育,他不知道还要多出多少岑氏“兄弟姐妹”。

凤凰男利用妻子起势,又花天酒地的剧本屡见不鲜。

岑漱冰极度厌烦,凭什么岑家几代人的努力要为岑啸堂这种人做垫脚石?

岑啸堂靠着岑木琼飞黄腾达。

桑云听被他管教了四五年,居然也对岑濯羡这种冒牌货动起了歪心思。

空气中的湿润覆在岑漱冰心头上,像是裹了一层湿漉漉又凝重的膜。

令他透不过气。

岑漱冰关了灯,躺在床上越来越睡不着,索性又睁开眼玩起了手机。

忽然,耳边响起了轻微的开门声。

窸窸窣窣的动静让岑漱冰的太阳穴神经重重一跳。

小时候被长辈们教育过太多次,出门在外要小心,他这种出身最容易被绑匪看上。

家里的安保层层加码,尤其是他住的这两层,不仅窗户是防弹的,连门锁都有红外线报警器。

卧室的门还是被推开了。

微弱的灯光落在一截纤细的脚踝上。

岑漱冰一眼就认出来是桑云听。

岑家园子这个季节的工作服是灰棕色套装,长裤。

桑云听腿长,比例又特别好,长裤到她腿上就成了九分裤,刚好露出一截脚踝。

随之而来的是淡淡的香气。

桑云听身上经常带着一股玫瑰味,还挺好闻的。

确定是她后,岑漱冰松了口气,闭上眼睛继续装睡。

他倒是想看看,桑云听要搞些什么鬼。

卧室一片漆黑。

桑云听只进来过一次,她看不太清楚路。

把卧室房门关上,又反锁了一道。

借着手机微弱的灯光,摸索着找到了岑漱冰的床。

玫瑰的香气越来越重了,香得人鼻子都开始发痒。

岑漱冰仍然闭着眼睛,装作已经睡着。

“少爷。”

桑云听小声唤了他一声。

她轻盈微卷的头发丝有几缕垂到了岑漱冰手背上,连手都开始痒了。

“你睡着了吗?”

桑云听声音很轻,她又问了一遍,

“少爷,你睡着了吗?”

这回是对着岑漱冰耳朵说的。

温热的气息打在岑漱冰耳垂上,激得他耳朵有点热。

见岑漱冰睡得很熟,桑云听提高了一点音量:

“岑漱冰,你能不能醒一醒啊?”

玫瑰香味儿也太刺激人了。

这会岑漱冰脑子里开始有点混乱了,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到底该怎么办。

他没睁眼,却听见身边有衣服摩擦落地的声音。

过了几秒,桑云听像是下定什么决心,“啪”得一下,拍了下卧室的灯光开关。

她不知道这一巴掌到底拍开了多少个灯。

“唰”得接连几声,岑漱冰将近一百多平的大卧室灯火通明。

刺眼的灯光照得岑漱冰根本看不清。

他用手挡着眼睛,缓了好一会儿,才努力睁开眼。

桑云听就站在他床前,眼神干净清澈,却直勾勾地看着他。


一年三个月零八天前。

这天是岑啸堂五十二岁大寿,刘思清铆足了劲儿,才把他从小345678家里抢回岑家园子,是一定要大操大办的。

桑云听提前两天就被叫回了园子帮忙。

她刚满二十岁,稚嫩的身体慢慢成熟,又带着少女的娇俏,漂亮的有点过分。

以防万一,刘思清一直让桑云听在后厨帮忙,非必要别来前厅待客。

桑云听在后厨跟管家核对了一遍今晚的菜品酒水,又提醒管家:

秋季干燥,需要准备一些去火的百合绿豆沙;

室内的灯光不易太偏黄,有些名媛小姐喜欢合影,影响她们打光;

红酒不用醒的太透,六七分刚刚好。

尽管她只有二十岁,这四年来跟着刘思清在豪门学了不少东西,因为办事靠谱,性子又低调沉稳,得了老管家的重用。

杂事忙完,有几分钟闲暇的桑云听总感觉心慌慌得。

她给哥哥桑承樾发了几条消息。

依然没人回复。

她又打了好几个电话,手机暂时无法接通。

这种情况已经持续两天了。

桑云听给岑濯羡发了个消息:

濯羡哥,你最近跟我哥有联系吗?

岑濯羡正捏着酒杯陪同父亲在人群中交际,不方便拿手机。

今天的宾客不算多,来的都是北京里有头有脸的世家大族。

以岑漱冰为核心的高门圈层总是在这种宴会里迟到个一两个小时。

即便如此,他到的时候,男男女女还是目光恭敬又热切地上去敬酒。

岑漱冰刚从京西大学毕业,修了数学和马克思后,又辅修了一门经济学。

他本来是要跟着应届生那批选调去基层锻炼。

前几个月岑漱冰突然放弃了选调名额,空降华晟,玩起了金融。

晚上八点多,岑漱冰和周围人寒暄后,管家才宣布开宴。

岑漱冰在主位上挑挑拣拣。

他打小就挑剔。

尤其是这种宴会上,食材保温过度,厨子为了保证菜品数量而稍稍忽略质量,甚至有些摆盘太不美观,岑漱冰都吃不下一口。

这场宴会里没有能镇住岑漱冰的人,大少爷的不高兴完全不用伪装,明明白白写在脸上。

筷子在盘子里挑了两下,又放了回去,兴致缺缺。

后厨有餐厅监控,桑云听看着岑漱冰的表情,又快速切了一份芒果班戟,用刚洗好的新鲜草莓和脆葡萄重新做了份果盘,交代丁照琴送了过去:

“丁姨,动作快点,少爷一口没吃,马上又要离席,老爷面子挂不住的。”

桑云听给岑漱冰送了几年夜宵,大少爷爱吃什么,有什么忌口,也算是了解一些。

现在让后厨重新做牛排,或者其他主菜来不及。

岑漱冰爱吃粤式甜点,水果也是他最喜欢的,酸酸甜甜还不用吐皮。

应该能勉强符合他的心意。

毕竟之前因为吃的不合口味,脾气很大的岑漱冰不止一次把桑云听从主楼撵出去过。

看着丁照琴把托盘从后厨端出去,桑云听才松了口气。

手机震动两下,岑濯羡消息进来。

他约桑云听在后厨侧门见面,那里靠近花圃,又绿植挡着,能避开监控。

“我这里暂时也没承樾的消息。”岑濯羡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把实情告诉桑云听,

“不过,可能和他正在跟踪调查的案子有关,案子在南宁,他三十六小时前,最后一次消费记录也在南宁。”

桑承樾读的传媒大学,比桑云听早来几年北京,来岑家园子玩过几次,和岑濯羡关系一直不错。

“他在调查什么?”桑云听愣住,垂在身侧的手捏紧。

“不知道,线索涉密,我没权限。”岑濯羡摇头,解释,

“KBN是华晟传媒旗下的电视台,但华晟传媒在北京,我在华东区轮岗,级别暂时还不够。”

父母去世后,桑承樾是桑云听唯一的亲人。

桑承樾比桑云听大五岁,从新传毕业,直接进了KBN,做了半年的新闻主播,又转去做调查记者。

调查记者是个高危职业,当初桑承樾转了很久才敢告诉桑云听。

桑云听脸色苍白地看着岑濯羡:

“濯羡哥,你能再说一遍吗?我有点没听清。”

她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点耳鸣。

岑濯羡沉默地看着桑云听,他发现她在发抖。

过了几秒,岑濯羡又安慰她:

“调查记者有时候会卧底,联系不上也有可能,你忘了吗?之前你哥有次去煤窑卧底,手机就被没收了。”

“好的,我知道了,谢谢濯羡哥。”

桑云听依然盯着花圃里的某片叶子,试图理清头绪。

岑濯羡不敢走,桑云听抖得很厉害。

她自己都没发现自己在掉眼泪。

-

U形餐桌上的岑漱冰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不新鲜了,你再去切点。”岑漱冰指了指小果盘,对身后的侍应生说,

“我要吃新鲜草莓。每个都要你半个拳头大小的,形状不能太奇怪,两个草莓尖的不要,草莓屁股发青的不要,总之长得难看的都不要。”

“对了。”岑漱冰想了想,又补充,“还有脆葡萄,再给我来一份甜点,要越南芒做的芒果班戟。”

要求太过苛刻,新来的侍应生面露难色,但还是勉强答应:

“...好的,少爷。”

岑漱冰盯着他看了两秒:

“算了。”

他往大厅里扫了一圈:

“你去后厨找一个叫桑云听的佣人,让她准备。”

侍应生犹犹豫豫:

“后厨好像没有这个同事...”

“算了,我自己去。”

此刻岑漱冰的耐心已经用尽,他起身往后厨走。

恰好撞见丁照琴端着果盘往自己这个方向过来:

“少爷,您的甜点和水果。”

岑漱冰扫了一眼托盘里的东西,跟他要求的一模一样,连班戟的摆盘都方方正正,切块溢出来的奶油缺口被抹的平平整整。

他用这个法子整过桑云听,一看就知道是她准备的。

岑漱冰轻哼了声。

压下心底那一小股火。

反了天了是吧?

知道他今晚回园子,连个招呼都不过来打。

岑漱冰才懒得管其他人怎么看,在这个家,这个园子,他才是真正的主人。

“我不爱吃甜的。”他把桌上的宾客抛之脑后,

“我去后厨看看,有什么想吃的我让厨师现做。”

岑漱冰把园子逛了一大圈,终于找到了桑云听。

他站在树荫下,看见桑云听肩膀抖了两下,然后将头埋进了岑濯羡怀里。

那个词叫什么来着:

投怀送抱。


“没,就是问一问。”

桑云听眼睛盯着电视,里面的男女主都开始亲嘴了。

跟岑漱冰一起看有点尴尬。

桑云听干笑了一声:

“工业糖精进展就是快。”

岑漱冰也盯着画面里的两个人,想了一会儿,反问:

“快么?”

他不这么认为:

“亲个嘴而已。”

岑漱冰大多数朋友自青春期梦遗开始,已经在约不同的女孩子了。

他的便宜哥岑濯羡约过的,只会多不会少。

当然,岑漱冰对岑濯羡的私生活不感兴趣。

桑云听要真是找岑濯羡帮忙,一定不会只有亲个嘴这么简单。

“吃完收拾好,你可以走了。”

岑漱冰并不想让桑云听继续在他这里探索男人的心理状态。

如果再聊下去,她说不定真的会顿悟出来,把自己打包送到岑濯羡床上是最快捷的进KBN的方法。

他并不关心这对恋人未满的“朋友”要怎么发展。

“哦。”桑云听放下刀叉,慢条斯理地收拾好垃圾,准备打包带走。

岑漱冰等不了一分钟。

他用指背敲了敲桌面,声音敲得很响:

“快点儿,困了,我要睡觉。”

-

桑云听不是听不懂岑漱冰的潜台词。

——快么?亲个嘴而已。

看来岑漱冰也是个长期吃满汉全席的人。

吃嘴子这种清纯小儿科,他一定是看不上的。

对于能不能投怀送抱成功,桑云听也是有几分把握。

四年前的某个凌晨,岑漱冰喝得五分醉。

刘思清让桑云听给他送碗醒酒汤。

岑漱冰把桑云听拉进被子里,凑上去尝了尝她嘴里的味道。

她能明显感觉到他身体的状态反馈。

两个人卷着绵软的被子滚了两圈,最后是桑云听狠狠地咬了一口岑漱冰,他才略微有些清醒:

“你是狗么?以后别他妈随便进我房间!”

“变态!你求我我还不乐意进呢!”

桑云听第一次骂岑漱冰。

那是她的初吻!

不知道被岑漱冰给当成谁,就这样给亲没了!

第二天早上酒醒以后,岑漱冰忘了这件事,桑云听也不可能再提。

只要她假装忘记了这件事,她的初吻就还在。

但这件事也间接增加了桑云听心里成功睡上岑漱冰的概率。

至少岑漱冰对她的身体还是有点感觉的。

男人嘛,从年少开始就气血旺盛,哪能没做过几场春梦呢?

尤其是天天在自己身边晃悠的女孩子。

桑云听可以理解。

她这么年轻貌美,身材也好,岑漱冰的春梦能梦见她,那可真是太香了。

-

岑漱冰并不是特别困。

他洗了个澡,又躺在床上处理了一会儿工作。

到十点多的时候才有点困意。

秋雨伴着雷声,打在窗户上淅淅沥沥。

阴雨天总是让人心情烦闷。

岑漱冰八岁以后就住在姥爷家,颐和园后面的一处三层洋楼,穿过红墙就是昆明湖。

小时候舅舅带他玩,还会吓唬他,当心碰见晚清女鬼。

小洋楼可比这儿阴森多了,他也没觉得烦。

岑漱冰的生母岑木琼是姥爷的大女儿,大宝贝疙瘩,也是家里性格最任性倔强的一个。

当初家族里都为她铺好了路,联姻对象,政治前程要什么有什么。

岑木琼执意要嫁给林啸堂那个凤凰男,还拿了姥爷的资源帮林啸堂起家,兼并了几个大型集团后,成立了华晟。

对,岑啸堂以前叫林啸堂,刚结婚时为了表诚意,自甘入赘,还把自己的姓从林改成了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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