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林雪扮成舞女塞给我的,盒底藏着微型胶卷:“七哥常去百乐门找红姐,我替您送东西时...听见越南仔喝多了说的。”
他夺过胭脂盒的手指微微发抖。
上一世红姐是他的相好,却在怀孕三个月时被越南帮沉了海,这是鬼手七最痛的逆鳞。
潮州帮瘦子突然暴起,手术刀片划向金牙辉的喉管。
我抄起筹码箱砸过去,箱角正中他的太阳穴。
混乱中有人泼翻酒瓶,火苗顺着地毯窜上窗帘,浓烟呛得人睁不开眼。
“走水管!”
我拽着鬼手七钻进后厨,踩着上一世逃命的路线攀上生锈的水管。
清晨的咸雾扑面而来时,赌窟已化作一片火海。
鬼手七的西装下摆燃着火苗,忽然将我按在潮湿的砖墙上:“你到底是谁的人?”
巷口飘来艇仔粥的香气,我扯开烧焦的衬衫,露出心口狰狞的刀疤:“七哥,我老豆的命还在辉叔手里。”
他忽然摘下翡翠扳指套上我拇指,玉石被火烤得发烫:“明天开始,跟我学辨香。”
正午的烈阳刺破浓雾时,我蹲在码头啃菠萝包。
林雪的白旗袍在渔船舷窗边一闪,她扮成卖蛤蜊的渔娘,竹筐底压着张赌船请柬:今晚“金公主号”的慈善晚宴,金牙辉要拍卖件明朝青花骰盅。
海浪拍打堤岸的轰鸣中,我摸到扳指内侧新刻的凹痕,指腹抚过时,突然刺痛。
鬼手七在玉石夹层里藏了枚刀片,刃口淬着幽蓝的光。
上一世他毒发身亡前,曾用这枚刀片在赌桌刻下过三个字:“小心辉。”
5
我对着更衣室的镜子调整领结